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





明白了其中的绝窍,只要找到图腾,应该还有希望。小若有博海在身边,这个男子虽然有点小器,不过的确是个人材,她会幸福。
  马卡略露出小人般的狰狞笑容,阴阴地道:“水蓦,如果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会考虑饶你。”
  水蓦耸耸肩,轻挑地笑道:“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小说的对白,没想到还真有这样场面,看来每个小人在杀人之前总是喜欢说这一句,可悲啊!”
  “你……别以我不敢,这里受我的控制,就算把你剁成肉酱也不会有人敢过问。”
  马卡略狞笑着持鎗步步走进水蓦。
  温馨宁静的小屋,遥步绯披着一粉红色的睡袍依在窗边,透过玻璃窗望着远处的依依青山,右手轻轻地盖在小腹上,纤腰的腰部足以让无数少女羡慕,然而她的心里却充满了失落,一个小生命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该吃药了。”
  遥步绯回头望向门口,护士小周准时地送来了药物和补身的东西,流产后身子很虚,站着都觉很累,只是心里郁闷。
  “今天觉得怎么样了?”
  “没甚么特别!”遥步绯又把目光伸向窗外,身子依在窗边,娇美的容靥透着慵懒的气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另一种美态。
  护士小周也不禁看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含笑道:“妳现在的样子比电视上还要美。”
  “谢谢!”遥步绯回头笑了笑。
  护士小周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上,心头也不禁一酸,走上前捥着手臂柔声劝道:“别太伤心,”
  “从他出现到离开我都没有感觉,也从未想过会有他的出现,倒也没有太担心,只是……”遥步绯幽幽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戳着冰冰的玻璃窗,微凉的感觉一直渗透至心中,“他的父亲是很很重感情的人,知道了也许会很伤心。”
  “是……电祸报纸里说的那个人吗?”
  遥步绯淡淡笑道:“不用猜了,我只有他一个男人。”
  护甲小周歪着脑袋呆呆看着这个美少女,只是一瞬间,病怏怏的美人就变成了巾帼英雌,仿佛口中的那个男子带来了无尽的力量与信心。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遥小姐!我是牧罗。”
  “副总统!”遥步绯刚刚苏醒,对外界充满了渴求,然而小屋看守极其严密,几乎等于软禁,让她倍感不安。
  护士小周把门打开,牧罗含笑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遥步绯几眼,啧啧赞叹道:“遥小姐大病初愈风采依旧,依然那么美丽。”
  遥步绯没兴趣与“敌人”闲扯,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笑道:“副总统怎么有空大架光临?是来看看我这个囚犯处境如何?”
  “囚犯?谁说妳是囚犯?我们这些安排都是水蓦部长特别交待的,我们可不敢大意。”牧罗摊开双手露出一副无辜的姿态。
  遥步绯从护士口中已经得知道水蓦升迁的事情,但对于内情依然感到怀疑,凭着水蓦的智慧,每一步都必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想不通为甚么让总统府来负责自己的安全,这样几乎等于与虎相伴。
  “到底怎么回事?”
  牧罗看了看房间,护士小周早已乖巧离开了房间,微微一笑,道:“坦白说这是一庄交易,水蓦有重要的事情处理,却又没有能力没失去知觉的妳带到秘境大陆去,只好把妳交给我们,我们负责妳的安全,他替我们调查事情,大家各得其所。”
  “他到秘境大陆去了?”
  “嗯!”
  遥步绯闭上眼睛,不愿让牧罗看到自己激动的情绪,她知道水蓦注定会回到秘境大陆,那是他一直想着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回去。
  “我能离开吗?”
  “我劝妳最好不要离开,上次那颗子弹长了眼睛,下一颗可未必如此。”
  遥步绯忽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弱小,就像一条无依无靠的落叶,随水而流,心说不尽的怀念,怀念外公的强大,怀念水蓦的智慧。
  “副总统先生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吧?”
  “听说妳醒了,所以抽空来看看妳,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不过我还是非常欣赏遥小姐的能力与智慧,如果有机会合作将是我的荣幸。”
  遥步绯眉尖一挑,那副高傲的神情又回到脸上,淡漠地打量牧罗,成熟稳重潇洒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然而她却嗅到浓浓的阴谋气息,站在牧罗身边就像站在死亡的边缘,虽然政治人物大都如此,可她还是喜欢站在水蓦身边的感觉,安全、轻松、自在!
  “你想合作的恐怕不是我吧?”
  牧罗对遥步绯的智慧和洞察力颇为惊讶,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含笑道:“妳不就是他吗?”
  “孩子没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代表我,我也不代表他。”
  “果然是天生一对啊!他要我们立誓保护妳的安全,妳为了他拒绝承认关系,这份感情真让人羡慕,哈哈!”牧罗仿佛吃定了遥步绯,不再掩饰嚣张狂傲的气焰。
  遥步绯明白眼前这个男子是一条带着美丽花纹的毒蛇,有着不输给外公和水蓦的手段和智慧,而且更加阴狠毒辣,与他斗心思并不简单。
  这个水蓦也真是的,把我交给黑帮都比交给这个家伙好,难道他还有别的意思?
  遥步绯心头一跳,抬头看了看牧罗后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花园静静琢磨:水蓦走得匆忙,不可能留下任何信件给我,否则一定会落在牧罗这些人的手里,但做事周密的他一定留下了甚么吩咐。
  “遥小姐?”
  “我有点累了,想睡一觉。”
  牧罗含笑道:“好吧!以后再来看遥小姐,如果有甚么信要带给水蓦可以交给护士,我们会替妳送到。”
  “谢谢。”遥步绯嫣然一笑,牧罗刚离开脸色就沉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毒蛇的笑容真难看,想利用我没门――水蓦啊!你到底想要我干甚么?只是确保安全吗?还是别有用意”
  秒针嘀嘀嗒嗒的走着,黑洞洞的鎗口指向心脏,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时间也仿佛停顿,只有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忽然,一声轻笑撕破了宁静。
  “喂,年纪这么大了玩鎗是很危险的,小心走火!”
  一阵轻笑忽然从背后传到马卡略的耳中,他连打了两个冷颤,吓得差点尿裤子,屋子应该只有他和水蓦,四面都是墙壁,普通人根本进不来,除非是鬼魅。
  “谁?”他不敢转身,哆嗦的双手举着鎗左晃右晃,想开鎗又没有胆量。
  “你大爷!”
  莫名的电击感突然传入马卡略身体,身子又是一颤,手鎗也掉落地面,他急忙弯腰去拿,却发现腰部弯不下去,才察觉到脖子不如何时被一条细小的丝线绑住了,身子也被线扯着。
  水蓦笑了,这辈子还没有笑得这么开心,因为马卡略的身后出现了六张熟悉面孔。 
 
 
 
  
第八章 死里逃生
 
  “水蓦,你刚才的样子真帅!”甲午从马卡略的背后闪身而出,调笑般朝水蓦挤了挤眼睛。
  水蓦笑得更加大声,发自肺腑的喜悦透过笑声完全释放出来,除了生的喜悦,还有一吐恶气的快感。
  “水蓦,他们是甚么人?怎么进来的?”
  “上天佑我,马卡略,你太狂傲了,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凭一己之力就能控制一切,可惜老天有眼,我命不该绝,倒是你该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别……别杀我!”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马卡略瞬间变成了可怜虫,双腿一软就想往下跪,可身子被线扯着无法动弹,只能用表情和语言苦苦哀求生存的机会。
  “水蓦,这小子太可恶了,要是我们晚来一步,他真会杀了你。”科尔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处,双腿吃痛后下屈,可线又拉着脖子,结果两处剧痛一起传入脑海,冷汗顿时涌了出来。
  水蓦淡淡一笑道:“算了,如果用他的标准衡量事情,我们的人生就太失败了。”
  甲午狠狠地瞪着马卡略,不服气地劝道:“不能放了他,这老头一肚子坏水,放了他不知又会惹来多麻烦,说不定还会连累其它人。”
  水蓦沉默了一阵,定睛看着马卡略,这个表面可怜的政客也许一转脸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人。
  “照理说我是该为我的孩子报仇……”
  “我的确没有杀你的孩子,那不是我干的。”马卡略哀嚎着。
  水蓦哼了一声,冷冷喝问道:“国会大厦的鎗击案难道与你无关?”
  “这个……”
  “雷蒙找的杀手全都招供了,既然他的背后是你,你脱不了干系,遥步绯怀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那次鎗击,怎么可能流产?如果把你送到她的面前,她会撕碎了你。”
  马卡略这才明白一切,面如死灰地望着水蓦,眼中依然充满了哀求的意思,嘴巴却不敢再说了,求饶不但不会引起同情,反而会刺激水蓦。
  甲午和科尔等人也都愣住了,没想到水蓦和这个老人之间还有这么深的渊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做为朋友都感到义愤填膺。
  “原来这老头这么没用,直接解决算了。”
  “先留着,我需要线索。”
  水蓦忽然挥出一拳狠狠击在马卡略的脸上,马卡略一声惨叫,脸上也开了花,血污沿着鼻子滴在衣服上,没等他适应,左勾拳又重重击在右颊上,差一点连下巴都打掉了,痛得他流如雨下。
  “这拳是为了小绯……这拳死去的孩子……这拳是为了秘境大陆……”
  甲午科尔等人从来没见水蓦如此凶狠,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正狠狠教训着对手,都不禁相视一笑。
  “原来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发怒的时候。”
  “杀子之恨,要是我肯定下手更重,水蓦的孩子就是我们的侄子侄女,连我现在都想挥几拳解解恨。”
  “算了,你打几拳就没命了,还是留给水蓦发泄吧!估计打完也剩半条命了。”
  不到几分钟,马卡略已被打得不似人形,抽搐着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着,身上沾满血污,脸上早已面目全非,又青又肿又是血污,再也没有教授的风采。
  水蓦掏出水绢抹了拳头上的血污,脸上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神色,只是担心把人打死问不出口供,因此才压住怒火。
  “水蓦,换成我可忍不住,还是你厉害!”
  “我恨不得撕了他,只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全,暂时还要留着他,七少,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岛上有他们的势力,稍有不甚都要完蛋。”
  “放心,我们早就留了出路。”甲午笑着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抽气口。
  水蓦这才明白六人为甚么会突然出现,原来早就有所安排,但他并不庆幸,这一切一定经过了周密的安排,那位安排者才是真正的救命思人。
  “科尔,你们走前面,我断后。”
  “好!”
  合理的分工使整个逃离行动显得极有效率,七人加上一个俘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悄悄地进入了赌场的通风通道,最后到达一间厕所的上方,趁着无人的机会跳了下去,然后找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看着镜子里完全变样的自己,水蓦忍不住自嘲道:“我也算是堂堂的部长级人物,现在只能像老鼠一样逃窜,人生如此真是有些无趣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出去就是我们的天地,先忍着吧!”
  “我知道,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水蓦整了整衣帽,让镜中的面孔失彻底变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身指着被扔在角落的马卡略问道:“他怎么弄出去?这个人非常重要,不能丢。”
  科尔皱着眉头道:“原来没有打算多带一个人,所以衣服不够,而已外面人太多不好办,不如先藏在这里,然后再想办法?”
  水蓦深知马卡略一但被人找到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自己七人只怕连立足的地方都难找,眼下只是暂时逃离,必须谨慎行事,否则很有可能功亏一篑,沉吟半晌,皱尖一挑,拉着甲午吩咐道:“想去弄一辆清洁手推车过来,赌场一定有这种东西,我们七个扮成清洁工,再把马卡略扔进车里,这样也许能掩人耳目。”
  “好办法,我现在就去。”甲午开门朝外看了看,见四周没人留意,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水蓦转向戈林小声道:“里面好像有个拖把,把它架到门口,告诉游客厕所正在清洁。”
  “放心,这种事容易,我会很礼貌地劝他们。”
  安排好了一切,水蓦紧绷的神经才稍稍平静,刚从死亡边缘逃生的他忽然感到生命是那样可贵,摘下头上的工作帽,望着镜子里这张苍白的面孔,死里逃生的余韵似乎还未消失,眼神像是风浪中的小船般飘摇,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心跳才渐渐放缓。
  世事真是太奇妙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