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变
在前来中国之前,罗尔给丁看过一份情报分析,是今年,也就是2010年关于各国间谍特工的实力分析。排名第一的是美国特工,第二的是日本特工,第四是英国特工,第五是德国特工,第六才是以色列。至于俄罗斯则差远了,迷恋酒色等等缺点太多,丁就曾见过一个俄罗斯特工在执行任务时喝得烂醉的样子,甚至排不上前十名。
中国特工始终被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即便是美国所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中国特工个个身手不凡。在全世界很少有他们的身影,这并非意味着他们就没有行动,这只能说明他们很少出纰漏。尤其以传说中的矛盾二组最是神秘,几乎没有任何国家清楚这两组特工的职责和能力。
丁所了解的关于中国特工的事件里,至少就有一件。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前,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等东突恐怖组织均放言要玩大的。而美国和日本等国也都巴不得中国出丑,要么暗中支持,要么派出了许多特工前往。
谁知道几个口出狂言的组织在奥运会之前莫名其妙的被灭掉了,根据各国特工的情报,中国方面出动的人手并不多,竟然摧毁了相当庞大的组织,这个结果让很多特工都惊讶不已。
令各国情报机构更震惊的是,奥运会之前,所有有可能对中国不利的组织,要么被驱逐出境,要么被逮捕。而各国来到中国的特工也都一一收到中国国安局的照会,与其说是照会,倒不如说是警告。
从2008年之后,神秘的中国特工总算是浮出水面,正式成为各国首要的关注目标。美国向日本施加压力后,才得知中国国安局有矛盾两组,专职负责国外和国内。
再如今年年初,中国传统的春节时,日本最秘密的樱花组特工来到东北活动,然后就失去了联系。此事极大的震惊了各国特工,尤其是当他们交换情报后,从各方面的点点滴滴里才推测出一个结论:日本四名特工是被两个中国特工正面干掉的。事后,各国千方百计探察,得到一个更为惊人的结论:那两名中国特工隶属安全局盾组。
就好象美国中情局有鹰组,英国秘密情报局有007组,以色列摩萨德有安息者,德国的联邦情报局有守护者,俄罗斯的安全情报局有冬眠,日本有防卫情报局有樱花一样。
中国国家安全局也有矛组和盾组,矛组如其名,主要负责对外事务,相对而言,矛组比较擅长进攻和破坏。盾组则是负责本土安全,擅长防守。而日本樱花特工四名特工竟被两名专事防守的盾组特工击杀,各国情报机构的震撼可想而知。
丁隶属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鹰组特工,代号是病毒,擅长策划、阻杀、绑架、爆破、以及易容等等,几乎是一个全能的特工。
他今年三十岁,这次中国之行是前来执行任务。丁秉承特工的一贯外型,非常的不起眼,不仅是相貌非常大众,甚至于体形身材,穿着打扮都非常的普通。当然,有需要的时候,丁自然会打扮得很出众,可是无论怎样,他的模样始终是普通得好象人海里的任何一个人。
之前的一个任务是偷取法国对外安全局的欧洲特工名单,在戒备森严,安全手段极其严密的对外安全局偷到名单后,他甚至还有时间玩弄了一下法国秘密情报处的浪漫天使小组。
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两部出租车亲密的吻在一起,两名司机粗鲁的揪住对方不停破口大骂,以至于当街动手打起架来。丁皱皱眉头,心想:中国人的素质果然很低。
他还记得这句话是一个日本人说的,那也是一次飞机上的偶遇,先是日本人大刺刺的用日文辱骂丁。丁不明所以然的用英文反问,吓了日本人一跳,当日本人得知丁是美国人是,恨不得跪下来舔丁脚趾的恶心模样,他至今还记得。
同样,他也记得日本人声称那些支那人都是低劣的种族,素质非常低下。虽然丁对日本人也没什么好感,却把那句话记了下来。身为一个特工,丁很清楚,有时候需要的东西就在自己周围。
“绕路走吧。”丁见车祸周围围满了幸灾乐祸的观众,眼见公路将被堵塞,他向司机提议。司机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开始执行丁的指示。
丁很不明白,一件小小的交通意外值得他们彼此破口大骂,甚至于彼此斗殴吗?连路人也不劝解,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看来日本人说的很对。丁在心中想,却隐有一种痛心的感觉在袭击着他的神经。
出租车在一个别墅小区停下,丁付过车资后,和门卫纠缠了好一会,直到中情局在北京的秘密据点的人出来后,丁才得以进去。这里有两个中国人和一个美国人,丁面无表情的坐下后,径直询问了行动目标的资料。
美国中情局根据秘密情报得知,北京有个科学家研究出某种晶片,足以超越美国的同类水准十年以上。
丁的任务是要从一个科学家手中得到某项成果。那位科学家叫朱军,现年六十一岁,只有一个孙女,目前正在念大学。他有两名助手,在某个研究室工作。这个研究室是在某栋大厦的二十三楼。朱军的家则是在郊外。
他研究了一下,让其中一个较年轻的中国人开车带路去探察一下环境。来到郊外,当那中国人指出朱军的家时,丁吓了一大跳,因为他所见到的竟是一座破烂的房子,周围四处均是被拆除的砖石。这情形令他感到不可置信,一位科学家怎么可能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同行的中国人笑着解释:“其实朱军不是科学家,他以前只是大学的一个杂工,退休后在一家研究所做杂工。儿子和儿媳妇几年前出车祸死掉了,他独自一人支持孙女上大学的学费,所以只能是这样的环境。”说完这些,那中国人神态黯然下来:“其实即使他真的是科学家,大概也只能是这样,在中国搞科学研究的很没地位。”
丁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经历了时光倒流,回到了几十年前。科学家不受重视,那国家怎么发展?难道一味的依靠外国?
“他的孙女在学校,我们曾进屋子里去查看过,他这里有很多仪器,看来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实验场所。真搞不懂,朱军文化程度并不高,怎么会研究出好东西?”那中国人撇嘴道。
他不知道,朱军本身学历固然不高,在大学做杂工期间却一直努力充实自己,几十年在高等学府内,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朱军的一切研究均是自己独自一人完成,后来学会上网才常和他人交流意见。中情局正是从微软销售出的附带监控作用的软件中查到这条重要情报的。
丁有些不明白,朱军没受到保护,而且附近的环境简直就是不设防,换做任何特工来行动都绝对没有难度,怎么会让自己前来?
“朱军晚上很少出去,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家里。他的孙女也不在家,没有任何研究助手,这次任务应该是很简单的。”那中国人也疑惑的望着丁,看来他也很不明白。
第二天晚上十点,化装为一个老者的丁和三名同伴驾驶着汽车来到郊外朱军家附近,其中一名留下。丁领着其他两人来到朱军家门口,两名同伴在大门左右埋伏着。丁敲敲门,半晌才传来一个声音:“小倩,你怎么回来了?”丁立刻感到事情有变,这时门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意外的望着丁,丁嘴角微微一翘:“你是朱军?”
第三章 召唤
双手已闪电般伸出,左手捂住朱军的嘴,以免他大喊大叫惊动发生意外。另一只手则巧妙的按在朱军脖子上的大动脉处,稍稍用力,朱军的脑袋就偏倒昏迷过去。一名队员接手扛起朱军迅速赶回汽车里。丁则和另一名队员欲搜索研究资料,不妨内间突然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丁虽感意外,仍是镇定的冲上前去,以矫健的身手制服这名青年。那青年眼中闪烁着恐惧,有心想问,嘴却被堵住,只得呜呜的叫。丁进到内屋,虽有不少破烂仪器,却没发现电脑或者其他的纸张资料等,禁不住皱眉。
他们带着朱军和那青年在郊外转了一阵,来到一间旧屋子里。其他同伴押了两人下去审讯,丁却没下去,只是思考着资料究竟到哪里去了。当然,丁不认为以朱军家的环境,有能力把研究出的芯片实际制造出来,所以他此行的目标只是朱军的一切研究资料。
一个小时过去,那两个中国同伴垂头丧气的回到上面汇报:“对不起,那个老头骨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丁眉头皱得更深。
当他下去后,看见一个白发老头双手被绑缚着瘫软在地上,赤裸的身体被无数伤口掩盖,一缕缕鲜血在肮脏的地面上一点也不显眼。老头愤怒的怒视着丁,眼睛里有种丁不明白的东西,但是却险些将他击倒的东西。很久后,丁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骨气,中国人独有的铮铮傲骨。
丁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特工,也在这种眼神里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你这个美国人的走狗,不配当中国人,你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在老头的身边,还有一个白净帅气的年轻中国人,他的眼睛转向无人处,偷偷斜眼看了朱军的惨状一眼,再偷偷看了看丁一眼,然后就好象做贼一样把眼睛收回去。
丁清楚的看到,这个年轻的双腿抖动的幅度很大,他想,也许他们应该从年轻人下手,而不是选中倔强的老头,这是一个从开始就错误的行动。
丁指着只剩半口气的朱军对身边的两个同伴说:“把他绑起来,试试电击有没有效果。”刚才两个同伴还嘲笑丁敢不敢对同样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下手,现在他们不会了。因为朱军现在的样子就是被丁弄出来的,两个同伴知道,如果换作是自己,一定无法承受这种痛楚,早就自杀了。他们害怕丁,虽然他们不知道丁就是CIA最神秘最出色的特工队鹰组中最优秀的。
同伴按照丁的指示做了,朱军被绑在墙壁上,这间地下室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了施刑逼供而存在一样,各种器械应有尽有。
朱军在功率强大的电流刺激中立时大小便失禁,脸上的皱纹仿佛也开始像灯泡一样亮起来。浑身好比中风了一样不住抽动,只是他却没有发出丁想听到的惨叫声,这让他感到很不满意:“加大电流!”
“可是,先生,如果加大电流,也许他会承受不住的。”一个同伴试图辩解。丁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立刻就一点折扣也不打的执行了命令。
丁看着老头为数不多的头发渐渐竖起来,样子显得可笑。可是他却不想笑,这是他第一次到中国来执行任务,他不想破坏自己百分之百的任务完成率。
朱军面部肌肉被强大的电流牵扯着全然混乱,整张老脸完全扭曲了,眼珠仿佛要爆将出来一般,赤裸白皙的孱弱身体上肌肉一块块的跳动起来,场面恐怖诡异之极。他却在巨大的钻心之痛中保守灵台最后一分神智清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秘密吐露出来。
丁重重的皱起眉头,在他所有任务里,从没遇到这样难应付的对手。即便是当他面对英国的皇家情报局最出色的007全部特工,即便是在中东面对以色列安息者的特工,他也从未感到棘手。可是这一次,他面对一个普通科学家,竟然是千真万确的感到头疼。
丁惟有继续加强电流,朱军身子不由控制的颤抖,可他仍是咬紧嘴唇,嘴唇甚至被咬掉了一半,兀自藕断丝连的挂在嘴上,极是惨烈。朱军也没有感觉到。终于,老头在电流刺激中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他放声呼吼惨嘶,景象悲惨之极:“你这个叛国者,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你这个杂种#¥……”接下来的话,丁却听不懂,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好听的话。
他走到朱军面前,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诱惑:“朱老先生,你还是说吧。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回美国,我也很乐意看见这样的结局。要知道,依你的学识在中国也只落得无人问津的结果,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到美国去,你会受到最好的待遇。”丁并非不懂得心理战术,只是他这次行动以来就一直感到心神不宁,甚至感到心虚害怕,这一切导致他想要速战速决,尽快赶回美国。
朱军鼓起的眼睛里投射出憎恨的眼神,脑袋向前猛伸,嘴里噗的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了丁满头满脸,令他感到无尽的恐惧,那种鲜红的感觉似乎刻在他的脑海里,永世无法磨灭。
突然的,痛苦之极的骂声骤然停止,整个房间静得可怕。两名同伴查看了一下,发现朱军原来是咬舌自尽了。丁感到遗憾的望向另一个青年,他看见了一些很恶心的东西,那青年居然在老头的惨状刺激下大小便失禁了。
望着睁大了眼睛去世的老者,突然感到一阵隐约的心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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