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





  “……你一点都不觉得累吗?” 
  “兴致勃勃。” 
  “唉,一个个都这样,让我老放不下这件心事!”听取了偷拍狂的回答,C那水泥墙似的脸妆终于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愁眉苦脸,一块块脱落。“连续剧拖久是会烂尾的,你们还是挑个时间到河边决一死战,免得害我早衰先死。” 
  “我会参考的。”偷拍狂薄唇勾成弯月的弧度,正欲离开,却被C唤住。 
  “莱恩。” 
  “嗯?”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偷拍狂身子一顿,笑容却是十分地自然:“对你,我一向是很诚实的。” 
  “那就好。”C低低道,看似对偷拍狂的表面敷衍姑且信之,他拍拍屁股起身,将脸上斑驳妆容抹得均匀些,也尾随着离开了凉亭。 
 
 
 
  
第三集 第二章 阴谋的始动
 
  趣味对抗赛果真是场阴谋! 
  将方才的对话全记在心里,我更急着要向漂亮房东告知此事,无论她相不相信我。 
  变成了按摩棒的样子,普通道路是不能走了,我趴下身体,小小心心钻过树墙与地面间的枝干间隙,用这招的话,只要抓准方位就能不受阻隔的直线前进,花不了几分钟,我就闯出了这偌大的花园迷宫。 
  迷宫外是熙来攘往的园游会,我照着卡通里的老方法,顶了团树叶掩护,走走停停、遮遮掩掩。 
  最靠近迷宫的边缘摊位是“玩偶天堂”,卖的一看便知是手工作品,朴拙的缝线透出莫名的温暖感,用心的缝制让灌注了大量爱心的布偶有着人类般的亲和力。 
  看着它们,彷佛能见深夜时分,一群女孩不眠不休地裁布、穿针、填塞棉花的工作情景,而当咬断缝线,作品完成的那一刻,她们的欣喜与希望也寄托在了布偶们的微笑之上,赋与了它们灵魂。 
  但她们的辛劳并未换来对等的成果,人潮被左边两家画糖与吹玻璃摊位给拉走了百分之九十,生意有些冷清,三名看着摊位的无聊女孩只有吸着珍珠奶茶,坐在接待桌前天南地北的畅谈。她们的手指还残有许多细细的伤痕,我以为贵族都是只动嘴不动口的,但看来她们并非全是那种娇娇女。 
  “看到了吗,摄影社那些人打扮得真是有趣。”绑着双辫的眼镜女孩说道。 
  “嗯,看到了!好厉害,连兵马俑都出来了!”扎着马尾,露出细细脖颈的女孩也道。 
  “重要的不是他们的扮相,而是趣味对抗赛的内容。”绑起公主头的卷发女孩道:“到底是怎么样的活动,让他们连上午的比赛也放弃参加了?” 
  “所谓的对抗赛,一定就是两方对抗嘛!”马尾女孩道:“不过有谁会想和摄影社同一组呢?如果大家都跑去另一队,那可怜的十三人队伍也想就这样比赛吗?” 
  没错,正是那样! 
  我心里一面钦佩她的一语成谶,一面蹑足潜踪的摸到桌边,趁她们当前心思不在商品上时,抓住桌边垂下的褐黄流苏桌巾,学起电影里的蜘蛛人,慢慢、慢慢的往上爬。 
  “嘿咻!” 
  我弯着腰,上半身扑进一只小妖精怀里,只能微弯的躯体让下半身在前半部打直的情况下跟着弹起,我双腿蹬了几下,不多时,整个人就全钻进了海带似的蓬裙底下。 
  真的很累! 
  我喘吁吁地吐了口大气,大人国游记果然还是需要强壮的主角来担当才行。 
  “不祥的十三已瓦解很久,早成为久远前的神话了。” 
  辫子女孩的发言让公主头女孩掩嘴轻呼道:“耶,为什么?” 
  “是因为摄影社的社长长期在外游学的缘故。这事我也是听去年毕业的学姐说的,在摄影社还是极限运动社之前,曾有位传奇社长以史上异快的速度进入本校就读喔。” 
  “异快?” 
  “嗯,听说他幼儿园才待上三星期,小学只读了三个月,一学期后国中毕业,就成了赛费儿学院的新生。” 
  “天哪,那他才多大?”马尾女孩道。 
  辫子女孩竖起四根玉指。 
  “四岁?不可能吧!” 
  “可不只这样,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并不是他的天才头脑,而是他那矮矮的身高、短短的四肢、还有致命的可爱脸蛋。 
  “想象一下,如果有个像娃娃一样的金发小正太,每天都吃力抱着厚重的原文书、微喘着气来上学,水光潋滟的黑眼总是对你露出渴望知道一切的眼神,当这般可爱的人穿着小一号制服站在你面前时,又有谁能够忍住不去抱他呢?” 
  “……好想磨蹭他那比豆腐还滑嫩的皮肤喔!”马尾女孩听到这里,已忍不住陶醉道。 
  “就是因为他的外表太过突出,每天一进校门就被一大群女性追着跑,弄得寝食难安、无心上课,所以原本预计只花一年的高中生涯闹了三年还无法毕业,为了保障人身安全,他甚至创立了极限运动社。 
  “只可惜创社初期,社员不足,实力又弱的可怜,最后没法,只好做了交换学生,到国外安心自修,那是因为外国人的审美观与我们不大相同,对跳级生也较能以平常心看待,不必担心被视作异类。”辫子女孩道。 
  “这样啊……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见见他呢!”公主头女孩有丝失望道。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马尾女孩追问道。 
  “这个嘛,听说好像是因为智商太高、又长得太过可爱,结果成为各家争抢的目标,不停在名校中反复入退学,到现在都还脱不了身。更惨的是,虚掷了十几年,好像连一张文凭都没拿到。” 
  马尾女孩无言。 
  真令人不胜殻ъぐ。∥姨靡膊蛔∫⊥贰!?br />   “但最近有不知可靠与否的小道消息流传,说是两天前机场摄影机拍摄到了类似人物的影像,摄影社社长人目前可能已在国内了哟!”辫子女孩一扫阴霾,宣布着好消息。 
  “奇怪,新闻社什么也没听说,你怎么会知道?”马尾女孩扬着柳眉,好似怀疑这仅是捕风捉影。 
  辫子女孩却是好整以暇地瞅着她不信的表情,直到马尾女孩与公主头女孩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没错,你们终于想到了。”辫子女孩笑吟吟道,“我的父亲正是航安局局长,为了让他私下帮我调查,我可是苦苦哀求了他好久!” 
  “哇,那你有照片吗?能不能送我一张……” 
  “要是你们明天肯陪我去逛那家店,我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几人嬉闹了一会儿,针对摄影社聊了几句,话题便又转到其它地方去了。 
  三个女人等同一座菜市场,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但也拜大量信息交换之福,让我获知了不少讯息,对极限运动社又更了解了些。不过大部分的女性私房话对我来说不是香艳诱人、就是无趣空泛。 
  感觉就像在上一堂老教授的无聊课,只有协助入睡的功用,虽然这三个女孩长相并非平凡无奇,但注视久了,免疫力上升,感觉也就麻木了。于是她们吱吱喳喳的话语富有催眠性地令我意识涣散,我撑着沉重的眼皮,想睡又不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的筋骨也已达最放松的状态,充塞着刚洗完三温暖般的极乐,眼睛虽然还睁着,灵魂却早飞了一半。 
  鼾睡的气泡在鼻腔内吞吐着,精神也幻化作五颜六色的半透明泡泡,一颗又一颗朝天际散行而去,蓝蓝的天空很诱人,白白的云朵看起来也格外柔软,真想枕着绵花糖般的枕头,在合宜的温度中沉沉睡去。 
  这些布偶就很符合要件,柔软有弹性的身体,不冷不热的体温,轻薄、厚实、触感各不相同的漂亮衣裳,很适合作为床单与绵被。 
  我摸摸妖精身上的雪纺纱,很透气,只可惜有点透明;于是那自信不足、稍嫌害羞,似乎刚迈出象征神秘与奇幻的古老魔法学院大门,浅褐色卷发披散在背上,两颊长着淡淡雀斑的生涩小女巫就成了我的首选。 
  她轻轻坐在被狗主人一脚踢开,头上贴着交叉OK蹦,身体黄黄白白,看似脏实则干净的肉骨头上;右手紧握着端顶镶有一颗红色水晶球的魔法杖,褐色的杖身宛如互瞧不顺眼而交缠嘶咬的三条树根,彼此扭转,绞成了笔直的形状,正合一掌紧扣的大小。 
  而她左手暗露紧张地,抓着黏有雪白兔毛边的黑色连帽魔法斗篷一角;一件式高领无袖紧身迷你裙装贴身包裹着身体,黑色布料表面彷若上了层透明漆,朦胧反射出四周的光线与影像。 
  那介于丰满与平板间、不算太过出色的身材曲线只让人觉得漂亮,却引不起欲念;一条圈着六芒星,约有她手掌一半大小的圆形水银雾项链垂挂在胸前,紧贴于心脏之上;纤细的腰部上系着黑色皮带,银色的皮带头亮得可反射出四周人影。 
  黑色的长靴包覆住她一半的大腿,靴口环绕着一圈白色皮革,皮革上用灰色染料绘成的咒文,高低起伏不定地同样旋绕了洁白大腿三百六十度;靴筒上,一排扣子般的红宝石正闪闪发亮。 
  毕竟她只是个娃娃,还不到非常写实的程度,但却让人有冲动一买的价值,不过我没那笔闲钱,而且她的价格也不菲,对惯于藐视物价的贵族来说,那也许只是在可负担范围的零用钱程度,但我可不属于那类人。 
  我相中的是她那长到拖地,夸张得像新娘裙摆,正好可放心眯上一会儿的黑斗篷。钻进它之前,我捉起躲在稚气的小红帽之下,浑浑噩噩流着口水,一脸呆样,似没有知识概念的胡萝卜宝宝,预备当成枕头。 
  变身到现在,只撑过缓慢的第三小时,肯相信这样猥亵的我每一字句的,只有对小矮人深信不疑的纱真,而她也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不设防的一个。 
  我并非就近与方便才选择这里,虽然其中也有该大量的成分在,但最大的目的,是将此当成赌注;这场赌注,赌的是纱真是否能依我所期望的经过这里,来逛这家摊位,并且发现我。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我的守护神,就这时候,我已看见她与三名女孩慢慢走来。 
  她仍一身米白似雪的小狗装打扮,头上戴着蓬松的犬耳发箍,波浪般的金发掩盖了原本的圆润小耳;缀着黄金铃铛的红色皮带,不松不紧地绑在颈部,铃铛随着她行走的律动,有节奏地发出不吵而清亮的声响。 
  与犬耳同色系的无肩带小可爱,遮不住微微隆起的小巧胸部,但毫无瑕赘的胸形却被迎风飘扬的白色短毛修饰得一干二净,着实可惜;未及大腿一半的迷你裙包裹着尖翘的臀部,迷你裙后垂了条长度到膝的毛茸茸尾巴,亦随着步伐一摆一晃。 
  她开心笑着,露出洁白的犬齿,睁着原就圆亮的大眼,不放过任何一处吸引人的地方;五指第一指节轻轻贴合,形成铁塔般的形状;故意放大尺寸的狗掌手套正面,缝着五个象征肉垫、塞满饱实绵花的粉红色圆团。 
  “好多好玩的东西喔!真想全部抱回去,我的大熊熊不知道会不会吃醋?” 
  套着高及踝部的狗掌短靴的脚无意识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纱真的脸颊因兴奋与微热的阳光泛着初熟苹果般的色泽,似在宣告果肉的甜蜜滋味,我与所有乍见她的男人一样,悄悄地、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左侧被长长浏海遮住双眼的女孩沉默不语,手中打开“爱猫饲养手册”面无表情埋首读着,彷佛园游会的热闹是一种无意义、浪费生命且破坏安详的噪音凶手,目光全锁在字里行间,却奇迹似能行走自若,不与人发生碰撞。 
  浏海女孩头上外黑内红、尖直挺立的猫耳边缘垂落了几绺毛发,形成椰子叶般的须状;左猫耳系了条宽有食指、长约一公尺的鲜红缎带,在耳根处打了个细长的蝴蝶结,余下的缎带部分,沿着雪般的银白发丝轻点着肩。 
  白色衬衫的荷叶立领下,亦系着同宽较短的黑色蝴蝶结,蝴蝶结中央是个蓝底金边的白色女王头浮雕别针,别针之下展开一片柔软轻盈的白色布巾;衬衫之外,搭了件有着西装领口,衣袖与裙摆设计成宽阔荷叶边的及膝鲜红连身裙,荷叶边下皆露出一截树叶般堆栈的白色蕾丝。 
  至于腰际部分,扣着数条乌黑皮带的黑色亮面马甲勒出极细瘦的腰形,大大提升了女性魅力;后腰下,接近长长的黑色猫尾尾端、约莫还有三拳距离处,同样绑了个鲜红色的蝴蝶结。连身裙下是双匀称、曲线完美得不可思议的腿,套着袜口需反折出正面蕾丝、高度只至脚踝上方三指处的白袜与漆黑如墨的高跟鞋,不费多余力气地轻轻提脚向前,维持着上半身的直立与体态的优雅,慵懒而高贵。 
  “我觉得啊,这不是争风吃醋的问题,而是你的房间够不够塞得下这些东西。”回答的是走在纱真右侧,耳上有对从麦色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