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
天没亮,李瑟就起来了,古香君也跟着起床,道:“怎么不多睡会,离天亮还早呢!”
李瑟道:“睡足了,就起来了,却没什么。”起身到门外踱步,心里很不踏实,想着要谁帮忙去寻花如雪。
李瑟正在乱想,忽然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咯咯笑道:“哈哈!还是我先到。”
李瑟猛抬头,不由大喜,见来人貌美若花,不是担心不已的花如雪是谁?不过还没等他高兴地开口说话,就见又一个少女也是凌空落下,怒道:“说好不用法术的,你还是骗人。郎君,你哪里弄来的这么讨厌的女人。”
李瑟更是欢喜,道:“啊!雪儿,你也来啦!看见你们平安回来,我太高兴了。”
冷如雪见到情郎,心里也就开心起来,拉着李瑟道:“郎君,要不是那丫头,姥姥就不会那么生气了。走,我们不理她。”
花如雪看得又嫉又妒,难过得要哭,抢上一步,拉着李瑟的衣袖道:“公子,我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她来了,你不要我了吗?”
李瑟见花如雪泪水盈盈,眼看要流了下来,心里痛惜,伸手把她揽入怀里,道:“你几次帮我,我心里领情的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待你就像是我的亲人。”说着,用眼色示意冷如雪,让她暂且忍耐,不要再得罪花如雪。
冷如雪见李瑟对花如雪大是亲昵,虽见李瑟给她使的眼色,再加上平时听李瑟的话习惯了,有些害怕。可是见李瑟搂着花如雪,心里实在是气愤,再也忍不住了。
冷如雪正要动怒,忽地,一人揽住她道:“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屋呢?姐姐想你的紧呢!”
冷如雪见是古香君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身不由己就被拉着走了。
李瑟见花如雪不再难过,就放开她,道:“这几日你去哪里了?那姥姥不寻我们麻烦了吗?怎地,你和冷姑娘一起回来的?”
花如雪笑道:“你不知道啊!我被那老太婆打伤啦!多亏一个道士救了我。那道士可好啦!还教我和冷姑娘一些功夫呢!对了,他说是你的师叔。”
李瑟惊道:“师叔?他……他人呢?”
花如雪道:“他走了,不让我对你提起他。他说你今日在京师了,所以让我回来了。”
李瑟心里高兴,心想:“师叔天灵子还是惦念我的,许久未见,也不晓得他做些什么事。虽然他和师父似乎有些纠葛,可是毕竟是我师叔,还是挂念我的。”想到这里,心里大是温暖。
李瑟害怕花如雪和冷如雪斗气,就道:“妹子,冷姑娘是我的……好朋友,你要待她和你的香君姐姐一样好才行。对于你们,我都喜欢的很,没什么区别的,再说,她孩子气的很,不会说话,人又冷冰冰的,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温柔又可爱,大人有大量,让着她些就是了。”
花如雪笑道:“好啊!我才没那么刁蛮呢!不睬她就是了。”
李瑟听了,才放下心来。
屋里面,古香君一边和冷如雪述说离情,一边也劝告她:“好妹妹,外面的花妹子,几次帮过李郎的忙,是我们的好朋友,虽然爱发脾气,说话古怪,可是我们也不必得罪她啊!李郎其实心里爱你很紧呢!你走后,时常想起你。我们三个不是外人,所以不必在乎门面的事情,花姑娘是我们的客人,因此对她得客气些不是?”
冷如雪道:“这个道理我懂,不过我看见郎君和那妖女在一起,我心里就忍不住生气。既然姐姐这么说,我以后克制就是。”说完心里大是委屈,以她的个性,那可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
古香君笑道:“妹妹真懂事,难怪能统领天山,气度真大。”
见天山小仙女面色难看,便岔开话题,说起家常来,聊起李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二人都是开心不已,笑声不绝。
这时,李瑟和花如雪走进屋来,花如雪和冷如雪面色都很难看,不过都没出声。
古香君笑道:“花妹妹,走,我带你去瞧一个妹妹,你见了定会喜欢。她法术高强,人又聪明,我猜妹妹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
花如雪虽然不想离开李瑟,可是哪里会服气,道:“我不信,还有比我法术厉害的女孩子,姐姐定是哄我!”
古香君拉着她就走,道:“见见不就知道了?看我哄你没有?”
古香君和花如雪一走,李瑟和冷如雪爱侣重逢,自然都是欢喜异常。
李瑟把冷如雪搂在怀中,道:“雪儿,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心里很想你的,可是……”
冷如雪伸出纤纤玉手,堵住李瑟的口,道:“我也是啊!日夜想到你的身边来。可是姥姥要杀你,幸好终于没发生什么事!”
李瑟道:“江湖上就是这样,我要是武功高就不怕啦!其实不怪别人,说到底,都是怪我自己本事太小啊!”
冷如雪脸上一红,道:“谁说的啊!郎君本事大的很的。”
李瑟见了,心里一叹,心想:“那算什么本事?”可是见冷如雪红晕上脸,诱人之极,不由情动。
二人正欲亲热,忽然听见敲门声。二人老大不耐烦,心想:“这是谁这么讨厌啊!”又不能置之不理,李瑟只好去把门打开。
李瑟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王老财,还带了一些下人,走进屋里之后,也不理李瑟,迳直奔向冷如雪,热情的很,说了许多赞扬的话,又问天山派的一些事情,看来和天山派关系非同一般,然后拉着冷如雪赴宴去了。
冷如雪虽然百般无奈,可是身不由己,只好被拉走了。留下李瑟孤零零的一个人。
李瑟心想:“唉!她在武林中地位高贵,自然倍受尊敬,我算什么人物了?”
古香君带着花如雪来到了楚流光的住所,见王宝儿也在那里,二人在树下乘凉。
王宝儿见到花如雪,几日不见了,自不免一番亲热寒暄,一会儿,王宝儿笑道:“花妹妹,楚姐姐法术可厉害啦!金叔叔占卜神奇,能预先知道别人吃什么东西,还能猜中蒙着的物件,楚姐姐一样可以,似乎还更厉害些。她会好些个厉害的法术呢!”
花如雪见不仅古香君这么说,连王宝儿也这样夸奖楚流光,心上嫉妒,想道:“不如耍她一耍,让宝儿看看到底谁厉害!”便对楚流光道:“你既然厉害,那么就和我玩一玩吧!”说完就念诀念咒,暗暗画个符儿,使出个隐身法,登时不见了。
古香君和王宝儿方欲惊讶,楚流光道:“这有什么!”就飞奔到花如雪跟前,揪了她的耳朵,笑说道:“你这是什么法术?”
花如雪吃了一惊,便道:“你怎么看得见我?干嘛动粗起来?”就抛下了楚流光,使个遁形法,又不见影儿了。
原来花如雪大有幻术,竟把个身子嵌在一棵大松树内,若是凡夫之眼,但见松树,不见有人。
楚流光左右一看,走到松树根前,笑道:“我若一剑,把你连树砍做两截了,看你还往哪里躲藏!”便一手扯了花如雪出来。
花如雪不觉大骇,可是仍强说道:“你有高明的法儿,也弄个我看看,你这样识破别人的法术,算不得什么。”
楚流光道:“那么我就学你的隐身法,你若是看得见,我就拜你为师,如何?”
花如雪道:“那你做。”
楚流光恐怕花如雪也看得见,隐了身子,却又暗暗升在半空。花如雪四面看了一回,茫然不见,最后只管瞧古香君。
古香君也不知楚流光道术厉害至此,就叫道:“妹妹出来吧!”
楚流光应说:“我在这里。”
花如雪听来声在空中,以手搭着凉篷,仰面细看,但见皎皎青天,连云点儿也没有,却哪里瞧得见楚流光。
花如雪心地单纯,此刻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大赞道:“好妙法!好妙法!姐姐,你快出来吧!”
楚流光轻轻落在花如雪当面,现出形相,道:“怎的就看不见?你被物欲污秽了双眼啦!”
花如雪忙道:“啊!那姐姐快教教我吧!我拜你为师好啦!”说完就要下拜。
楚流光连忙笑着把花如雪扶起。王宝儿这时也从惊讶中醒过味来,也要跟楚流光学习法术。
楚流光道:“我法术也是有限,平时小小的传授指点你们一下,那是无妨的,不须拜什么师。”
二女都很高兴。
古香君见楚流光风采绝世,心想:“楚妹妹真是奇才,既美丽,又聪明,心肠又好,只是可惜……”
~第三章~察微知著~
冷如雪在王家所受的接待非常隆重,宴会后,又被安排在极为豪华舒适的庭院里。
人人都晓得天山派和王家关系甚密,天山派又在武林里势力不小,因此冷如雪很受注目。
可是冷如雪接下来却做出了非常的举动,可以说震动京师。
在冷如雪的居所,她公然同一个男人居住,而且毫不避讳。当然这绝非是叫人震惊的最大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这男人可是有妻室的,而且据说此人会就任六大门派的盟主。这也不算什么,但是他到了京师没多久,居然得到朝中许多大臣青睐,亲身接待,先是皇上最幼的爱女无双公主探看过,然后太子千岁亲身到王家,指名要接见他,如此殊遇,何人曾受过?
京师消息本是灵通之地,江湖闻名的冷美人冷如雪居然不惜身分,委身这样一个男子的事情,立刻传遍京城,当然这事不过是个引子而已,但足够引发了对这个男子的议论。
在一个不大的书房中,王老财坐在太师椅上,叹气道:“儿子,这天山小仙女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公然和李瑟那臭小子同居,这像什么话?天山派本要退出六大门派,如今却毫无动静。现在冷姑娘又如此做,难道天山姥姥见六派攀上了太子的高枝,因此掉转船头了吗?李瑟这小子的手段,真是叫人心惊,未见他有什么行动,在京师就弄得如此大的风浪。”
王容道:“爹爹说的不错,我自诩见人多了,可是这李瑟确实是个人才。他被这么多人看重,绝非无因的。”说完目光流动,眼神大是凌厉。虽然他身子很胖,但此刻神韵外露,哪里是个不懂世事的傻子呢!
王老财忽地吸了一口冷气,叹道:“别人倒罢了!怎么宝儿这丫头,要死要活的要跟他?他都有了老婆了,再加上那个冷如雪,宝儿又不是傻子,怎么还往上凑?莫非……莫非宝儿这丫头去杭州那次,被李瑟那臭小子给……给侮辱了?”
王老财接着捶心顿足,哭道:“定是如此,那时我还叫冷如雪那死丫头照看宝儿,因此很放心的让宝儿去杭州呢!没想到她做出了这样的丑事,我这个做爹爹的没有尽到责任啊!”
王容连忙道:“爹爹别急,宝儿绝没什么事的,爹爹难道没看见她走路的姿势吗?还是个待字的闺女啊!”
王老财立时顿住,呆道:“确实如此,我真是老糊涂了。可是宝儿到底为什么不喜欢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俊俏的公子哥,偏偏喜欢李瑟那贼小子呢?不成,这几日这丫头和李瑟带来的那几个丫头鬼混在一起,绝不是什么好事。我一会儿就叫宝儿不许和她们在一起了,任她哭得怎么伤心,我也不能放任她了,我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
王容道:“爹爹慢来。此事我看大可不必。”
王老财道:“哦?怎么?这事可是关乎我们王家的大事。宝儿不明白,可是我们清楚,趁现在还来得及,可不能让她错下去,毁了她的一生。”
王容肃容道:“爹爹,我的想法可是和您相反的。我觉得宝儿如果和李瑟在一起的话,无论对她,还是对我们王家来讲,都未必不是好事。”
王老财心里怦怦直跳,他素来很是信任和看重他的这个唯一的爱子。王容自小就绝顶聪明,大智若愚,装做是个痴呆的傻小子,令别的商家马虎大意,因此对他不加提防,使王家赚了许多的便宜,外人还道是王老财的功劳,其实近些年,王家的生意大半都是由王容打理了。
王老财呆了半晌,才惊恐地道:“你是说……”
王容肃然道:“不错。我们为了我教,兢兢业业已经好几十年了。数次闹得财务危机,险些破家,我们为教里贡献极大了,如今已经几十年了,教里虽说现在势力很大,可真要把持朝政,使我教光耀天下,那也是极困难的。现在各家谁不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呢?趁此机会,我们何不为我们王家留一条后路?再说宝儿的幸福被我们打破了,让她一生不开心,我们忍心吗?李瑟此人卓尔不群,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再说他的后台如此之硬,我们把他当作敌人,可是大大的不明智。”
王老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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