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
水蓦经历太多暗杀,这种场面最难控制也最危险,甲未紧张得直冒冷汗,嘴唇都吓青了。
“别慌,敌人虽然想杀水蓦,但这种场合并不合适,况且牧罗和德卡罗尼似乎在挑拨水蓦与牧罗的关系,牧罗老谋深算不为所转,记者奈何不了他,所以都跑到水蓦身边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把注意力从水蓦身上移开。”
甲卯一直在思考应对之策,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忽然露出了笑容,朝长谷鹤努了努嘴,道:“大师在那边。”
甲丑一点即透,不禁也露出释怀的笑容,悄然移到六煞身边,可没等他开口,长谷鹤已经移开了原位,迅速钻入蜂拥的人群。
“他去哪?”
古诺和普尔加相视一笑,齐声应道:“你过来不就是想让他帮水蓦解围吗?”
甲丑不禁暗生感慨,六煞能有今天的成就,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对环境和事态的敏锐度以及应变的速度,若实让人惊叹不已。
两分钟后,两名资深记者突然加入战局,在他们的引领下,矛头突然指向牧罗,名钏尖锐的问题如连珠炮般扔向牧罗,让刚才还悠然自得的牧罗也有些手忙脚乱。
趁着这个机会,甲氏兄弟和六煞等迅速钻到水蓦身边,用身体组成一层保护网。
“真是狼狈啊!”
水蓦拨了拨散乱的头发,又掏出手绢抹去汗珠,神色渐渐恢复正常。
甲卯伏在耳边小声道:“德卡罗尼有意挑畔,千万不要大意,大战在即,先忍一忍吧!”
“我明白!”水蓦放低姿态,悄悄退到了跳板,与记者群保持五米距离。
记者群中传来韩汕的尖叫声,原来是他见势不对,连忙召唤安全局和军方的人一拥而上,把牧罗和记者群隔开。
“各位,不要争,不要挤!我们会召开记者会,有问题的话,到时候可以随意发问……”
记者似乎无意退缩,又如潮水般涌向牧罗,吓得他急忙往酒店区退走。
“可怜的家伙,这回可要吃苦头了!”甲午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吧!”德卡罗尼含笑着走了过来。
水蓦看着他,心里有些寒意,这个光凭一番话就改变了气氛,对于环境的掌控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喧闹的场面随着三位主角一起进入酒店的禁区戛然而止,水蓦虽然很想与德卡罗尼聊一聊,但碍于刚才的场面只能作罢,随便寒喧了几句,就以订婚仪式还有事情要处理为由回到房间。
甲午心直口快,刚踏入房间就嘟嚷道:“真是头疼,德卡罗尼一句话就把局面扭转了,原想让他和牧罗火拼,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他却先把火烧到水蓦和牧罗身上,真是太狡猾了。”
这番评价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甲丑走在最后,关好房间后苦笑道:“最麻烦的还是他表现出来的姿态,你们应该都看到了,他只带了几个秘书,而且都是年轻人,想必不是亲信。”
“可是,凭他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罗莎岛是一处无法避开的战场,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打算动手。”
“是啊,如果德卡罗尼不向牧罗动手,牧罗也就没有还击的理由,而这场订婚仪式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隐形势力不是出动了所有的菁英吗?也许他的筹码全在那里。”甲未尝试着分析道。
“这不是不可能,但问题在于德卡罗尼和隐形势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德卡罗尼控制了隐形势力,事情就简单多了。”
“从德卡罗尼的举动要,可以猜到隐形势力的行动,但如果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变数将会非常大。也就是说,隐形势力很可能在德卡罗尼无法干涉的情况下,对我们和牧罗发动攻击。”
甲卯的分析随即引发了众人沉思,这是关键性的问题,一旦判断失误,在场的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合作关系。”
目光刷的全部转向屋角,对于甲已主动表态颇为惊讶。
“六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甲已歪着头喃喃应道:“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秘境大陆,没有经历水蓦、八弟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但从他们描述的经历中,我感觉到德卡罗尼和隐形势力对水蓦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话没错。”
甲未抢下话题,激动地道:“圣血堂应该是隐形势力最主要的分支之一,他们几次发动针对学生的暗杀行动,说明隐形势力核心层的目标很明显,无论用任何代价都要除掉学长,大概与空图腾有关。”
“然而德卡罗尼对深长一直很好,否则香月市枪击案时就可以杀了学长,他非但没有动手,甚至还暗示深长要积极卷入政治斗争,如果他有敌意,完全可以封死学长的官路,这样学长就不可能有任何政治影响力。”
甲丑用赞赏的目光看了弟弟一眼,这个弟弟拥有非常优越的资质,同时且肴自己的沉稳以及甲卯的智慧,含笑道:“我同意八北的分析,德卡罗尼和隐形势力的目标,其实有很大的差距,隐形势力更希望彻底控制秘镜大陆。”
“而德卡罗尼的目光则盯着权力两个字,我应该把他们当成两个个体来看,而不是一个整体。”
“既然如此,德卡罗尼的威胁可以暂时被匆视,只要留意他有没有异常举动就够了,我们该把注意力放在隐形势力身上,还有那个阴险的牧罗。”
“我同意!”甲卯点点头,道:“如果撇开德卡罗尼,牧罗和隐形势力之间,其实是对秘境大陆控制权的争夺,而我们是他们之间的一片隔板……”
阿里夫是直爽人,听不懂大篇文葛葛的分析,嚷道:“别分析了,说说该作发做吧!”
水蓦微微一笑,道:“我们从来没有小看任何一方的实力,在设定作战计划时,已经有了足够的储备,眼下根本不必太担心。”
“隐形势力应该还不知道,困岛的大军已被我们压回了秘镜大陆,因此才也出动主力,牧罗也以为自己有海军相助,可以用保护领袖的名义调动军舰防卫自己,既然大家都相信自己控制大海,我们就要从敌人优势之处人手。”
“从敌人优势处人手,这句话我喜欢、要打就打在敌人最强的地方!”
阿里夫高高挥舞着拳头,强烈的斗志感染了其他人,瞬间释放出冲天的豪气,从敌人最强入出手,不但是勇气和斗志的表现,而且还能出其不意、
这边战意旺盛,牧罗那边那是暗云涌动,内阁亲信都齐聚到牧罗的房间……
“副总统,那老鬼真够阴险的,一开口就挑拨我们和水蓦的合作,你要防着一点。”高特拿着一杯龙舌兰酒边喝边骂。
“是啊!老鬼民迟迟不来,一平就出言挑拨,该杀!”
牧罗关不在乎德卡罗尼的话,自信地笑地:“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了解德卡罗尼,他也了解我们,他知道我们与水蓦的合作只是暂时的,说出来只是把隐藏的矛盾分开,迫使我们两方抽取力量,防备对方的突袭。”
“这样一来,他和隐开势力的压力了越小了。国、其实这未必是坏事,说明他们对水蓦与我的合作相当忌惮。”
“副总统高见,这种雕虫小技根本不必理会,罗莎岛在我们手中,军方和安全局也在我们手中,我们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韩汕笑道:“看来还要和水蓦多亲近一下。”
“可也不能不防啊!万一水蓦被他挑动,突然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后果也非同小可。”
牧罗愣了愣,忽然沉默了,半晌才道:“这倒也是,水蓦那小子年轻气盈,哪是这老狐狸的对手?难免会受不住挑拨,三大世家的势力更不能小看,万一突然向我们动手,的确不好应付。”
“不如我们先把三大世家从他身边调开,架空他!”安全局长阴阴地笑道。
“有办法就说!”牧罗瞪了他一眼。
“水蓦不是一直担心海上的威胁吗?我们就以此为藉口,让他把人派出来巡海,他是主角,不可能离岛,就算不能把他身边的人全都弄定,至少也能削弱一半实力,到时候就好应付了。”
牧罗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仿佛没有听到安全局长的建议,直到韩汕叫唤了几下才回过神来,揉了揉鼻子轻笑道:“这种计谋太简单了,水蓦这头小狐狸可不会随便上当,他的身边能人也不少,别小看他。”
韩汕敏锐地感觉到牧罗话中藏着什么,小声问道:“难道您有什么好主意?”
牧罗笑而不答,目光移到海军总长高特的脸上,吩咐道:“水蓦不是说,海军中有隐形势力的奸细吗?我们可以找艘可靠的船,朝罗莎岛发射一枚小型导弹,然后让附近的军舰在罗莎岛上方拦截下来。”
高特脸色大变,惊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万一拦截不住,后果非同小可,我们可都在岛上啊!”
“周边这么多护卫舰,拦截一枚飞弹不成问题,而且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消息一出,记者们一定会穷追猛打,到时我们召开记者招待会,就说是试射飞弹出现偏差,记者们不知道底细,但德卡罗尼和水蓦一定明白。”
“您是要打草惊蛇?”
牧罗得意地道:“不错,就是要打草惊蛇,告诉他们我们拥有强大的海军支持,不要随便打我们的主意。”
“高明啊!”高特、韩汕等人忙不迭大声赞美,然而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德卡罗尼和水蓦绝不会因为一枚导弹而退缩,恐吓不过是暂时压制的手段,并没有决定性的效用。
星河流转,夜幕缓缓降临,晚上的小鸟更加热闹,水蓦请来的嘉宾非富则贵,谁也不甘二平淡,因此剧场和赌场都聚集了大批游客,德卡罗尼也亲自到剧场观看舞剧。
牧罗则到了赌场,与亲信们玩起了扑克牌。
水蓦和同伴们忙禄地在为第二天的正事做最后的检查,任何需要改正的细节,都逃不过这十几对眼睛,可以说天衣无缝,许多安排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只有水蓦、甲丑和甲卯这三人决策小组了然于心。
“就这样吧!大家辛苦了。”水蓦笑着站了起来,准备前往剧场,陪同德卡罗尼一起看歌剧。
突然,一声巨响突然从窗外传来,众人下意识地朝落地窗外望去,一团火球如流星般飞快附下海面。
“怎么回事?”阿里夫惊问道。
水蓦和甲卯对视了一眼,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会是隐形势力控制的军舰开始向罗莎岛攻击了吧?”甲未喃喃自语。
众人又是一惊,甲丑随即摇了摇头道:“隐形势力再猖狂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总统府之所以无法动用军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隐形势力行动谨慎,总统府拿不到证据。”
“以军舰仪器失灵为藉口,也不是不可能吧?”
“即使是那样也只会对牧罗有利,牧罗可以利用这个为藉口,加强对罗莎岛和周边海城的管制。”
“二哥的意思是牧罗干的?”
甲丑淡淡笑道:“事情对谁有最有利,谁的嫌疑最大,如果是牧罗干的,安全局和军方的人该出动手了,不信你们出去看看。”
阿里夫和甲午将信将疑地跑出屋子,果然发现巡逻加强了,人数也增加了一倍,各主要的路口都有荷枪实弹的重兵把守,虽然没有盘查过往的旅客,但营造出的紧张气氛,却让旅客望而却步。
两人回到房间,仔细说了岛上的变化,众人也都明白真相。
水蓦紧紧皱起了眉头,喃喃嘟囔道:“这个牧罗想干什么?”
“也许只是想示威吧?”普尔加耸耸肩,嘴角撇出不屑的轻笑。
甲卯抿嘴轻笑道:“牧罗这招实在不太高明,大战一触即发,各方都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这样的示威谁也吓不到,无非是给了他加强控制的理由而已,可他并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打算在罗莎岛动手。”
“既然这样,就不用理他。牧罗太自信了,一开始就把隐形势力、德卡罗尼和我们都当成敌人,以为自己的力量足以驾驭三股势力,他注定要面对失败。”
维尔瓦好奇地问道:“我实在不明白,像牧罗这样聪明的人,又和我们达成了联盟的协议,没理由现在就向我们示威,这不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吗?如果我们反戈一击,他的大好局面也就没了,难道他不怕吗?”
“嘿嘿!正是因为害怕才出这一招,他以为控制了罗莎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因此才会为大战之后清除我们做准备。”
甲午骂道:“小人就是小人,总以为自己最聪明,其实一切都是画蛇添足,简直无聊之极。”
水蓦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反正明天我们就离开了,他喜欢干什么就让他去干什么,明天出海以后,他就会明白一切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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