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剑情录
寺众僧的凶手,想想大全寺遍地的血腥,似乎耳边又听到了那个老和尚断断续续的话语“佛祖。。。。。。慈悲。。。。。。”;短短几个月时间,他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似乎在这诡异的江湖中,他已经快要迷失了自己。风清子和隐湖、剑谷的缠绵,一直延续到他身上再次上演;母亲谪仙子和罗天魔帝以及和平岛主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他们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也让外人看不透;逍遥隐身皇宫,她到底爱不爱那个皇上?怎么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
逍遥为什么要把《朝露昙花谱》托付给大全寺的智圣大师?秦无炎却又是如何知道那个剑谱就在大全寺的?为什么没有七件神兵,义父也取到了秦皇宝藏,江湖中宝藏的传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无炎为什么骂他为“小杂种”,难道圣洁得如同是仙子一般的母亲,竟然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情?想来是不可能的,若是真的如此,赵胤煦又怎么会依然如此的在意她?爱之深也必定恨之切,魔帝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对他不忠?
直到东方已经微微泛白,徐玉才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但还没有等到他起来,就见小丫头双儿急急的进来回道:“皇贵妃娘娘驾到!”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十章
却说徐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啊”了一声,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想着为什么每次见着她,想要给她留个好的形象,却总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忙着吩咐双儿给他准备梳洗更衣,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外面逍遥的声音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不过顺路来看看小王爷,他是我的亲侄子,还避讳这个?”想来是小太监们要阻止她进来,而她却不理会这些。
小太监宫女们自然是不敢阻拦,逍遥一步跨了进来,就见着徐玉正手忙脚乱的梳洗,散着头发,穿着内衣,还光着脚丫子,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玉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见不得人的,别提凌乱的头发,皱皱的短纱,还赤着脚踩在地上,顿时满脸通红,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逍遥面前,屈膝行礼道:“见过娘娘!”
逍遥的目光在徐玉的光脚丫上扫来扫去,只看得徐玉满心的尴尬,抓了抓头发笑道:“娘娘,玉儿起晚了,让娘娘笑话,请娘娘先到外面稍坐,玉儿马上就来!”
“没什么!”逍遥笑道,“我也是路过,前两天听说小王爷贵体欠安,所以就顺路过来看看!”说着又看了房中侍候的那几个太监宫女们一眼,道,“你们退下吧,我和小王爷说几句话不走!”
小太临、宫女忙答应了一声,就都退了出去,并顺后带上了门。徐玉忙找了件衣服穿好,只是头发凌乱,他纵然脸皮厚,却也不好意思当着逍遥的面梳头,只好作罢——哪知道逍遥却缓步走到他面前,从镜台前取过梳子,扶着他的头笑道:“让我来帮你整理吧。你们男人,都是粗手笨脚的!”
徐玉心中一动,虽然明知道这样不妥当,但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就任由逍遥将他凌乱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梳好,然后将头发绾起,用一根紫玉钗固定,一切弄妥当后,对着镜子看了看。忍不住笑道:“好了!”
徐玉在镜中瞧得分明,她这一笑如同是春花乍放,顿时情难自禁,一把拉过她那雪白的纤纤玉指,轻轻咬住,放在口边亲吻,又不断的用牙齿啃咬着她的手指。逍遥吃了一惊,慌乱地抽回手来,摇头道:“玉儿,不可以如此!”
徐玉反手一把将她抱住,叫道:“姐姐——为什么?玉儿一直想着你!”他口中说着,却根本不理逍遥的拒绝,双手极是不安分的抚摩着她柔嫩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裙子,他能够感觉到她里面肌肤的柔滑,顿时心荡神驰,忍不住按着她的几处穴道轻轻的揉捏了一下。
逍遥顿时只觉得全身酥软,一股麻痒的感觉从骨子里直透上心间,两腮微红,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受用,忍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下,这细微的声音听在徐玉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受用,又像是一种鼓励,顿时十指如同莲花绽放,不停地安抚着她身上几处敏感的穴位,激起她的情欲。
逍遥只觉得身子渐渐一热了起来,心中如同有着几千蚂蚁,在不停的爬咬,又酥又痒又是麻,忍不住全身都轻轻的颤抖起来,但她自幼修炼隐湖心法,而隐湖的内功心法,讲究的就是心境平和,在皇宫中多年,后宫妃子为了争宠,自然少不了房中之术,她虽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无需借用此,然赵胤熙却幸好此道,所以她也颇为了解,但就算他集其宫中的一些淫邪技巧,也无法轻易地激起她的情欲,却没有料到如今却被徐玉这个毛头小子,三两下就把她弄得情难自禁,欲火焚心,幸好灵如还保持一片空明,猛然间想起,徐玉乃是合欢门主,自然是精通此道,她却如何防范抵御得了?因此忙挣脱他的环抱,喘息地叫道:“你要死了,胡闹!”
徐玉见她娇嗔薄怒,更有着说不出的风情,心中却是奇怪,他虽然并不熟悉房中之术,但刚才所为,却都是按合欢门的记载,她怎么就能够轻易控制住情欲?还是合欢门的淫邪之技,都是浪得虚名不成?因此也不理她的警告,一把扑了上去,想要再次抱住她——哪知道逍遥一式御风弄影,轻飘飘的飘开,瞪着眼嗔道:“玉儿,别闹了,我们说正经事!”
徐玉继续嘻笑道:“正经事,是不是你想要收我为养子,那玉儿就先请娘慈悲了!”
逍遥还真拿他没办法,眼见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和她相处,却是如此的无赖?当即沉下脸来,正色道:“再胡说,我就老大的耳刮子打了!”口中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来,塞在他手中道,“把这好好研究研究,将来大事一定,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在乎我这样一个残花败柳?”
徐玉打开了那卷纸,只见雪浪笺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娟秀的小字,起首几个字略大,赫然就是《朝露昙花谱》,眼见字迹甚新,墨痕未干,想来是新近所写下的——心中顿时感动,忙道:“姐姐,这个。。。。。。”他想要说几句感激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逍遥叹了口气道:“玉儿,我昨天把这《朝露昙花谱》,邪剑心法、以及我隐湖的内功心法、御风弄影全部整理写了出来,其中包括我这些年以来的一些研究心得,你自己好好的看看,背熟了就把它给烧了,皇宫大内虽然不是诡异的江湖,但也步步凶险,武功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秦无炎千算万算,却忽略了这个隐湖女子,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逍遥会把邪剑心法和隐湖的武功,一并传给徐玉。
“是的,娘娘!”徐玉一边小心的把那几张纸贴身收好,一边忙恭敬的答道,但看着她漂亮的容颜,心中却又是不舍,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法。
逍遥知道他心中所想,真不知道当初那是谁的错,造下了这样的孽情,忍不住低声安慰道:“玉儿,我们是无缘的,你还是忘了我吧!这样你才会快乐,你年少俊美,又有着显赫的家世,将来何愁没有良配?”
徐玉抬头看着她,忍不住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心中却在狂喊道:“我只想要你!”但却终于还是忍住了,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们无缘。
逍遥见他无语,也不便在清藕榭多呆,于是转身就要离开,徐玉看着她即将走到门口,猛然想起一事来,忙叫道:“娘娘请留步!”
逍遥站住,转过身来问道:“还有何事?”
徐玉忙从床上的枕头下翻出一只小小的锦盒,递给她道:“一直想要给你,却总是忘了!”
“是什么?”逍遥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盒子,却见一颗蚕豆大小的明珠,通体浑圆,晶莹润泽,虽然是在大白天,却依然散发着柔柔光芒,和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样,她也颇为喜欢这等珠玉珍宝,忍不住笑道,“好大的一颗珠子!”
“娘娘喜欢就好!”徐玉眼见她喜欢,顿时又高兴起来。
逍遥微微一笑道:“说到珠子,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儿,前些日子,先之那孩子从宫外给我带了几颗珠子回来,却说要跟我借凤凰琴,我想着又不是什么大事,就说借琴就借琴,用不着带礼物孝敬的,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徐玉闻言呆了一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凤凰琴的主人竟然是逍遥,更没有想到杨先之当初的那串珠子竟然也是送给她的,在宫中的这几天,他也知道,宫中侍卫,为了想在宫中混得更好,常常巴结后宫嫔妃,以及宫中掌握实权的大太监等等,所以杨先之送珍宝给她,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当即忍不住笑道:“他孝敬你的那几颗珠子差点被人玩仙人跳骗掉了,是不是?而且,那个人还是个漂亮的姑娘!”
逍遥点头道:“我以为像先之那样精明的孩子,应该是不会上当的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也被人骗了!”
徐玉想到绿萝的古怪和对珍宝的疯狂,忍不住又道:“别说是他了,就连上官先生,都被那姑娘骗去了祖传玉佩!”
逍遥闻言忍不住怔了一下,半晌才道:“上官先生?是和平岛主吗?你怎么知道他被骗的?”
“因为我认识那位姑娘!”徐玉说到这里,神色不禁一黯,心中却忍不住摇头叹道,“罢了罢了,都去吧。。。。。。”
逍遥闻言察色,心中一动,暗想着莫非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位姑娘?虽然她并不了解她与徐玉之间的事情,但多少也有着几分明了,想到在徐玉落水的时候,她的焦急以如今徐玉的黯然,顿时明白,但也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下,不再多说什么,告辞离去。
徐玉亲自把她送出了清藕榭,转身回房,却去看望聂珠。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十一章
徐玉走到聂珠房前,敲了敲门,高声问道:“小师妹,我可以进来吗?”他们虽然从小到大,一起玩笑,从来不避讳什么,但如今都已经大了,更何况聂珠即将出嫁,徐玉也敢像小时候那般的随便了。
片刻后聂珠走过来开了门,盈盈施礼道:“见过小王爷!”
徐玉见她穿着鹅黄色的裙子,带着几分娇憨,但眼睛却红红的,似乎曾经哭过,再听她竟然称呼他为“王爷”,心中一痛,叹了口气,走进房里,苦笑道:“师妹,你也来呕我,我又是什么王爷了?”
聂珠转身倒了杯茶给他,故意笑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如今乃是汉王之子,又正式封了王位,难道我这句王爷叫错了不成?”
徐玉闻言,忍不住心中一酸,半晌才道:“师妹,你不知道,我的心中有多苦?如果。。。。。。如果。。。。。。”说到这里,不禁黯然长叹,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出现在江湖中,秦无炎知道他在昆仑,依然会找到他,他依然是躲不过的。想到江湖中的种种,如今面对着这个儿时的玩伴,只想一吐而快,但却是满腹辛酸,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聂珠心中一热,眼见房中并无旁人,少女情怀,她心中对徐玉的一丝柔情,这时又被激起,情难自禁之下,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师兄——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我们。。。。。。”她一时情急,说出了心中所想,但毕竟是个姑娘,提及男女之事,却总是扭捏,话一出口,顿时满脸飞红,只是低着头,抚弄衣带。
徐玉见她这般娇羞切切的模样,煞是可爱,心神一荡,心中明了,她依然对他余情未了,但想到她即将出阁,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几天之内彻底断了她的痴念,否则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以及那个准新郎官杨先之,都交代不过去,于是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苦笑道:“师妹,天下虽大,恐怕也没有我们俩容身之地。更何况,杨兄有情,你又怎么可以负了他。”想着静和公主因此而死,若是她不嫁杨先之,在赵胤煦面前也是交代不过去的。
聂珠呆了呆,只觉得心中酸痛,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半晌才黯然道;“娘早就对我说过,我们不是一路的人,让我早把心收一收,我偏不听。。。。。。我以为。。。。。。以为你会喜欢我!”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却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徐玉看到她的眼泪,不禁乱了手脚,忙小心的安慰道:“师妹,你胡说什么啊?什么不是一路的人?你如今是我妹妹,王爷不是封了你为郡主了吗?就算你嫁给了杨先之,以后也可以常常来宫中看望我,我也可以去看你,怎么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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