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西的传奇
懦ぁ?br /> 根本没有后动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出来,这个世界上有不需要后勤的军队吗?
斯逢人和他们的马就不吃不喝了?」费路西站起来走到墙壁上军用大地图面前,指著地图说:「斯逢人的马总是要吃草的,而我们神子河两岸早就没有草原了,一点点野地的草怎么够他们那至少数量一二十万的马吃?大家看看,北岸那边有大片大片的农田,这季节正是茂盛的时候,所以斯逢人的马一定是靠吃这些农作物维生。」
「这些畜生!如此糟蹋农田!」有人义愤填膺。
「你省省吧!这能怪谁?若不是帝国军队的努力,斯逢人怎会到这裏来牧马?」
费路西嘲笑大家一下继续说:「现在,我提醒诸位一下,只要我们派人过去放些大火,烧乾净沿河的农田,斯逢人为了马肯定会把主营地后撤,北岸就会出现一片空白地带,也许会有斯逢骑兵的巡逻,但是总比主力大军好对付多了。这样一来,我军需要发动进攻时,渡河后就很容易就能占到支撑阵地。
这比刚才某人说全力进攻抢占桥头堡的方法简单可行吧。」
费路西嘴裏的那个某人弗莱尔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突然发现现在这个嘴上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的费路西还是挺有个人魅力的。
「那是帝国贵族的田地啊,烧了恐怕不太好吧。」另一个军团长说。
费路西没有答话,仅仅用轻蔑的眼神就让这个军团长知道了自己的话是多么白痴。
法明顿忽然阴阴的一笑,问费路西说:「嗯,你的主意很好。现在需要讨论的是人选问题。」
费路西说:「反正像法明顿将军这样的人不能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人需要是同时兼有机智、灵敏、体力充沛、武技高强等几项优点的人。」
法明顿不在意费路西的故意讽刺,笑著说:「撒多将军真是个人才,的确是个兼有机智、灵敏、体力充沛、武技高强等几项优点的人。」
费路西顿感不妙,「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哎呀,照你的标准看,派你过河去烧农田最合适了。」
费路西吼道:「我是副总指挥官!」
法明顿转头对自己的侍从官说:「喂,特雷森!别打瞌睡了,我问你,有规定说副总指挥官不可以去执行破坏对方后勤的任务吗?」
「没有,大人。」
「好。」法明顿转过头来:「我相信也没有规定说副总指挥官可以违抗总指挥官的军令。现在我决定,派撒多·费路西将军过河单独执行烧毁农田的任务。」
费路西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不留心狠狠的被法明顿玩了一把。他开始后悔刚才表现太嚣张,把参加会议的人都得罪光了。现在可好,一个为他说话的都没有。谁都知道,法明顿和费路西并没有什么嫌隙,法明顿之所以这么做开玩笑的成分很大,反正费路西像蟑螂一样死不了。所以不管是谁现在出来替费路西说几句话不但不会让法明顿不高兴,而且能博得费路西的好感,这样的便宜事都没人肯做,可见费路西刚才的表现多么失败。
法明顿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费路西自从来了后心态一直都不端正,这可以理解,费路西本来就不愿意来,但刚才未免有点肆意了。法明顿故意整一整费路西,为的就是缓和众人心中的不满情绪,这样对神英军的内部团结有好处。他的目的的确达到了,参加会议的众人充满幸灾乐祸的情绪,对费路西的不满也化成了同情。
第七章 摩兰人的内斗
军令如山,费路西此趟是非去不可了。法明顿给他找了艘小船,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费路西乘坐小船向上游而去,因为他随身携带的火晶石不能沾水,所以他无法游泳渡河。看著到了个没有斯逢哨兵的地方,小船偷偷的横渡过去,费路西上岸后驾船的人就原路返回。费路西完成任务后就要自己游泳回去了。
费路西在岸边左看右看,周围没有人。要不就先在这里放一把火沿著河岸烧下去吧,费路西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费路西就放弃了这个打算,这里烧起来引起了敌人的警惕后他还怎麽接近敌军周围的农田?要烧就要先在敌军周围烧起来,於是他慢慢的向下游斯逢人的主营地走去。这段距离不短啊,为了躲避斯逢哨兵的侦察,刚才费路西坐船向上游移动了数十里地才过河。照这个速度走下去,估计得走到明天中午,如果中途为了躲避斯逢哨兵,速度会更慢。
他并不著急,就让法明顿慢慢等著吧。
费路西摸黑前进,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天蒙蒙亮了。看看地图,他已经很靠近斯逢人主营区范围。大白天的去放火可不是好主意,很容易被敌人盯上自己这个目标,自己的两条腿跟四条腿赛跑,他实在没把握。费路西看看周围,附近正好有一个小村镇,里面大概空无一人吧,斯逢骑兵打到这里之前,能逃的早就逃到神子河南岸去了,剩下的在斯逢人的烧杀抢掠中幸存的概率很低。
费路西打个哈欠,决定先去那个小村镇里找个隐蔽的地方睡一觉,然后等天黑了再去放火,他的任务是很重的,一晚上是不能把该烧的地方都烧完,所以他背了几天的乾粮。
这个小村镇显然是斯逢人洗劫过的,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门窗大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扔的满街都是。很难想象就在两三个月前这里还是临近京城的繁华小镇。费路西挑选了一家临近村口的两层楼作为自己的临时藏身之地,因为从二楼的窗户可以看到斯逢人主营区方向大路的动静。然后找了堆破被子,拍掉尘土,倒头就在墙角睡起来。现在,他就等著天空再次黑下来。
费路西睡的迷迷糊糊之间,被一阵彷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响动惊醒,这时候已是中午时分。他爬上楼顶朝北方望去,只见大路上烟尘滚滚,分明是一群骑兵冲著这里来了。「我怎麽这麽倒楣?」费路西自叹运气不佳。待到骑兵群再近些,费路西认出这是摩兰人,他又有点庆幸,这大概比碰上野蛮而又语言不通的斯逢人好应付。
费路西只顾著观察来军,却忘了一件事情!逃跑。等到他醒悟过来,这群数目约有数千的摩兰骑兵已经临近村口了,费路西只要一出楼就会被发现。
没奈何,费路西继续趴在屋顶,他临时变成了所有神的信徒,祈祷这群骑兵只是来转转就走的。
费路西小心翼翼的在屋顶注意著情况,一方面观察动静一方面小心隐藏自己的踪迹。凭他的经验,他发现这些骑兵的行动更像是为大军打前站的,他们分成几队,一部份封锁了各处村口,另一部份在村镇里各处粗粗的检查一遍。
这些摩兰人检查的很粗略,也就是转了一圈,随便的看了几眼,大概根本就没想到这个空空的村镇里还有不怕死的神英人存在,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就在村口的小楼屋顶上有一个费路西。
费路西见这些摩兰人迟迟不肯离去,心里暗暗叫苦,如果真的有摩兰大军到这里来安营扎寨,那他岂不就成了万里汪洋里的一叶孤舟。费路西在屋顶上变换著姿势,时躺时趴!数千敌人就在不远处,他不敢站起来,苦思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不知过了多久,远方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费路西知道这是一支摩兰军过来了,他们就要把这个村镇当作主营地。
「现在只能见机而行了。」费路西对自己说,他为自己贪图安逸付出了代价,如果一开始费路西找个茂盛的草丛或者隐蔽的农田里藏身,也不至於现在这般被动。
数万摩兰军立刻把这个数小时前还是死一般沈寂的小村镇搅的沸火盈天,军队的总部设在了村镇中心一座神殿里,几万大军的营地以这个神殿为中心层层向外延伸到村镇周边数里的地方。费路西所在的这个楼房外面的村口也被设了一道关卡,出入村镇都要通过此处。费路西也感觉到自己所在的这栋小楼似乎也成了这支摩兰军下属的某部队的指挥部。对他而言事情越来越麻烦了,看来这支摩兰军团是打算长期驻扎在这里,因为前方就是神子河,他们短期内不可能再前进。
费路西心里开始盘算著是绑架一名对方的高级军官作人质出去还是暗暗干掉一个士兵夺得一件摩兰军服穿上蒙混出去。
费路西爬上屋顶是通过小楼二层阳台的梯子上去的,这条梯子紧贴墙壁,避开了屋内人的视野。费路西看看天黑了,决定下去碰碰运气。他观察了一会,确定楼下地面上暂时无人,他可以顺利回到阳台而不会被下面的人发现——这并不奇怪,整个院子分前院后院,前院直通大门,因而人来人往多从前院过,而费路西所在的这个阳台冲著后院,所以很少有人来。刚才费路西在屋顶观察了半天,也只有一个人来了一趟后院,还是为了方便随地小便。费路西蹑手蹑脚的从梯子下到阳台,蹲在墙边偷眼向里面看进去,这座屋子显然有了新房客,费路西的破被子早就扔在屋角,木床上已经换了一套乾净的毯子,旁边堆著主人的铠甲。眼看屋内此刻无人,费路西迅速的闪进去来到通往外面大厅的门后,微微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厅内有五六个军官在商议著什麽,也隐隐约约听见一楼搬动物品的声音。
忽然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费路西不由得把目光向楼梯口投去,一个身段美好的戎装女郎从楼梯上来了。费路西心头一亮,她不就是北伐的时候在战场上见过面的那个女郎麽?后来听说她是摩兰王室的成员,前摩兰王亚纳尔的妹妹爱尔仙蒂。这是个重要的大人物,费路西想,劫持她做人质一定可以脱身。上次有活捉她的机会但是当时放过了,这次为了安全离开这里决不能再放过。
费路西默默的计算著距离,开始判断自己现在果断出击的成功率。爱尔仙蒂的一句话飘进了费路西的耳朵里:「斯帕克将军,我们单独谈谈。」说完后费路西就看见爱尔仙蒂与另外一个军官朝著他所在的房间这个方向走来。
费路西连忙又退回到阳台去躲藏著,如果爱尔仙蒂肯来这个屋子,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费路西完全有把握在杀掉那个叫斯帕克的倒楣军官的同时制住爱尔仙蒂。
诸神总算眷顾了费路西一次,爱尔仙蒂和斯帕克果真来到了费路西藏身这个阳台所通向的房间谈话,两人浑然不知窗外有一名偷听者。很奇怪的是,两人谈话的气氛并不好,虽然费路西对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也听不明白他们谈论的事情,但也听出了些火药味。本来并不关心他们说些什麽的费路西这时候好奇心也被引出来了,「这爱尔仙蒂是王室重亲,斯帕克只是一个普通军官,虽然也是个将军,为何敢如此无礼的对待爱尔仙蒂呢?己不过费路西也就想了一下,没有去深究,毕竟这与他现在的计划没有什麽关系,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好,斯帕克将军,看来我们没有必要谈下去了!」爱尔仙蒂语气不善的说。
斯帕克只说道:「属下恭送女爵。」
费路西听到这句,知道两人的对话结束了。当他们一起转身朝门口走过去的时候,也就是一起背对著阳台的时候,费路西的机会就来了。费路西慢慢站起身,没有惊动背对他的爱尔仙蒂和斯帕克。费路西扑开阳台门,奋力大跨步急速向两人冲去,他刻意的闭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习惯性的大喝一声,虽然憋的很难受,但是手上的力度一点也不小。
爱尔仙蒂和斯帕克已经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惊疑之下双双回头,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两人被从费路西身上发出的亮光晃的几乎睁不开眼。斯帕克甚至没来的及吭一声就已经被费路西一拳打断了脖子,他的尸体倒在地板上,只发出沈闷的一响。爱尔仙蒂感到自己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一年前就已经被她埋到心底刻意忘记的费路西。
「不许有多馀的动作和声音。」费路西低声警告说,说著手上稍微增加了些力度掐了掐爱尔仙蒂的脸颊,那动作无异於表明,如果乱动乱喊就捏碎你的脑袋,他很满意爱尔仙蒂现在呆滞的神情:「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质,直到我安全离开这里。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爱尔仙蒂嘴里轻微的几声呻吟,表示她有话要说。费路西反正心想迟早要松手,於是缓缓的把手松开,爱尔仙蒂红菱菱的嘴巴重获自由。
「你错了。」爱尔仙蒂说出第一句话。
「什麽错了?」费路西道:「除了劫持你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你认为这样很无耻我表示遗憾。」
爱尔仙蒂摇摇头说:「你劫持我并不是好主意,而且根本不会达到你安全离开这里目的。」
「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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