长刀无痕
,他们不断遭遇惨烈伏击,还好对方不是什么高手。
怒蛟帮总舵宽阔的大厅里面,南宫无雪焦急地望着大厅大门,狭长威严江河堂只有他孤独身影,两个月来,他动用了怒蛟帮和南宫世家的全部力量到处寻找展莹,但依然没有一点消息,与此同时,赵烈也突然在江湖中再次消失了。
南宫无雪心里总是会泛起一种奇怪感觉,似乎赵烈和展莹在一起!偏偏这两个月帮中事务繁多,无法亲自去寻找,只能每天在焦虑中等待,今天终于有了赵烈的消息。
长江南岸白云分舵主江华匆匆从门外走进跪下道:“属下发现了赵烈行踪,沿途已经有多人前去刺杀赵烈,但都没有成功。”
南宫无雪盯住江华道:“赵烈是一个人吗?”江华答道:“赵烈赶着一辆马车,但没有人知道马车里面是究竟什么人?”
南宫无雪一字一句对江华道:“务必把赵烈斩杀,无论马车里的人是谁,一定要把马车里的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如果你没有把握,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去做,因为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许成功,不容有半点闪失!”
江华斩钉截铁道:“请公子放心,我一定把赵烈斩杀!”南宫无雪沉声道:“你的武功我知道,白云分舵高手如云,小小黑虎帮副帮主居然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务必小心从事!”
南宫无雪望着江华离去背影,恨不得把手头上事情压下来亲自前往,想起温柔可爱的展莹,强烈思念环绕在心中,眼神忧郁,俊美脸庞充满无尽牵挂。
白云分舵主江华经过精密安排,亲自率领手下高手在赵烈必经之地设下了埋伏,这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也是一个伏击的好天气,月黑风高。
副舵主洪剑望着前面寂静小路笑道:“我们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淫贼赵烈吗,何必师动众,一个人就他妈轻松搞定!”
江华神色凝重道:“每件事都要周密安排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更何况这是上头亲自安排的,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绝对不能失败。”
前面终于传来马蹄和车轮行驶的声音,赵烈果然和传说中一模一样,身材高大强悍,长长发长刀。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刚才满脸笑容突然消失了,真的看见恶名远扬凶狠毒辣,经历无数激烈追杀安然逃脱的赵烈,众人不由握紧了手中武器,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赵烈突然拉住了急驰的马车,不住打量前面地形,敏锐感觉到前面有危险,他轻轻跳下马车,把马拴在路边树木上,一个人背负长刀朝前缓缓走进了怒蛟帮的伏击圈。
赵烈见过了太多伏击,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赞,这里是一个伏击好地方,“各位高手肯定站了很久了,还是赶快出手吧,省得浪费时间。”赵烈对着陡峭的山峰冷冷道。
江华没有答话,轻轻把手一挥,赵烈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兵器陷阱,十几名蒙面黑衣人从后面发起了猛烈进攻。没有太多花哨动作,狂风刀法凛冽劈出!数招后很快有人受伤倒下,江华没有想到赵烈有如此诡异威猛刀法,不敢托大,飞速拔剑朝赵烈刺去。
赵烈经过卓绝苦练,功力有了飞速提高,狂风刀法也在搏杀中不断进步,可是这次遇到了怒蛟帮白云分舵的高手,赵烈顶住巨大压力,一言不发,鬼魅般冲天而起,往江华头顶飞掠过来。
长刀无边首先与江华手中锋利长剑交触,全力的一击,立时劲道全消,不但伤不了江华,连变招的后继攻击力也失去了,大吃一惊时,一股无可抗御的力道扯着长衫,把他带得顺势往横飞跌。
赵烈惟有凌空飞起一脚往江华咽喉踢去,飕的一声迎头像流星赶月般掠来疾射而去,勇不可挡!江华剑柄回撞过来,正好迎上攻向他凌空长腿,接着赵烈眼前剑芒暴张,以赵烈的悍勇,仍只能回刀护身,空中顿时爆起连串金铁交鸣的清音,赵烈吃亏在双脚离地,难以着力,一声闷哼被震得往道旁林木抛去。
赵烈反腿蹬在树干上,仰首大哮一声,第一次劈出了哮月天狼!伴随震天长哮,江华面前似乎突然跃出无数恶狼朝他咬来,甚至看见了森冷的狼牙夹着锋利的刀光,漫天飞舞。
江华大骇后退,肩膀一凉,已经被长刀轻轻划过,江华挥手让身后高手一起出手。围在中间的赵烈挥刀劈出无数刀光,就像无数锋利的狼牙向周围凶狠撕咬,长发乱舞,眼睛变得血红,一刀更比一刀快。
江华望着被围在中间强悍赵烈,眼中精光闪烁,突然抽身退出,朝远处停放的马车奔去。赵烈暴喝一声,哮月天狼发挥到了极致,围住赵烈的几个人心神激荡,眼前似乎到处是无数凶狠恶狼。
江华冲到马车旁边,一剑把马车顶削飞,正好看见了展莹灰白无神的脸。展莹蓦然看到江华,脸上露出了喜悦表情。
赵烈手中长刀远远朝江华砍来,暗红色长刀似乎劈出了一头巨大恶狼狠狠扑过来,江华手腕一抖,长剑闪电般砍向狼头,没想到恶狼突然张开大嘴,诡异地吐出一把短剑。
江华大惊之下,迅速侧身,但短剑还是狠狠刺入右胸。
赵烈轻轻落在马车上,深深舒了一口气,刚才他趁着哮月天狼的恐怖刀势,冷冷把慕容无双的短剑“秋叶”悄悄射入了江华胸膛,侥幸胜了怒蛟帮白云分舵主江华。
怒蛟帮白云分舵其余高手被在赵烈匪夷所思的狂风刀法所震撼,躺在地面的江华对赵烈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淫贼,有种一刀把我干脆杀了,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江华从小看着展莹长大,原本青春活泼的展莹变得如此憔悴不堪,误以为展莹被赵烈百般残酷折磨。
赵烈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冷冷望着江华,马车上的展莹急得满头是汗,但却苦于不能说话。
副舵主洪剑大声道:“我们是威震江湖的怒蛟帮白云分舵,我是副舵主洪剑,你要胆敢杀了我们,就是与整个怒蛟帮为敌!”
赵烈转身冷冷望着狂妄自大的洪剑,没有说话,长刀一挥,轻轻劈飞了他的人头!没有人敢再说一句话,全部噤若寒蝉。
第九章 心如刀割
赵烈淡淡对躺在地上的江华道:“我看你也还算是条好汉,今天诡计偷袭胜你,就放你一马。”轻轻从他身上拔出慕容无双的“秋叶”,反手在江华的衣服上把血抹净,随意挂在腰畔,接着把长刀高高抛起,长刀滑出一道美妙弧线落入身后刀鞘。
赵烈心疼地望着展莹紧闭双眼噙满的泪水,长叹一声,加快了行驶的速度,天空的月亮依然被一层黑云笼罩,这是一轮充满奇异魅力的黑色月亮。
英雄剑张枫神采飞扬,傲然来到了怒蛟帮总舵,赵烈重现江湖,连接斩杀众多高手,排名也“不负众望”从一百六十二位升到了一百二十八位,杭州激战后,他一直没有找到赵烈,“如果遇见赵烈,绝对不会让他逃脱!看你还能升到几位?”
南宫无雪亲把重伤的江华扶在床上躺好,胸口缠满纱布,江华满脸愧色道:“属下无能,不但没能杀死赵烈,反而损兵折将,而且未能救出小姐,属下该死!”
南宫无雪微笑道:“这次袭击无论时间,地点和时机都选得很好,是我低估了赵烈功力,他的进步太快了,你确定赵烈身边之人就是展莹吗?”
江华沉声道:“属下是看着小姐长大,肯定是她!”南宫无雪握紧双拳,冷冷转身离开,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眼里露出了忧虑痛苦神色。
怒蛟帮总舵数十丈长的江河堂却只坐了张枫和南宫无雪。
张枫抬头对南宫无雪道:“听说淫贼赵烈重现江湖,孤身重创怒蛟帮白云分舵,这件事情对怒蛟帮的打击很大。”
南宫无雪定定凝望着长长延伸到大厅门口的长椅,眼中忧虑神色越发凝重,良久缓缓道:“怒蛟帮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我担心未过门的妻子展莹,她被赵烈挟持。”
张枫咬牙切齿道:“我正要去找赵烈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南宫兄放心,我一定把展姑娘毫发无损救出来!”
南宫无雪沉吟片刻道:“你我分头追杀赵烈,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救出展莹,赵烈能孤身重创白云分舵高手,张兄一定要小心。”
张枫傲然道:“赵烈永远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他功力大进,我也有把握十招之内取他人头!”
空阔大厅只有南宫无雪独自静静伫立,很久没有移动,怔怔望着展莹亲手绣的翠绿色荷包,想起了柔顺可人的展莹,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思念,心里涌上莫名的失落悲伤。
海风扬起了长发,赵烈静静站在海边观望无边无际的辽阔大海,仔细聆听海浪的声音,毫不在意海潮弄湿了鞋子,心随着无边海洋中翻腾不息的海浪而跳动,气势磅礴的大海让他感受到了隐藏在心中的漫天豪情。
波澜壮阔的大海让赵烈握紧双拳,无边开阔的海面让他想要在自由飞翔,他不会惧怕任何困难,一定要实现心中梦想。
赵烈背着展莹沿着海边苦苦探询东南大海上退隐江湖的神医,但没有一点消息。傍晚时分,他孤独在沙滩上慢慢移动,夕阳映红了远处的海面上的晚霞,辽阔的大海上绚丽多彩的晚霞伴随着起伏不定的海浪不断的变幻流动,瑰丽无比。
落日余挥从云彩间隙中穿透,缕缕金黄色阳光照射在海面,璀璨阳光反射在赵烈后背上展莹的秀发上,映射出绚烂光芒,更多阳光洒落在海浪上,泛起了无数跳动的金色光芒。
斜靠在赵烈后背上的展莹凝视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由想起了和南宫无雪在长江边上并肩关落日,共同沐浴在凉爽江风中的情景。
赵烈背着展莹伫立在柔软美丽的沙滩上,凝望着壮丽的海上日落,竟然忘记了赶路。
远处海面停泊着一艘很大的海船,高高桅杆上是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上面绣着两个大字“飞鱼”,赵烈心中一动,背着柔软展莹朝大船走了过去,对于海上规模最大的飞鱼帮略有所闻,飞鱼帮在江湖中自成一派,其实相当于现代有组织的海盗。
赵烈笑着大声道:“在下身后之人身受奇毒,苦苦寻找东海中隐居的神医,各位英雄常年在海上航行,不知可否有神医消息?”
船舱甲板上一个相貌威严的大汉走到船头,浑身皮肤展现健美古铜色,他定定凝望长发飞舞的赵烈,好像想起了什么,热情对赵烈笑道:“哈哈,兄台算是找对人了,茫茫大海没有谁比海阔天更熟悉海洋了,很久以前我曾经有幸见过那位神医。”
赵烈压下心中狂喜淡淡道:“阁下原来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飞鱼帮海阔天海帮主,久仰大名!”其实赵烈也是到了海边才知道海上飞鱼帮,但脸上不得不露出景仰表情道:“我朋友身受奇毒,希望海帮主能帮忙,在下铭记大恩,定会重重酬谢!”
海阔天爽快笑道:“我最喜欢交朋友,阁下先上船,具体情况我们慢慢商量。”赵烈回头欣慰地望了一眼憔悴展莹,足尖点在汹涌浪尖,背着展莹轻轻跃上船头,笑着对海阔天道:“在下先谢过海帮主。”
飞鱼帮大海船扬帆起航,船身随着海浪起伏轻轻摇晃。展莹躺在床上望着赵烈纷乱长发和消瘦脸庞,心里十分感动,这段日子好像就是在梦中,人也好像是在空中飞一样,漂浮不定。
赵烈看着展莹温顺闭上了眼睛,替她拉好被子,起身到了甲板上。落日已经看不见了,但天空依然很亮,飞鱼帮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上度过,几乎每个人的皮肤都被晒成古铜色。
一位皮肤白皙的年轻人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年轻人最多不超过二十岁,身材消瘦,脸上却充满了坚毅神色,沉着指挥大船在海上航行,身材魁梧的海阔天象钉子一样牢牢站在晃动甲板上,面带微笑,显然很满意这个年轻人的表现。
海阔天腰畔挂着一把形状古怪的弯刀,眼中隐约露出精光。赵烈脸上笑容越发灿烂,长发悠闲在风中飘荡,眼神如雾,海阔天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视!海阔天看到赵烈出来,笑着道:“兄台可以在船上随意走动,今天晚上我们喝个痛快!”
赵烈从飞鱼帮帮众口中得知皮肤白皙的年轻人乃是前任老帮主的儿子叶飞。船舱里桌子上堆满了美酒佳肴,海阔天和热情帮众不断向赵烈敬酒,飞鱼帮常年在海上生活,帮众性格豪爽,个个都是酒中豪杰,大家杯盏相碰,喝得开心痛快之极。
难得如此开怀痛饮,赵烈喝得非常爽快,赵烈喝得大醉,脚步踉跄,脸上笑容突然消失,手中酒杯“哐”的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双手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表情,嘶声指着海阔天道;“你,你为何要下毒!”
海阔天哈哈大笑道:“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神医,但我知道你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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