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剑情录
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他的身份来历查得清清楚楚。”
徐玉笑了笑,心想原来她急冲冲的出去,就是为了去查那上官辕文的来历,听她称呼他为门主,感觉怪怪的,但也知道她气消得差不多了,当即笑道:“原来你急着出去,就是吩咐人去打听上官辕文的来历?”
“是啊!”媚儿娇笑着,恢复了柔情万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娇媚,道,“门主大人的吩咐,属下岂敢不从?”
徐玉心中好笑,暗想刚才也不知是谁要把他赶走的,这女人的脾气,还真难琢磨。
“你吃饭了吗?”媚儿看着他问道,“我刚才顺便吩咐人准备了一些吃的,我还没吃饭,你呢?”
徐玉被她一问,才想起自己好象还是早晨吃的早饭,中午在楼外楼还没来得及喝两杯酒,就碰上了南宫天翔等人,扫了他的雅兴,再加上和平圣使以及绿萝等人,更是乱得一团糟,还有聂珠!哎——徐玉长长的叹息,才发现自己这会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了,忙道:“我也没吃饭呢,你这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啊,酒菜我已经吩咐好了,不过,这次得吃你的,从你的帐上扣除。”媚儿笑道。
“吃我的?什么意思?”徐玉不解,暗想要我请客吗?不过如果就请她吃一顿饭,想来自己还请得起,当即很爽快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请客好了。”
“这还差不多。”媚儿道,两人正说笑着,老鸨已经亲自送了酒菜上来,媚儿忙笑道,“妈妈,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尽管送上来就是了,今天的酒菜算门主的,从他帐上扣除。”
徐玉看着她一付小女孩耍赖的模样,可爱之极,原本阴翳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忍不住笑道:“我等一下付钱就是了,但你也别敲我太多,我没带多少银子。”
“你不用付钱啊!”媚儿笑道,“只要你等一下签个字,从柔情司的营业里扣除就是了。”
徐玉不解的看着她,心想你要我请客,怎么还从柔情司的营业里扣除,那不还是等于你请?媚儿看他的表情,知道他的疑惑,当即取过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一边笑道:“你忘了,我对你说过,所有青楼的收入都归门主私人开支,你不会忘了吧,这柔情司自然也一样。”
徐玉想起她确实曾经说起过,但当时自己并没有留意,想合欢门共有七十多座青楼,那自己岂不也成了大财主了,忙问道:“那我有多少钱?”天底下问别人自己有多少钱的糊涂蛋,他想必的第一人了。
媚儿忍不住吃吃笑道:“具体我也不太知道,你问如兰、即莲吧,这事一般都是她们负责,我只负责另外一些事情。”
徐玉心想看样子这合欢门他还是没搞清楚,那四个丫头看样子也并不简单啊,而媚儿的身手他今天也是初见,没想到居然可以和隐湖弟子打成平手,看样子以前倒是小瞧了这个合欢门了。
徐玉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媚儿也陪着他饮了一杯,酒入芳肠,粉嫩的俏脸上顿时飞起了一片红霞,分外娇艳,徐玉看得不禁呆了一呆,媚儿却没有注意这些,想起玲珑来,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那个隐湖的玲珑姑娘很熟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忍到现在,终于还是问了。
“熟?”徐玉摇了摇头,道,“称不上吧,我和她只不过见过两次,说过几句话,哪称得上熟?”
媚儿一愣,问道:“那你怎会半夜三更的,抱着她去莫府,还安排她住在你房里。”
这次换徐玉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苦笑道:“是莫府哪个乱嚼舌根的——当时她受了伤,我送她去莫府疗伤,有什么不对了?至于那房间,原本是莫老板的,是准备给我住的,因为我住在了水云轩,所以就一直空着,怎么就变成了我的房间,说得这么难听?”
媚儿听他这般说,自然是和那个玲珑没什么关系了,当即心花怒放,又饮了一杯酒,暗想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这份干醋倒真的吃得莫名其妙,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微微发烧,然而这事她可也只是在肚里想想,断然是不会让徐玉知道的,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因为妒忌玲珑,故意挑衅,惹起纷争,徐玉不笑话她才怪呢!随即又想到了那个挽着他的手一起进知兰居的绿衣姑娘,瞧他俩神态亲昵,关系必定非同寻常,心中不禁又微微泛酸,问道:“那今天那个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去的姑娘又是谁啊,你别说你也不熟悉。”
徐玉知道她问的是绿萝,想到这个刁钻的小姑娘,他就头大不己,心中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曾大牛见到她要落荒而逃了,随即把今天在酒楼上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道:“你也帮我留意一下,查查这对师兄妹的来历。”
第六卷 隐湖剑谷 第二章
媚儿听了,笑道:“你可还真会惹麻烦,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打听清楚的。”
徐玉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你不觉得说谢太见外了吗?你别忘了,你才是合欢门的门主。”媚儿开心的笑着,接着又道,“听说你今天在楼外楼公然拒绝了接收和平贴,可有此事?”
徐玉点了点头,道:“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媚儿忍不住娇笑道:“这事传得很快,你如今可出名了,成了江湖中第一个拒绝和平帖的人。”
“是吗?”徐玉忍不住笑道,“当时我是气他们不过,所以才拒绝的。”
“你别说你现在后悔了。”媚儿忍不住打趣道。
“后悔?那不会!”徐玉道,“其实我拒绝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你是合欢门门主?”媚儿好奇的问道。
徐玉摇头道:“那倒不是,我这个合欢门门主是挂挂名的,我倒还不至于摆这个架子,而是这个和平比武大赛的日子实在选的不好,所以我才不去参加。”
日子选得不好?媚儿大感不解,想了想和平比武大赛的日子应该是明年的九月初九,她倒看不出这个日子有什么不妥?
徐玉看着她笑道:“因为九月初九是我的生日。”
媚儿再也忍不住咯咯咯娇笑出声,她怎么也想不到徐玉拒接和平帖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徐玉眼见她笑得开心,心情也大好,暂时抛开了聂珠的事,两人有说有笑,只把酒菜全部清空,他才起身告辞,回水云轩而去。
却说聂珠离开了徐玉,一个人跑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了,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有人在背后轻轻的咳嗽,聂珠吃了一惊,忙抬头看时,只见一个相貌英俊,衣着华贵的青年人,正自站是她身后。
“姑娘为何一人在此,伤心流泪?”那青年问道。
聂珠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就要离开,只听得那青年叫道:“姑娘等等——”
聂珠站住,看着他道:“什么事?”
“这个……在下杨先之,想请姑娘到船上喝杯酒,不知意下如何?”原来,他就是罗天圣教的杨先之。
聂珠四周看了看,见西子湖上附近根本就没有船只,当即问道:“你的船呢?”
杨先之听她言下之意,自然是同意了,忙笑道:“姑娘请稍候!”说着就吹了一声口哨,不到片刻,只见一艘小船迅速的划了过来,船上的艄公熟练的将小船靠了岸。
杨先之笑了笑,道:“姑娘请吧!画舫在湖中央,不便靠岸,而且也极不灵活,所以就先委屈姑娘了,先坐这小船吧。”
聂珠看了他一眼,若是换在以前,她是断然不会随便跟一个陌生男子去船上喝酒的,但如今徐玉一口回绝了她婚事,顿时心如刀割,痛苦无比,当即想也不想,率先跳上了船去。
杨先之笑了笑,也跟着跳了上去,随手示意艄公划船,那小船虽然小,但速度却是又快又稳,不多时就把两人送到了湖中一艘华贵的画舫前,杨先之随即跳了上去,回过头来,转身想要扶聂珠,却见她也已跳了上来,见她身手敏捷,正是昆仑派的轻功身法,心中不禁怔了怔,暗想难道还真有这等巧事?
于是问道:“姑娘莫非姓聂?”
聂珠呆了呆,半晌方才道:“你怎么知道?”
杨先之微微一笑,道:“昆仑派年轻的姑娘中有这等身手的,自然只有聂掌门的千金聂珠姑娘了。”一面说着,一面引着他走入船舱,聂珠见船舱里酒菜早已齐备,心中不禁好奇,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杨先之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我原本是请了一位朋友来船上喝酒游湖的,没想到我去晚了一步,这位朋友出去了,但没想到却因此碰上了姑娘,人家常说相逢就是有缘,来,请坐!”
聂珠也不推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听得杨先之又笑道:“说来我今天原本准备请的这个客人聂姑娘也认识。”
“哦?”聂珠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不在焉的问道,“是谁?”
“你原来的二师兄徐玉啊!”杨先之道,他倒没有说假话,确实是准备去请徐玉的,但他去迟了一步,徐玉已经离开水云轩,杨先之顿时大感失望,随意在西湖边上走走,因而碰上了聂珠,他见聂珠容貌清丽,但却不知因和哭得一塌糊涂,心有不忍,便请她来这船上小坐。
聂珠听他提及徐玉,心中一痛,忍不住恨声道:“别提他,我没有这个师兄,他也根本就不会再认我这个师妹了。”说着又几乎要落下泪来。
杨先之愣了愣,暗想难道是徐玉得罪了她,所以害得她哭得这般伤心,想来以徐玉的性子不会这般做啊!但随即想起聂霆来,暗想这聂霆也做得太过分了,倒也怨不得徐玉要拿他的女儿出气,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早就找上门去找他理论了,还会等到现在?然而眼见聂珠伤心,又心有不忍,劝道:“聂姑娘,这事你也别怪你师兄,要怪,就怪令尊吧!若非他和吕靖设计陷害你师兄,以他的性子,想来是不会欺负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提着酒壶,给她倒酒。
事实上杨先之还是想错了,就算是聂霆对徐玉不仁,但徐玉也绝对不会因此将气出在聂珠身上,只是聂珠提出要他娶她,而遭徐玉拒绝,才伤心难过的。
聂珠却闻言大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我爹和吕靖设计害我师兄,我爹怎会设计害二师兄呢?”
“你不知道?”杨先之一愣,半晌方才道,“原来你不知道,这事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知道,吕靖因此被你师兄废了武功,具体的过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如今的崆峒派完全在在你师兄徐玉手中控制着,而吕靖受不了他的酷刑折磨,说出了当时在扬州土地庙里以人质逼你师兄自废武功的计划,全都是令尊一手策划的。”
“不……这不可能!”聂珠听得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真的!”杨先之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令尊。”
聂珠想起自己和徐玉自幼青梅竹马,而徐玉平时对自己也是百般爱护,从不忤逆自己任何意愿,而今天他对自己的冷漠,甚至连自己不顾廉耻,问他要不要娶她,他也断然拒绝,弃之如蔽。可见他对自己有多怨恨了,想起他与那绿衣少女亲昵,更是伤心。然而,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最疼二师兄的吗?
回想起二师兄出事后,自己和六师兄百般哀求,父亲都不愿前去搭救,总以种种借口推脱,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好生怀疑。
只听得杨先之又道:“聂姑娘,你也别生你二师兄的气,因为我曾听说,当时你二师兄落在吕靖手中,曾吃了不少苦头,当初我曾帮他杀了吕靖十七八个弟子,而吕靖的大弟子又被他一剑砍下了一只手臂,吕靖的独生爱子吕环又是被他说杀,崆峒派门下自然是对他恨之入骨了。后来他入在了崆峒派弟子手中,自然是没好日子过。至于到底他是如何反败为胜,控制了整个崆峒派,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不不……我不相信,你骗我,赶快让船靠岸,我要回去,我要去问问我爹。”聂珠只觉得两耳轰轰作响,杨先之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是一个炸雷,轰在她的耳中、心中,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滑落,心中却在不停的叫着:“不会的,不会的,爹不会害二师兄的,一定是江湖传言有误,爹没理由这么做的……不会的……”
杨先之眼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不忍,忙道:“好好好!你别哭,我这就送你回去。”心中颇为后悔,暗想早知道如此,就不告诉她了。当即忙吩咐船靠岸。
亲自送聂珠上岸之后,看着她哭着离去,心里终究是放心不下,叫过一名亲信手下来,吩咐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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