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传
“好!”我仰头打了个哈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卡敖奇是我的领地,马迪尔是我的首席家臣。你们侵略我的领地,又伤害我的家臣,这笔帐,必须用生命来偿还!”
马迪尔从小陪我一起长大。我与他自一份与众不同的感情。小时候有一次在森林里被两只饿狼追得狼狈逃跑,连阿拉卡都吓得爬上了树,是马迪尔奋不顾身救了我。为此,他的屁股上还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印。那时,他只有十一岁。
还有一次因为偷偷出去打猎回得晚了。虽然原因是因为我强拗不肯早些回家,但还是由马迪尔和阿拉卡扛下这个责任。阿拉卡替我这个顽皮的小主人罚跪挨打,而马迪尔则接受老巴顿。哈伯的家法。由于打得太狠,连外公都看不过去,便以马迪尔还太小而说情。记得巴顿。哈伯当时说:“我服侍了主公一辈子,将来轮到马迪尔服侍小主公。我要让他记住:想要成为优秀的家臣,未必一定要将主公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但必须要将主公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后来马迪尔果然不肯轻易让我在森林中打猎玩得太晚。那时我还小,居然为此还和马迪尔吵架。仔细想想,马迪尔自那以后确实是依照哈伯家的家训为行为准则的。
我的视线从托蒂身上扫过,朝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看了一眼。虽然处于狂怒之中,但我仍然不想杀掉托蒂,但我不可能放过他身边的护卫。
风卷残云般,我的衣袂猎猎响起来。如此强绝的气势,令托蒂身边的护卫感到颤栗。倒是身为黄金骑士的托蒂一脸镇静,他举轻若重挥舞着长矛,遥遥指向我。然后轻声呵斥道:“你们快突围,我与兰特大人的交锋不是你们可以插得上手的。”
一个象近卫首领模样的络腮胡子说道:“候爵大人,您别管我们自己突围吧。我们几条贱命无所谓。只要您能够突围,我们死也瞑目了。”旁边的骑士听到这句话,坚定地点点头。
托蒂轻叹一口气。对着我喝道:“来吧,兰特。今天你没骑猞猁,我们正好一战!”
所谓英雄惜英雄,托蒂的近卫表现很合我的胃口。可是马迪尔被伤得那么惨,放过托蒂也就罢了,放过他的近卫就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嘿嘿冷笑。不知怎么搞的,我居然觉得自己的冷笑声很刺耳。“托蒂,你的护卫都得死!如果马迪尔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免不了生殉他的结局。”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马迪尔的声音。“主公,不必如此。我虽然受伤甚多,但伤处都不是要害。其实托蒂先生对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们投降,还是应该遵循骑士守则的。”
虽然声音显得很虚弱,但这正是马迪尔的声音。我惊喜地回过头。马迪尔的铠甲已经被解开,安丽丝食指与中指并列,正不停地往马迪尔身上戳着。等安丽丝戳完后,那些以疗伤术都不能止住流血的伤口居然全都不再流血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技艺呢?竟然比疗伤术还有效。
随着怒气的消减,我马上现实起来。托蒂身边的近卫现在还剩下二十多个,其中至少有五个白银骑士,有一个已经达到了高阶白银骑士的水平。这可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把他们俘虏后送给马迪尔作为奖赏。如果他们没钱赎身更好,只要其中有一个人作马迪尔的奴隶近侍,身为骑士的马迪尔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我对着马迪尔发自内心地一笑。“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杀掉这些伤害你的人。把他们俘虏后,除了托蒂,全送给你。”
对于我的话,托蒂一行人并没有反驳。我此时表现出来的气势,显示出我的确有能力这样做。此时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衣袂飞扬中别有一股出世的神采。握着杀神剑专注对敌时,时间好象停顿了下来。想了想,我飞快地翻身下马捡起马迪尔的长矛然后骑上白雪。这柄长矛前端已经不太锋利了,不过无所谓,我只是想用它将敌人敲晕。如果用杀神剑的侧面,我害怕会对杀神剑有所损伤。
双腿一夹白雪,我借助着前冲之力抡起杀神剑滑出一道巨大的弧线径直朝托蒂劈去。偷偷在漫天的劲气中加入精神魔法,被精神魔法突然袭击的托蒂眼中出现呆滞的神色,行动缓慢起来。可是从左侧伸过来一柄长矛,想要架住杀神剑。
我冷哼一声,加速劈去。杀神剑是神器,岂是世俗兵器可以抗衡的。兵器相交的声音几不可闻,杀神剑象砍断树枝一样砍断了那柄精钢长矛,继续向托蒂的头问滑落。一切正如我所料,托蒂匆忙举起手中的矮人名匠所制长矛。
以我现在的实力再加上杀神剑,想要杀死托蒂并不难,但是想要活捉他却并不容易。托蒂的长矛是矮人名匠所制的精品,虽然比杀神剑差得远了,但是如果托蒂在长矛上再加些螺旋之力,我就不能一举砍断长矛。托蒂是他们中间唯一的黄金骑士,也是我最想活捉的人。先解除托蒂的武装会让我安心些。
在托蒂因惊鄂而睁圆的眼睛注视下,杀神剑砍断他的长矛后抵住了他的咽喉。正准备用手中的长矛敲晕托蒂,结果一团红影从我身边掠过出现在他的身旁,伸出手指一点,结果托蒂一番白眼失去了知觉。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安丽丝。我的天,她刚才的速度比白雪还快。如果我不为自己加持魔法,速度肯定比不上她。我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安丽丝,气势不由减了许多。安丽丝抽出托蒂所佩的长剑,一跃骑上那匹惊恐不安的照夜狮子马,然后冲着我嫣然一笑。
我的魂魄好不容易将要回到身躯,结果差点又被那倾城一笑给弄得七晕八素。
虽然我的坐骑是独角兽,速度上的优势非常明显;虽然我使用了精神魔法偷袭托蒂;虽然我手持的杀神剑是件神器。但是一招就制服了黄金骑士,这是多么大的成就啊!即使是圣骑士,又有谁敢说能够一招就打败黄金骑士呢?何况还是生擒!可是安丽丝突然以神奇的技艺令托蒂失去知觉,这样一来风采被安丽丝抢走了不少。由于惊讶,我圆睁双目,把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都给破坏了。我看着面前冲过来准备抢回他们首领的那些护卫,勉强压下心中的忌妒,恶狠狠地大吼一声。
“萤火之虫,敢与日月争辉?!”
气缚术、迟缓大法、负重术、麻痹术、失明术,我一口气连续施展了五个魔法。那些鼓起勇气冲过来的托蒂的护卫,此时除了高兴,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再不能让安丽丝抢我的风头了,冲过去一棍(那支长矛被我当作棍子用)一个,全都敲昏了事。
安丽丝扑哧一笑。她来到我的身旁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恭喜夫君,与二十二名兵团长亲卫正面交锋,瞬间将他们全部敲昏。这样的成就,哪怕是三个凯森也无法达到。”
耳垂被安丽丝轻轻一触,我感到血液往头部涌去,这种感觉非常美妙。回头看去,马迪尔张大了嘴巴如同木偶一般站在那里。
我哈哈一笑。“马迪尔,这回你发财了。托蒂的这二十二名亲卫中,至少有五个白银骑士。全归你来处置。”
第三部第二十六章
第三部第二十六章
当独臂将军谈到他们当时的敌人是神圣大帝时,开始长吁短叹。在爱克斯大陆上,关于神圣大帝的传说很多。不过面前的这位是神圣大帝某一事迹的当事人,自然更容易引发我的兴趣。不顾这位独臂将军已经有相当的酒意,我仍然催促他接着说。
“眼看我军交要胜利了。塞斯联军的中央主阵已经被突破,两翼也出现溃败的前兆。结果神圣大帝突然在我军的后方出现。”
“要知道,战争中最怕的就是遭受敌人两面夹击。”独臂将军看着我,似乎要求得到我的认同。我连忙点点头。“当时神圣大帝率着四千多草原边缘族的战士凭空出现。草原边缘族战士的战斗力本来就很强,又是出现了我们的后方。唉,结果可想而知。”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以疑惑的语气问道:“对于一个超过十万人的战争,你认为凭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结果吗?”
我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很突兀,因而迟疑了半天才回答。“如果双方势均力敌,而有一个魔导师施展出禁忌魔法,或许可以改变战争的结果吧?”
独臂将军摇摇头。“一招就可以生擒黄金骑士;瞬间可以活捉二十多个兵团长的近卫;施展可怕的魔法毫不停顿。这样的人……”他呆滞地盯着我,“是人吗?……”未等我回答,独臂将军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在他的鼾声中,我也带着酒意趴向桌子。在进入梦乡前,我一直在猜测独臂将军刚才说的是否是醉话。
——菲利浦大陆著名旅游家伟军。陈《爱克斯大陆旅游见闻》
不知是安丽丝技艺过于神奇还是马迪尔的伤势比我想象中要轻得多。马迪尔强撑着骑上闪电,然后召集附近能够活动的塞斯军人将那个昏迷的俘虏绑起来。
看了马迪尔一眼,他现在的状况虽然谈不上很好,但也没有生命危险。看着他兴致勃勃地检查俘虏的情况,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于是我将视线移向别的战场。
凯森果然没让我失望,英格兰尼征西元帅的帅旗已经倒下了,他们的主阵被完全击溃了。从旗帜看,负责左翼的是史蒂夫。这位智将名不虚传,他趁此机会以左翼反败为胜,对敌人进行最后的一击。再看看萨弗斯那边,与之交战的敌人现在正勉强保持着阵型撤退。不过在黑衣众的追击下仍然试图逃掉,这种举动不免让人联想到“徒劳”这个词。反倒是塞斯公爵主旗的附近仍旧有较为激烈战斗,这可真令我奇怪了。
“安丽丝,把托蒂交给马迪尔。跟我来。”不必吩咐马迪尔保护俘虏之类的话。象他那样对于骑士守则视若人生准则的人,对待俘虏绝对好。
双腿一夹,白雪向塞斯公爵主旗的方向急驶而去。安丽丝骑着刚刚勉强驯服的照夜狮子马辛苦地跟在后面。
很快来到目的地。敌人是我认识的人:布雷西亚公爵多明戈。马耐斯。怪不得形势如此不妙他仍然不肯逃命,继续疯狂地攻击塞斯公爵呢。对于布雷西亚,我有一丝歉疚——当然,只有那么一点点歉疚——谁叫他们加入英格兰尼的阵营惹上我,恰巧以当时的形势又必须杀鸡骇猴。凯迪一行人在包围圈的外围与一部分布雷西亚人进行缠斗,几次冲杀都没有冲进去。布雷西亚人太疯狂,凯迪为了保持实力并没有强行冲杀。这也怪不得凯迪,他并不知道塞斯公爵于我的重要性。
心里不免又升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阿朗佐和他的亲卫围成一圈,将伊莉保护在中间。面对数量相当较多的布雷西亚人,阿朗佐受了不少伤。不过象上次一样,伊莉雪白的裙子上仍旧没有溅上一滴血。
虽然这些布雷西亚人的格斗实力并不出众,不过他们的那股疯狂劲可以与被施加了狂暴术的兽人相媲美。他们甚至不是以命搏命,而且是以生命为代价来换取敌人受伤——哪怕是轻微的。阿拉卡虽然是不知身世的孤儿,但我敢肯定他绝对没有任何布雷西亚人的血统。这些布雷西亚人是最蹩脚的商人,以命换伤显然是赔本买卖。但是作为战士,他们此时的表现却也的确令人生出莫名的寒意。
我远远地待在离布雷西亚人外围至少五十米开外的距离看着他们拼杀。之所以没有前去解救伊莉,是因为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危险。凯迪他们为了自身的实力,也没有拼命攻杀,并没有什么损失。另外,阿朗佐多流些血也没什么不好。有次我看到马迪尔和乔对练时被乔失手刺伤,为此而担心,便要求马迪尔以后不要再与别人对练格斗技巧。那时兰仆告诉过我:人隔一段时间失点血不要紧,甚至对身体还略有好处。现在阿朗佐由于必须保护伊莉而不能移动,因此受了不少伤,不过与马迪尔所受的伤比起来还差得远。
我暗自下结论:就以马迪尔这次的伤势为标准吧。
布雷西亚人越战越少,是否应该偷偷为围攻阿朗佐的布雷西亚人加持祝福术之类的魔法呢?再怎么说我也曾经血洗过布雷西亚,帮他们一点小忙也无可厚非吧?
这时候安丽丝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她疑惑地看着我。“夫君,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奸诈?还有,你为什么在一旁看热闹,不去解救你的公爵?”
我端正神情,严肃地干咳两声。“要知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刚才我突然全身抽筋,你说我笑得奸诈,其实是因为嘴角抽搐的现象。不过现在容易恢复了。老婆,看你夫君如何大展神威。”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叮嘱安丽丝:“这回可不许再出手了,记住了。”
安丽丝似笑非笑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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