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高手
汉子对他的关心岳天杨心里很感谢。“你叫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问起他的名儿。
汉子说:“大爷,我叫三柱子。”
岳天杨点了下头。
三柱子说:“大爷你喝酒吃肉吧?”
岳天杨说:“你吃吧。我现在不想吃。”
他再次谢绝了三柱子的好意。他总有种感觉,那神秘的慕容雁一直都暗中跟随着他们俟机给他下毒。这个一直未露面神秘的慕容雁才是他最大麻烦。
第二天清晨时分三柱子把马车赶进靠路边一里外的山里。马车隐藏在山里秋风帮的探子是很难探到的。岳天杨一路高度戒备的神经可以暂时放松了。他决定在这座山里呆上三四天再走,这样秋风帮的人就更加难以判断他的行踪了。他也好养精蓄锐,到了杭州如果暴露了的话等待着他的将是一场血战。他得让自己的体力精力保持最佳状态。
岳天杨解开范甲的穴道给他吃了个生鸡蛋又点了他的穴。
三柱子把昨天买的酒肉在地上摆开招呼岳天杨吃。面对三柱子再一次好意岳天杨真是有些为难。
三柱子撕了一条鸡腿递向岳天杨,“大爷吃只鸡腿吧,这鸡煮的很香。”的确很香,岳天杨早已闻到了香味。这香味让他心里直痒痒。还有那酒,他真想喝它几口。他把那只鸡腿接过来,诱人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孔,但他却不敢冒险下口去吃。
三柱子又撕了个鸡腿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岳天杨端详手里的鸡腿,三柱子吃了没有任何事,那他呢?
三柱子又把一壶酒递给他,“大爷你喝酒吧?”
岳天杨接过酒壶闻着酒香同样是不敢去喝。这酒三柱子喝了没事,那他呢?他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
这时有两匹狼跑到他们不远处停下。它们用阴幽幽的眼盯着拴在树上的马。它们看来是想俟机攻击那匹马。那匹马不安地嘶鸣起来。随后那两匹狼又把阴幽幽的目光投移到岳天杨和三柱子身上,也许他俩让它们有所忌惮。少许,那两匹狼冲着他们发出威胁的嚎叫。也许它们是想把这俩人吓走然后再去放心的吃那匹马。
“这两匹狼该杀的狼把马吓着了。”三柱子说。
有岳天杨这样的奇人和他在一起他一点也不怕那两只样子凶猛的狼。
岳天杨看看手中的鸡腿和那壶酒心里就萌出个念头。他身子向那两匹狼掠去。那两匹狼见他身形飞快的向它们冲过来竟吓得掉头就跑。岳天杨追出一段路停下脚步,那两匹狼见他不再追了也停了下来,它们充满戒备地盯着十几丈外的岳天杨。岳天杨把手里的那只鸡腿朝它们掷过去,那两匹狼先是吓得躲闪了一下,然后它们便小心翼翼过去嗅那条鸡腿,随后一只狼抢先下口把那条鸡腿吃了。吃完后它跑到距岳天杨十几步外朝岳天杨嚎叫了两声似要岳天杨再给它一只美味的鸡腿吃。而那只没有吃到鸡腿的狼则凶恶的盯着岳天杨似乎很不满。
岳天杨观察那只吃了鸡腿的狼,它没有任何异样,不像中了毒。难道这鸡腿里没有被下毒一切都是他杯弓蛇影自己吓唬自己?岳天杨气怒的一掌拍在身边的一块大石上,大石爆裂开来,那两匹狼吓得慌忙向一个地方跑了。突然其中一匹奔跑的狼猝然倒地,那正是吃鸡腿的那只狼!另一只狼见同伙倒地便在它身旁连嗅带嚎的似想让它起来。
岳天杨见此情景心中一惊忙向那匹倒地的狼奔去。另一匹狼见岳天杨奔过来就吓得跑了。同伴的突然倒地使它对岳天杨更加畏惧。岳天杨到了那匹倒地的狼跟前,他看到那匹狼浑身抽搐着样子很是痛苦。然后他就看到那匹狼的嘴里开始往外淌血——如墨汁一样黑的血!经验告诉他这匹狼中了可怕的巨毒。毒当然是来自那条香喷喷的鸡腿,那只烤鸡里被人下了毒!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被那个神秘而又可怕的慕容雁给盯上了。这就像被魔鬼盯上一样糟糕透顶。他觉得嘴里心里都有一种苦味升起。
既然鸡里被下了毒那么为什么三柱子吃了却没事?难道慕容雁又把解药下在了酒里?岳天杨把酒壶放到鼻前闻闻,除了浓浓的酒香他闻不出任何异样的问道。想证明酒里是否有毒很简单,岳天杨逮了一只獐,然后他把壶里的酒硬给那只獐灌了几口,结果那只獐步了那匹狼的后尘,也中巨毒而死。岳天杨气恼的把酒壶摔在地上,他真是佩服慕容雁的下毒功夫,肉里酒里都下了巨毒但三柱子喝下却没任何事。这毒当然是冲他来的。这毒是何时下的?慕容雁又是怎样给三柱子下解药的?他此刻倒真想见到这个非同一般的用毒高手。
岳天杨往回走,经过一条小溪,溪水明净清凉。这条小溪是从一个小山上流下来的。看着洁净的溪水岳天杨舔了下嘴唇,他已经好几天没喝一口水了,这都是那个该死的慕容雁闹的,让他不敢喝水也不敢吃东西。这小溪里的水总不会也教慕容雁下了毒吧?流水不腐,慕容雁没那么大的本事。岳天杨蹲在小溪边喝起了溪水,大口大口贪婪地喝。他想如果慕容雁真有这么大本事给这流淌的小溪都下了毒的话——那他就心甘情愿被他毒死。
岳天杨喝了个痛快,他直起腰用袖子揩了下水渍渍的嘴,他的胃里如今装满了清凉甘甜的溪水。真***痛快!岳天杨站了起来,他运气试了下是否中毒,没有。岳天杨欣慰地笑了。慕容雁再可怕他也是人而不是神。他抬头看到空中有几只大鸟在飞,他捡了两粒小石子击下两只来,他要把它们烤熟吃。他同样不相信慕容雁能把下到空中飞翔的鸟身上。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慕容雁的毒(2)
岳天杨提着两只大鸟回到马车处,三柱子见他猎到了两只野味很高兴。他们捡了些干柴生了火把两只大鸟烤熟吃。
三柱子边吃边咂嘴说:“真香。”
岳天杨也吃着,他问三柱子:“你昨晚在那个小店里买鸡和酒时你在里面吃什么喝什么了?”
三柱子听了有几分懵懂,他说:“他说我什么也没吃啊。”三柱子随后说:“对了,我进去要的喝了碗水。”
岳天杨明白了。他们卖给三柱子的酒和鸡都有毒,而他喝的那碗水是解药。看来他秋风帮盯住了他。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岳天杨吃了很多,现在他太需要吃一顿真正的食物来补充体内所需的养分了。这野味也的确真好吃。他觉得这是他近年来吃的最可口的美味了。
岳天杨决定在山林中停留一天。静观一下。如果秋风帮又盯上他,他想他们还会有动作的。第二天岳天杨又打回两只大鸟准备烤了吃。三柱告诉他说刚才有一男一女经过这里,他们说是进山打猎,问岳天杨碰到了没有。岳天杨说没有。他问三柱子那俩人看上去多大岁数长什么样?三柱子说:“女的二十多岁,长脸,长的还算好看,唇角有一颗痣。男的三十多岁,瘦高个儿。他们说是兄妹,他们还和我聊了会天,我看他们不像坏人。”看来三柱子对那对男女的印象并不坏。
岳天杨问:“你们聊什么了?”
三柱子说:“他们问我家里有几口人,生活怎么样,赶车辛苦不。反正都是些平常的事。”
岳天杨说:“他们没问你去哪儿?谁雇的车?”
“没有。”三柱子说:“除了问了些平常的事再什么也没问。”
岳天杨再没说什么,他让三柱子去捡些柴来准备烤野味吃。
三柱子说:“今天又有野味可以吃了。”
就高兴地去捡柴草去了。岳在杨进了车里面,他解开范甲身上的穴道,范甲睁开眼用微弱地声音说:“到杭州了吗?”
岳天杨盯着他看了片刻说:“还没有。”
范甲便没再说什么。他如今身心憔悴到了极点,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他真是遭大罪了!
岳天杨看盯着看了他一会儿,看的范甲心里直发毛。岳天杨又点了他的穴道从车里出来。
三柱子以捡回柴来了,他们生了火就烤那两只大鸟。肉烤好后三柱子给岳天杨撕了一大块递过去。
“大爷快吃吧,这肉闻着就馋人。”岳天杨接过来说:“你也快吃吧。
吃完后岳天杨在一棵树边坐下,他把身子靠在树上。他知道他又被秋风帮的人盯上了。而且还有那个可怕的慕容雁。三柱子刚才说的来的那一男一女他压根就不相信他们是普通人。尽管他们装作很普通。这瞒不过他的。不知他们看到车里的范甲没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着了他们的道。也许他们现在就是调集人手,布置圈套来算计他呢。要是他万一有个不测,去杭州救柳依雪母子了,报仇就都成了泡影了。他得加倍小心了。这个秋风帮也真是难缠!
他的目光移向三柱子,三柱子吃饱喝足躺在地上休憩,不时发出阵阵惬意的鼾声。他得改变目前被动的局面。不然这个笃实的汉子也会让自己连累死于非命的。如果这样他会内疚的。坐马车目标也太大了。他得甩开秋风帮的眼线,也得让那个慕容雁再找不到他才行。
岳天杨过去叫醒三柱子,三柱子打了个哈欠问:“大爷,是不是我们要赶路了?”
岳天杨说:“不是,我和你说个事。”
三柱子坐起来,他说:“大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
岳天杨说:“这里离杭州已不是太远,你就回去吧,这一路也让你担惊受怕的,也真是过意不去了。”岳天杨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他。。
说实话这一路的血腥场面也真让三柱子心惊肉跳了。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想,如果他要是受牵连死了,他那老爹老妈怎么活啊。这想法他也不敢说出来,他也舍不得岳天杨给他的丰厚报酬。那对他来说多大的一笔钱啊!
现在岳天杨主动说出来,他也就顺水推舟说:“既然大爷用不着小的了,那小的就回去了。只是,他看着那五十两银票说:“讲好是到了杭州给三十两,现在没到地头大爷你就给我五十两,这……这太多了吧。”
岳天杨把银票拍在他手里说:“拿着吧。这是你应该得的。”
三柱子拿着那银票眼睛微红地说:“谢谢大爷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要不就让我送你到地头吧?”
“不用了,坐车只会目标更大,这更容易让他们发现。还有,”岳天杨看着他说:“以后要是再有武林人士雇佣你的车,记住,就是给再多的钱也不要揽这种活儿,太危险了。”
三柱子感激地说:“大爷的话小的一定牢牢记住。”他小心地把那张银票收起来。
岳天杨让三柱子把车篷上的遮布取下给他留下,他要包范甲。
三柱子赶车走了,走的时候这个汉子眼圈有点红。这一路上,经过相处,他知道了岳天杨这个人看上去叫人生畏,可这人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大爷,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岳天杨说:“放心,我会小心的。你快回去吧。”
三柱子走了,岳天杨看着被点了穴道坐在地上的范甲。范甲现在人都快走形了。他惊恐不安地看着岳天杨。他不知岳天杨为什么要打发那汉子走了。难道快到杭州他用不着那汉子了?那岳天杨现在还用得着他吗?他真害怕!
岳天杨对他说:“放心,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听话不要耍花招,我就留你一命。”
范甲连声说:“小的绝不敢耍花招!绝不!……”
岳天杨把范甲包起来提着在山上寻了一个山洞隐匿起来。他在山洞里呆到晚上就提着范甲上路了。
岳天杨白天休息晚上就赶路。再没有秋风帮的人找他的麻烦,他想秋风帮的人应该失去了他的踪迹。毕竟他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两日后的晚上他终于到了杭州。他没有进杭州城,城里对他来说很危险。秋风帮的人失去他的踪迹后一定会在城里加强戒备的,他在城外几里处找了间被人废弃了的破茅屋暂时栖身。
这个茅屋一里外是一个村落。他可以清晰听犬吠鸡鸣之声不时传来。范甲的身体更是每况越下,除了在心里把岳天杨恨的要死,面对此处境他也再别无它法了。只希望他们的人早日得知是岳天杨掳了他好来救他。再这样下去,他觉得生还的希望愈加渺茫了。就是岳天杨不杀他自己的身体也恐怕再挺不了多久了。
他让范甲把城里总舵的详细位置告诉了他,并让他在画出太子在秋风帮的住地。范甲还告诉他基于太子是萧秋风的贵宾,所以太子的院落和萧秋风的居所挨着。也好随时喝酒聊天商讨要事。
岳天杨冷声说:“商讨要事,我看是想着谋反吧?”
范甲听了这话心里大惊,他沉默不语,他想眼前个人怎么会窥出他们这天大的隐秘。
岳天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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