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传
在兰仆的帮助下,沙丝那亚城发展迅速。海上贸易方面情况非常好。现在我才知道,远洋贸易的赢利非常大,大得超乎我的想象。只是由于气候、海盗等因素,有许多商人对远洋贸易抱以怀疑的态度。
市政府以政府的名义对愿意来沙丝那亚投资航海事业的商人提供保证,因而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就组建了九支远航船队。拉西斯。维克的部下转行干起了保镖这一行,效果还不错。在我和拉西斯的哀求下,兰仆老师出手收服了几股威胁我们的海盗。主公,我现在真的很奇怪,兰仆老师他是不是人?那些海盗见到一个飞行在空中的人同时还可以施展气系以外的魔法,马上就丧失了斗志。现在我的海上军事人员已经多达一万多人,大小舰只多达一百多艘。他们现在大多数都在干保护航运的工作,也有一部分仍然兼职在干海盗的生意。不过现在他们的袭击目标仅限于英格兰尼商船和拒绝交纳通行费的船队。我们收取的海上通行费只不过是总货物值的15%,仅仅相当于关税,我觉得这也是合理的。反正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惹起任何国家的反感。
英格兰尼政府对此极为恼火。不过袭击他们船队的只是海盗,而且没有拿住任何活口,对我们最多也不过是外交辞令,什么对此表达关注、对海上活动的海盗表示愤怒之类罢了。反正英格兰尼也不可能派大规模的舰队护送一支商船,我也懒得理会。于是也就回答表示同情之类的废话。我想主公您迟早会和英格兰尼正式开战,沙丝那亚也会参加战斗,没必要太软弱。
虽然目前收入越来越多,但开支也越来越大。现在需要资金的地方太多,因而我没有增加对塞斯的援助。希望您能够谅解。沙丝那亚现在的基础建设建进入了高速发展的阶段,旧城区已经显得太小了,因此我扩建了城区范围。不过这样一来,不停有大量外地的商人和手工业者迁徙到本城。人口越来越多,粮食压力也越来越大。当我就此问题向兰仆老师许多询问时,他说我可以以财团的名义去沙丝那亚附近的郡购置农庄,圭亚那公国不会进行干涉。我试着这么干了,果然很顺利。现在属于我们财团的农庄已经有十一个了,粮食问题已经解决。但我仍旧对此有些疑虑。主公,您知道为什么圭亚那公爵不对此进行干涉吗?我很担心圭亚那公爵会没收我们的农庄。
如果沙丝那亚发展的势头持续十年,它至少可以进入爱克斯大陆三大海港贸易城市之列。这是我个人的一点私心,希望您能够成全。十年之后,沙丝那亚市的税收收入至少会达到一百万枚金币。
现在您已经拥有三座独立城邦了,也就是说,您可以自由册封子爵以下的上位贵族了。您是否可以考虑册封马迪尔为子爵?至于您忠实的臣仆我,既然已经是沙丝那丝的代领主了,仅仅是个下位贵族似乎有伤体面。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上位贵族,只需要是男爵就可以了。请主公顺便赐予我一个响亮的姓氏。
另:马迪尔送来一封信,要我转交给您。
祝主公身体健康,武运昌隆。
您永远忠诚的臣仆阿拉卡
大陆历1418年4月28日
第三部第十四章
凯迪。卓索图,草原边缘族人。圣骑士凯森。卓索图之幼弟。当兄长因为草原规则臣服神圣大帝时,跟随兄长加入大帝麾下,其后为大帝立下赫赫战功。位列八彪之首。
跟随神圣大帝初期,凯迪。卓索图任其亲卫队首领,在战斗中逐渐得到大帝的赏识和信任。后因凯森。卓索图要求,回飞熊兵团辅助其兄,成为飞熊兵团一名威名远播的骁将。草原边缘族人称之为小卓索图,与其兄大卓索图并称为草原双雄。
战场上勇猛无比,以绝不后退著称。对垒能攻坚。
凯迪。卓索图绰号众多。
大帝亲赐绰号战矛,曰:“凯迪。卓索图乃吾之战矛,只需凯迪助我,即使面对敌人整个兵团,吾也可七进七出。”又有绰号“枪大胆”,凯迪臣服大帝后,大帝赐以神器屠龙枪。阵上持此屠龙枪勇往直前,从无惧色。又有绰号“血枪”。每次对战枪尖必有血染。
——《名将录》
看完阿拉卡的信,我的心情很不错。将沙丝那亚交给这小子看来是个很正确的决定。不过我似乎有点忌妒阿拉卡的成就,于是含着一点酸意想:在兰仆的辅助下,即使让一根木头当上沙丝那亚的代领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我又看了看信里的内容。确实应该给马迪尔他们册封了。看来阿拉卡和克洛斯还是合不来,居然在信里对他只字不提。但愿阿拉卡不会因公废私,拒绝将援助物资送往卡敖奇。我没去过卡敖奇,印象中卡敖奇好象是一座中型商业城市,军事防御等级并不高。当初伊莉将这座商业城市赐给我,却也大方。不过按现在的情况看,如果将一座军事城堡赐给我更好,那样克洛斯更容易防守一些。
他们三个人的功劳差不多。阿拉卡虽然并没有上前线,但是他靠我给的一千多金币努力经营,为塞斯提供了巨大的帮助。战争的胜负并不仅仅靠在战场上拼杀的战士,也是拼后勤、拼物资、拼毅力。马迪尔是我的首席家臣,当然占了点优势。如果册封,他应该比那两个的爵位高一点。不知道塞斯国内战争形势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按托蒂的说法,卡敖奇更容易遭受攻击一些。吾尔汉位于战略要冲之地,如果吾尔汉失守,塞斯首都曼城也就直接受到英格兰尼人的威胁。搞不好现在卡敖奇已经被英格兰尼围城甚至被攻克了。我得赶紧回自己的领地去。
一边想着,我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第二封信。不知道马迪尔写信给我会说些什么。
刚看了第一行字,暴怒的情绪一下子就弥漫在我的整个脑海。我愤怒地将信纸扔在桌子上,觉得一股热血直涌上头。一把抓住椅背,它顿时化为齑粉。
我失控地急速走来走去,却听见几声扑通的下跪声。抬头看去,原来凯迪等人看见我暴怒的模样,慌张地跪下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暴怒,因而自己也产生了瞬间的迷茫。冷静下来一想,才发现是暴怒时黄金骑士的斗气涌出,宛若实质的斗气里含着大量的愤怒成份。凯迪和其他实力不济的骑士抵御不住,便顺势跪下了。安丽丝此时也脸色变得愈加红润,仔细看却可以看见她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可以看出她正在抵御我的怒气。这也证明她的确至少拥有风剑士的实力。至于说凯森,他的确不愧是圣骑士,一点影响也没有。只是碍于现在的身份,主人暴怒,他正在犹豫是否也象其他人那样跪下。
刚刚收的强力部下,没必要让他难堪。我挥挥手,压抑着怒气说:“凯森、凯迪,你们先出去干自己的事吧。”
由于凯迪他们的打岔,我现在稍微平静了些,于是收敛了外泄的斗气。不过心中仍然充满着愤怒。我的生活虽然不能说一帐风顺,但至少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
现在大帐篷里只剩下我和安丽丝了,怒火似乎又有所反弹。我大步走上前去,想要一脚踹翻桌子。走到跟前,却又忍住了。我犹豫了一下,又瞟了一眼信。
信中最前的是一行红色的大字:亲塞斯,远女色,疏兽人。
在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再次见到这句话,我仍旧受不了。一脚踹翻桌子,我怒气冲冲地来回走动。
急速地走动了一会儿,我又有些想接着看下去,却又拉不下脸回头。这时候安丽丝为我解了围。她扶起桌子捡起信,然后将信放在桌子上。安丽丝轻言细语地说:“兰特,我先到里面休息一下。”
我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桌边,应用灵觉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凯迪等人因为我的暴怒跪在帐外,而凯森则早已自顾自地干他的事去了,安丽丝乘乘地待在里面的帐篷内。我开始探着脖子远远地瞟那封信。
主公:
亲塞斯,远女色,疏兽人。
臣马迪尔直谏!
自从双头河战役过后已经快两年了,主公您却一直不回塞斯。虽然大多数塞斯人非常崇拜主公,但是仍旧有少数人对此不满。兰妮死后,我一度心如死灰,甚至大醉了三天三夜,因而颇为理解您的心情。不过私情归私情,公义归公义。您如果回到塞斯领导民众,塞斯的复国希望就会更大。我认为您选择逃避是一种错误。现在没有您的支持,伊莉公爵不得不更加依赖法兰西斯亲王。如果您在塞斯参加复国战斗,情况会好一些。英格兰尼已经通过正式渠道要求伊莉公爵对您率领兽人的行为表态。伊莉公爵已经拖了好几天了,明天会公布她的态度。以我对伊莉公爵的了解,她肯定会宣布吾尔汉与卡敖奇为自由城邦。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明天我将离开曼城前往吾尔汉。
据闻你的身边有一年轻女子。虽然伊莉公爵颇有对不起您的地方,但是您这样会使伊莉公爵与您的距离更远。另外,您千万不要沉溺于女色。吾尔汉和卡敖奇的臣民需要您来率领。
率领兽人打击英格兰尼及其走狗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是兽人毕竟与人类相互敌视了一千多年,您赶快疏远兽人吧。现在还有部分国家坚持没有表态,但是如果您继续与兽人为伍,或许会真正成为人类公敌也说不定——虽然塞斯人必定会站在您这一边,但这样一来塞斯会承受更多的国际压力。
另:我代主公收了一位叫拉库里的骑士,此人对主公甚是忠心。请处罚我擅权之罪。但请主公不要驱逐拉库里,我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他。
祝主公身体健康,武运昌隆。
马迪尔。哈伯
大陆历1418年4月15日
我仔细看了这封信。所谓忠言逆耳,大约就是如此吧。虽然我并不认同马迪尔的部分观点,但是还是看得出马迪尔纯粹是从我的利益出发考虑问题。
死混蛋,如果我不亲近祖国,干嘛回塞斯抗击英格兰尼?还说要我远女色!我是那种好色的人吗?卡特琳娜国色天香,但我与她相处半年都没有动她,简直和圣者有得一比。马迪尔居然直谏要求我远女色,这不是冤我吗?至于说疏兽人,我也有自己的打算。这种助力的确不方便乱用,但是完全不用却又太可惜。马迪尔虽然从维护我的角度考虑,但我仍然不能接受他的这个建议。
理解了马迪尔的意思后,我的气基本平息了。此时我得到了一个答案:忠臣一般都不讨主公喜欢。
兰仆曾经告诉过我:水味淡,其性洁,其色素,可以衣物,沸后加油不会溅出,颇似君子有包容之度;而油则味浓,其性滑,其色重,可以污染衣物,沸后加水必溅又颇似小人无包容之心。这段话给我的印象极深。
马迪尔正直机智,豪放爽朗,浩浩乎如江河之水。而阿拉卡呢,谀媚圆滑,讨人喜欢。以前与马迪尔在一起,我会有一种安全感。因为他是那种只要一息尚存就会保护主公安全的骑士。当然,现在我的实力远超过他,但是那种安全感仍然淡淡的存在。与阿拉卡在一起的时候,则有一种愉悦感,我会感到超人的优越和荣耀。马迪尔与阿拉卡显然是水与油的关系。可能是因为马迪尔的人格魅力使阿拉卡折服吧,这一水一油居然相处甚佳。阿拉卡与克洛斯就完全合不来。
马迪尔虽然忠诚正直,但是我不愿为这件事表扬他。要不然以后会有许多人学他这样批评我,那时我又不能厚此薄彼,仍然只能白白被家臣批评。那样做主公还有什么意思?
正在沉思,安丽丝走了出来。她看看我的气色,然后走到我身边挨着坐下。我随手将马迪尔的信交给她。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想逗安丽丝生生气,我喜欢见安丽丝娇嗔的样子,可惜她几乎不生气。这下正好,反正马迪尔的信中有远美色这一条。虽然马迪尔指的是卡特琳娜,而我却没动她,但安丽丝于我却是实实在在真正的“美色”。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带着看好戏的心情欣赏着安丽丝安静看信时表现出来的恬静之美,不知道等会儿她是否还能这样。
安丽丝看完信,嘴角扬起,居然露出一丝笑容。我并不认为安丽丝会生气得失常了,但她为什么会微笑呢?这有什么好笑的!虽然我理解马迪尔,但一点都不高兴。
“恭喜夫君。”
我仔细看着她,终于确定她并不是在说反话。
又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并没有弄错,给她的信是马迪尔的而不是阿拉卡的。
一时无言,我将阿拉卡的信交给她看。她静静地看完的,又露出高兴的神情。
“夫君,你应该一次把信给我看完,免得我说两次恭喜嘛。”
“你看清楚前一封信了吗?家臣要求我远美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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