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西的传奇
「明天就要走啊,为什麽这麽匆忙?」费路西故意抱怨说。
萨拉勒古怪的笑了笑:「你私会王妃,我们太子殿下不在意什麽,但是我们国王陛下却很在意。所以你走得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原来这样,天下绝大多数丈夫都会在意自己的妻子偷偷的私会别的男人,国王陛下也不例外。对此费路西只能耸耸肩,表示对破坏了王室家庭的和谐感到遗憾。
次日,有人领著费路西直接去王太子的寝宫。王太子正在后花园和一个人谈话,这个人背对著费路西过来的方向,费路西略微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眼熟,但没太在意。当他走到王太子附近时,已经感觉到不下十人在周围护卫,费路西心里想道:「利纳塞卡王太子还是有戒心啊。」领著费路西来到这里的人离王太子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住了,费路西也随著停下来,他马上明白这是不让他太靠近王太子。
「桑加雷吉,你先退下吧。」王太子对费路西的领路人说,又对费路西说: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著,那个背对费路西的人转过身来,看清对方后,费路西差点惊呆了,这个人就是利纳塞卡驻海原领事馆的领事皮约科,费路西与他认识的!
皮约科眼睛登时睁得溜圆,嘴巴里已经吐出了「撒多费路西」几个音节。
糟糕!费路西心里大叫,不过幸好皮约科的声音不大,只有王太子听见了。
一
闪念之间,已经由不得费路西犹豫了,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否则酿成了外交事故就难以收拾了,费路西的前途估计也就完蛋。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费路西以最快的速度运起自己的全部力量,全身笼罩在耀眼的金光之下,如果费路西在比武大赛中不加保留而展现出这种实力,那麽王太子肯定是不会让费路西近身的,但是现在王太子后侮也迟了。
费路西全身化作一道闪电向皮约科与王太子的方向冲过来,皮约科丝毫不懂武技,只能呆呆的等死。但王太子是修炼过武技防身的,他顺手抓起皮约科抛向费路西,然后准备逃走。费路西挥拳打出一道劲气,咔嚓一响,皮约科的头颅被击的粉碎,王太子想用皮约科的身体阻挡费路西的图谋未能得逞,费路西电闪雷呜的一刹那就追到王太子的身后,而后高高举起手掌奋力从上往下劈向王太子,结果王太子跑得慢了一步,脑袋被劈了个正著,顿时就脑浆四溅,铁定活不成了。
这下两个已经知道费路西身份的人都被灭口了。
看起来费路西游刃有馀,实际上剧耗真力,这种最强状态最多只能维持几秒钟就到了身体的极限。费路西大口的喘气,不敢在原地停留,王太子的护卫已经纷纷朝这边过来了。费路西拣了一个人数最少的方向跑过去,又以最快的速度杀死了一个人冲开了包围圈。费路西肯定不能回头了,唯一的选择就是不断的向前跑,并想办法甩开后面的追兵,也幸亏利纳塞卡武技水准比较低,若是换上神英帝国的宫廷侍卫,费路西能不能杀出包围圈脱身还真难说。
跑著跑著,一堵高墙呈现在费路西的面前。「刚才是在后花园,那现在面前的这堵高墙大概就是太子寝宫的外墙了。」费路西猜测道,「这麽说只要跳出墙去就算逃出了太子寝宫。」
费路西手脚并用爬上了墙头,看看身后的追兵已经快到墙根下。再见了,费路西心里喊道,跳到墙外去了。
墙外并不像费路西想象的那样是大街小巷之类的,而是一条寂静的窄窄的过道,不远处有一扇虚掩的小门。容不得费路西多想,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小门前,闪进了门内。进了门的费路西突然只觉得眼界一开,视野里的数栋建筑物都有些非同凡响的气势。费路西是个有见识的人,看看眼前的这些建筑,他自己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就是王宫,只有王宫才会有这种规格的建筑。
「这可如何是好?」费路西心里苦笑:「敢情王太子寝宫的隔壁就是利纳塞卡王宫啊。」
费路西知道自己傻站在这里再显眼不过了,还是找个没人的屋子躲一躲吧。
费路西又想起刚才那麽多人看见自己逃到这边来,一会儿王宫肯定会大搜查,这还真麻烦。
前面靠墙有一栋比较偏僻的屋子,费路西看看周围,走到房子边上监听了几秒钟,没有感受到里面有人,於是就进去了。这儿原来是个宿舍,里面一通铺子,在这里住的人大概都值班去了,难怪一个人影也没有。费路西的运气还是很不错,发现一件晾晒的男式制服。利纳塞卡没有用太监的习惯,这件制服大概是侍卫之流的吧,费路西把制服拿过来套在身上,有些不合身但也凑合了,又抓起一顶帽子,帽沿压的低低的,几乎遮住了眼睛。
「当!当!当!当!」一阵阵急促的钟声响起,大约是一个对费路西不利的信号。现在躲在屋里恐怕更危险,迟早有人会回来,费路西硬著头皮走出房间。
这时候费路西不敢向王宫的中央方向走去,他小心翼翼的沿著外墙附近的路行走。
之所以这样走,一是因为这里的人相对较少,二是费路西认为沿著墙总能找到王宫的出口。而且费路西同时凭著比常人敏锐的感官侦测前方的动静,如果遇到人来能躲就躲,实在不方便躲就低头装作寻找东西走过去。如果引起对方疑心,那就只好再次杀人灭口了。
可怜费路西对王宫的地形实在不熟悉,他的全部精神又放在对周围的警戒上了。不管是谁,如此分神的在陌生的地方走路,很容易迷失,费路西这次也不例外,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躲避别人时走叉了路,来到了他自己实在不清楚方位的地方。费路西不敢再胡乱走,否则估计很快就会露馅,他看到前方有块不错的草地,种著一些名贵的植物,绿油油的影子里掩映著一栋白色楼式建筑。
「就去那里吧。」费路西心里作了决定,「但愿那儿住著重要人物。」因为费路西清楚,一般宫廷里上等人的住所空间都很大,极适合费路西寻找藏身处,而且不得已的时候还可以劫持现成的人质。
费路西偷偷摸摸的走到白楼下,观察著楼层结构,思考著盘算著如何混进去。
倏忽有颗小石头从天而降,打到了费路西的头上又掉到地面。费路西抬头向上一看,不知什麽时候阳台上站著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正冲他似笑非笑。
这个女人费路西昨天还见过,她就是安卡希莉娅王妃。
费路西心情一紧,但又发现王妃似乎并无恶意,於是很自然的伸出手指头在嘴边作了一个「嘘~~不要出声」的姿势。
安卡希莉娅著迷的从上往下注视著费路西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儿,才打手势示意费路西从正门进来上楼。费路西巴不得如此,连忙屁颠屁颠的一头钻进白楼里。
一路畅通无阻,在二楼见到了安卡希莉娅王妃,费路西很奇怪楼里没有别人。
「喂,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别人呢?」安卡希莉娅王妃说:「你是说我的侍女吗?不用担心,她们现在都不在这里,过一会儿可能才回来。」
费路西被王妃那灼热的目光盯得难受,转过头去。
王妃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图欧德,你偷偷潜进宫是特意来见我的吗?」
费路西脑子转的飞快,眼前安卡希莉娅王妃是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人了。
「是啊,昨天分手后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著,心里只想见你啊。所以今天就冒死闯宫,还…杀了人。」
安卡希莉娅脸微微红了,像涂上一层胭脂,「那你现在怎麽办?」费路西迅速记忆著小说里的情节,满腔热血的对王妃说:「没什麽可怕的,见到了你虽死也不遗憾了。」他的眼角不住的向窗户外面瞟著,一队近卫军士兵已经搜查到这座楼了。
王妃也注意到士兵过来了,她对费路西说:「你去我的卧室呆著,那里很安全。我去打发他们走。」说著把费路西拉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大屋,这是一间粉红色调的屋子,空气中弥漫著特有的幽香,费路西夸张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作。
「我下去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别出去,千万不要乱走。」安卡希莉娅叮嘱说。
松弛下来的费路西感到疲劳,毫不客气的一头倒在床上休息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安卡希莉娅王妃回来了,她满脸愁容,两条长秀的眉毛几乎拧到一起了,「你杀了太子殿下,」费路西发现,安卡希莉姬那轻微发颤的声音也是很好听。
回想起来,费路西当时杀王太子完全是下意识的冲动,现在则觉得怪怪的。
不过当时不杀人灭口也不行了,否则身份暴露后就是外交事件,他的光辉前程恐怕会遭受重创。费路西怕安卡希莉娅追问原因,抢著说道:「为了你,杀一个王子又算什麽。」
安卡希莉娅幽幽的说:「你骗人。如果你有这个胆量,为什麽昨天不肯带我远走高飞?」
「啊,这个…正因为昨天没有那麽做,晚上后海了,所以今天…」「你不用说什麽了,我知道你有别的不得已的原因。但是不管怎样,能见到你还是让我很高兴。」
这个女人并不傻,费路西不再胡言乱语:「你能送我出去吗?」「你就先在这里吧,我试试看找机会把你送出去。」「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我的卧室只有经过我的允许才能进来,隔音效果也好,所以还是很安全,我的侍女们即使回来了也没关系。」费路西就暂时藏身在安卡希莉娅王妃的卧室里。白天还好说,但是天黑下来时,费路西就开始坐立不宁了!谁守著一个对你含情脉脉的美女,然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都会不安定的。
柔和的晶石灯下,安卡希莉娅王妃开始卸妆,她丝毫不避嫌。这比赤裸裸的勾引更动人心神,费路西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液,狠狠的掐自己大腿一下,心里告诉自己:她心里的人是图欧德,不是费路西!但是想归想,这种类似於偷情的刺激仍然使得费路西不争气的心旌动摇。
忽然,王妃回首对著费路西嫣然一笑,「来吗?」安卡希莉姬轻轻的说。
费路西不是道德君子,面对这种情景直接采取了最原始的动作,把面前可口动人的美女抱到床上…管她以为自己是图欧德呢。
一番激烈之后,费路西沉沉的睡去。直到刺眼的阳光射到他的身上,费路西睁开被光线晃动的眼睛,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光线,不料触摸处感觉一片冰凉。仔细一看,却是一柄亮晃晃的匕首!费路西吓得坐直身体,看清楚了匕首是被安卡希莉娅握在双手里的,她正死死的瞪著费路西。
「你不是图欧德!」
费路西狡辩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是!」
安卡希莉娅激动地胸口一起一伏,一想到昨晚与她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个陌生人,她羞愤的高高举起匕首。费路西害怕那匕首朝著自己来,一个懒驴打滚,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但是安卡希莉娅却把匕首向自己的腹部刺去。费路西一惊,平伸著手又扑上来。他的胳膊刚好挡在安卡希莉娅腹部上面,匕首刺进了费路西的左臂。
安卡希莉娅登时发起呆来,看看鲜血染红一大片又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费路西神色怪异的看著自己受伤的胳膊,彷佛那是别人的手臂,这是他自从走出家乡闯荡以来第一次别人致伤。直到他的大脑重新载入受伤这个词时,才忽然感到一阵阵的剧痛。
「疼啊。」费路西龇牙咧嘴的捂著伤口。
「我,我,我,」安卡希莉娅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费路西抬头问:「有没有绷带?」他在军营里虽然没受过伤,但是看过别人治伤。
安卡希莉娅跳下床,急得在屋子里面团团转,她知道屋子里没有绷带。
「有布条也可以!」费路西说。
安卡希莉娅目光落到了一团布上,没有多想就抓起来放在费路西面前:
「这个可不可以?」
「帮我绑住伤口。」
安卡希莉娅摊开布团,脸突然变得通红,因为那是她的内衣。经历这一段小插曲,费路西的手臂被包扎好后穿上了衣服,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了。
「你是不是叫撒多费路西?」安卡希莉娅怯怯的问。
「嗯。」费路西随口答应著,「啊?你怎麽知道?」安卡希莉娅伸出手掌,掌心里放著一块牌子。费路西反射性的摸摸自己的衣内口袋,自己随身贴带的名牌果然没了。人算不如天算啊,费路西无奈的想。杀了两人灭口后,他的身份又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费路西能下手再次灭口吗?
「唉,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费路西只好软语相求。
安卡希莉娅白了一眼,「我当然不会乱说,难道要我告诉别人说我把这个费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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