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路
任夫翔宣布恒远企业将会为无限制地支持飞扬国际。
任天翔的记者会开完之后的半小时,港股继续开盘,飞扬国际在跌倒三十二块的最低位之后。在海量资金进入的情况下,开始走稳,一直到下午收盘的时候。价格锁定在三十五。
而就在收盘完成的最后一玄。柳轮因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手,笑着通过网络对林东来说道:“老大,平仓成功了,这次我们借到了四千万股飞扬国际。昨天五十元借出,今天均价三十五块多归还,获利六亿,加上陈飞扬送给我们的八亿四千万,我们现在拥有的资金资粮差不多十四亿四千万。已经足够我们打仗所用了。”
林东来在看到柳轮因发的这句话之后,只是回了一句,“很好,你去休息吧。”
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而跟他待在一起的冯红程和约克,从他的表情上,一点也看不出兴奋和高兴。
于是,约克有些奇怪地问道:“东尼,你怎么了?一切都进行得这么顺利,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今天下午,因为任天翔召开记者会的在二十五块的时候,有多股大资金入场托盘。而纹业甩联八的有两股,毫无疑问。一股是任天翔,他丢进去差不多十五亿,另外一股就是陈飞扬,他花了大概四亿,另外还有其他的各种资金,也超过二十亿之巨。”
林东来说着。翻开今天所有的成交单。
“但是。你们看,今天的换手率接近四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有超过一亿股的飞扬国际股票在市场上交易。你看”
林东来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成交金额,“飞扬国际今天的成交额接近四十亿。有四十亿在买。也就是说有四十亿在卖。以三十五块的大批成交价来计算。股票数超过一亿,几乎占到飞扬国际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看到这里。连约克这个外行都开始有点明白过来了,“任天翔手里两成,陈飞扬手里将近五成,市场上总共加起来,也不到三成的股票,还有相当大一部分被我们借走。散户手里的股票加起来不过一成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成交额?”
“陈飞扬在倒手,他看似在大手买,其实同时也在卖。你看这些出售单,每单都是二十万左右,标准的是多账户集团合作。”
“陈飞扬在卖飞扬国际的股份?”冯红程一愣。“他怎么可能干这种傻事,这不等于是自己把飞扬国际放弃吗?”
“不,这一点也不傻。”林东来摇了摇头,“这是陈飞扬目前的最高招。只有这条路,才可以为他求得一线生机。当机立断,该撤退的时候决不流连。陈飞扬果然够狠。”
半个小时后。林东来大致计算了出来,陈飞扬在今天一天大概抛售了百分之十二的飞扬国际的股份,回收了大概十亿的现金,而他对飞扬国际的股份,从百分之四十八,跌到了百分之三十六。
而任天翔的股份从百分二十,一跃增加到也差不多百分之三十六的程度,跟陈飞扬持平。
而如果再算上陈飞扬签署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协议,实际上现在任天翔拥有的飞扬国际的股份增加到了百分之四十一,而陈飞扬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一。陈飞扬在事实上已经变成了第二大股东。
只要任天翔愿意,他随时都可以要求重组董事会。把陈飞扬从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踢下来。
这也就是说。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继续攻击飞扬国际的话,那么受伤最重的。将不再是陈飞扬,而是任天翔。
就在冯红程和约克都为陈飞扬的壮士断臂感到惊叹,同时也一筹莫展的时候,柳轮因又在网络上联络到林东来了,“老大,我刚才查了一下数据,在目前情况下,更适合实行计发。我们是否实施?”
当看到柳轮因这番话的时候,约克奇怪地问道:“还有计利和计划之别?计划是什么?计刮又是什么?”
“计划就是在陈飞扬完全无法接受失去飞扬国际的心态下,尽最大限度的打击。逼得他大规模从远扬集团输血,然后一举把飞扬国际和远扬集团都打掉。至于计划,”
林东来顿了顿,转过头看了看冯红程,“我们接了来的狙击目标,将会是任天翔的恒远企业。”
“哈?”
冯红程眼睛睁得老大,他看着林异来,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进攻目标转成任天翔的恒远企业?”
“我在做正事的时候从不开玩笑。而且为了救陈飞扬,现在任天翔手里的现金基本上已经快要枯竭了。在这时候进攻他,我们可以轻易碍手。”
“这么说。老大你真的是要攻击任天翔了?”冯红程问道。
“不会那备快,我就算手法再好,吸纳股票也需要最少一周的时
冯红程想了一会,问道:“这件事情我们需要预先知会喇吗?”
“知会她干什么呢?”林东来反问道,“让任天翔有时间来从容布置,应对我们的突袭吗?”
“这”我们以后见到山,怎么跟她交代啊?”冯红程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们做事,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林东来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重新把全副精神放在了电脑。
事实上。就在林东来看出来陈飞扬的手法的时候,任天翔也看出来了,陈飞扬看起来是要放弃飞扬国际了。
一直以来。任天翔的最大目标,就是吞并陈飞扬的飞扬国际,并且以恒远企业和飞扬国际两个上市公司做为基点,实现任氏家族完全的漂白化。
现在的情形。真正是只能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形
了。
任天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轻松地,在陈飞扬几乎完全配合的情况下。获得了飞扬国际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当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多年以来的努力目标已经达成之后,任天翔欣喜之余,很想马上联络到林东来,让他转而去攻击远扬集团,不要再来折腾飞扬国际了。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飞扬国际已经是他任天翔,而不是陈飞扬的。
可惜的是。冯红程失踪了,他完全找不到人来连接林东来。
对于这一点,任天翔是略感失望的。
而接下来。从成为飞扬国际第一大股东开始的第二天,任天翔所遇到的事,就不只是略感失望那么简单了。
他简直是毛骨悚然他居然发现有人在大笔的吸纳他的恒远企业的股票,吸纳的数量之大,足以让任天翔相信,在一周之内,刚刚得到飞扬国际第一大股东身份的他,就很可能要失去恒远企业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难道这是林东来的计谋?他其实早就跟陈飞扬冰释前嫌,故意诱我入局,然后合伙把我干掉?”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任天翔的心中就闪出了这样的可怕念头。
第九节 战略意图?
如果说刚开盘半个小时的时候。局面虽然有点寿怪,佃再小算明朗,而任天翔也还抱有幻想的时候,那么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就让任天翔完全坐不住了一从十一点十五分,香港一个名为苏沈的独立个人账户,第一次对恒远企业举牌;在十二点二十五分,也就是离上午收盘还只有五分钟的时候,苏沈这个独立个人账户,便第二次对恒远企业举。
所谓举牌,是指投资人在证券市场的二级市场上收购的流通股份超过该股票总股本的5,或者是5的整倍数时。就有义务通知该上市公司、证券交易所和证券监督管理机构,并且在证券监督管理机构指定的报刊上进行公告,履行披露义务。
苏沈在短短三个小时内,连续两次举牌,也就是说,苏沈这个个人账户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收购了恒远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以恒远企业一百五十亿的市值来说,百分之十股份所需要动用的资金,是十五亿。这样的出手不可谓不凶猛。
这一幕看得任天翔胆战心冉同时也看得陈飞扬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林东来掉过头来,又冲着任天翔开枪了?”
坐在飞扬大厦陈飞扬的办公室里,秦政完全无法理解地问陈飞扬。
“看不懂。”陈飞扬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
“难道说。林东来的真正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任天翔?”
“他攻击任天翔是为了什么呢?”陈飞扬看着秦政,问道,“为了收购恒远企业。林东来从我这里赚走的钱,全部加起来最多二十亿,根本就买不起恒远企业。
“陈哥。难道你忘了吗?林东来带着“幽灵幻影,到墨西哥给那里的毒枭家族当过杀手团,你真得他会是义务的吗?”
“想要有把握把桓远企业彻底吃下来,起码要八十百亿。扣掉我们这儿的二十亿,还差六十亿。难道林东来给墨西哥的毒枭家族当杀手团,能赚六十亿?”陈飞扬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我不信,刺杀美国总统也不要这么多钱。”
“这到也是。”秦政点了点头,说道,“那林东来这到底是想干嘛?”
“看不懂啊看不懂。”陈飞扬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看到林东来凶猛的出手,任天翔再也不抱任何幻想了,他已经完全确认自己掉进了林东来的陷阱之中。
任天翔坚信,林东来之前做那么多动作,就是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耗尽资金。然后再和陈飞扬联手来对自己进行反收购。
恒远企业的市值,虽然比飞扬国际要大,但是任氏家族对于恒远企业的控股。并不像陈飞扬从前对飞扬国际的控股那么大,并没有达到绝对控股,只有百分之四十二左右的股份。
在当时来说,这样的股份控制公司已经足够了。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数字显然就不那么可靠了。
必须在短时间内,将对于恒远企业的股份推到绝对控股,而这就需要增加百分之九,也就是大约十五亿的资金。
任天翔现在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资金,他这么多年来囤积的几乎所有资金,都沉淀在对飞扬国际的场外交易中。
在这个时候,任天翔几乎没有别的路走。他现在可以选的路有且只有一条,那就是学当初陈飞扬把飞扬国际的股份贱卖给他的时候一样,将手上的飞扬国际股份抛售出去。
而从局面看,林东来的出手极为凶猛,并没有留给任天翔多少时间。如果现在任天翔选择在公开市场上抛售飞扬国际的股票的话,那么本就脆弱的飞扬国际股价,将会在瞬间崩盘,到时候任天翔投入的十位数的资金,可能能够收回来的也就是九位数而已,于事无补。
既然如此。任天翔只菲再一次将陈飞扬的做法如法炮制,那就是形成场外交易。
时间紧迫。说干就干,任天翔一分钟也没有浪费,马上给自己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商议以二十元每股的价格,向他们抛售自己手中的飞扬国际股份。以便筹集资金回购恒远企业的股份。
任天翔的这些动作并没做任何保密,所以当他做出这些行为的时候,这些消息全都传到了陈飞扬的耳朵里。
“任天翔在四处兜售飞扬国际的股份,几乎跟他认识的,有头有脸的商界人士,统统都收到了他的电话。”
秦政在跟陈飞扬这样报告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有很强烈的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要笑。”陈飞扬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可能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林东来很可能把我跟任天翔都给耍了。如果任天翔真的被林东来玩死,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嗯。这倒也是。”秦政收敛起笑容,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也对恒远企业施以援手?”
陈飞扬没有直接答秦政的话,而是抬头看着他,问道,“任天翔找到了买家了吗?”
“没有。”秦政摇了摇头,“飞扬国际现在的局面完全卑恒远企业撑着。现在恒远企业自己发生了问题,又有谁敢买飞扬国际的股
秦政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意思,但是陈飞扬确实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小声地自言自语着说道:“是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奇怪。如果真的是被林东来攻击,怎么任天翔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的?”
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陈飞鸿不解地问道。
“当我们被林东来攻击的时候,我们心里确定是任天翔和林东来合作。那么反过来,当任天翔被攻击的时候,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既然如此,他怎么还会来找我们?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听到秦政把话说到这儿,陈飞鸿想了一想,说道:“这么说,任天翔没有跟林东来合作?”
“这谁知道呢?也很可能是林东来和任天翔一起上演的苦肉计吧。”秦政想了好一会,答道。
“我们再看看,看看下午的情况吧。”陈飞扬有些费解地支撑着脑袋,然后说道。
就这样,在任天翔着急上火,陈飞扬坐观其变中,时间不知不觉从中午的十二点半来,来到了下午的两点,港股下午开盘。
因为苏沈连续两次举牌的关系,在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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