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帝国
进雇佣军战术教导学院,从此大约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
“真的是你!”毛毅瑶脸上绽开了豪气的笑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于是,我们来个了狗熊式的拥抱。
“老毛,什么时候调到2师来的?”
“一年前吧,那时候还是军校一年级生,上头说是普通作战部队急需特战人员,而我在皇家军团特战营干过两年多,表现也不错,破例先给我授了少尉军衔,到这边一面通过网络进修一面工作。”
“工作?”
“是啊,现在我呆在快速步兵24团,给团里新组建的突击步兵连辅导特战技术。”
“上面没人了啊?军校没毕业也先拖出来干活?”
“不行了,技术人员短缺呐,最近雇佣兵扩充得厉害,新建了好几个师,新兵蛋子一大堆,水平高不到哪儿去。”
“你知道蛮多的嘛。”
“嗨,我们团长也是解放党人,我直接受他领导,有些他不便出面的事,就委托我来干,卡纳姆人的情况,我也从团长那里了解了好多。”
才聊了一会儿,已走到了车站外的停车场。
“我的飞车在那边,车上谈吧――保证没有窃听器。”
“OK,车上谈。”
漆着以草绿色为主调的四色迷彩,那辆BD-229,闪耀出浑厚的金属光泽,军人,就该坐这样的车吧。VK-86强力引擎拽着飞车掠过钢筋水泥的市街,路边的树木如拖着青绿色火焰的流星向后飞逝。
想起了韦正飞,那个有着机关炮一般大嘴巴的家伙,原来也是我们新自由党的骨干呢,现在他――对了,还有其他成员,问问老毛吧:“我走之后,阿飞他们怎么样?”
“好得很,我上军校前,阿飞已经升到个不排长了,还有啊,我们那个活蹦乱跳的阿鼠,不知怎么的,被旅长的女儿看上了,有够他HAPPY的喽。”
“哦,那可真不错。哎,‘黑野猪’呢?”
“哈,我们的老连长啊,老样子啦,一天到晚哼哼哈哈疯来癲去的,不过,阿飞有一次被他甩了几个巴掌呢。”
“为什么?”
“因为阿飞……呵呵……在底裤上印了几行不该印的字。”
“哦?什么字?”
“‘OH,我们伟大的克劳斯,但愿您女儿别跟您一样摇着又黑双粗的野猪尾巴,我希望她有一身奶牛般黑白白交错的毛,还会每天产奶二十加仑’,这些东西都是英文的……”
“哇,阿飞还有在底裤上印这种东西的嗜好?”
“他把自己的名字也印上去了,还印了头长满黑毛的野猪,刚好有一次他去洗衣店洗衣服,那条光荣的底裤不小心掉到地上,还平铺开来,他正要捡起来的时候,手被踩住了。”
“身后是连长大人。”
“对啦,当场就吃下几个脆的。”
“还真活该,不同情他。”
“说的也是,反正阿飞不在乎啦。哎,你呢,这两年多你混得怎么样?”
“上军校啦,上完战术教导学院,先放我当排长,然后升到副营长,又去读战术战略学院,现在提前毕业,就到这里当营长。”
“哇,你可真厉害,现在我连战术教导学院都没读完呢,要到你这样的和职位,恐怕要过好几年吧,不愧是我们新自由党的领袖啊。”
“领袖就别提了,大家七个人凑在一起,想干点大事,却胆战心惊地把自己吓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被解放党收编,我们可能永远只是玩玩而已的新自由俱乐部,更别说什么反卡纳姆大业了。”
“是啊。哦,对了,你要去的部队,情况你都了解吧?”
“嗯,机甲26旅的旅长尚未解除催眠状态,下属的部队除了97团外,其余各团团长也都不是解放党人。”
“那你可要小心喽,虽然你要去的那个团团长是自己人,但一个旅下面就十个营,营长的举动,旅长不会不放在心上的。而且,机甲2师是雇佣军老牌部队了,特工也特别多。”
“多谢你关心,我自己会小心的。”
说话间,97团驻地到了。刚下车,一位蓝眼珠大个子的中校迎了上来:“欢迎来到97团,我的新营长。”
“我叫诺曼·考威尔,97团现任团长,以后你叫我诺曼好了。”
“战术战略学院KB-33期新毕业生,上尉陆云,前来报到!”
“好了好了,俗套就免了,”考威尔中校很亲切地把手攀上了我的肩膀,但我确定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你先跟我到团部熟悉一下情况,等会儿旅长可能会见你。”
说完这话,他又扭头对着毛毅瑶:“嘿,毛,回去告诉你们团长,货已经到我这儿了。”
毛毅瑶应了一声,便溜着飞车眨眼间不见踪影。
“什么货?”我有点好奇。
“就是你啊。”中校神秘地向我眨眨眼。“好了,陆云上尉地,对口令啦,这个――‘天盲盖地古’!”(很怪调的中文,我想笑~~~~~~)
“宝塔镇河腰!”
“噎贺扇死虎。”
“上山打老虎。”
“老~~~母~~~打不招。”
“打到小松鼠。”
“松煮牛~~~几只!”
“让我数一数!”
“一~~~二~~~三~~~字~~~五!”
“OK”
“Yeah,you are my friend,Let’s go now。”
握手,然后在两名护卫下走进团部。
下面的事平淡无奇,不过了解了部队情况,见过长着鹰眼鹰鼻的史蒂文森旅长,最后跳进我漂亮温暖的军官公寓里,美美睡一觉再说喽。
三
第二天见过我的手下,便开始了日常的工作――带领我这个营训练如何杀人。还是操练打坦克,战飞机,灭步兵,攻军舰,唉,好想来一次机甲对抗演习,摸拟的也行呀。机甲,这种梦幻般的兵器,对打起来该多过瘾。
等到周末,我就可以和小莹通电话了,而且再也不用排队在公用电话亭苦等,我的营长小窝里,有到了周日就全面“开放”的无绳电话,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讲电话,一定很爽吧。
干完一天的活,和几个老一点的连长共进晚餐,从他们的眼中我读出了轻蔑与不屑,哼,走着瞧吧。不错,我是只有18岁,可我还是做了你们这些30老几的中年人的上司,我会用实力让你们心服口服的。
晚上是自由时间,诺曼中校邀我到月都去“玩玩”,我说刚来这里,大概时差还不适应,要休息一下,便钻进公寓里了。捧起那本《机甲辞典》,翻到了“K-98机甲”那一页,我收留的月兰花还未干透,正好贴在K-98的脑袋上,我的长有月兰花的脑袋的机甲啊,有意思。小莹会把我送的月兰花收好吗?她也会把那花夹在书里么?应该会吧,因为,我们都是……笨蛋。
对了,当时为什么不问她要张照片,想她的时候就可以……算了。傻蛋,周末通电话时叫她把电子相册传过来也行啊。现在呢,只好闭上眼睛想着小莹就在身边啦。哎,哎,醒醒,还有事做呢,团长叫我三天内拟定3营新的季度训练计划,今晚定成好了,小case嘛,不用拖拖拉拉的。
七连……八连……九连……十点钟了,伸个懒腰,搞掂!奖赏一下劳累的自己吧,打开床脚的小冰柜,那盒NOKERSE月华冰淇淋蛋糕正向我诱惑性地飞媚眼(另一盒昨天已经送给诺曼中校了)。
我对它有一点动心,恨不得一口把它吞下去。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痴迷,却怕一口吞下去不知味道,犹豫不决,OH~~~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又看又闻更想吃,却不敢动口~~~~~~
好美啊,即使褪下艳丽的外表,这cake仍是楚楚动人,慑人心魄,令我唾液分泌过剩。娜可丽,你怎么送我这样一个尤物,存心让我不能成眠(少放屁啦,要吃就快吃,放久了香味都散尽了)。刀子,勺子,还有纯净水――不要果汁,为了能百分之百享受到蛋糕本身的美味。准备就绪,开吃了。
哇,名牌就是与众不同呀,加有多种花汁的冰淇淋与夹有酸甜果脯的蛋糕真是配得盖世绝伦,简直是人间极品,能品尝如此佳味,我三生有幸啊(罗嗦,吃就吃了,还废话那么多,有病还是怎么的)。NOKERSE,娜可丽,我记住你了,下次一定不会忘记光顾。
夜宵已经OK,睡觉时间到了,刷牙也刷不掉的美食之香伴我沉入遥遥梦乡。
梦吗?我身着侠客装,手仗青锋剑,迎冽冽寒风立于荒原中,千叶宏南领着一群日本武士,个个杀气腾腾,挥刀向我冲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开始了,感觉如此的逼真,竟无法相信是梦中。忽然变化,一幢西洋别墅倾刻间真矗立在千叶身后,身着特攻队夹克衫的千叶正双手握刀作酷状,我的衣服也换成了军官礼服。摆着酷哥模样的千叶忽然收起刀,说:“游戏到此为止,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话音刚落,一位美少女发――娜可丽!?,端着托盘出来了,盘中两杯绿茶,温柔圆润的声音说:“两位辛苦了,请喝茶吧。”千叶抓过两杯茶一饮而尽,“我”却呆呆地望着“娜可丽”,似乎被迷住了,千叶用刀鞘一敲才把我敲醒。突然,别墅院子里的喷泉飞起了数十道水柱,在阳光的映射下七彩缤纷,晶莹耀眼,同时,无数的桃花花瓣随风飘逸,撒落于地南、水中、发梢,真的是好浪漫啊。可别墅车库里冒出的一辆坦克却大煞风景,浪漫气氛顿时无影无踪。
只听千叶说:“我们坐坦克去兜风吧。”三人便爬上坦克,千叶钻进驾驶舱开车,我和娜可丽坐在炮塔上一边聊天,一边享受风的关怀。正谈得高兴,千叶一个急刹车,我和娜可丽翻了下来,却不觉得痛。只见坦克前,一只老乌龟正慢悠悠地挪过去,这个千叶!
坦克驾驶舱的顶盖开了,千叶冒出头,猛地大叫:“隐蔽,有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几部机甲已在视野内的天空中了,眼看着数道白烟向我们这边闪电般地延伸,“轰”一声,我倒下了,有人趴在我身上。硝烟散尽,千叶和坦克已不见踪影,伏在我背上的……娜可丽!她替我挡了弹片,浑身淌着鲜血,我撕烂自己的衬衫正要给她紧急包扎,却被她抓住了手:“陆云,命中注定的,我要为你而死……”
下面的话就被起床铃声打断了。记得好清楚的梦,早餐是我便在想,奇怪的梦,干嘛我得梦见千叶宏南啊,还有娜可丽,只不过见了一面,不到于梦中为她着迷啊。梦而已,现实中我已不是千叶的部下了,现实中我也只有小莹一个,唯一让我不安的是最后娜可丽说的那句话,也不知为什么,这句未完的话令我觉得有种诡异的力量缠绕在娜可丽身上,似乎还真与死亡有关……
唉呀,工作啦工作啦,先得把训练计划交给团长呢,梦啊什么的,先见鬼去吧。
干活吃饭睡觉干活吃饭睡觉,不小心就周末了。电话,电话,大清早起来就拨电话:“喂,请问……”“陆云!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是啊,前几天一直忙着,星期天才能用公寓里的电话办私事,所以现在就打过来了。”
“臭云,我好想你啊!”哇,弄出这么娇滴滴的声音来,想让我K(后面应该是加ISS吧)你呀,来个标准模式下的回应:
“我也好想你啊。”
“有多想?”
“想到快疯了啊。”
“骗人!”
“知道就好,谁叫你提出这种问题。”
“就算骗人我也喜欢听,哎,军官公寓住得还好吧。”
“好啊,舒服死了,终于告别大宿舍,拥有自己的房间了,不开心才怪。”
“你开心啦,不知道我有多惨。”
“多惨?”
“反正你不在乎。”
“我说了吗?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嘛。”
“干嘛非得跟你说不开心的事。”
“有开心的事告诉我,让我分享也行呀。”
“唉,开不开心还不是因为你。”
“此话怎讲?”
“听到你的声音我好开心,可是你又不在身边,想到这,我就不开心了。”
“傻瓜,怎么可能天天在你身边呢,你老爸下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就算在花都那边的部队,也只可以一周见一次呀。”
“总比现在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喂,听说月都美女如云,你的部队又离月都那么近,控制好你的本性哦。”
“哇,什么本性啊,我又不是……”
“色狼,是吧?知道你并非色中厉鬼啦,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在你身边,你又长得那么帅,月都的美少女一看到你,纷纷投怀送抱,到时候,你一时把持不住。就~~~~~啊~~~~~我真是不敢再想了。”
“笨蛋,那就别想了,哪个大城市没有美少女,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小莹~~~~~~哼哼哼,感动吧?”
“好感动,鼻涕直下三千尺,感动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