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
碧宁嫣然一笑,道:“我想大哥也不会,不过非得等你说出来我才安心。”南宫喧见碧宁一笑之间,百媚俱生,心里一动,好一会儿才道:“看你,见不得一点血腥,你要是担心李兄,你就去看看他吧!其实他的伤根本不重的。”
碧宁高兴地道:“好啊!那我去瞧瞧了。”说完欢喜地去了。南宫喧望着碧宁的背影,心想:“多好的姑娘,不过就是太单纯了。是了,女孩子笨些的才好。”见碧宁看不见了,忽然心里一阵失落,想道:“不管怎样,我表面上胜了李瑟那小子,可是为什么几个美人都不爱慕我呢!碧宁也……也去看他了。”心中又悲又喜,大是失落。
李瑟被扶回栖香居,躺在床上,古香君道:“郎君,我帮你疗伤可好?”
李瑟笑道:“你?不必了吧!”
古香君埋怨道:“看不起人吗?”
李瑟立刻严肃起来,道:“不用了,不是大伤,我自己可以调治。吐血出来,就不怕的,不是什么大伤,要是不吐血的话,恐怕受的内伤就会很重。”
王宝儿听了,垂泪道:“大哥,都怪我,不该叫你比武。”
李瑟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倒是我武功低微,丢了你的脸面,真是过意不去。”
王宝儿道:“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武功真的……不管怎么你都是我的好大哥。”李瑟心想:“宝儿怎么不嫌弃我呢!我倒宁可她厌烦我。”正要说话,忽见薛瑶光面露笑容,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李瑟心中满腹狐疑,忍不住问道:“薛姑娘,你为什么一直在偷笑?我有什么可笑的?”薛瑶光笑道:“你没什么可笑的。不过见你受了点小伤,便有几个美人儿这么嘘寒问暖的,可也值得。旁人定是好生羡慕呢!”
李瑟苦笑道:“羡慕?谁羡慕的话,我倒想和他换换。宝儿是我妹妹,你是我的朋友,瞧我也是应当的。”
忽然门帘一响,碧宁走了进来,古香君连忙起身去迎,道:“碧姑娘怎么来了,快请坐。”
薛瑶光对李瑟道:“应当?你看这个人应不应当,怎么也来瞧你了。”李瑟还没等回答,碧宁已经坐在了方才古香君坐的地方,李瑟便不再说话。
王宝儿对碧宁怒道:“你怎么来了?”
碧宁一怔,道:“我怎么不能来?”
王宝儿冷笑道:“你的南宫哥哥不是很威风吗?你是来瞧笑话的吧!如今既瞧了,也该走了。我大哥活的好好的,可没如你们的愿,很失望是吧!”
碧宁平时和王宝儿很是要好,女孩子家,表面上都是很和气的,况碧宁是客人,来王家做客,二女早先交好的。
如今见王宝儿一脸讥讽之色,碧宁是个独生女,自妈妈死后,被碧海心当宝贝一样宠着,碧海心是武林中威望极高的一代宗师,因而碧宁可以说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就是李瑟不主动和她说话,她都生气过,何况现在呢!几时受过这样的当面讽刺呢!不由小脸涨得通红。
薛瑶光见二女刚一说话就要吵了起来,忙道:“宁妹妹,宝儿在气头上,当不得真,你别生气。”
碧宁冷笑道:“生气?我怎么敢生天下钱王的宝贝女儿的气呢!我怎么配呢?”王宝儿道:“你不用这样讽刺我,哼,为了一个臭男人,连脸都不要了,真是不害羞。”
碧宁的脸先是唰地红了,然后一脸煞白,咬唇道:“也不知谁为一个臭男人不知羞,南宫大哥怎么了?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取胜的。你的大哥要有本事,干嘛赖在床上不起来啊!”众女还没等反应过来,李瑟忽地坐起,指着碧宁道:“你,你给我滚……咳。”喷出一口血来。
原来李瑟想起南宫喧人面兽心,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派碧宁来气自己,难道自己武功低微,就叫人这样欺负!这世界上伪君子怎么如此多法?自己原先还把南宫喧当好人呢!李瑟气愤之下,突然发火,骂了起来,碧宁先是一怔,哭道:“你这个混蛋。”然后掩面奔出。
薛瑶光道:“我去看看。”也跟着去了。
古香君没料到居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一句话解释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就闹了起来,见李瑟气得咳出血来,心里吓得跳了个不停,忙去给他捶背,道:“李郎,你……你没事吧!”
李瑟道:“没事,淤血吐尽就好了。”
王宝儿道:“大哥,你不必生气,好好养伤,等我找人替你报仇。”
李瑟闭目调息了会儿,睁眼坚定地道:“不必了,等我伤好后,我必会想法儿练好武功。就他那点武艺,我还不能胜了他?为了争这口气,我一定好好练练武功,一流高手的境界那是妄想了,但胜他还不成吗?太小瞧我李瑟了。宝儿,你千万别多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须要你帮忙。”
古香君高兴地道:“郎君,你想好好练武功了吗?”
李瑟点了点头,道:“唉!练好一些吧!省得一些阿猫阿狗欺负。”想起被那几个阿大阿二欺负的事情,心里恨得痒痒的。
王宝儿见李瑟一副决然的样子,大是高兴,心想:“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能成!”
~第九章 英雄救丑~
李瑟比武受伤之后,等王宝儿走了,便开始运气疗伤。
他和南宫喧比武之时,在眼看就要命丧南宫喧之手的时候,那种生命的本能一下子令他恢复到了“天灵眼”的境界,对于南宫喧的一招一式,细致入微地体察到了,因而恰倒好处地一转身,使出了绝妙的一击,这招说来轻巧,可是转身的时机最难把握,早一步晚一步都错不得,否则必死无疑。
李瑟如果恢复了出山时的武功,自是当世的一流高手,因而在濒临死亡的那刻,他被激得灵感骤然复活,恢复到出山的那等灵觉,意识远在南宫喧之上,因而最关键的时候,又救了李瑟一命。
李瑟的伤说来不重,他避过南宫喧直接的掌风攻击,又运气防护,早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因而把受害避免到了最小的地步。
可是李瑟对于体内的真气,控制不好,疗伤的时候,进展缓慢,心中想起说过要练好武功的事情,不由叹起气来,如果体内内功都不能把握,别说精进,就是使用都这么困难,还提什么要争胜的话呢?
李瑟用心察探体内的真气,可是刀君一派这等武林第一流的运气法门,在他自己的真气运行下,处处受阻,以李瑟的见识,竟也搞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误,为什么这武林最高深的一门功夫,换了不是纯阳真气,就这么不堪呢?
李瑟只可以运用一小部分真气,心知这样疗伤的话,最少得半个多月才能痊愈,这倒是小事,可是以后该如何运用武功呢?
古香君见李瑟运功疗伤,知道不能打扰他,就在外屋给他守护。李瑟运功良久,全身酸痛,也没找到运气的窍门,便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忽听有人在耳边轻轻叫道:“玉大,玉老大,你快醒醒。”
李瑟睁开眼来,见枕边一个三寸来长的小人,和那天遇到的四大淫贼的“东淫”梁弓长一模一样,心想:“我怎么做梦竟梦到他呢?真是奇怪。”揉了揉眼睛,闭目翻了个身,又去睡了。
忽听脑后又有声音传来,“玉大,门主……你怎么又睡啦!”
李瑟这次可是听得清楚,一惊之下,一下坐起,见枕边真有一个小人,和真人一样,只是尺寸小了而已,真的是梁弓长。
李瑟惊道:“是你?”那小人道:“老大,我是用脱壳缩形之法来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吃惊?”
李瑟这时也镇定下来,心想:“师父得道飞升我都见过,至于别的法术,有什么希奇呢?是了,那次他擒住我时,就是用法术。”道:“我是吃惊你怎么来看我了?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梁弓长笑道:“老大,我看见你和人比武了,那小子我们以后定会教训他,为老大出气的。你受了伤,让属下为您疗伤吧!”说完就要跳到李瑟背后。
李瑟忙道:“不必了,我自己会疗伤的,只是小伤,你不要麻烦了。而且我是故意败给那小子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梁弓长道:“玉大原来行的是计策,不过这个疗伤,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呢?”说着就要动手。
李瑟道:“不行,香君就在外面,她要进来撞见了,那该如何是好?”
梁弓长笑道:“她啊?关上门出去了。否则我怎么敢现身?”
李瑟道:“出……出去了?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梁弓长一愣,道:“怎么会呢?那可是老大的女人,我们派的规矩,可是朋友妻,不可戏的。再说,老大不是有很好的计划吗?打扰了老大的计划,属下可是吃罪不起的。”
李瑟心花怒放,道:“很好,你说的对极,还没忘我们派的规矩。”
梁弓长道:“多谢老大夸奖。嘿嘿。玉大,你还真叫属下佩服,王宝儿那几个女人果真被您给迷惑住了,您真是厉害,就是比武失败,都能勾引她们,定是看出她们心肠很软吧!不过那个碧宁小妖女,就没那么好对付,真是叫人头疼之极。他的老爸可不容易对付。老大看上的女人,不主动乖乖把衣服脱了,投怀送抱,还居然刁蛮任性,真是可恼。”
李瑟吃了一惊,心想:“我的一举一动,这家伙都看在眼里,他会这种法术,难怪在王家来去自如。我可要小心才好。”道:“女人嘛!有些味道才好,不忙,谁也逃不了我的手心的。你也来了些时候了,还是快回去吧!”
梁弓长道:“不急,既然来了,还是替玉大把伤治好再走。”说着跳到李瑟背后,对李瑟道:“老大,请离床角近些,我站在床栏上。”
李瑟无法,想:“他快些治疗,就快些走了。”就照梁弓长的话做了。
梁弓长极小的手贴在李瑟后心,传来阵阵真气,李瑟连忙引导疗伤。
忽听梁弓长道:“玉大,你怎么逆行真气?这是什么武功?先不要练别的武功,先治好伤再说吧!”不由分说,就驱气运行起来。
李瑟口不能言,心道:“什么?我逆运真气?逆运的是你啊!”可是当此之时,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顺着梁弓长的真气运行下去了。
李瑟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精力充沛,见古香君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李瑟伸手抚着古香君的脸,道:“怎么这么欢喜呢?”
古香君微笑道:“郎君气色真好,呼吸均匀,看来你伤治得不错喔!”
李瑟也觉精神飒爽,心想:“那淫贼的逆运真气的方法还对了?怎么回事?”一时也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道:“我都说了不要你担心我,看,我没骗你吧!”
古香君道:“我没担心你啊!我早就想好了。”
李瑟道:“呃?”
古香君道:“生,我们在一起;死,我们在一起。你说,我还担心什么?”
李瑟一怔道:“我要是死了,你会跟我去?”
古香君微笑道:“自然啊!你才知道啊!”李瑟一瞬间只觉感慨万千,欲待说不可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痴痴地道:“傻丫头!”用手抚摸着古香君的娇面,心潮起伏。
李瑟经梁弓长相助,过了一天,伤势就好了大半,伤好些了之后,就开始练功。
他记得梁弓长的功法和他师父教授的内功居然是逆向的,可是却治好了他的伤,不由诧异,要知各门各派内功虽不近相同,但也决没有差异这么大的,想了半日,不得其解,便试着照梁弓长的内功套路,运行真气。
哪知运行之下,除了有些小小阻碍,竟比正运内功顺畅。
李瑟练了一会儿,便不再练,他乃传英弟子,见识自是非凡,心道:“原来我现在的真气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完全不一样,竟然完全的相反,难怪要逆运真气才行。可是我屡次遇险,帮我脱险的都是我从小苦练的刀君心法,灵光乍现救我的。如果逆运内功,原来的灵觉一定会被漫漫消磨,再也使不出来了,别说遇到险情,就是被人斩成十七八块,也不能恢复天灵眼的灵敏境界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想两全其美,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李瑟如果要想练好武功,就必须要舍弃存在于他脑海的一流高手的灵觉,做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如果不练内功,能永远靠灵觉保命吗?
李瑟踌躇了很久,心想:“几日没见那些淫贼了,去瞧瞧他们再说吧!这内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几人除了梁弓长以外,头脑都很简单,既然杀之不易,再说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能令他们改邪归正,那可是功德无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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