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
“我的天,好大的阵仗啊!”甲未笑着吐了吐舌头。
尤鲁得意地笑道:“嘿嘿!命案局和警方既然没有封锁罗莎岛,我们自然可以大摇大摆地过来,何况那片水域离罗莎岛很远,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把决战的场地设在那里,因此海军也不会把手伸到那里。”
水蓦和甲卯、早丑相视一笑。整个行动计划一环扣着一环,当所有人都相信,一切会在罗莎岛发生的时候,重心早已转移了。
“老大,你呢?”
古诺呵呵笑道:“紫焰团和黑龙会的人已经在汉丘港集合,都登上了老二的邮轮,随时可以赶过来,人数至少在两千以上,黑龙会占一千五,紫焰团有五百人。”
阿里夫咧开大嘴,露出豪迈的笑容,拍着胸脯道:“黑市的武器已经断货了,轻重型武器都被我和老大扫光了!”
“嘿嘿,就算拼武器我们也不会输给任何人,只要军舰都被引开,我们的人就会冲上小岛,不会给牧罗那小子有下黑手的机会。”
甲牛与他的脾气最相投,都是好打好斗性格直爽的人,而且甲午更年轻好玩,笑着一把抱住他的肩头,打趣道:“老哥,弄这么多武器过来,小心警察找你喝咖啡,快收买我吧!嘿嘿!”
阿里夫瞪眼大笑,一蒙气地道:“谁敢乱动?我的手下就让他变成蜂窝,就算海军来了,我们也不会客气。”
听到六煞报出的实力,维尔瓦和流水宅的两位一级教官都惊呆了,虽然早已知道紫焰团、黑龙会这样的组织,但没想到他们竟有这种实力,水蓦这次动用的力量,足以让政府感到头疼了。
甲丑与六煞相处久了,能清楚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质,因此一点也不惊讶,含笑道:“你们的身家这么雄厚,真是该早些认识你们。”
“老七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干完这事,我们六个就退休不干了!嘿嘿,最后一战当然要拼尽全力。”阿里夫笑着搭住水蓦的肩头。
水蓦不知该用什么话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激,如果没有六煞的帮助,要想打赢这场变数极多的战争,实在没什么把握。
甲卯对六煞越来越感兴趣,笑吟吟看着丁轮和长谷鹤问道:“他们身家丰厚,你们的身家也不会少吧?快说说,带什么来了?”
长谷鹤摆手笑道:“我这人一穷二白,身家可不能和老大他们比,既没有枪也没有船。”
甲未高超地用手肘顶了他的腰眼两下,笑道:“你还不快如事交代?藏着宝贝可不够朋友哦!”
“我替他说,这小子弄了一堆俊男美女上岛。”
“俊男美女?”除了六煞和水蓦,其他都发出了惊呼。
长谷鹤呵呵笑道:“一堆小孩,没什么大用。”
丁轮笑道:“嘿嘿,你就别谦虚了,这次来采访的记者,有一半来自你的传媒集团旗下的网站、报章、电视台和电台,还有一个歌舞团、一个交响乐团。”
这次连甲丑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你是说,外面围着的那些记者,有一半是自己人?”素来沉默寡言的甲辰忍不住冲口问道。
丁轮有些得意,扬眉笑道:“这还用说?那些主者中,有一半是我们精心培训的图腾师,实力虽然不强,但在危险时刻却可以发挥想不到的作用。”
长谷鹤似乎恨丁轮揭自己的老底,报复性地指着他道:“这家伙更可恶,这次花的钱,有一半都是他的,他可是有名的大财主,借点钱居然还要向我们收利息,真是可恨。”
“有这庞大的外援,如果还是不能取胜,我们都不用再混了。”甲卯白哲的脸上染上兴奋的红色,露出海棠花般的笑容。
甲丑很欣慰,有如此庞大援兵做后盾,谨慎的他,也不愿同伴过于兴奋而轻敌,沉声劝道:“大家都知道这是场必须了结的战斗,我们是主战者,拥有足够力量的同时也必须谨慎,毕竟大海茫茫,稍有失误就会失去主动,一旦处于被动局面,再想扳回来就难了。”
水蓦点头道:“二少说的对,拥有力量并不代表胜利,如果牧罗没有说谎,隐形势力那支菁英团还没有上岛,一定在附近的海域观望着,在他们没有出现之前,我们绝不能暴露计划。”
甲丑侃侃又道:“安排这次计划的原意并不是由我们主攻,而是利用德卡罗尼和牧罗之间的矛盾,引发他们之间的激战,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看牧罗的安排,他似乎有意收缩力量,在罗莎岛摆出阵式应战,在这里,他拥有天时、地利、人和,不利于我们作战。”
“隐形势力也不可能强攻一座被重兵包围的孤岛,因此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最后的战斗恐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古诺正色道:“牧罗也一定在盼着我们与德卡罗尼之间火并,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如果我们暴露过于强大的力量,说不定这个阴险的家伙,会在我们背后放冷箭。”
“反正我们没打算把这里当成决战地点,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做就行了,他越是紧缩,我们的机会就越大,说不定一枪不发就能解决敌人。”阿里夫粗豪的个性逗得众人都乐了。
“这里原本就在隐形势力的控制中,岛上一定还有伏线,找出这些伏线,并利用他们散布假消息,否则敌人不上钩,再好的计划也没用。”
“这事情让我的人去做吧!一堆记者不用也是浪费,他们出面不会引起任何怀疑。”长谷鹤重重拍着胸脯说道。
高涨的气氛在两人联手控制下终于平静下来,认识到优劣势态,众人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引诱隐形势力出手这件事上。
第二章 掀出序幕
随着订婚日的临近,罗莎岛上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富豪官绅从各地赶来,洒店区的房间已经住满了,不少人甚至包下了赌场、剧院的包厢为住所,即使如此,仍是供不应求。
德卡罗尼迟迟未到,隐形势力也不见踪影,反倒是水蓦和牧罗这两个脸合神离的策划者之间,已经蕴酿起浓浓的敌意,或许这也是德卡罗尼迟迟未到的原因之一。
水蓦当然明白这一点,但他没太多选择,整个事件因他而起,无论结果如何,订婚仪式这场大戏始终都要上演。
而且还要演得真实,让人找不出破绽。
因此整套过程都必须筹备,许多细节上与牧罗的想法有所出入,这才造成了争执的场面。
小岛上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监视网,一种是表面上的,安全局与军方堂堂正正地巡查各地;另一种是地下的,无处不在的记者组成了肉眼无法分辨的监视网,把安全局和警方也包涵在网中。
平静地度过了两天时光,订婚仪式已经安排妥当,一直藏在居所与甲丑、甲卯掌控大局的水蓦终于踏出了房间,因为他的头号大敌德卡罗尼到了。
同样是水上飞机,与牧罗到来时的场面相比,却有天渊之别,德卡罗尼没有带任何护卫机,只是临时通知驻防的海军,因此到码头附近,才知道他的行踪。
牧罗等高官急急忙忙赶过来,记者群蜂拥而至,半小时前还秩序井然的码头变得纷乱吵杂。
总统毕竟是总统,即使他就快工口了,此刻也还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面对无所不在的闪光灯,牧罗必须做出尊敬拥护的姿态,亲自迎到码头。
水蓦站在码头的前端,看着德卡罗尼走下豪华游艇,心里忽然有些紧张,这个老人总有出人意表的举动,让外人无法琢磨。
“好热闹啊!都是自己人,不用搞这套了吧?”
德卡罗尼一如既往般客气,尤其在媒体面前更是笑容可掬,亲切地走到送花女童面前,抱着她亲了一口,摆出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样。
牧罗看着心中一阵冷笑,转头看了看同样笑得灿烂的水蓦,小声道:“他来了,你要小心啊!”
水蓦小声轻笑道:“我是早就死过几十次的人了,无所畏惧,倒是您要小心,权力的战争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杀戮,人命与它相比不值一钱……哦,对了,您应该知道,我有一段时间是以灵魂形态出现,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牧罗不禁想起,最初从博海那听到生灵离体时的感觉,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在德卡罗尼手下已经干了许多年,上司的狠辣手段自己最清楚,一旦让他占了上风,后果可想而知。
“好热闹啊!牧罗,你来得好早啊!还有这么多官员,如果不是被海风吹着,我差点以为还在西华厅,哈哈!”
德卡罗尼踏入码头,就展示出轻松爽朗的一面,与当权者形象截然不同,在西华厅见惯了另一面的他都很不适应。
“想不到我的私事竟然把两位都引来了,真是太荣幸了。”水蓦明知德卡罗尼与隐形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每次面对这个花甲老人时,敌意却并不强,甚至还有欣赏和钦佩的感觉。
“走,走,我们去酒店慢慢谈。”
德卡罗尼笑着瞥了水蓦一眼,眼神有些奇怪的光芒,让水蓦浑身都不舒服,皱着眉头退到后方,把位置让给了牧罗。
他转头看着跟上来的甲丑,小声问道:“看出些什么没有?”
“这个人好深沉,我只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其余时间就像黑洞一样,不起一丝波澜,根本不可能琢磨他的心思。”
甲丑皱着眉头,紧紧盯住德卡罗尼的背景,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会见总统,然而,现在的德卡罗尼比任何时候都笑容可掬,却也比任何时候都难以琢磨,内心甚至开始怀疑,德卡罗尼是不是真把牧罗和水蓦放在眼中。
水蓦心头一紧,连甲丑这样的人物,都对德卡罗尼感到莫名的恐惧,敌人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水蓦,过来。”
德卡罗尼见水蓦没有跟上,竟主动停下脚步,含笑朝他招了手,这种动作落在众人眼中别有一番见解,都认为德卡罗尼对水蓦的青睐,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相比之下,牧罗的“待遇”明显不及水蓦,做出一个时代的承接者,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能力。
水蓦实在有些“受宠若惊”,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确认,这是最强大的对手到底是不是“敌人”,也就无法判断原用意。
敏感的记者群很快就察觉到这一丝异样,纷纷抛出各种问题——
“总统先生,您对水部长有什么评价吗?”
“评价?恐怕不用我多说了吧?”
德卡罗尼退在水蓦身后,双手按着他的双肩,含笑道:“你们自己看看,这样的人物,如果说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青年,恐怕不会有人反对吧?不信你去问问这些部长、局长们。”
赞誉传入水蓦耳中却让他感到寒风刺骨,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然而下面的话更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总统先生,您觉得水蓦够资格做接班人吗?”
水蓦一下子借了,牧罗的脸色也沉了一沉,周围那些内阁高官更是瞪目结舌,众所周知,牧罗将会承接德卡罗尼的权力,这里抛出这个问题,肯定别有用心。
但当他们看到提问者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妙龄少女时,心情又轻松了些,不少人还暗暗骂了一句“不知深浅的小丫头”。
德卡罗尼早有准备,慢条斯理地回应道:“难道他而在不是我的接班人吗?”
刚刚平静的气氛又热了起来,码头上响起巨大的哗然声,一时间目光在水蓦、德卡罗尼和牧罗脸上来往移动。德卡罗尼当着牧罗的面抬高水蓦,压低牧罗,不能不让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
牧罗不愧在政坛打滚了十几年,如此尴尬的场面在他眼中,仿佛只是一句玩笑,笑容还是那么优雅动人,但了解他的人,却能看到笑容后面那毛笔噬血的凶性。
水蓦呆站了很久才清醒过来,双手拨开伸到嘴边的麦克风,淡淡地道:“总统先生过誉了,我还太年轻,既没有阅历也没有经验,现在的位子已让我惶惶不安,更别说成为总统先生的接班人,我现在希望的是回到属于我的专业领域,谢谢各位!”
记者们却不肯放过他,穷追不舍地提出各种尖锐的问题,甚至包括对牧罗参选的评价,场面有些失控。
然而控制南面的安全局干采们却无动于衷,军方也没有任何举动,似乎牧罗和早已达成了默契,要把水蓦推到最前方。
突然的变化让守在后面的甲氏兄弟深感不安,记者中虽然有长谷鹤的人,但难保没有杀手,这种混乱场合最适合暗杀,水蓦没穿防弹衣,根本防不住,然而他们又不能无礼地推开记者,那样会适得其反。
“二哥,四哥,这样下去可不行,快想办法吧!记者越挤越多,恐怕会出事。”
水蓦经历太多暗杀,这种场面最难控制也最危险,甲未紧张得直冒冷汗,嘴唇都吓青了。
“别慌,敌人虽然想杀水蓦,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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