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
他实在不该看这一眼。常妹一愣,脸色立刻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肖石愕然。转头道,“我哪有意思。我不是回答你的话吗?”
常妹胸口开始起伏,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地意思就是,我当时反对你修车,你今天又用修车练的飞钉子救了我,所以你很得意,认为我应该感到惭愧,是不是?”
“我……我哪有这个意思?你不要瞎猜好不好!难道我救人还救错了?”肖石崩溃到绝倒。这个小女人,怎么变这样了?受刺激了,明显是受刺激了!
“你好意思说!”常妹伸过脑袋,瞪着他道,“你要不跑去修车,我们就会结婚登记了,还会发生这么多事吗?”
肖石一阵头大。这不说话倒好,一说话就胡搅蛮缠,八百年前的事都翻了出来!
常妹越想越委屈,幽幽道:“刚才那个姐姐说得真对,男人花心真是没有止境。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好傻,以前我一提醒你那些女人别有用心,你就说我胡闹,还让我信任你,我傻乎乎地信了,可我……我……”
小女人忍不住又哭了:“我是信任你了,可我换来什么了?我什么都没了,她们全都登堂入室了,我想自己过个纪念日都不得安生,结婚了不起呀!”
肖石一愣,问道:“你都……知道了?”常妹抹了一把泪,苦道:“杨洛带着结婚证去落户,人还没走呢,户籍小范就打电话安慰我,我……我都难过死了!”
肖石这才恍然大悟。小范是他家那片派出所的户籍警,公安机关又是个系统性很强的单位,这种事几个小时后就能传遍刑警队。
肖石叹了口气,落户没什么,只是这个日子……唉,可又能怪得了谁呢!
肖石摇着头,把车停在路旁,劝道:“常妹,别哭了,我都不知道她去落户了,要是知道……”他本想说要是知道怎么也能让她换一天,可一想,他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的。
“算了吧,她又不知道今天是我们两周年。”常妹情绪稍复,抹了抹眼泪道,“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就是今天这个日子,我太难受了!”
肖石心头酸酸,第一次感觉到小女人也会如此让人楚怜。
常妹转过身,又望着他道:“肖石,发泄归发泄,其实我今天过得挺开心的,被抓走的时候我都绝望了,后来听到你的电话,我就告诉自己,你一定会来救我地,你真的来了,原来信任你没有错。”
肖石两眼发热,好多往昔的甜蜜在心内酸涩地翻搅,不自觉地伸出手。擦着小女人面上的泪痕。常妹头一低,抵在爱人心口轻轻哭泣。肖石抱着常妹的头,怅望着远方。风从原野中吹过,车子。从他们身边掠过。
宿命带给他们一个完美的两周年纪念,但纪念却不是结局,在命运面前,人都是脆弱地,生命是美好的感觉。两人继续上路,车行渐远,身前身后,是两串并行的灯火。
常妹家楼下,似曾相识地场景。小女人站在车窗边。可怜巴巴地望着爱人,这个舍不得。一旁地大树被风吹得劈哩叭啦,他们,曾在大树下拥抱接吻。
常妹眼圈一红,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
同样情景,小女人曾用最后一吻的方式骗取他的眼泪。肖石往后闪了下头,警觉道:“常妹,你又想干什么?我可提醒你,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你要是再……那可就是第三者插足喽!”
“第三者,你……”常妹怒了,脸色变了数变,突然猛力地“呸”了一声,“你以为世上除了你就没有男人了?你以为你是谁?谁稀罕你,哼!”
小女人挺着大胸脯,拧着大屁股愤愤走了。肖石看了一眼,摇着头掏出手绢。常妹那大力一呸,呸了他一脸吐沫。
车子慢慢起动,拐弯处。肖石探出头,回望楼梯窗口。二楼,没有;三楼,没有;四楼……个小脑袋嗖地一下缩了回去。他笑了笑,加大油门,车子快速驶出。
肖石走了。一样不舍。
秦剑锋到现场时,常妹曾扯了他一把。让他感慨良多。他曾劝小女人改改性子,现在看来没有任何成效。那一扯,他忽然明白,小女人对他的维护已经上升到本能的高度,几近一种生理现象。换言之,常妹是一个狭隘到极点的爱情保护主义者。
两人分手后,常妹曾短暂自责,随后就一个劲地往杨洛或是凌月如身上推卸责任,别说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在他身上找原因。分手前两个月,他和常妹半同居,度过了爱情最幸福、感情最融洽的日子,而那时候却是他和姐姐交往最淡的时期,因为老凌的病,他对姐姐完全是同情和恻隐;至于杨洛,早就已经走人了。
分手本是两人事,常妹有错,他有责任。可小女人却以一种蛮不讲理地方式,把两个人死死地保护了起来。
肖石很为所动,可想到小女人不变的性子,还有以后更长的日子,他又跟着上火。
十点刚过,肖石到家了,还不算晚。杨洛穿着一条大睡裙,从房内急急迎出:“肖石,常姐没事吧?”
“没事,有惊无险。”肖石在妻子脸蛋上拍了拍。
“那就好。”杨洛拢了下鬓发,长出了一口气。
肖石仍有些黯然,又不禁叹息。杨洛搂住他的腰,仰望着他道:“肖石,你知道吗,常姐其实是我唯一的朋友。”
“是吗?”肖石很吃惊。
杨洛笑了一下,很无奈,还有些凄凉。“搬来之前那几年,我又自卑,又封闭。后来认识你和常姐,嗯,虽然……我们都嫉恨对方,还吵架,可不知不觉就好起来了,还经常说说心里话呢!海啸那天打完电话,常姐走了,说以后不来了,那时候我真的好难受,好不忍心,要不是因为你,我们……”
“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肖石叹了口气打断,又振作起精神道,“好了,不说她了,该给你补课了!”言罢将女人横身抱起。
进房后,肖石把女人扔在床上,将睡袍一把揭起,露出了女人香喷喷地屁股。“哇!连内裤都没穿?”
杨洛嘻地一笑,拱着屁股道:“人家小洛乖嘛,准备好了等老公回来欺负!”
“这小妮子,真是太懂得怎么让我高兴了!”肖石感慨不已,伸出一双大手,开始蹂躏女人送到他眼前的屁股。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火拼行动
人流散尽,肖石戴着一只黑边水晶镜,穿着姐姐送的“保密局”风衣,走出了他赖以骄傲的庄严法庭。杨柳依依,凌月如和杨洛在柳树下亭亭玉立。
见他出来,两女齐齐迎上前。肖石道:“凌姐,你不是有事吗,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你肖大律师出庭,姐姐能不来吗。”凌月如浅浅一笑,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怎么戴上眼镜了?”
杨洛瞥了一眼,羞羞低下了头。肖石伸手将爱妻揽过,笑笑道:“你弟妹送我的。人家不愿意了,说我不公平,只穿你的风衣,非要让我戴这个眼镜。”
杨洛一听,忙挣脱爱人怀抱,辩解道:“凌姐,你别听他胡说,人家是想他保护眼睛。”肖石笑道:“保护什么眼睛,我这脑袋瓜子生疼生疼的!”
“习惯习惯就好了!”说着话,凌月如牵起杨洛的手,“你别说,小洛还真挺有眼光,你戴眼镜忒有书生气,以后就戴着吧,现在成功男人都戴眼镜!”
杨洛嗔了爱人一眼,小声道:“就是吗,你看凌姐都这么说。”
肖石欣慰不已,胸臆间一阵激荡,想自己孤苦无依,飘零多年,现在上天送给他一个温馨老婆,一个爱人姐姐,一下子送给他两个极品女人,还如此和乐融美,他真有大丈夫不负平生的感慨。
“好了,别说了。”肖石一左一右将两个女人拥在身边,“怎么样,老规矩,一起去吃饭?”杨洛没说话,把眼光投向月如姐姐;凌月如微微一笑:“今天不行了,让小洛陪你去吧。”
“怎么,还有事?”
凌月如道:“刘市长给我打电话了。说塔吊事件已经有结果,他委托金副市长招集了一个新闻发布会,为大宽澄清责任,我得出席。”
“是吗!”肖石皱了皱眉。大为吃惊。
前天晚上,他救回小女人;昨天上午,王涛终于跑路了,因为是塔吊事件的直接事故人,秦剑锋亲自带人跟踪抓捕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怎么就召开新闻发布会了?
“怎么了?”凌月如问。
“没什么,那你去吧。”
“那就这样。”
两个女人打了招呼,凌月如离去。肖石给秦剑锋拨了个电话。居然没通,他犯了核计。这个案子他事实已经放手,只差周海敏的事儿没办,现在突然有了变化,秦剑锋又找不到人,他心里惴惴不安。
“老公,到底怎么了?”杨洛又问。
“没事。”肖石搂了女人一把,收拢思绪道,“走。先去吃饭,回家再好好爱你!”
“就知道欺负人家!”杨洛又羞又美。
小两口结婚没几天,做爱可做疯了。杨洛构造不凡,又初尝个中滋味,简直需求无度;肖石年富力强,娇妻器官又妙不可言,也是欲罢不能。家里床单换了又换,亏得杨洛勤快。肖石也真服了这小妮子,两人整晚大战,他晨运都不想起床。杨洛丝毫不受影响,牛奶、早餐,一样不差,而且愈加神采奕奕,珠圆玉润。
男人再强,再主动。也终是付出的一方。
春色漾漾,杂花生树。小夫妻上车,扬尘而去。
……
市委小会议室,烟雾缭绕。市长刘升、公安厅郭副厅长、省检察院许检查长、公安局局长萧远山、政治委员严庭义、郑副局长,还有刚刚赶回的刑警队长秦剑锋,众人环桌而坐,都是一脸的紧张严肃。
“人都到齐了,下面准备开会。”刘升环视一圈,开口道:“我先说一下,老书记身体不好,会议由我来主持。远山同志,你先把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
萧远山站起身,道:“经过严密的调查取证,有关十月集团的一系列案子,包括最近地塔吊案、两年前的甲B赌球。案等等,现在都已经取得重大突破,对十月集团采取行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话音刚落,座中的严政委、郑副局长和秦剑锋三人均是一愣,作为公安局地核心领导,案情有了如此重大的进展,他们竟毫不知情。尤其是秦剑锋,他刚抓住王涛,就接到电话回来开会,人还没审呢,塔吊案的突破从何而来?
萧远山对三人点了下头,解释道:“严政委、郑副局长,我们几年来对十月集团的调查力度不可谓不小,可始终没有实质进展,所以……为了保密起见,整个调查工作是我从省厅侦查处借人完成的,关于这一点,我向郭副厅长汇报过。”
“嗯,是这样。”郭副厅长正在喝水,闻言忙放下道,“省厅有个专案组,成员都是省厅侦查处的骨干,我是组长,远山同志是副组长,大家也知道,我平时工作比较忙,身体又不是太好,专案组的日常工作都是远山同志在负责,他有权动用专案组成员查案。”
严政委和郑副局长点点头,都没说话。虽然萧远山没直说,但他们明白,所谓的保密起见不是对他们,是对牛明。
萧远山又道:“关于塔吊事件,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我连夜对曹斌和常妹绑架案的两个犯罪分子进行了突审,现在,他们都已经坦白了。”这句话是对秦剑锋说地。
秦剑锋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他也说不了什么。
萧远山面容一敛,沉声道:“不久前,十月集团总裁邓十月逃脱,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为吸取教训,防止重大嫌疑人再次逃脱,我提前和银监局、审计局打了招呼。今天下午,我得到报告,十月集团把大笔现金和帐目转向国外,折合人民币达十三个亿,而且……”萧远山停了一下。脸色变得很沉重,“而且张玉周副书记还代表市里进行了解释,说这是十月集团的重大投资项目,市委年度计划重要内容之一。事态严重。我及时汇报了刘市长。”
“什么项目?简直一派胡言!我是市长,又是第一副书记,我怎么不知道?”刘升正襟危坐,举着一只手道,“这是他们要逃脱的前兆。同志们,这笔钱是全市人民的血汗,是国家资产,我们绝不能坐视这笔钱在我们眼前白白流失!”
座中几人都震惊了,十三亿不是小数目。是大腐败案啊!只有郭副厅长例外,依旧在喝水,这些情况萧远山都跟他汇报过,案子破了,他肯定得算是牵头人。
“今天这个会,不仅是部署会,更是战斗动员会,对十月集团采取行动,已经刻不容缓。我完全同意远山同志的意见!”刘升转向省厅和检查院的两位领导,“郭副厅长、许检查长,你们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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