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
牵∨嗣辉倮匆淮纹ü沙臁?br /> 次日一早,肖石还在睡梦中,就被常妹摇醒了。“起来,快起来!”肖石费力地睁开双眼,见小女人穿着一身运动装,煞有介事地站在床前。
“怎么了?”肖石抬眼看了下时间:才四点五十。
“我要去跑步。”
“好端端地怎么想跑步了?”肖石摘下杨洛的手臂,从床上坐起。
“人家怀孕了嘛,必须保持健康!”
肖石斜她了一眼,心道那还没准的事儿呢,不过小女人这架势,拒绝不会有任何意义,他还是乖乖起床了。唉,生个孩子能把人折腾死!
杨洛睡得呼呼的,还露着屁股,肖石本能地就想啃一口,但小女人还在一旁,只得盖了盖被子了事。换过衣服,两人出门,第一次,肖石和常妹一起去晨运。
春天的早晨有点凉,春寒料峭,清气袭人,太阳在树林后探出半个头,晨曦中的都市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不真实。肖石领着常妹,习惯地向河边跑去。小径清幽,两侧是低矮的林木,鸟语啾啾,飞鸟不时从林中掠过。常妹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肖石心中一片柔美,这是一种脉脉的幸福滋味,没有汹涌澎湃,但却长流不息。
常妹不愧刑警学院出身,跑了四公里,才第一次停下来喘息。肖石很吃惊,他不清楚其中有多少母爱激起的因素,但对一个二十六岁,走出校门后又极少运动的女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
小女人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激动不已:“好久没跑步了,真舒服!从明天开始,我一天不落,肯定生一个最强壮的宝宝,肖石,到时候你要好好教他功夫,让他比你还棒!”
朝霞欲盛,映着常妹红红的脸。望着身边鲜活生动的小女人,肖石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心脏突突跳,上前将小女人拉起,轻轻拥到怀里。
常妹一愣,抬眼望着爱人道:“你怎么了?”肖石深深望着小女人的脸蛋:“害怕,后怕。我在想,如果你没回来,我们真分开了,我要是想你了,想的控制不住了,该怎么办?”
常妹垂了下眼敛,神情有些黯然,俯身伏到爱人肩上:“肖石,别说了,都是命。”
肖石无语。常妹忽然笑了,抬起头道:“其实现在也没什么。我回来时也挺惶惑的,怕自己受不了,又跟你闹,又舍不得,现在和凌姐她们挺和得来的。现在你不在家我都不觉得怎么样,要是杨洛不在,我就觉得无聊,象少点儿什么!”
“是吗。”肖石苦笑了一下,抚着小女人的脸蛋道,“常妹,别的我不说了,只要你别压抑自己性子,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开开心心的就行。”
“得了吧!”常妹嘟了嘟嘴,不无醋意地道,“你好意思说,你现在就知道宠着杨洛!”
“这……怎么会呢?”肖石一惊,愣了愣道,“常妹,你怎么这么说?我可是最疼你的!你们两个成天胡闹,我哪次不是向着你说话!”
“你表面上向着我,语气从来都是向着她!”小女人有点儿愤愤然了,不停地打量着爱人,“现在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凌姐加起来都多!”
肖石脸一扳道:“常妹,这你可就是胡说了!你在事务所,我们……”
“我是说在家!”常妹一口打断,气哼哼道,“现在你一进家门,就跟狗见了骨头似的,竞跟在她屁股后边转,还成天跟她叽叽咕咕的,连凌姐都看不过去了!她已经说了,会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谈一谈。”
“还有这事儿!”肖石呆住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三个娇妻非常公平,至少尽量在努力地做,想不到连姐姐都这么认为,看来需要找时间反省一下了。
常妹似有些不忍,又道:“算了吧,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主要是那个小狐狸精太会钻营了,总是千方百计投你所好。哼!那么淫荡的方式也能想得出来,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想到杨洛独俱创意的身体摩擦,小女人气愤的同时,又起了一个新外号。
肖石啼笑皆非,将小女人推开:“好了,别说那些了。你要休息好了,我们接着跑!”
小女人白了爱人一眼,两人继续向河边慢跑。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天边霞光万道,微薄的雾气中,郁郁葱葱的树林,映出梦幻般美好的生机和颜色。
“哎哟!”没跑几步,常妹皱着眉,忽然捂住了肚子。肖石急问:“怎么了,常妹?”小女人窘道:“我今天早上起来忘上厕所了,快挺不住了,你有手纸吗?”
肖石哭笑不得,下意识地掏了下兜,只有一盒烟,还是硬包的,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示。常妹急道:“那怎么办哪?”
“你坚持一下,一会儿就没感觉了。”
“不行的!人家生物钟很准的!”
“那……那你说怎么办?我没带手绢,又变不出来手纸!”肖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小女人急得直跺脚:“我不管,你想办法!”
“这荒效野外的,我能有什么……”肖石左右望了望,忽然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得,算我倒霉!”言罢把手伸入裤兜,揪住兜布,猛地一扯,递了过去。这套阿迪达斯是杨洛新给他买的,一千多块钱,还没穿几回呢。
“嘻嘻,你真有办法,回头我给你买套更好的!”小女人抓过,向树林深处急奔而去。
肖石摇了摇头,坐在路旁的长椅,点了一支烟。时间不大,一年轻女子自小径远端出现,一路慢跑而来。喜欢晨运的人多了,他随便看了一眼,没再意。那女子从他身前跑过,歪头看了几眼,犹豫了一下,又转了回来:“你是肖石吧?还认得我吗?”
肖石一愣,仔细看了看,终于恍然大悟,居然是当初在考场上借她铅笔的女孩儿,忙站起身道:“是你呀!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你记性真好。”见肖石认出了自己,女孩儿很开心,旋又问道,“对了,你那次……考得怎么样?”
“我……还行。你呢?”肖石暗暗苦笑,又有些不解。按说凭自己在司法界的名头,她应该有所耳闻才对。女孩儿耸了耸肩,做了个自嘲的鬼脸:“别提了,我没过!”
“那你现在呢?”肖石向长椅上让了一下。她能考过就出鬼了!女孩儿微笑点头,跟他一起坐了过去:“我同学在北京办杂志,我过去帮忙了。”原来跑北京去了,怪不得不知道我的名声。肖石客气地道:“媒体好啊,受人尊敬,门路众多,工作悠闲,还在北京,比干律师强多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早想开了。对了,我们杂志叫《京都娱乐》,我叫东方锦,上面期期有我的访问文章,你看过吗?”女孩儿不失时机地报出家门。
“原来是东方记者。”肖石别说看过,连听都没听过,只好巧妙地回避了。
“那么客气干嘛,我们也算老朋友了,叫我锦儿好了。”东方锦巧笑嫣然,落落大方。不愧当了记者,比以前开朗多了,肖石暗暗点头:“说得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愉快地聊了起来,那边常妹解决完了,正慢慢往回走,远远看到两人,立时怔住,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咦!怎么多了一个女人?小女人心一悬,不顾林木幽深,霜浓雾重,又飞快地奔了回来。
肖石和东方锦言谈正欢,不防常妹突然蹿出。小女人不顾喘气,警惕地打量着两人。肖石站起身,刚想说什么,东方锦道:“是你女朋友吧,我们见过面。”言罢对常妹微一鞠躬。
常妹听后一怔,又仔细地打量了起来,不过眼中的敌意并未因此而消退。肖石略觉得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场面有些不自然。东方锦看了小女人一眼,识趣地道:“不打扰你们了,希望以后有机会见面。”说完对常妹点了个头,飘然而去。
“再见!”肖石挥了挥手。
东方锦跑远了,小女人慢慢收回目光,斜着爱人道:“她是谁?”肖石咳了一声,回道:“她叫东方锦,是北京的一个记者。”
“北京的记者?”常妹向东方锦的去路看了一眼,狐疑地问,“你怎么会认识?我什么时候跟她见过?”肖石叹了一口气,把小女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她……她就是司法考试时,借我铅笔那个人。”
“是她!”小女人一双眼当时鼓了起来,胸口不平地起伏。东方锦虽然是个过客,但在某种意义上,却影响了她一生的命运。常妹恨极了这个女孩儿,呼地转过头道:“你怎么和她勾到一起的?”
“我……谁和她勾到一起了!”小女人又来劲了,肖石一阵迷糊,“我跟你一样,自从考完试,就一直没见过她,要不是你拉我出来跑步,我哪能碰上她?”
常妹愣了愣,猛推了一把道:“你胡说!我不拉你就不起来了?喔,对了,这条路是你领我跑的,你说,你是不是天天都借跑步出来跟她鬼混?”不知是在事务所受了熏陶,还是跟杨洛斗出了经验,小女人讲歪理挑毛病的能力提高多了。肖石一阵头大,不耐烦地拉了她一把:“行了,别没边地瞎联系了,赶紧走吧!”
“你……你还有理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她害的,你赔我!”
常妹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肖石哈哈一笑,两人你追我打,消失在路的远方。那里,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正欢快地唱着歌。
外篇 幸福如花开 第九章 神计鬼诈
时间如流水,逝都如斯夫,肖石过了喜忧参半的一周。喜的是常妹的造爱计划大获成功,已证实有了身孕,小女人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准妈妈;忧的是他想破了头,也没编出个象样的瞎话,杨洛已把签证办妥,欧洲之行迫在眉睫了。
如果说对杨洛,眼下是唯一能和他单独外出的时机,那么常妹也一样。小女人出身警院,从小到大,除了集体组织,也没去过哪儿,现在又怀了孕,想无拘无束地玩一玩,也只有趁现在。当然杨洛的意义更加深刻,他还曾不止一次地承诺过。
唉,怎么办呢?肖石头疼不已,又点了一支烟。
目前全所已扩大到七个人,肖石从周海敏的美辰调来两名资深律师,还有两个法律系新毕业的学生,柳眉也已从洛城返回,正埋头苦读,准备参加今年的司法考试。小丫头去了趟美国,又有了抱负,整个人从气质到举止都变了很多,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保姆化倾向,当然也带来了一定的负面效应:干活没以前勤快了。
隔壁,两个臭小子正围着老板娘大献殷勤,肖石叼着烟,随便看了一眼。常妹的办公室是原来小方的副主任室,小女人来了后,说为了方便“协助”他工作,从墙上新砸了一道门。肖石不以为然,认为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儿。可几个月的事实证明,常妹此举很有建设性,至少他有需要,只须喊一声即可。
肖石起身续了一杯水,外面门被敲响,柳眉推门道:“主任,有人要见你?”肖石喝了一口刚倒的水:“让他进来吧。”
一中年人面有急色,大跨步走进,见了他立刻伸出双手,如旱苗之逢甘霖:“肖律师啊肖律师,我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您别着急,先坐下,有话慢慢说。柳眉,快去泡茶!”肖石心内不由自主地澎湃了起来,热情地把来人让到沙发上。两人并不认识,让肖石激动的是口音,那是F县特有的口音,玉麟孤儿院的所在地,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岁月如风,乡音无改,他虽然没有家,却把F县当成家乡。
柳眉泡好茶退出了,隔壁的常妹闻迅而来,拿着记事本坐在一旁。
肖石递了一支烟,坐回自己的位置。中年人擦了擦头脸上的汗,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肖律师,冒昧打扰您,真是对不住,这是我的名片。”
常妹起身接过,给爱人递了过去。肖石一看:F县新生无线电厂厂长韩千。果然不出所料,肖石放下名片,热忱地道:“原来是F县老乡,韩大哥,您有什么事儿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唉!”韩厂长重重一叹,拍了下大腿:“肖律师,您也清楚,现在企业不好干,我们又是一家集体企业,规模不大,效益也不咋样,我当厂长后,决定更新设备,开发点儿新产品,为此,我们特意贷了款,从广东进了一批新设备,F县不通铁路,走的是公路运输,可谁知……谁知在长沙让交通给扣了!”
“说什么原因了吗?”肖石问。
“说是手续上有问题,让我们派个负责人过去,可我们手续都是全的呀!”韩厂长脸上的汗又下来了,他胡乱擦了一把,“我跟几个副厂长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嘛都不懂,又人生地不熟的,到了那边,说不明白怎么办?有一个副厂长知道您,说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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