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剑情录
徐玉和南宫天翔在外听得清楚,两人都明白了,必定是这三个人虏了个女子,带到这荒林之中意欲强暴,心中不禁大怒,徐玉当先跳了出来,拔剑在手,指着两人叫道:“两个大混蛋,快把人给我放了!”
两个原本正在说笑的青年见忽然从树林里跳出个人来,都吓了一跳,但当看清楚徐玉后,又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个青年道:“哪里来的小娃娃,也敢管起大爷的事来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原来两人见徐玉年轻俊美,料来也没什么本事,都起了轻敌之心,另一个青年闻言道:“小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免得年纪轻轻白送了性命。”
徐玉闻言冷笑道:“快把里面的姑娘放了!休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可别怪我手中宝剑无情。”
“放人?”当先说话的青年大笑道,“你倒说得轻巧,她是你娘还是你大妹子?”
徐玉听他出言无理,心中大怒,当即也不再说话,挥剑就刺,那两人见他突然抢攻,一时之间,竟被逼得手忙脚乱。但俩人毕竟也是名门弟子,很快就镇定下来,拔剑回击。
徐玉并不想伤他两人性命,那两人联手,剑法倒也确实不错,竟能挡住徐玉。
事实上,也是这两人有眼无珠,竟然没有看出徐玉手中的剑乃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叶上秋露,否则的话,也许事情就不至于这么糟糕了。
帐篷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吵嚷打斗之声,问道:“高师弟,发生了什么事?”
那姓高的青年就是当先说话的那个,见师兄发问,道:“没什么?有个不开眼的小贼想坏了我们的好事罢了!咦,他手上的剑好象是把宝剑,等下我们把他夺过来就是。”
南宫天翔这时也过来帮忙,一面挥剑挡住两人,一面对徐玉道:“我挡住他们,你先去救那女子。”
徐玉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小心些。”说着便向帐篷冲了过去。
“叱——”的一声,帐篷内的人见他冲了进来,也不说话,当心一剑,急刺过来。徐玉挥剑反撩,双剑相交,只听的当啷一声,那人的剑已经断为两截,掉在地上。
徐玉对外面的两人还算留情,但对这个淫贼却毫不留情,刷刷刷一连三剑,把他逼退了三步,这是,他才看清了这个淫贼的相貌,却见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皮肤白皙,生得倒也颇为俊美,只是那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目光闪动间更也着说不出的淫秽,把他原本的相貌破坏无遗。
随即徐玉的目光就被绑在地上的那女子吸引,那淫贼将那女子绑成了一个“大”字型,极是不雅,而且衣服已被撕破,酥胸半露,裸露在外的肌肤细腻白嫩,长发因为挣扎业已散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愤与尴尬,年龄咋看起来好象也是二十多岁,相貌却是极美。
徐玉当即挥剑,刷刷两声,极快的挑断了那女子身上的牛筋。那女子手脚一得到自由,立刻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玉忽的觉得肋下一麻,手一松,长剑顿时落地。
这一下变生不测,一来两人距离极近,二来徐玉毫无防备,竟被那女子点了穴道。
那女子抓起叶上秋露,长剑挥处,绿芒闪动,快逾闪电,急向那青年刺去。
那青年吃了一惊,本能的挥剑欲挡,却忘了他手中的长剑已被徐玉刚刚削断了,这一挡自然是挡了个空,想要换招,已来不及。那女子剑式诡异无比,长剑一抖,由上而下,竟从那青年眼中刺入,只从后脑勺贯出,那青年连叫也没叫的出来,就当场毙命。
那女子也不说话,一把抓起那青年的尸体,从帐篷里扔了出去。徐玉眼见那青年一百多斤的重量,在那女子手中,形同无物,就这般轻轻巧巧的扔了出去。更何况刚才见到她的剑法,显然也是极高,远胜这三个大男人,也不知这三人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法,将她抓来的。如今她趁自己不备,点了他的穴道,却不知想要怎样,心中不禁暗自着急。
那女子来到帐篷外,见三人正在苦斗。
南宫天翔若是和这两个青年任何一个单打独斗,都略胜一筹,但现在两人联手,却早已落在下风,这时正苦苦支持,只盼徐玉救了那女子出来好帮忙。
如今三人见那女人扔出个尸体后,都大吃了一惊,同时住了手。
“师兄!”那两个青年一看清地上人的相貌,忍不住惊呼出声。
南宫天翔见了那女子和地上的尸体,却不见徐玉,心中也是吃惊,正欲开口询问,却听那女子冷冷地道:“统统给我滚!”
那两青年见师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杀了,早已胆寒,当即便欲带着师兄的尸体离开。
哪知道那女子又冷冷地道:“他的尸体留下,我要把他扔到山谷里去喂狼。”
那两人不敢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记着,你杀了我们掌门人的爱子,我崆峒派早晚必定会找你报仇的。”
“崆峒派?”那女子冷笑道,“我记着就是。”转眼又看着南宫天翔道:“你还不走,想死不成?”
南宫天翔愣了愣,心想我俩好意救你,你不但没有一个谢字,反而如此无理,开口就是要取人性命,心中不仅微微有气,但眼见她刚才的身手,知道自己那是万万不敌,只得忍气吞声道:“我师弟,就是刚才进帐篷救你的人,请你一并放还,在下师兄弟马上离开就是,绝不敢打扰姑娘。”
那女子依然冷冷的道:“你师弟吗?我留下了!你走就是。”
南宫天翔见她说得钢硬,毫无转圜的余地,心中微微一动,嘴角竟然浮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当即向她抱了抱拳,转身就走,再也不顾徐玉的安危。
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二章
却说那女子见三人都已离开,当即走到那被她杀死的青年身边,在他胸前的怀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瓶,见到那瓷瓶后,她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仿佛甚是高兴。
随即又转身走进帐篷,徐玉见她手里拿了个瓷瓶走了进来,心中不禁忐忑,暗忖她放走了那两个混蛋和大师兄,却独独留下了自己,不知道有何用意?
那知道那女子走到徐玉面前,竟然忍不住低声呻吟,似乎极是痛苦,徐玉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却见她两腮通红,当真是压倒桃花,美艳之极,眉眼含春,淡如水的唇却微微颤抖。
那女子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但终究忍不住那份痛苦,身子不停的颤抖,口中再次发出销魂的呻吟,徐玉心中大奇,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痛苦?难道她有什么疾病不成?
其实,这也不能怪徐玉,他从未在江湖中行走,自然也看不出这女子着了人家的道,任何一个有江湖经验的人见了那女子现在的样子都明白,那女子必定是服下了淫药,这时药性发作,欲念横生。
那女子不再犹豫,拔开那瓶塞子,取出一颗药丸,塞到徐玉口中,徐玉心中惊恐无比,不知道她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待要不吃,无奈被她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任其摆布。
药入口不到片刻,徐玉就觉得全身宛如火烧,热的难受,更好命的事,下身也起了变化,心中着急,想要控制,却如何控制得了。
而那女子早已呻吟不断,欲火难当,这时再也忍不住,猛的扑到徐玉怀里,火热而柔软的唇重重的吻上了他,同时手指在他身上连连揉捏,徐玉只觉得全身一震,穴道已解开。但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丹田之内的那股热气,被那女子的一吻之下,早已散向全身,再加上被那女子牢牢抱住,软玉温香在怀,即使是圣贤之辈,只怕也要动心,何况是徐玉这等血气方刚的少年,而且他还服下了淫药。
“嘶——”的一声,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她自己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抱我……抱住我!”那女子低声喃语,双眼微合。
徐玉本能的把她抱住,淫药的威力和人类最原始的本能,终于战胜了理智。那女子在药力的催动下,早已忘了廉耻,也不再客气,三下两下,徐玉的衣服也被她撕开,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在淫药的作用下,两人抵死纠缠,欲罢不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玉精力用尽,竟然晕死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恢复知觉时,已是第二日下午。阳光从窗口透了进来,照在他身上,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房里的桌椅摆设也甚是华贵,想必是客栈的上等客房。
想起昨天的事,宛如是一场春梦,飘渺无际,可是,理智又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算是怎么啦,救人的后果竟然会变成这样,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是那女子把他带来的吗?她居然还有点良心,没有将他遗弃荒野。
事实上他哪里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那女子不是想把他遗弃荒野,而是曾想杀他灭口,但因见他相貌俊美,终究不忍,才把他带到了这里。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徐玉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猛觉得眼前一亮——只见得一个宫妆美人儿,站在门口,一袭长裙裹着妙曼的身材,云鬓高挽,斜插着一枝珠钗。但是,让他吃惊的,并不是那女子倾国倾城的美貌,而是那份高贵的气质,那份不同凡响,让任何人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气质。徐玉胆敢保证,这女人站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闪亮的焦点,如同黑暗天空中的一道眩眼的闪电。
“你醒了!”女人似乎很高兴,微笑着问道。她这一笑,就如同奇花初开,美玉生晕。
徐玉顿时看得呆了,竟忘了回答,只是呆呆的看在她脸上。
女人见了,忍不住又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道:“你怎么啦?”
徐玉这时方才回过神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好半晌才说道:“我好意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女人愣了愣,笑道:“你呀!真是个愣头青。”说着便伸出一只纤纤玉指,在他头上点了一下。
徐玉依然不明白,只是看着她,希望她解释。
女人见他一脸的狐疑,忍不住暗自叹息了一声,问道:“你是第一次?”
徐玉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叶上秋露,问道:“我的剑呢?”
“在我这儿呢!你放心吧,我叫欧阳明珠,你叫什么名字?”欧阳明珠问。
“徐玉。”徐玉道,说来也真是好笑,他们业已有了肌肤之亲,却还相互不知名姓,到此时方才互通姓名。
“你是昆仑派掌门?”欧阳明珠又问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就成为了一派掌门。”
徐玉吃了一惊,明白她看到叶上秋露在他手中,所以误认为自己就是昆仑派掌门,忙解释道:“不是!昆仑派掌门乃是家师,叶上秋露是借我使的。”
“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欧阳明珠又道,“你还不起来吗?”
徐玉“啊”了一声,方才想起自己还坐在床上,忙要起身,忽然又惊叫了一声,满脸通红,原来,他竟然全身赤裸的睡在床上。欧阳明珠见他如此,也忍不住掩口而笑,道:“对不起,你的衣服昨天被我撕破了,我已经叫人连夜赶做了两套,你试着穿穿看,是否合身?”说着指了指搁在床前椅子上的两套白色衣服道。
徐玉看着她,见她丝毫没有要出去回避的意思,当即尴尬的笑道:“你不会想看着我穿衣服吧?”
欧阳明珠见他一张玉脸通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笑道:“昨天我们彼此之间,还不是什么都看光了,这时候又害起什么羞来。”说着,还是转过了身去。
徐玉见她只是转个身,却不出去,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忙跳下床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口里还不忘了说道:“你可别偷看。”
“偷看?”欧阳明珠觉得好笑,道:“昨天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把你抱到了这儿,还给你洗过澡,要看也早就看了,还用得着这时候偷看吗?”
徐玉吓了一跳,道:“你说什么?你昨天给我洗过澡?”
欧阳明珠点了点头,道:“这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身上又是汗水又是泥巴,我帮你洗个澡还不好吗?你快点,衣服穿好了吗?”
徐玉呆了半晌,方才道:“好了!”
欧阳明珠转个身来,看了一眼身着白色长衫的徐玉,阳光照耀下,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美无比。原来,她给徐玉定做的两身衣服,并不是徐玉平时常穿的劲装,而是当时富贵人家常穿的宽袖儒衫,外加袍子,无论是衣料还是做工,都是难得好的,正是这城里最有名的皓织纺所做。正所谓是人要衣裳,佛要金装,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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