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森林
女子都这么明显地表白了,男方要是没进一步动作,大概会让人质疑是不是真的男人了。
星狩脸上仅是一喜,随后又郑重地说:「我希望我们能在神的祝福下,再完美的结合。」代表星狩非常珍惜她,不过拉克希米却是觉高兴,又有点遗憾。
星狩又道:「对不起。我很怕我会忍不住呢……我想先离开一会。方才有看到十车城的追兵,我想去把他们诱开,等摆脱追兵后,我们再到南方的神殿,结成连理……」
「一切依你,请小心。」
星狩正色道:「放心,我只担心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既然无法得到十车王的祝福,至少要获得大神的祝福。」
拉克希米又担心的说:「你也别太为难那些卫士了……毕竟他们也没有恶意,只是奉了父王的旨意……」
「放心,我有分寸的。」
星狩脸上淡淡的笑意,看在拉克希米眼里,是给她安慰的笑容。
实际上,却是星狩在嘲笑这位公主。殿。现在的十车城八成是一片混乱,当夜的守卫八成都遭到斩首的惩罚,还有那些宫女的下场大概也很惨。
这些事,拉克希米自己恐怕永远不会发觉吧。
星狩临走之前,又在地上布下复杂的魔法阵,再三交代她绝不可踏出半步,在吻别之后只身离去。
星狩走远之后使用仙灵尘,施展高等隐身术又绕回附近,守着拉克希米,静静地等着。
拉克希米公主坐在冰原之上,她现在的心情是发热的,脑袋是热的,好像没办法思考似的。身体是热的,魔法阵外有多冷,她现在就觉得有多热。
心里所想的尽是星狩的一切。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狂野多情,还有他那激烈的嘴唇,炙热的双手、粗糙却有力手掌,还有厚实的胸膛。
回想到情郎的手掌接触到脸庞的触感,当他的手滑过背脊时那触电般的感觉,还有他的手掌碰到胸部时,没有讨厌的感觉,只觉得好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袋更热了,这冰原长年的冻土,好像都要被她的热力给融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就是喜欢的魔法作用吗?拉克希米掩着嘴痴痴地笑着,胸膛有如群鹿狂奔般,奔腾激动。
想着想着,更加地思念起星狩。即使是才分离,却又巴不得能够马上再见到他,好像多一分一秒的分离都太久了。
「不行吶!我不可以这么任性!」拉克希米警告着自己。
「狩郎为了我们的将来,正与王宫的那些待卫周旋,我怎么可以太贪求呢……」
想到这里,拉克希米又担心起来了。
「狩郎会不会有事?虽然他的魔法高强,可是那些卫待个个人高马大,武艺精纯。我还请求他不要伤害卫侍大哥们……狩郎会不会施展不开?希望卫待大哥们不要为难狩郎才是啊……」目祈祷。
她向大神克利希那请求,希望心爱的狩郎能够安然返回,希望那些卫待们也能放弃搜捕直接回城。
拉克希米诚心地祷告着,希望克利希那能赐予星狩武勇,让他可以面对一切艰难。
公主全心全意的祈祷着,以至于蹄声接近都没听着,踢跶踢跶的蹄声停在公主身前,一股热气扑到她脸上,才让公主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一匹高大美丽的白马,一只从未见过的美丽生物。
那应该是一匹强健的骏马,雪白的皮毛闪闪发亮,像是银色的月光,然而却有象牙色的尖角由前额突出,足有小臂那么长,它的角闪耀着珍珠色的光芒,鬃色比雪还要洁白,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够揣摩出那种它的尊贵、高雅的气质。
这不是一匹白马,而是传说中的独角兽,拉克希米忆起了在异教徒的绘本中有看过这种生物的介给。可是亲眼的,绘画中的独角兽,根本抵不上真实的它百分之一的高贵优雅。
独角兽代表纯正自然界的生物,据说它是女神罗拉娜在地上的代言人,但是这种说法似乎只是贬低它的高贵,另有一个传言提到,独角兽喜欢亲近纯洁的少女。
这个传言似乎是趋近于事实,至少这大自然的精心杰作就被拉克希米吸引过来。
独角兽毫无阻碍地通过星狩布下的魔法阵,穿过他施下魔法限制。那些可以抵抗寒冷,还有邪恶力量的结界,丝毫无法阻碍独角兽前进。
独角兽来到纯真美丽的拉克希米身前,望着她,眼神似乎有点踌躇不定。
独角兽接到冰雪之狼的通知,知晓冰原内来了一名高雅纯真的访客,又发现这位客人被关在魔法阵之中,它曾一度怀疑冰雪之狼的报告,在这邪恶横行的耶佛大陆上,还会有圣洁无瑕的女孩吗?雪之狼并非言过其实,这名女孩的内心真的洁净无瑕,待在她旁边,独角兽也觉得心灵舒畅,好似沐浴在春风之中。
拉克希米以朝圣的心情想伸出手来,手掌紧张地微微颤抖,慢慢地移向独角兽,仿佛一触碰到它,这头独角兽就会像是泡沫般的消失。
手移到它的鬃毛上,好像摸到了棉絮,亦似躺在云端之上。
突然间,不协调的红色由高贵的独角兽身上喷出!
「啊……」拉克希米失声惊叫。
独角兽高抬前蹄,挣扎着,它蹬起来,足有拉克希米两倍高,前额的尖角闪亮出珍珠色的光点。它的身影曾一度消失,但是又有某种不明的力量,限制了它突破空间的力量,无情的银光又穿入独角兽的颈子,血再次喷溅而出。
「不!别这样!求求您……伟大的克利希那呀,请您救救这尊贵的生物。」拉克希米哭喊着。它,巧小的双手用力压住伤口,血染湿了公主的双手,血喷洒在她脸上,弄红了身上的衣服。拉克希米不停哭喊着,纯静的眼泪流下来,却只感到独角兽的呼吸渐行微弱。
「我的公主,你没事吧!」
听到星狩的声音,拉克希米的心跟着得到解脱。
公主的脸早哭花,一点点惨然的红,混着泪水花花的脸转向星狩,向他哭诉:「狩郎!狩郎快想办法救救它,快救它啊!呜……」
「救牠?」星狩的回答却是完全不同调的心思。
拉克希米看见星狩手上还握着银色的长剑,剑芒闪耀,魔法的光芒让秘银宝剑像是月光一样明亮。然而这把剑上却沾有血迹,独角兽的鲜血。
这尊贵的生物竟是被他所伤害的!怎么可能!拉克希米吓坏了。
独角兽不再喘息了。
星狩收起宝剑,走到拉克希米身旁要抱住她。呢!」
「对不起……我以为它要伤害你……」
「怎么可能?它怎么可能会伤害我?这么美丽高贵的生物……」拉克希米趴在独角兽身上又哭了起来。
「对不起……但是我不敢让你冒险,我看到它穿过保护你的魔法,心一急,就下了重手,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
再一次解释,星狩由背后再抱住拉克希米。这一次拉克希米不再抗拒,只是趴在独角兽身上不停地哭着。
拉克希米身前的独角兽渐渐冰冷,身后的情郎却又是热力十足。
拉克希米好伤心,这高贵的独角兽因她而死,可是她却不能怪罪星狩。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误会,星狩不是真的想伤害独兽,全为了她的安全才出此下策,可是一条珍贵生命的消失把她吓着了。
拉克希米哭累了,就在星狩的怀抱中睡觉了。虑的生活、宫女们的笑语、还有老是与她拌嘴的妹妹。又梦到与星狩第一次的相遇,他那高大的身影,马上就吸引了她的注意,然后又看到独角兽在冰原上奔跑,与她一起欢笑。
可是梦境突变!一转眼世界被染成红色,就连天上降下来的雪都不再是白色的,而是像血一样的红。独角兽被斩杀了,而可怕的凶手就是星狩。
她的情人变得好陌生,无情的脸孔,残忍的杀害独角兽,然后提着染血的长剑走过来。她好害怕,那不是她认识的狩郎,只是一个血腥的恶魔。
她转身狂奔,可是血色挥之不去,双手沾上了独角兽的血,脚踏在血水之中,怎么也逃不了……逃着,跑着,惊恐与疲倦全揽上来……
拉克希米猛然惊醒,发现身旁的独角兽已经不见了,安慰她的星狩也没在身旁。
「狩郎!」这时她才发现,孤身一人待在这无尽冻土之中,是多么的令人感到孤单与不安,身躯庞大的独角兽不见踪迹,是因为不安才作的恶梦吗?
「呼……」拉克希米低头喘气,想要排除心中那种纠结在一起的情绪,这一低头,却让她看到穿在身上薄丝的长巾沾满了血色。
「啊!」独角兽受伤溅血的那一幕又鲜活地重现在脑海中,公主无助地喊叫出来。
「我的小公主,你没事吧!」温暖的双手由后面抱住拉克希米,体贴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狩郎……我好怕,我好怕……」
「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在这里很安全的,你无须担忧,亦无须害怕。」星狩哄着她。
「牠呢?」
「哪个它?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那只白马,不,独角兽呢?」拉克希米问。米看到星狩满身大汗,镂着绯金的袍子都湿透了,星狩退开,站到拉克希米旁边,在魔法阵外,是一处隆起的土坟。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拉克希米如泣的低语。
「别这么说,是它自己不好。如果不是它要硬闯魔法阵,我也不会急着赶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了。」
「不是的,是我不好……」拉克希米可怜兮兮地说。
「拉克希米,你别责怪自己,动手的人是我,就算有罪也是我有罪,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我……」
星狩霸气十足的说:「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要是它有什么不满,就尽管来找我,要是它敢动你一根寒毛,我就再把它打入鬼域深渊之中!」
「别这样,狩郎,别让我担心你。千万别这样,有什么罪过就由我们一起承担。」经帮它造了一座坟,也算仁至义尽。」
星狩摸摸拉克希米的头,然后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滑下,又在她的发稍转了一圈。
「好啦,看你弄得全身是血,都快成丑小鸭了,你看看,连头发上都沾了血渍。」
拉克希米撒娇道:「那你要帮人家清理啦,都是你才害我弄成这样。」
星狩夸张地说:「好好好!世上有多少人能为公主梳发画眉,这可是我的荣幸。」
在这天寒地冻的冰原上有水,可是全以坚冰的形式存在,不过这可难不倒星狩。就见他抽出宝剑,在地上画了条引圳,走出魔法阵外,接着连续施展几个喷焰术,将结在冻土上的坚冰融化。水顺着他划出来的小沟圳,流入温暖的魔法阵内。
这水冰凉,却十分洁净,星狩就用濡湿绢巾,先帮她把脸干净,然后又细细地清理公主的每一根秀发。星狩一至还轻轻地吻了她的秀发。
拉克希米渐渐安心。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让拉克希米感到无比的幸福,这跟宫女帮她梳洗头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大男人的,粗手粗脚,星狩就是再怎么细心温柔,也不比上经过专门训练的宫女高明。可是星狩的温情,却能由发梢传过来,驱走藏在她内心不安的情绪,这是技术再好的宫女也办不到的事情。
可是光这样还不够。独角兽倒下的那一幕太过震憾,随着它的倒下,名为天真的支柱好像跟着倾倒了,光是这样还不足以填补她心中失落的东西。
「好了。弄干净了。」当星狩这么说的时候,拉克希米突然主动抱住情郎。
「怎么了?不会是在想家吧?」星狩问。
拉克希米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乖,让我再去弄水过来,把这丝绢洗一洗。」
公主还是不依地摇摇头。「美丽的公主,有什么是在下能为您服务的吗?」
拉克希米抬起头来,仰望着星狩。
她的双颊出现桃红色的云彩,如同蚊子般小声地说:「我的衣服也沾上的血……好可怕,我不敢触碰……」
星狩这下可明白。
这女孩在害怕后想要用这种方法寻求心中的安定,想要用这种方法确认两人之间的情感,要跨过男女间的最后一条线,藉由完全的结合来消除心中的不安。
星狩问道:「那么,我有这个荣幸服侍美丽的公主吗?」
「嗯……」拉克希米低下头应了一声。
「请你先等一下吧,让我先整理一下,先为你选好新的衣服,再为你更衣。」
「好……好的……」
星狩背着拉克希米,由旅行袋中拿出了大方巾,铺在地上。这时的他却露出古怪的笑容。物。女孩身体就包裹在一条长达三米、宽约半米的长巾之中,这种超长的绢衣,通常只有十车城的贵族女子才会穿的,因为这样的衣服一个人很难穿得好,一般的女子则是用两条长巾裹身。拉克希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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