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
后邓十月出现,扛他在肩,向医院飞奔。那夜,他流了好多血,染红了两个人的绿军装。那时他就决定,如果能活着,就用一辈子报答。
“这两天就走。”邓十月说。
杜汉生点点头,然后走了,有些失落;邓十月望向窗外。心头漾起前所未有地平静。
……
肖石握着姐姐盈盈如织地性感蛮腰,感受着她里面的紧缩、蠕动与湿滑,狂猛地冲刺。凌月如大呼小叫,奋挺着迎接着弟弟有力而快速的撞击,下体地爱液如悬崖飞瀑般激溅。
终于,伴随着一阵酣淋漓的欢叫,凌月如在狂泄的同时,再一次感受到弟弟烫得她发抖地喷射……
骤雨初歇,两人四肢盘缠。如章 鱼般紧贴在一起喘息,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望着姐姐被汗水浸透地面靥,那久蕴的媚态,肖石满心爱意,温柔地吻上姐姐透着香气的嘴唇。
良久,唇分。凌月如满足地缩在弟弟胸膛,肖石拥着姐姐诱人的身体,两人紧拥在一起。
房内地电话响起,是来自遥远的祖国内地。凌月如此番二度前往马达韦利岛前,已经向家里和公司报了平安。这时突然来电话,是什么事情呢?
凌月如接起,只听了一句,就脸色大变,嘴唇轻轻地颤抖着。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你们先支付一笔钱,让家属心安。另外,把事故现场保护好,任何人不得妄动。其他的等我回去处理。”虽然极度震惊,但凌月如仍迅速冷静了下来,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
“发生什么事了?”肖石惊坐起,惴惴不安地问。凌月如放下电话,惊魂未定地道:“市展厅工地出事,塔吊倒塌,工人死伤十几个,老爹已经住院了,据说很严重。”
肖石心底一凉,皱了下眉道:“塔吊怎么会倒塌?”
“说是昨夜刮了八级大风,把塔吊吹倒了。”
“八级风就能把塔吊吹倒吗?”
凌月如没说话,只是无助地望着他,眼圈红红。肖石心内一揪,把姐姐拥在怀里。老凌的病情姐姐还不清楚,又全身心地扑在这个最后的项目上,此次打击定然非同小可。
肖石轻拍着姐姐的背,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凌月如没说话,只是紧咬着下唇,无言地伏在弟弟肩头。
肖石将姐姐扶起,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塔吊没那么容易倒,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相信我,我会查清楚,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凌月如点了点头,泪水终于流下。
随后,肖石给秦剑锋打电话,简单询问了一下,并委托他派人守好现场,同时保护好所有可能与事故有关地人。
胡胡尔岛的马尔代夫国际机场已经大致修缮完毕,下午开始恢复通航,两人急急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个他们一生难忘的国家。飞机起飞了,凌月如回望着这片美丽的大海和天空,还有那些怒吼的波澜和重叠的幸福,有些感伤,也有些无奈。
肖石伸手搂过姐姐,凌月如轻轻偎在弟弟肩头。
两人在新加坡停留了一夜,次日转机飞往S市。下午四点钟,二人到达出了机场,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地奔向省医院,那里,凌大宽的病情正逐渐加重中。
凌月如紧张而惶恐地推开病房的门,凌大宽面色惨淡,两眼望着天花板,正躺在病床上输液,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丰美彤坐在一旁,双眼饱含抑郁和愁苦,无奈而深情地望着床上的丈夫。病房里还有一女子,估计是公司派来帮忙照顾的。
见二人归来,丰美彤和那女子齐齐起身点了下头,二人回了个礼,凌月如走至床边。心痛不已地打量着父亲,道:“爸,你怎么……怎么病成这样了?”
“你们回来了。”凌大宽抓住女儿地手,又向肖石望去。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凌月如看了看父亲。,回身问道:“丰阿姨,我爸怎么会病成这样?医生怎么说?”
凌大宽痛苦地把头别过,丰美彤抹了抹眼泪,把凌月如拉到一旁道出实情。凌月如极度震惊,悲从中来,扑到病床边痛哭失声。“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经历了蜕变的幸福和爱情的洗礼,凌月如失去了以往的坚强。
凌大宽抚着女儿地头。微笑道:“月如,别哭,爸爸没事。”
丰美彤和那女子都悲酸不已,肖石忍受着心内地沉重,上前将姐姐拥在怀里,强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我有一个坏消息,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众人齐齐一愣。继而面面相觑,凌月如也止住哭向他望去。凌大宽无力地笑了笑道:“把坏的放中间吧?”
肖石搂着姐姐地肩,笑望着他道:“第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抽支烟?”没等凌大宽回过神,凌月如急推了他一把道:“你疯了!我爸都这样了,你还让他抽烟!”
肖石微笑看了姐姐一眼,又把目光移向老凌。凌大宽苦笑了一下道:“这地确是个好消息!”丰美彤轻叹一声,上前道:“月如,你爸想抽,就让他抽吧。”
肖石在姐姐肩头捏了一把。点了一支烟递过。凌大宽贪婪地吸了一口,香烟和清新的。氧气让他立时振奋了。
一支烟决定不了人的生死,重要的是要让老凌打起精神,重新激起生命的意志。
“说坏消息吧。”凌大宽平静地望着他。肖石望着他,眼神坚定,缓缓道:“塔吊不是被风吹倒的。这不是事故,大宽公司卷进了某种漩涡。是受害者。”
老凌眼中绽出光彩,急问道:“你怎么知道?”
“一是感觉;二一个……”肖石左右看了看,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凌大宽眉头一皱,眼珠转了转道:“你能肯定吗?”
肖石道:“现在还不能。不过我会查清,还大宽一个清白。”
凌大宽眼光又有些黯淡,无力地道:“我也不相信塔吊会倒塌,可是……可是去年冬天,D市也发生了一起塔吊被风吹倒的事故,也很难说大宽这次……”
“D市是沿海城市,同样的八级风在内地造成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地。”肖石解释了一下,又坚定加肯定地道,“我的感觉从来没错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众人吃惊地望着他,凌大宽再度动摇,一时没说话。肖石又凑上前,望着他的眼睛道:“岳父,吊塔会倒,但大宽不会倒,相信我,我会做到。”
凌大宽目光变得沉稳,缓缓地点了个头。“如果你的判断正确,这不算个坏消息。说你的第二个好消息吧。”
肖石拥过姐姐,咳了一声道:“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嗯,你不是想抱外孙子吗,凌姐她……她已经有喜了。我是个孤儿,没爸没妈,所以你最好赶快把病养好,我们还等你们帮着带孩子呢!”
众人又惊又喜,都把目光投向凌月如。凌大宽眼光暴炽,居然坐了起来,睁大眼睛道:“月如,这是真的吗?”
凌月如脸蛋通红,瞥了弟弟一眼,羞道:“嗯,是刚……刚发现的。”她当然清楚弟弟为什么这么说。
“好!好!好!”凌大宽激动不已,一连说了三个好,又抓住肖石的手道,“小肖啊,月如和公司地命运,我就都交给你了。你放心,我会安心养病,等着给你们带孩子。”
肖石鼻子一酸,紧握着他的手,重重地点头。
凌月如望着弟弟,眼中充满深情和感激。终于明白,原来身边有可靠的男人,什么事都会安全许多。
事态紧急,老凌的情绪也已稳定,两人没有久呆,告辞而去。出了病房的门,凌月如嗔了弟弟一眼,道:“弟弟,你瞎胡说,到时候没有可怎么办?”
肖石笑道:“也不算胡说。我们这几天什么措施也没采取,没准你真有了。”
凌月如没说话,眼珠动了动,似乎在算着日子。肖石又道:“没有也不怕,为了咱爸,我们赶紧制造一个也来得及。”
凌月如红了一下脸,低低问道:“想得挺美,你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吗?”经过计算,这几天还真是不安全的日子,弟弟又憋了那么久,干劲十足,没准还真会说中。
肖石笑了笑,温柔地道:“不用准备,肖凌都被我养那么大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凌月如深深一瞥,忽然换个话题道:“对了,你刚刚跟我爸说了什么?”
“这个明天再跟你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肖石停住脚步,敛容道,“明天早上,你把工地的负责人和相关人员都招到公司,我要亲自询问。”
凌月如听话地点着头,偎在男人身侧,二人步出医院楼门。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闪烁,肖石的眼光在夜风中坚毅地挺拔。如果他判断属实,S市将会揭起一场政治风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除恶务尽
这晚的城市很静,月亮斜斜地挂在天边。路旁,灯火不停变幻,夜色灿烂而单薄。或许是春天已近,轻吹的夜风隐隐夹着一丝潮湿的气息,让人很舒服。
肖石打了一辆车,二人坐进。
尽管公司和老爹都出了大事,但凌月如很平静,绝少说话,只是在弟弟身边轻偎着。有相爱的男人真的很好,能放开很多事,无须再假装坚强,可以做个真正的女人,在安全的臂弯里依靠。
到了姐姐家,两人简单吃了点儿东西,肖石准备走人,凌月如起身望着他道:“弟弟,杨洛的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如果你让她离开,真的太残忍了!”
都什么时候了,姐姐还想这个!肖石苦笑摇头,忽然走到窗边。
几天不在,窗台上的一株橘子竟然开了数朵小花。盆栽橘子养植不易,一般很少结果,开花也不常见。
橘子花开,肖石凑近闻了闻,一阵清香沁入心怀。虽然跟姐姐说自己会处理,但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窗外,夜空秘不可测,深邃而迷蒙,一如生命的不可限制。
人类永远无法以微薄的智慧判断瞬息万变的未来!肖石想到郑同喜的话,如果人活着,能仰止高山行如流水,又怎么会有化不开的局?
凌月如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
肖石回到姐姐身前,看着她的眼睛道:“凌姐,你说我是宿命的幸运儿,我信。我同一天认识你和杨洛,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我有一个感觉,这事儿过后,一切都该有个结局了,这也是宿命。”
凌月如很吃惊。微张着嘴。
肖石抚了抚姐姐的脸,续又叹道:“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伤害她,你也别苛求了。顺其自然吧。”
凌月如笑了笑,依旧没说话。
肖石拥过姐姐,回身一指道:“你看,橘子都开花了,很香。我过去习惯了钢铁吞噬血腥的味道,现在厌倦了,这件事过后,真要过点儿平静日子了。”
“姐姐陪你。”凌月如揽着他的腰,侧仰着头道。“姐姐也早就累了,等这事过去,姐姐把公司卖了,一心一意陪你,给你生孩子。你律师也别干了,姐姐不想你再拼命。”
“勇怯在乎法,成败在乎智,我什么时候拼过命?”肖石不屑地笑了笑,转身看着她道。“你放心,我当不当律师,都会努力当个好丈夫、好爸爸!”
凌月如深情一瞥,伏在他怀里。
离开姐姐家,肖石向小区外走去。凌月如站在窗前,望着他温暖地背影,稳健和谐的步伐,直到融进明亮的夜色中。
肖石回到家,刚开门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不禁暗笑,这个杨洛。农村出身,怎么养成爱洗澡地臭毛病?可别再倒里边!
“肖石,是你吗?”杨洛心脏乱跳,似不敢相信。
“是我,我回来了!”肖石答。
卫生间水声骤停,门开了一道缝。杨洛用大毛巾遮着胸部,探出湿淋淋的头。喜道:“回来怎么没打个电话?”
肖石暗自苦笑,没说话。杨洛咧了下嘴,不无忧虑地看着他。“是为凌姐公司的事吧?”
“嗯。”肖石应了一声,黯自进门。
回到熟悉亲切地家,在温馨柔和的灯下,肖石终于感到一丝疲惫,点了支烟,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杨洛裹着一件棉睡袍,无声进入,坐在床边默默望着他。
“洗完了?”肖石问。杨洛笑了一下,拢了拢湿发,不答反问道:“凌姐没事吧?”
“没事。”肖石坐起身,打量着她道,“你真洗完了?可别感冒了!”女孩儿光着两条结实白晰的大腿,睡袍里面很可能什么都没穿,肖石故有此问。
“没关系,我天天洗。”浴后的杨洛芳香袭人,粉藻其姿,心疼地望着他,“水还热着,你去洗吧,早点儿休息,明天又要忙了。”
“我这就去。”肖石点了下头。
杨洛浅浅一笑,向门外走去。几天不见,又隔着怒涛澎湃的印度洋,她很想和爱人说说话,哪怕是两个人静静地坐一会儿,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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