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路西的传奇
“大人,我不同意集训!”参军长哈廷毫不妥协的对着长官说。
“集训有利于提高地方军的战斗力,有利于保家卫国,有利于加强兄弟省部队之间的凝聚力,为何不行呢?”费路西反问道。
“大人,你计算过集训的耗费没有?”哈廷颇有一针见血的气势说:“都督府的经费都是过去地方各省的军费,现在只是转交给了大人,由大人支付调拨,并没有数量的增加。也就是说,跟过去一样,刚好够用。大人一年举行两次集训,据属下估算,耗费需要增加六十万金元,相当于都督府全年军费的六分之一左右,请问大人这些钱从哪里来?地方各省肯定不愿意再多给。”
费路西好奇的看着哈廷,嘴里说:“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笨蛋嘛,虽然指挥作战平庸了点,但这方面还是很精细么。”
哈廷涨红了脸,强烈抗议说:“难道大人一直认为我是笨蛋?属下认为,大人才是胆小鬼!”
站在一边的拉加看到气氛不对头,连忙出来劝架说:“两位大人不要偏离议题,现在是讨论公务的时间。”
费路西想了想说:“费用可以从海原郡出,反正海原郡我说了算,何况海原郡是这里最富的郡。”
这些日子也许是费路西离开家乡以来心里最舒爽的日子,因为费路西认为现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是人生中最少的时候。此刻费路西正在闭目享受着春日的明媚阳光,突然一个娇软的声音打断了费路西的享受,不用睁眼就听出是嘉美。
“撒多大哥,我父亲昨天给我来了一封信。”
“都说了些什么?看你这么为难的样子。”费路西睁开眼调情说:“别作出那种愁眉苦脸的的表情,不知道让我的心有多难受啊。”他好像只敢跟嘉美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
“我父亲他说…他说要我和你讨个人情。”嘉美吞吞吐吐的说。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嘉美的面子我一定给。”费路西信誓旦旦的保证。
“我父亲那里有些门人,希望能在你这里安排些工作。”嘉美声音越说越小。
“哦,这个啊。”费路西笑嘻嘻的说:“我当然很乐意,我这里正需要些高手们为我工作,你们海潮派的当然没问题。你怎么感谢我呢?”
“太好了,我白担心了半天。”嘉美吐一口气,拍拍胸口说,趁着费路西没防备,突然向前吻了费路西脸庞一下就跑了。猝不及防的费路西摸着脸对着美人的背影喊:“下次可要提前说一声。”
春训马上就要到了,这费用还没着落。当初费路西夸下海口说海原郡他说了算,费用就从海原郡出。可是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由于某人的懒惰,目前的海原郡成了娜琪的地盘,上下官吏人民都知道有个美女助理是真正管事的,而那个郡首是白吃饭的。费路西想在海原郡干点什么都要经过娜琪的首肯,否则…谁也不知道,因为费路西还没试过。不过娜琪确实干得不错,至少比费路西自己亲自负责更好。
“亲爱的娜琪小姐。”费路西肉麻的说:“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点时间?”
“哦?什么事情?”娜琪抬起头说。
“我每年需要六十万金元。”费路西说。
“你想从海原郡的财政中拿?”娜琪明白了费路西的意思:“海原郡拿不出这么多。”
“你上次不是说海原的税收有三百八十多万吗?”费路西还不死心。
娜琪翻了翻白眼,对费路西说:“上次我跟你汇报,你只听了这一部分?我念的财政支出你有没有好好听?”看着一脸茫然的费路西,无奈的娜琪又说道:“税收上缴国库一半,还有省里拿走一些,郡里自留的一半都不到。上年度本郡自留的税收实际只有一百三十万金元左右,这一百三十万是本郡官府的各类支出的来源。你要的六十万相当于一百三十万的一半了,再挤也挤不出来啊。”
费路西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冬天,不禁回忆起了当年为生活费犯愁的年代。又是该死的钱,费路西心里咒骂着,可确实又离不开这东西。哼哼,看来不得不靠增税解决了,费路西想到了这个不得民心的传统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但只能支付一年的。”娜琪又说道。
“那也行,什么办法?”费路西着急的问道。
“六十万这个数目不小,但可以分成三份解决,每份二十万数目就不大了。我可以把从前年度累积的财政盈余拿出来,凑二十万也差不多;然后从上年度的财政收入中挤出二十万,应该也拿得出;剩下的二十万可以通过发行二十万官府财税公债的方法解决,等于是向民众预支二十万税收,下个财政年度再把这些公债还了。”娜琪有条不紊的一一说来。
“太好了!”费路西极其兴奋。
“你怎么感谢我呢?”娜琪笑眯眯的看着费路西。
上一幕吻戏重新上演,只不过费路西由被偷袭者变成了偷袭者,并且留下了得意的笑声。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海潮派的高手们来到了费路西这里,费路西把它们编成了都督府直属的侍卫队。费路西一时兴起,图个乐子把嘉美变成了侍卫长,惹得很多人羡慕。春训也按计划准备着,有了钱的费路西底气更足,他一直在期盼着春训的到来,梦想着检阅数万军队时的光荣,也许他的内心早就渴望这一刻很久了。
可惜的是,费路西今年春天看来享受不到这种光荣了。因为他面前摆着的这道皇命,还有德尔利送过来的情报。皇命很简单,命令费路西迅速进京。德尔利的情报则说,我们帝国正与高沙帝国进行和平谈判,需要派遣使节去高沙的都城,高沙方面不知道为什么,指定费路西必须要去。
“我在这过的好好的,高沙帝国搞什么鬼,非要指定我去。”费路西很不满的说:“就算我去了又怎么样?连云走廊他们也拿不回来了。”
“他们是不是想害你?”卡莎担忧的说。
“不会的。”娜琪对卡莎说:“他去了就是使节的身份,高沙绝不敢怎样的。相反,他们还要保证他的安全。”
“我也要去。”嘉美积极的说:“我是侍卫长,有义务跟着大哥去。”
“嘉美妹妹去了也好。”贝丝发言道:“可以盯着某人。”
费路西纵有千般不满,也不敢违抗皇命,只能郁闷的作着进京的准备工作。政务就交给娜琪;军务由哈廷、玛希克、拉加三人共同负责,共同签发命令;西卡多和嘉美以及另外几个海潮派的侍卫跟随自己行动。完成准备后,费路西就身不由己的出发了,不知道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他。
费路西一行人仍是走水路进京,船上费路西板着一张苦瓜脸,心中还在惦记着检阅千军万马的荣耀。西卡多劝解道:“既然卖身与帝王家,少不了身不由己的事情,大人何必如此的看不开。”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原以为来到地方还好些,没想到还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差遣。”费路西无可奈何的说。
“这是因为大人太与众不同了。大人名动天下,当然少不了此类的麻烦。”西卡多说道:“别的地方官员哪有这般的事,大人应当高兴才是啊。”
“好久不在京城了,正好趁此机会见见老朋友。”费路西自我安慰道。
上岸后,德尔利早派人等候着。但费路西并没有跟着走,他径直进城来到旧宅。门口象征皇恩的雕像仍在,大门还是原来的大门,只是原来的“钦封男爵府”的牌匾改成了别人的称号。费路西指着门口说:“故园依稀人已非,池台应在墙成围。这句诗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只是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西卡多接上说:“应该是落花亦随轻风去,不知飘零向谁飞。”
“是啊,花落谁家尚…”费路西还没说完,就被粗暴的声音打断了,一看却是看门的一个门官。
“你们那几个,贼头贼脑的干什么呢?没事快闪开。”看来是门官在很不客气的赶人。
费路西并不搭理他,笑着又多西卡多说:“这家一定是暴发新贵,跟我当初一样。世家大族必将究其名门的风范,哪会有这么无礼的门官?”
“也不怪他,我们穿的委实平常了点。”西卡多也笑着说。
嘉美却忍耐不住了,暗暗的拽了拽费路西的衣服,希望费路西准许她去教训一下这个对费路西无礼的人。费路西却没有任何表示,顺势一把拉着嘉美的手就要离开前男爵府门口。
这时,府第现在的主人回来了,费路西却认得他,他叫多凡科图卡,应该是尚书阁的一名尚书。人所共知,尚书阁现在已成为帝国实际的决策中枢,辅佐陛下指挥全局,虽然尚书阁的尚书品级不高,但仍可以说是权势熏天。人们都称尚书阁为内朝,各部百官则成为外朝。
这个科图卡年少得志,神态散发出一股倨傲。费路西可以肯定他看到了自己,也可以肯定他认识自己。但是科图卡并没有任何表示,眼中仿佛没有费路西这个人,从费路西面前昂然走过。
“得志猖狂的人。”西卡多低声自言自语。
费路西冷笑一声说道:“只不过是个可怜不自知的人。尚书阁只不过是陛下建起的空中楼阁而已。”
见到德尔利后,费路西对德尔利说:“你气色很不错嘛,日子看起来很滋润。但愿我的资金没被你用来滋补自己了。”
“大人竟然如此怀疑属下,实在让属下痛心疾首啊。我辛辛苦苦为大人效力,却得到这种侮辱,看来我只有以…”德尔利语气慷慨激昂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费路西打断了德尔利的表演:“你有什么需要汇报的么?”
德尔利深思了一下说:“陛下可能要对北方的摩兰用兵。”
“继续说。”费路西仔细听着。
“就拿这次与高沙和谈来说,陛下既然打算与高沙议和,按常理就不可能对高沙出兵。南方又任命了你为都督稳定局面,也不太可能有大的举动。那只有北方的摩兰王国了。”德尔利说。
“也许陛下与高沙和谈是一种迷惑高沙的手段呢。”费路西怀疑的说。
“我还没说完。目前看帝国四周的环境,只有摩兰对帝国的威胁最大。摩兰虽然地广人稀,但骁勇善战,骑兵尤其最强。高沙虽然与我国面积人口不相上下,但我们有连云走廊的天险,不怕高沙的袭击。假如陛下对高沙或者南方用兵,北方的摩兰也许是一个深有威胁的后患。而如果对摩兰用兵,西方有连云走廊的障碍,只要少量兵力就能挡住高沙帝国。南方诸国又国小力弱,威胁不大,南方军团和你这个都督足以抵挡。也就是说,进攻摩兰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
“你说得很有道理。”费路西点点头,又问道:“高沙帝国为什么指定我必须前去呢?”
“属下也打听不出来。”德尔利没办法的说:“只知道这是出自高沙帝国宫廷的授意。”
费路西与德尔利谈完后,就去了玛恩那里拜会,寒暄了一通,什么也没问出来。回去后,费路西派人把学院的朋友们请来见面。恐怕只有少年朋友之间的感情所含杂质最少,处于目前境地的费路西格外珍惜这些感情。
“嗨,费路西你可越混越有劲头了,听说你在南方当了都督,可否提拔提拔小弟我?”塞尔仿佛忘记了当初在宿舍里他一向是自居老大的。
“你还是在学院好好学习吧。”费路西心里不太愿意,因为这样会使本来真挚的友情变质。
“你难道忘记了?学院可是两年制的,学的好可以继续深造。现在就差几个月了,我学习又不像巴齐那么好,无法深造了。又没有法里奥那样当伯爵的老爸,出来不靠你靠谁啊。”塞尔罗罗嗦嗦地说。
“你别胡说。”法里奥急忙的辩解:“我才没有依靠父亲。”
费路西皱皱眉头说:“塞尔你是学什么的?武技、魔法还是兵略?”
“我…好像什么也没学到。”塞尔挠挠头说:“似乎是主修兵略兼修魔法,考试差点就能及格的水平。”
“那等我从高沙回来再说吧。”费路西一听推拖道。
“你要出使高沙?”塞尔两眼放光:“我早就想去了,能不能带我去?我就算你的随从吧。”
看着塞尔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费路西只好说:“我试试看吧。”
话音刚落,宫廷使者突然到达。宣布一道皇命,神圣八世皇帝陛下命令费路西明晨进宫觐见。
“皇帝陛下真的很另眼看待你。”法里奥羡慕的说:“一个外地官员竟然能使得陛下主动的宠召,费路西你真是身负天恩哪。”
“有什么好?”费路西一耸肩膀:“我们都是陛下的手中人而已,哪有自由可言。”
寡言罕语的巴齐突然插嘴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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