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作者:六道(逐浪vip2013.06.23完结,王者之路)
当他一闪而过之时,鹏将的身躯也重重摔倒在地,周围的鹏军恍然惊醒,叫喊连天,同时警钟大起,人们纷纷拿起弓箭,向城下展开盲目的乱射。
乐天距离城墙较远,没有收到敌军剑支的波及,见唐寅已顺利进入城内,他长嘘口气,收起弓箭,快速退回到己方大营。
且说唐寅,虽然顺利进入到城内,可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连身形都不敢暴露出来,继续连续施展暗影漂移,一路闪到一座营房的后身,这才算是停下来,蹲在营房后面的隐隐中,轻声喘息。
施展暗影漂移也是极为耗费灵气的,尤其是像刚才这样连续不断的施展,不仅要求有极高的修为,对灵气的消耗也是极大的,别说江默做不到这一点,即使是陈锦以及所有的暗箭人员,都做不到这一点。
唐寅此时身罩灵凯,看不出什么,但他自己知道,就这一会的功夫,灵凯下面的衣服都快被汗水。他躲在阴影中停歇,耳轮中就听外面人喊马嘶,密集的脚步声需不断。乐天射杀一名鹏将,简直像是捅马蜂窝,南城这边的守军几乎都出动了。
这还多亏了唐寅闪的够快,不然就算进入到城内,也得被惊醒的守军们困住,难有作为。
城南守军大呼小叫,人来人王了足足一个时辰,即未发现敌踪,也未发现天渊军有从城南进攻的意思,混乱之声这才渐渐平息下来,不过吃了一次亏,守军们也学乖了,负责释放洞察警戒的鹏将们全都躲到箭躲后面,不敢在明目张胆的站在城头上。
唐寅的潜入行动算是进展顺利,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守军根本就没察觉到鹏将被射杀的瞬间已有人潜入城中。
等鹏将们逐渐安稳之后,唐寅着才探出头来,观察周围的情况。他躲藏的这座营房位于城墙边缘,放眼望去,在城墙下面都是一座挨着一座的营房,草草估量,此地驻扎的守军得有两万之众,继续向内部观望,则是城内,那里没有营帐,有的只是成排的民房。
大概弄清楚周围的地势,唐寅也做到心中有数,正在这时,他藏身的这座营房里面传出动静。
随着混乱的脚步声,似有许多士卒走入房内,同时里面传出不满的叫嚷声:‘他,妈,的,深更半夜的,天渊军还是让我们不着消停,他们不睡觉,老子还想睡觉呢!”
“知足吧!我们南城这边算不错了,天渊军只是来骚扰,要是呆在另外三面才真倒霉呢,据说今晚天渊军不是佯攻,而上真打了,又死伤了不少兄弟!”
“看来天渊军是打急了,连晚上都要攻城!”另有人叹息道。
“嘿嘿!好在大人聪明,抓了不少的壮大帮我们守城,如果只靠我们自己,肯定受不住这么打的西百城!”
“这不就聪明,开城投降才叫真聪明呢!抓来的那些壮丁屁用没有,没等开打,腿就先吓软了,指望他们守城?哼,还不如指望天渊军主动撤兵呢!如果郡守大人当初不一意孤行,早听于俊先生的话,我们现在也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
“别乱说,你嫌命长了?”
“呵呵,咱们也就私下里发发牢骚呗,睡觉、睡觉,明天没准又得苦战一天!”
“……”
听着鹏军士卒的交谈,唐寅心中一动,听起来,耿强麾下也不是铁板一块嘛,士卒们提的那个宇峻似乎就是主降的,自己倒是可以利用此人。想到这里,唐寅眼中闪烁出丝丝精光。
他躲在营房的后面没有动,慢慢坐下来。闭着眼睛,默默等候。等营房里的士卒们都睡着。
时间不长,营房里已传出阵阵鼾声。
又等了一刻钟时间,营房里已鼾声四起,感觉里面的士兵都睡着了,盘膝而坐的唐寅猛地睁开眼睛,绿幽幽的双目射出骇人的凶光,他挺身站起,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似的,从营房的后身闪了出来,轻轻推开房门,侧身而入。
营房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难嗅的汗臭味。唐寅视黑夜如白昼,环视左右,和他判断的一样,营房中有十名士卒,躺在长长的草垫上,此时业已熟睡。
他嘴角上挑,走到靠近房门的士卒近前,掌中燃起黑暗之火,一把按住那名士兵的头顶。
呼!
黑暗之火顷刻间烧遍那名士卒的全身,后者连细微的声响都未发出,糊里糊涂的死于睡梦之中。
吸食掉空气中飘散的灵气,唐寅闭眼仰面,从这名士卒的记忆中搜索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很快,他就通过士卒的记忆了解到于俊劝降耿强不成反受其害的事。他暗暗点头,不管这个于俊是不是倾向于自己这边,但他既然是主降的,自己就有必要对其进行拉拢。他将黑暗之火的灵魂燃烧转变为死亡燃烧,焚化掉士卒的尸体,然后未动其他人,快速退出营房,向内城潜行过去。
即便是内城,鹏军的防守也十分森严,不时有成对的军兵在街头巡逻走动。
唐寅进入内城后也没有太深入,随意找到一间有院落的民宅跳入其中,躲在柴房里,散去身上的灵铠,和衣而睡,先补充自己的体力,养足精神,等明日天亮,再做具体的安排。
第300章
翌日,凌晨,天刚蒙蒙亮,唐寅便醒了过来,他走到柴房门口,默默站立,听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走出柴房,又顺着院墙翻了出去。
此时虽然是凌晨,但街道上的行人可不少,至少比白天时要多得多。看得出来,百姓们是真被耿强滥抓壮丁的行经吓怕了,也就是在凌晨官军们都睡觉的时候才敢走出家门,或是买些食物或者是买些日常用品。
唐寅信步走到一条不宽的小巷,这里地角偏僻,但却十分热闹,街道两旁摆满地摊,吃的、穿的、用的一应具全。唐寅摸摸肚子,也有些饿了,走到一处买包子的小摊前,从口袋中摸出一把零散的铜钱,买了五个包子,站在一旁大吃起来。
包子是菜包子,里面连个肉丁都没有,又干又涩,好在唐寅对吃的东西不挑剔,只要能添饱肚子就行。他边吃边查看街道上过往的百姓,人们很少交谈,都是来去从匆匆,象是被鬼追似的,买了东西付完钱后马上就走。
但即便如此,这座早市的人依然很多。看罢,唐寅心中暗笑,西百城的百姓们已被耿强压迫到什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人们对其厌恶的情绪也就可想而知了。正在唐寅心里琢磨的时候,突然之间,早市的南面一阵大乱,就见大批的百姓从南面向北跑去,还不时大喊道:“官军来了!官军来了!”
一听到官军来了这四个字,整座早市也随之大乱,就连那些摆摊的小商贩们都吓的脸色大变,连卖的东西都不要了,能抓起什么是什么,拔腿就跑。偌长的小巷,偌大的早市,随着官军的到来,顷刻之间便人去楼空。
唐寅眯缝着眼睛,还站在路边啃包子,有好心的百姓路过,见状急忙叫道:“别吃了,快跑吧,再不跑官军就要把你抓走了!”
闻言,唐寅双目弯弯,放下嘴边的包子,露出两排小白牙,抱以微笑。人们只当他是傻子,也来不及管他,只能摇头叹息一声,继续跑路。
很快,街道上便空无一人,倒是南边巷口处脚步声凌乱,不时传出喊喝声:“别跑!再跑我们放箭了!”
不用看,喊这话的肯定是官兵。
唐寅站在原地没有动,继续吃着手中没吃完的包子,但他身子的周围却腾的一下升出浓浓的黑雾,黑雾团到他的身后,聚而不散,时间不成,气态凝为固态,活生生凝化出一个和唐寅一模一样的人。那是暗影分身。
暗影分身看都未看远处跑来的官军,倒退两步,接着纵起身形,脚尖一点街道旁的墙壁,身形如箭,直接窜到路旁的房顶上,随后一个跳跃,便消失在民宅中不见了踪影。
它是跑了,可唐寅的真身还留在巷子里,他压根就没想跑,等官军把他抓去充军。
时间不长,上百名官军冲到了他的近前,突然看到还有个年轻人在路边吃包子,官军们也吓了一跳,搞不懂眼前这个青年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嘿,小子!”一名官军快步走到唐寅近前,一甩手臂,将他手中的半个包子打飞出去,然后上下打量他几眼,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初!”唐寅信口乱编个名字。
“哦!好、好、好!”那名官军连叫了三声好,并非是觉得唐初这个名字好,而是这青年还能答上自己的名字,就算脑袋不太灵光但也傻不到哪去。他身手一搭唐寅的肩膀,呵呵笑道:“小子,别吃了,军爷带你去个吃饭不要钱的地方!”
“啊?”唐寅故意装傻,满脸的莫名其妙。
“少罗嗦,走!”说话之间,那名官军拉扯唐寅的衣服,大步流星向小巷外走去。
被官军抓到的并非唐寅一个,另外还有五十多个倒霉蛋,其中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有体形肥胖满脸油光的公子哥,更多的是体瘦如柴的青年贫民。他们被官军们聚在一处空地,领队的队长从士卒中走出来,象数牲口似的查点人数。
这时,被抓公子哥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那名队长近前,点头哈腰的连连躬身施礼,又在其耳朵低声细语了几句,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银包,塞给那名队长。后者旁若无人的接过,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分量十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冲着那公子哥不耐烦地挥挥手。
公子哥见状急忙道谢,片刻都未敢耽搁,转身飞快地逃走了。
正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朝代,金钱都有通天的功效。
那队长大刺刺地把银包塞进衣甲内,然后环视被抓的众人,振声说道:“今天军爷开了慈悲,无论是谁,只要能交上五十两银子,立刻放你走,若是没钱,嘿嘿,那就跟军爷去打仗吧!”
“军爷、军爷,小人的钱不够那么多啊!”听了这名队长的话,十多名百姓将身上的银子都翻出来,递到队长近前,哀声苦求。
那队长倒也不客气,见钱就拿,把十几名百姓的银子都收下了,但却没有要放人的意思。低头看了看手中零散的碎银以及铜钱,他耸肩嗤笑一声,说道:“这点钱够干屁的?给军爷塞牙缝都不够!”说着话,他看了看十几名百姓,又道:“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军爷高兴,既然交了钱,军爷也不能不照顾你们,我会安排你们守城墙,那些……”说着,他环视包括唐寅在内的这些没钱可交的百姓们,继续道:“那些没交钱,你们不照顾军爷,军爷也照顾不了你们了,你们就统统给我守城门去!”
要知道在攻城战中,城门永远都是被敌方攻击的重点,镇守城门也是最危险的岗位,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这名队长对这些没交银子的百姓们可一点没客气,直接给安排去守城门了。当然,众人中只有唐寅在暗中窃喜,事情比他预想中要顺利的多。
军兵们带他们去的是受到天渊军攻击最猛烈的北城门,路上,唐寅打量自己周围的百姓,这些百姓都是破衣烂衫,衣服上是补丁贴着补丁,下面的鞋子也漏出了窟窿。在他左手边的青年只二十出头,一路向城北走一路长嘘短叹。
唐寅问道:“兄弟,这些军兵是什么人?”
那青年闻言,怪异地看了唐寅一眼,疑问道:“你连你自己被什么抓的人都不知道?他们都是郡首大人的亲兵!”
“既然是郡首的亲兵,为什么胆敢光明正大的受人贿赂?”
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西百城已被天渊军围困数日,他真要怀疑唐寅是不是刚到城里。他低声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自郡首大人来了乐湖郡,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这话立刻引起周围百姓们的共鸣。人们纷纷叹气,说道:“与其象现在这样活受罪,还不如让天渊军打进城里呢!”
“那可不行!听说天渊军只要一攻占城池就会屠城!”
“死在天渊军的手里和死在郡首大人的手里也没什么区别……”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和不满,从中也不难听出,西百城的百姓虽然厌恶耿强,但是对天渊军也充满恐惧的心理。唐寅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到天渊军会屠城的事,刚要追问,但转念一想,心中也就了然了,这肯定是耿强搞的愚民宣传,其目的无非是让百姓们对天渊军产生惧怕,好协助他守住西百城。
他深吸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天渊军不会屠城,至少不会屠杀风国自己的百姓!”
人们纷纷向他看去,七嘴八舌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唐寅一笑,说道:“因为我以前见过天渊军!我们是风人,天渊军也是风人,风人怎么可能会滥杀风人呢?”
“可是……”
人们还想说话,这是,有数名军兵快步走了过来,震声喝道:“你们在说什么?别想逃跑,要是敢逃,老子把你们的腿打断!”
众人吓的一缩脖,再不敢多说半句,纷纷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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