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剑情录
道,今天他只要巴结好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以后升官发财,自然不在话下,是以极是阿谀奉承,请了陈冬强两兄弟相陪,自己却不敢入坐,只是站在一边侍候。
陈冬强两兄弟对徐玉却是极其巴结,不停地问这问那,徐玉心中有事,郁闷之极,只是淡淡的不怎么理论,常常是他们说上十句话,他才漫无边际的答上一句,而酒却喝得极多,也不用别人让他,就自斟自饮,慢慢地就有了七八层酒意,更是觉得神思恍惚,言语糊涂。
阿大和南宫天羽在钱宏安的授意下,把行李搬到了侯府中来,所以并没有和他们等人在一处。此时收拾妥当,阿大不放心徐玉,便找了过来,眼见徐玉又已经喝醉,情形竟然与当初他初跟随他,他在楼外楼心情郁闷,日日买醉时有着几分相似,幸好并没有失态,无伤大雅,不禁心中着急,忙走过去扶住他道:“公子,你怎么又喝多了?”
说着忙招呼过南宫天羽,向众人打了个招呼,便把徐玉扶了回去。徐玉此时心神早就模糊,恍惚中自随着阿大离去——阿大把他扶进了侯县令为他们准备好房间,眼见这房间铺设豪华,比起那个高升客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若是和水云轩相比,却又不知道要相差多少,但如今客居在外,倒也不好过多挑剔。
两人扶着徐玉躺下,南宫天羽毕竟比他有点见识,对阿大道:“你好好的照看公子,我去熬点醒酒茶来,顺便准备一点热水。”说完眼见阿大点了点头,想了想不放心又嘱咐道,“阿大,我看公子心中好象有事,郁闷得慌,这会子又喝醉了,你千万要照看好了,无论有什么事,都别离开他。”
阿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实在想不明白徐玉到底有什么事烦恼?眼见南宫天羽出去了,便站起来把门关上,坐在了徐玉的身边,看着徐玉双目未阂,眼角处竟然滚下了两颗豆大的泪珠,心中不禁大惊,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徐玉模模糊糊,恍惚中感觉有人在自己的面前,依稀就像是欧阳明珠,他心中一直极端地思念着她,如今又被他人提及,那份澎湃地感情,更是压抑不住,但却又不能说出口。喝醉以后,竟然不知不觉产生了错觉,忍不住一把拉住了阿大,叫道:“姐姐,别走。。。。。。玉儿一直想着你。。。。。。别走。。。。。。”
阿大吃了一惊,想要挣扎,但徐玉抓得极紧,他又怕不小心的伤了他,故又不敢动,心中知道,徐玉多喝了酒,必定是想着哪个女人,如今他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心中常常羡慕着徐玉有着众多美女相伴,但他却似乎生在福中不知福,对媚儿、绿萝等都是若即若离,看不出他的具体态度,却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为一个女人醉酒流泪,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暗想着他总不会是喜欢他的小师妹吧?听说他和他小师妹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比较深厚,他被聂霆逐出师门后,和聂小姐自然也就断了关联,他心中念念不忘,此时喝醉了想起,自然就伤心落泪,随即想到当初他听说聂霆陷害他时曾吐血晕倒,可见昆仑派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但心中一动,暗想着不对啊,听说那个聂小姐比徐玉还要小上一岁,他怎么会叫她姐姐?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徐玉心中到底喜欢的是哪位姑娘呢?
“明。。。。。。珠。。。。。。姐姐。。。。。。我好想你。。。。。。”徐玉断断续续的呓语再次传来,阿大却大吃了一惊,伸手摸了摸徐玉的额头,却发现他头上滚烫一片,心中迟疑不定,回想起来今天徐玉好象就是听到了钱宏安说他的母亲闺名叫做欧阳明珠,而后徐玉就脸色大变,难道他竟然心理有毛病?妙龄少女不喜欢,却去喜欢一个徐娘半老的有夫之妇?不对,他从来没有去过京城,怎么会认识钱宏安的母亲的?想来他口中的明珠姑娘必定另有其人。
徐玉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的醉酒,无意中透露了心声,却为他以后惹下了无数的麻烦——从而也揭开了江湖中的一个不解之迷,更因此惹下了无穷风波,把魔道与圣地的千年之争推到了白热化。
“阿大——”南宫天羽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却见阿大神色古怪地坐在徐玉身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啊?”阿大猛得一惊,回过神来,想着徐玉刚才的话有点匪疑所思,他虽然没什么心计,也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想着若是让钱宏安知道徐玉竟然暗恋着他的母亲,必定生出无穷事端,说不定他立刻就要翻脸;而且,这事对徐玉的声誉也大有影响。当即忙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担心公子。”口中说着,心中却不禁忐忑不安。
幸好一夜无事,而钱宏安也在昨天晚上匆匆告辞而去,阿大松了老大的一口气。
第二天徐玉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但宿醉后却头痛欲裂,想到昨天的事,心中又是伤心又是难受,越发无以释怀,闷闷不乐。借口头痛,早饭也没有吃,只喝了几口茶,到中午时分,阿大过来看他,却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躺在一张竹躺椅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阿大看在眼里,心中焦急,走到他面前道:“公子,吃饭了!”
“我不饿——不吃!”徐玉黯然的摇头,丝毫也没有胃口,事实上,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欧阳明珠这般的在意,不过就是一夜风情而已,她竟然留给了他无法磨灭的印象。
猛然,不知怎么,师娘的影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慢慢地升上了心头。欧阳明珠的影子渐渐地淡了下去——那个永远一身白衣,如同九天仙女下凡般的徐思盈,娴静中带着三分英气,这个时候在他的心中却清楚之极,没有任何时候,徐玉如此的思念过她,若说母亲,在他的心中,绝对不是那个因美貌让整个江湖为之动荡的谪仙子水柔,而是这个曾经抛夫弃子的师娘,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他的亲娘。
师娘——她在哪里?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师傅?徐玉心中也承认,聂霆确实配不上她,但是,这么多年都过了,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没见她抱怨过什么,为什么会说走就走,忍心负气绝情断义。
她抛得了师傅、弃得了他,但是,她难道真的就能放心得了小师妹?徐玉忽然感觉,欧阳明珠如同是他心中的一棵毒草,一经破土发芽,就把他心中尘封已久的感情全部牵引了出来,点燃了他无奈的寂寞。
第十二卷 京都疑云 第六章
就算师娘可以放得下一切,但也绝对不可能把当初祖师爷的丑事宣扬出去,这等有损昆仑派形象的大事,是每一个昆仑派弟子的羞辱,而且这个始作俑者还是她的亲生父亲。不管怎么说,师娘的离开,都是一个谜,如同她走的时候交给他的御风弄影,他实在不知道,隐湖秘籍怎么会在她的手中,罗天魔帝就算是把他带着逃荒,也不应该会悔约不去找师娘要回自己,而却在十九年后花费大量的人力精力来找他。为什么他以前没有想到这些,越想就越觉得心乱如麻,隐隐之间,仿佛觉得师娘可能知道一些什么,却没有告诉他。
欧阳明珠的影子再次在他的心中升起来,渐渐地和徐思盈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徐玉猛得觉得心中酸涩——明知道一切都不可为,却没办法说放弃,他心中的凄苦没有任何人明白,这个动乱的江湖,他根本就无从适应,如同是溺水的人,苦苦的在水中拼命的挣扎,爬不上岸,却一时半刻的也死不了,但却无法放弃挣扎。
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人去攻打鬼府,并且用自身做诱饵引开鬼府的高手,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无情,就算重新回到昆仑,就算聂霆没有将他逐出师门,他不知道,他还不什么脸面去面对昆仑派的列祖列宗,也许就像他自己说得一样,他本就是魔鬼,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脱去了伪装,他还是一头狼,做不成羊。
“公子,你今天早饭也没吃!”阿大小心的提醒他道,他是越来越不明白徐玉的心思了。天大的事,也得吃饱了饭才能解决啊。
“我说过了,我不吃!”徐玉苦恼的摇头,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口,他实在没有胃口。
阿大神色古怪,走到他身边。不怕死的问道:“公子,明珠姑娘是谁?你说,若是我告诉了媚儿姑娘或是绿萝姑娘。。。。。。”
徐玉猛得心中一痛,勃然大怒。想也不想,扬手一个耳光,对着他脸上抽了过去。阿大虽然知道他会生气,但却没有想到他反映这么的激烈,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更何况,徐玉武功比他好得多,他如果真的想要打他,他躲也躲不了。“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个老大的耳刮子,半边脸蛋顿时就青紫出来,嘴角也被自己的牙齿碰破,鲜血直流,但他却不怎么在意,徐玉如此生气,那就证明了一件事,这个欧阳明珠,对他来说,果真重要得很。
阿大本能地抚摸着半边疼痛的脸蛋,含糊不清的问道:“公子,若是阿大不好,你要打要罚,我认了就是,但也用不着你心情不好,拿我出气啊。”
徐玉听了,看着他那半边红肿的脸颊,心中不禁歉然,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如果你生气,你就打回去好了——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欧阳明珠的?”他心中奇怪,这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一直叫着她的名字!”阿大苦笑道,“她对你真的就这么重要?”
徐玉想了想,心中的郁闷也需要找个人宣泄一翻,忍不住便道:“我杀了你们掌门人的爱子,被逐出师门,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你说——她对我重要不?这些日子以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追求什么?在被你们掌门人吕靖抓住的那几天里,若是不想着还想见她一面,我也许早就死了。”
阿大心中一震,一直以来,徐玉从来绝口不提他被吕靖抓住的那几天,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他那几天所受的折磨,但他本是崆峒派的弟子,许多事甚至都亲自参与其中,自然明白他所受的苦,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个叫欧阳明珠的女子。
阿大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想了想好奇的问道:“她很美吗?有没有绿萝姑娘漂亮?”在他的心中,绿萝如同是仙女下凡,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徐玉听他问及这个问题,忍不住就在心中拿绿萝和欧阳明珠做了仔细的对比,但却也一时难以取舍,片刻后才道:“绿萝清雅脱俗,乃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就是媚儿之媚,加上姹女媚心大法的弥补,也不能比拟;但明珠——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就若同是黑暗中的一道闪电,永远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我一直在想,不知道我娘当初是怎么得到这个江湖第一美女的称号的,若是她也在江湖中行走,也许整个江湖的历史,将因她而改写。“徐玉不知道,若是当初的欧阳明珠在江湖中行走,许多的事故,就不会再发生,整个江湖的历史,也确实会因此而改写。
阿大喃啁的叨念道“黑暗中的闪电”,念了两遍,觉得脑子一片模糊,他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会有比绿萝更漂亮的女子,但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又升了起来。看着徐玉问道:“公子,我先申明,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能打我!”说完猛觉得不对,忙捂着脸跳开,就凭这句话,徐玉就有足够的理由再给他一大巴掌。
徐玉看着他两手捂着脸的憨样,原本阴翳的心情也略略的舒展了一点,当即笑道:“你说吧,我不会打你的。”
“你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钱大人说他的母亲叫欧阳明珠,你心中就不痛快?”阿大问道。
徐玉也不否认,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虽然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但却怎么也没办法接受她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那个钱大人好象比我还大,可我看到好怕时候,她大概也只有二十来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公子,我想你是糊涂了,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你怎么就肯定那个钱大人的母亲就是你心中的那道‘闪电’?”阿大问道。
徐玉也不怎么确定,但想来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因此摇头叹气,不再说话。阿大看了他的样子,知道他是乱了心神,所谓是事不关已,关心则乱,当即又道:“公子,你看那个钱大人长相如何?我是说——如果他脸上没有那道伤疤,他能算俊美吗?”
“俊美?”徐玉在心中仔细的想了想,就算是钱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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