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
“不是啊!”杨洛贴着他,拧着身子道。“你想啊,要是你直接考上了,我就什么机会都没了!刚刚我都直后怕,现在一想。上天真的好眷顾我!”说着话,杨洛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肖石黯然无语,只得道:“好了,别哭了,快出去吧,肖凌还在家呢!”杨洛抹了抹眼泪,羞羞道:“肖石,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我们其实很有缘分的?”
望着女孩儿挂着泪花的青春美面。肖石木木道:“嗯,上天……其实也很眷顾我。”
冷风阵阵,冬日傍晚的寒意却掩不住众人心头的情绪。肖石看了看两女,打开了切诺基的后车门,道:“上车吧。”
两年一怔,眼睛比看到成绩复核通知单睁得还要大,面面相睽了好半响,肖凌张大嘴巴道:“哥,这是谁的车呀?”
肖石咧了一下嘴。回道:“算我的吧,是你月如姐送我的礼物。”
“礼物?!这个礼物也太……”肖凌指着车子,说不出话了。
一辆吉普车对凌月如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他们这样的家庭……唉,也难怪,这个礼物确实太重了,肖石只有摇头。
“好了,别吃惊了,你月如姐送我车子是想我以后办案方便。”肖石把着车门,平静地招呼两人。“都上车吧!”
两人上车了,杨洛的眼神有点幽怨,还有点儿酸溜溜的;肖凌的眼神也怪怪的。
路上,肖凌又用杨洛的手机把小方招了过来,方雨若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心花怒放。肖石随便找了一家饭店。挑了哥小包间。众女异常兴奋,一顿饭尽兴而散。只是肖石想到法庭大战后的那次聚会。如今唯缺常妹一个,心中不免唏嘘。
临别前,方雨若跟肖石约好次日去看事务所的房子,两方各自散去。
进入家门后,由于时间太晚,肖石洗漱一番,就准备上床睡觉,忽然肖凌推门而入。现在这个丫头只要在家,都是和杨洛一起睡。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肖石坐在床边,向一旁让了让,他知道妹妹腰说什么。
肖凌望着哥哥,迟疑了一下,平静地道:“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月如姐了?”肖石暗叹一声,道:“肖凌,你只管用心学习,哥地事儿自己会处理,你别瞎操心。”
“哥~~!”肖凌扯了他一把,小丫头有点儿愠怒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个家我有权说话地!”
“有什么话你说吧,哥听着。”肖石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她。两人相依为命多年,他无法不尊重妹妹,而且经过常妹的事儿,他都有点儿怕这个妹妹了。÷
肖凌悻悻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肖石没说话,点了一只烟。肖凌抓着他手臂,焦虑地道:“哥,我从小就崇拜你,认为你从来都不会错。现在小洛姐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又对你死心塌地,姓常的在那种时候离开你,她想都没想久回来了,如果你对不起她,我会瞧不起你地!”
肖石一阵剧烈头疼,望着妹妹问:“那你想哥怎么办?”
肖凌一时无言,肖石抽着闷烟,兄妹两个陷入沉默。
良久,肖凌心疼哥哥,怯怯道:“哥,对不起啊,我不该那么说你。”
肖石笑了笑,在妹妹肩头搂了一把,道:“跟哥还说这话,你又没做错事!”
“那!你说的,我没错的!”肖凌双眼一亮,抱着哥哥手臂道,“哥,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吧。”肖石微笑望着妹妹,心里苦水直流。
肖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哥,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你愿意和月如姐好,我也不反对,但你腰答应我,如果小洛姐自己不走,你不准赶她走,也不准对不起她!”
“什么?!”肖石万般无奈,没好气道,“肖凌,你干脆让哥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嘻嘻!我不管!反正你不可以让我瞧不起!”
肖凌目的达到,欢喜地走了。深夜地房内,只留肖石依然头大如牛。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你的样子
“每年多少钱?”肖石看完了房子,再一听价格,吃惊得下巴差点儿没掉地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身边的方若雨不时抿嘴偷笑。
“两万。”承租负责人笑容可掬,微欠了欠身,又耐心地解释道,“于副会长已经关照过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可以再……再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了,就两万,先签……签三年行吗?”肖石终于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毛病。
“没问题,都准备好了,您到办公室喝杯茶,签个字就可以了。”这小子表面上彬彬有礼,心里却一个劲地在骂。妈的我还以为我赚多呢,太JB黑了!还好只签三年。
“那麻烦了,现在就去吧。”
全部谈妥了,三人一起向外走去。
于晓晴介绍地这家写字楼位于省厅、市局、高法和检察院四大机构的中间,到哪都不远,共一大一小两中四进间,厨房、卫生间不必多说,还有一个会客厅,一个储藏室,共一百二十多平,还是一楼,可以把招牌挂在楼门边。肖石不懂行情,但用屁股也能猜出来,正常一年怎么也得十万左右,可人家主动只要两万,还可以商量,他犹豫什么。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就因为晓晴,哦,不,是张副书记的关系,居然两万就可以租来!还一下子签了三年之多,是不是有点儿黑心了!签完了字,肖石心里不住地感慨,唉,想不到我也会腐败一回!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外面,肖石觉得方雨若隐隐有些反常,于是问道:“小若。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对劲,怎么啦?”
“没有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石头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方若雨笑了笑。做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肖石打量着眼前的妹妹,温和地笑了笑,问道,“是钱地问题吧?”
方若雨咧了一下嘴,一时没说话。她从老方手里要了十五万,几乎是老方地全部财产,现在肖石把房子签了三年,要一下子支付百分之五十。房子还没装修,她钱不够,正考虑把自己地小车卖了呢。
肖石拍了拍她地肩,感激道:“你别担心,剩下的我想办法,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方若雨迟疑了一下,问道:“嗯,石头哥,你是要找那个凌姐帮忙吗?”
“嗯。你石头哥就认识这么一个大有钱人,不找她找谁?”肖石点了点头。
“她对你……可真好啊!”方雨若笑了笑,又小心地问:“石头哥,你觉得……她和玲姐有相似之处吗?”
这鬼丫头,想的倒不少!肖石一愣,心内悄然涌起一片柔情,平静地回道:“她们不同,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一会儿?!”方雨若愣了愣。
肖石掏出手机,微笑道:“大宽是房地产公司,旗下应该有装修队。我这就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看看房子,直接帮我们装修了,工钱我们可以以后再给她。”
方雨若望着他,促狭地道:“你还用给她呀,装修钱再多……也多不过你那车一半呢!”
肖石笑笑摇头。没说话,拨通了姐姐的电话。果然,凌月如二话没说,问清楚位置,就挂了电话。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很快,凌月如带着两个设计人员赶到了。
肖石刚要给两人介绍,凌月如径直上前,亲热地道:“你就是小方妹妹吧,常听肖石说起你,说你们两个一起长大,果然清丽脱俗,气质不凡呢!”
方雨若仍是一袭如水的长发,身着一件乳白色的小羽绒服,双腿修长,跟蹬一双高跟皮鞋。在冬日的寒风中确实艳丽动人。听月如姐姐这一说,肖石这猜认真打量了小方一眼。
方雨若看了看肖石,浅浅笑道:“姐姐过奖了,还是姐姐漂亮能干,帮石头哥很多忙呢!”
“哈哈!姐姐已经老了,哪比得上你,这家事务所不都是你一个人跑下来了吗!”凌月如瞥了肖石一眼,似有深意。
寒喧已毕,众人进入房内,两名设计师四处看房子,研究装修方案,凌月如看了看肖石,从怀里掏出一份和约递给方雨若:“小方妹妹,我们公司准备和你们事务所签署一份长期法律顾问合同,我和你们……你们肖大主任早就说好了,这是草案,你看看吧。”
方若雨轻轻一笑,道:“不用了,有石头哥做主就行了。”
“还是看看吧,我可不想你们只拿钱不干事儿的。”
“没有问题。”方若雨接过简单看了看,又递了回去。
“既然这样,那就照规定每年八万块。”凌月如面带微笑,很正式地道,“这次你们事务所装修预算准备按四万块来,如果你们没意见,就直接从明年地顾问费里扣除,怎么样?”
肖石和方若雨相顾一视,肖石道:“我们没意见。”他很感激,知道姐姐是在用一种易于接受的方式变相帮他。
“那好,祝我们两家合作愉快!”
凌月如像那回事似的,和两人分别握手,弄得两人哭笑不得。
随后,凌月如领设计师回公司了,肖石开着车,载方雨若回家,因为老方说要给他庆祝,让他去家里吃午饭。肖石很汗颜,方院长也好,萧局长也好,在他困难得时候,都毫不吝啬伸出援助之手,而他除了过年过节,平时几乎不去。
现在事务所规模初俱,开行也为期不远了,他还没出一分钱一分力,尽管他并不能迂腐,但也明白,自己报答众人得唯一方式,就是要干出个样,必须干出个样,除此无他。
郊外的风总是很迅劲,车内热风很暖。切诺基畅快地驰骋着。方雨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打量着这辆崭新的车子,忽然问道:“石头哥,你会和凌姐结婚吗?”
肖石一愣,一时没说话。这个小方,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方雨若瞥了她一眼,甩了甩头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我一样也了解你嘛!”肖石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点头道:“没错,我们会结婚。”
或许是车内的暖风比较热,方雨若略有些焦躁,把头别向窗外空旷的原野,那里,有些萧杀,却寂静,只有风。不安分地掠起地上的残雪。
方雨若轻轻道:“石头哥,如果玲姐活来了怎么办?”
肖石沉默了一下,平静地道:“她是妹妹,来的时候是,离开的时候也是,再回来,也一样是,就像你一样。”
方雨若笑了,有些凄凉。她知道玲儿跟她不一样,从七岁的时候就知道。来的时候一样,离开的时候也不一样。现在,仍然不一样。
天空有些沉重,有云在聚集,方雨若抬头看了一眼,望着他道:“今天会下雪吧,记得玲姐一直很喜欢雪。”
“会吧。”肖石抬头看了看天空。心内不平静起来,“希望她生活在一个能下雪的地方。”
见肖石的眼光有些苍茫。方雨若笑了一下,道:“石头哥,你别担心,无论她生活在哪,只要她还喜欢,心里就会常常下雪的。”
“你倒会说话。”肖石笑笑摇头,爱怜地在小丫头脑后拍了两下。
午饭很丰盛,刘妈的手艺依然是炉火纯青。方院长和肖石聊了很多儿时旧事,老方似乎总想说些什么,但都被方雨若岔开了,她不得不放弃。肖石没注意。这顿饭吃了一个下午,出门上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临行前,方雨若递给他一个小小的纸带:“石头哥,这是玲姐的照片,我答应给你的,对不起现在才给你。”
“哦。”肖石忍受着心内的跳荡,轻轻接过,但没有看。
“我进去了,你开车小心点儿。”方雨若望着他,暮色中,她两眼亮得晶莹。
“我会的,明天见。”
“明天见。”
方雨若转身慢慢走回,有泪水从她眼颊旁滑落。
进了房间,方雨若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很深的夜暮,雪并不大,但很白,很干净,飘得也很缓慢,空中飞舞的动作似在静止。看着雪花不情愿的盘落大地上、屋脊上,方雨若低下头,轻轻抚着手指上那道浅浅的伤痕,原来轻盈的雪花也会压得心头很沉重。
她没有奢望过什么,可还了这张照片,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好多,只是她必须那样做。
方雨若拂了拂脸上的泪水,打开衣橱,望着那件十七年来鲜艳依旧的夹克。她忽然笑了,夹克可以鲜艳依旧,心也能。她确信。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爸爸,她听出来了。
方雨若关上衣橱,转过身道:“爸,什么事儿?”
老方夹着烟,满面忧心地坐下,道:“若若,其实爸爸早就想给你们撮合,只是那时候你还在念书,我想等你毕业再说,没想到他突然有对象了;前段时间他和对象吹了,爸又想给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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