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剑情录
悲哀的发现,那股真气强大到了几乎无所不能的地步,不断的冲击着他全身的经脉,经脉承受不起这股巨大的冲击,徐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不断的爆裂,真气逆转,直攻心脉——痛苦已经不再是他能够考虑的问题了,当务之急就是必须立即控制住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真气,否则的话,一但让真气撞向心脉,心脉肯定受不了而爆裂,自己的一条小命也就算是玩完了。
凭着坚强的意志,徐玉咬紧牙齿,拼命的压制着真气的逆转,同时也不停的努力想把它纳入正轨,但是,这一切仿佛都是徒劳,真气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只冲心脉。
第五卷 杭州风云 第八章
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猛然间丹田穴一跳,徐玉此时全身皆被这股莫名其妙的真气爆满,除了灵台一丝清明本能的护住心脉外,就只剩下了这被点破的丹田穴了,而这时丹田穴一跳,他不禁灵光一闪,想到了清源心经,当即也顾不得散去真气的后果,忙催动清源心经,以全身穴位为气孔,以丹田为媒介,吸天地精华,自然之气,散于全身经脉……在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顾得上这清源心经邪不邪恶,修炼会不会散尽内力,还是保命要紧。
澎湃的真气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像汪洋缺堤,一发不可收拾,经过丹田,散想四周经脉,同时全身的穴位,又有丝丝凉气透入,和真气混为一体,不停的周转循环,原本体内因真气爆裂的经脉迅速被修复,竟然觉得通体舒畅无比。也不知过了多久,真气渐渐散尽,但这次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真气全部消失,而是如同全身血液一般,在体内形成一个自行周转循环,生生不息,仿佛又回到了真气被废的时候,毫无一丝内力,但真气循环,却又无时不再,无处不存,当真是神奇无比。
徐玉大喜,心想原来这清源心经还有这等用途,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体内的真气会突爆涨,还差点儿走火入魔,若不是有清源心经,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自己这会子若没有死,只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情魔当时以一甲子的功力强行打通了他的经脉,真气也自然而然的储存在了他的体内,经过这几天他自行运功修炼,真气慢慢地被触动,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害得他差点因此走火入魔。合欢门虽然有这么一种筑基功夫,但是,因有着合籍双修之法,而这功夫又过于消耗真气,施功之人几乎就是以自杀的方法在成全别人,所以从来就没有人用过,连情魔也一样不知道后果会如此,若非徐玉原本曾修炼过青源心经,这次只怕也是再劫难逃了。
徐玉想起这情源心经,可救过自己好几次,看样子好象当真很有用处,心中暗想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也许真的是无上内功心法呢?
当即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叶上秋露,绿芒闪处,劲气瀑涨——
“啊——不要啊,主人!”即莲惊叫道。
徐玉吓了一大跳,忙收剑归鞘,看着刚刚进门被自己剑气吓着花容惨淡的即莲一眼,不禁讪笑道:“对不起啦!我只想试试剑法嘛,没想到会吓着你!”
原来,徐玉只不过想试试刚修炼的清源心经,将内力灌注在宝剑之中,但叶上秋露本就是神兵,经他内力灌注,剑气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强盛,正值此时,即莲推门进来,见到满屋的绿芒剑影,劲气扑面,直袭而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本能的大声呼叫,事实上徐玉根本就没有伤人之心,也绝对不会误伤了她,但女人天生胆小,纵使像即莲一样有着一身武功,碰上这突如其来的事,也一时反映不过来。
即莲见自己并无任何损伤,定了定神,方才对徐玉道:“恭喜主人了,武功大有长进啊,刚才的剑气太强了,几乎吓死即莲了。”
徐玉心想你的尖叫才把我吓得半死呢?比我的剑气可厉害多了,但心里想归想,口中却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来嘛!”
“发生了什么事?”如兰、似菊和若梅闻声赶来,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徐玉忙笑道。
“没什么?”若梅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道,“没什么即莲会叫那么大声?肯定是你欺负她了,是不是?”
徐玉看看这四个女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只不过是一些小误会,如今竟然变成了欺负,当即忙解释道:“哪有啊?我在炼剑,她走了进来,吓了一跳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这样吗?”如兰怀疑的问道,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徐玉忙点头道,“不信,你们可以问她自己。”
“就是嘛!”阿大扁了扁嘴,道:“公子哪会欺负你们,你们不欺负他就很好了。”心中实在为徐玉打抱不平,暗想着从昨天开始,这四个恶女人走进水云轩,可没少欺负自己,别人哪敢欺负她们,哼!
徐玉哪知道他对她们四个是一肚子的意见,听他站在自己同一阵阵线上,忙点头道:“不错!”
“我们有欺负你吗?”四个人一起问道。
接下来就是四个女人的一阵炮轰,害得徐玉不得不再次举双手投降,同时明白了一个人生至理——千万别更女人辩嘴,否则的话,下场会非常凄惨。
根本就辩不过吗!
也不过四天,自认为脾气和耐性都还不错的徐玉就几乎要抓狂了,若不是答应了情魔,就算是用赶的,他也要把她们四个给赶出自己的地盘,自从她们四人住进了这个水云轩,他就完全失去了自我,从最基本的穿衣吃饭到洗澡睡觉,都让这四个女人严格的控制着,还每天想着新花样限制着他不准这不准那的,他想不通啊,情魔以前是怎么受得了她们的?
无论如何,徐玉决定: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的把她们嫁出去,否则的话,他以后还有日子好过吗?
对了,莫闻玮这次不是召开珠宝大会吗?到时候叫他帮忙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嘿嘿!想到得意之处,徐玉不禁偷笑出声。
“好好的笑什么?”即莲看着他一会子眉头紧守,一会儿又摇头叹气,这会子竟然好好的又笑出声来了,忙伸出小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道,“你病了吗?没发烧啊?”
徐玉吓了一大跳,忙叫道:“没有!没有!嘿嘿!”
“那什么事这么开心?” 即莲问道,“告诉即莲好嘛?”
“没什么!没什么!”徐玉连忙道,心想这事可不能告诉她们,否则的话,这四个女人非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他宁愿走火入魔而死也绝对不愿死在这四个女人手中。
看了看天色将近午时,想起多日不去楼外楼了,呆在水云轩的日子也并不怎么好过,哎——还是出去走走的比较好。
当即取过叶上秋露,对即莲道:“我出去有点事情,午饭就不回来吃了。”
“你去哪里啊?”即莲忙追上去问道。
“楼外楼!”徐玉笑道,看着闻声过来想要阻止的如兰等人,徐玉忙叫道,“谁敢阻止我就把谁卖掉!”原本只是叫着吓吓人的,没想到这一招倒还管用,吓得四个女人乖乖的站住,谁也不敢开口。事实上,徐玉这是歪打正着了,情魔以前就常以此恐吓她们。
“不要嘛!我们听话就就得了。”似菊嘟哝道,“就会说要卖我们,哼!”
徐玉满意的看了看,转身离开,前往楼外楼喝酒。
来到楼外楼,店小二殷勤的把他领上了楼上雅座,因时辰还早,雅座并无几人,除了临近楼梯口有一对青年以外,就只有临窗的桌子边坐了一个黑衣人,带着斗笠,垂着面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取下来,徐玉自在一张空桌子边坐了下来,留神打量临窗的黑衣人——见她虽然坐着,打扮中性,又看不到脸面,但依然看得出身材袅娜娉婷,看样子像是个年轻的女子;而那一对青年,其中一个人长得倒颇是清俊,衣服也颇华贵,看起来像是大家公子,另一个却满脸胡须,浓眉大眼,貌似粗矿,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功必定不错,应该是武林中人。
徐玉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吩咐店小二要酒要菜,却没发现那两个青年也在不停的打量着他,连那个临窗的黑衣人,目光透过面纱,也不时的落这他身上。
不多时,酒菜就已齐备,徐玉自斟自饮。连续喝了好几杯,想到终于可以耳根清净片刻,心情不禁大好,忽然听得楼下有人说话道:“师妹,玩了这半天了,你也累了,我们大家到这家酒楼坐坐,吃点东西吧?”
徐玉闻言,脸色不禁一变,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师兄南宫天翔,而这个师妹,不言而喻,自然就是他的小师妹聂珠了。
说话间,听得几人的脚步声上得楼来,徐玉抬头看时,只见南宫天翔和聂珠两人并肩走了上来,后面还跟和何家两兄弟及聂正骏。
一行五人上得楼来,猛然看到徐玉,也不禁呆了呆,他们原本以为徐玉落在了吕靖手中,武功被废,不死只怕也已经被折磨得残废了。后来虽然陆续听到江湖中的一些传闻,说吕靖武功被废,已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潘玉奎,也只以为是吕靖遇到了厉害敌人,断然没有想到此事与徐玉有关。
此时在此相逢,不禁都大出意外。
第五卷 杭州风云 第九章
“二师兄啊,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何惠勇首先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搁在桌子上的叶上秋露,冷笑道,“还带着剑,你不是武功被废了吗?带着剑有用吗?”
“也许他带着剑只是用来吓人的吧!”何惠华讥笑道。
徐玉也忍不住冷笑,道:“我就算武功尽废,对付你两个,还是绰绰有余。”
南宫天翔看了看桌子上的叶上秋露,皱起了眉头,道:“徐玉,我们就猜到六师弟偷走了叶上秋露,必定是去救你的。既然你也没事了,不如就把叶上秋露还给我昆仑派吧?”
徐玉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过了片刻,方才问道:“这是你南宫少侠的意思,还是聂掌门的意思?”
南宫天翔听他称师傅为聂掌门,自然是不以昆仑派弟子自居了,心中不禁暗喜,道:“是我的意思,但也是师傅的意思,这叶上秋露乃是我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当初你在昆仑的时候,也只是借你使用,如今你既然不是昆仑派弟子了,自当归还。还有,请告知六师弟的下落,他本是我昆仑派弟子,我们一直在找他。”
徐玉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一直在找六师弟吗?是在找他还是在找这柄叶上秋露?”
南宫天翔还未来得及说话,何惠华便抢着说道:“他偷走了师傅叶上秋露,我们自然要找到他严加处罚,哼!”
徐玉气极,想到自己入在吕靖手中所受的非人的凌辱折磨,皆因遭师傅的陷害,如今他们竟然还有脸来向自己讨回叶上秋露,还要抓回唯一一个前去救自己的季俊南,严加处罚!哼,倒不知他们准备如何处罚季俊南了,表面上,他依然不动声色,问道:“不知找到了他,聂掌门准备如何个处罚法?”
“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何惠华道,“说,他躲在哪里了?”
“我说过我要告诉你吗?”徐玉冷笑道,心中更加肯定,当初没让季俊南回昆仑派那是明智的选择,若是回去,只怕下场比自己更惨。
“那可由不得你!”何惠勇道,“既然你不说,那就把你带回去,让师傅问你,到时候看你说是不说。”
“二师兄!”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聂珠叫道,“你随我们回去吧,娘一直想着你呢!她若知道你平安无事,一定很高兴。”
徐玉不禁神色一黯,他可以不在乎昆仑派的任何人,包括聂珠在内,但是,他却无法忽略这个如同他亲娘一样将他养大的师娘。
“聂姑娘,请代我向令堂问好!”徐玉苦笑,一股酸楚浮上心头,此时,他哪里还有什么喝酒的兴致,当即站起身来,取过叶上秋露,转身就要离去。
“二师兄,你——真的不回去了?”聂正骏忍不住问道。
徐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站住!”南宫天翔叫道,“你要走可以,但要把叶上秋露留下。”
“如果我说不呢?”徐玉冷笑着问道。
“那就得罪了!”南宫天翔沉声道,说着,便拔出佩剑,挽了一个剑花,急向徐玉左臂刺来,聂珠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想要阻止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徐玉暗中叹息了一声,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个诡异之极的圆弧,正是那招“斗转星移”,聂正骏见了,不禁大吃一惊,他曾在这招上吃过苦头,心中一直耿耿与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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