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至此,谢碧凤心下已自明白,知道这个怪人的外门功力不凡,在如此情形之下,只应智取,不可力敌。
暗忖着,那怪人的招式已到头顶,再不容有所思考,忙闪身躲避,同时在避招之中,一式野火撩天,照定那怪人的右臂,陡然创出。
不料宝剑刚刚撩起,又是入耳一阵厉啸,接着自己虎口震得有些发痛,而那怪人挨了一剑,臂上不但未伤,反见它烈开大嘴长笑。
这一来,不仅谢碧凤吃惊,连站在一旁的邵美芙,也感到有些骇然!
正当谢碧凤同邵美芙吃惊,那怪人长笑之际,陡闻:“老黑,不准伤了她们!”
谢碧凤不禁一征,忙偷眼向发声处临去,只见从三环处走出一位少年,年纪仅有二十岁上下,体态潇酒,丰神俊秀,可称得起是一位美少年,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团邪气。
自少年现身之后,那怪人立刻止住了长笑,朝着那少年毕恭毕敬的,匍匐于地叩头道:“参见少爷!”
那少年对它仅摆了摆手,连正眼都未瞧一下,却将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在谢碧凤同邵美芙身上直打转,且不时现出一种轻挑的微笑。
直看得谢碧凤有些阢隍不安,感到手足无措起来,而且心内好像怀了两只小鹿一般,卜卜乱跳,不自觉的粉颈低垂,用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把一种含情默默的状态,充份表露了出来。
这情形,直看得旁立的邵美芙心中直纳闷,暗忖:“凤姐今天怎么啦,这少年是敌是友,都投弄明白,却忘记了戒备?”
她是迟疑着正欲唤问,忽闻身后一声娇叱:“凤妹,这是一种邪法,快摄神戒备,不要着了他的道儿!”
谢碧凤闻喝,心中陡然一惊,立刻吓了一身冷汗,忙向年锦佩感激的道:“谢谢年姐姐,多亏你早来一步,不然…………”
不然怎么,她尚没好意思说出来,就见那少年愤怒的向年锦佩扑了过去,口内并喝斥道:“那来的野丫头,破坏少爷的好事,本少爷就先毙了你!”
那少年的功力实在不弱,只见他纵身一跃,即有十来丈远,风车般一阵转,就到了年锦佩的面前,不分三七二十一,举掌就击。
年锦佩虽未摸清他是什么来路,也不甘示弱,见他恼怒成羞的样子,含恨扑来,就立刻运功戒备。
此刻见他无理性似的,不由分说,三不管举掌就击,遂也恼怒起来,觑定来势,双掌齐出,竟硬架硬挡了上去,丝毫未作保留。
大概是她气急,未想到先探采敌人的实力如何,就遽然硬接,直全站在一旁的谢碧凤有点吃惊,,忙跟着也跃身过去,口中并喝道:“看你外表还像个人,实在连方才的畜牲都不如!”
不料她的话声未落,就闻轰然一响,年锦佩同那不知名的少年,已实踏踏的对了一掌,只见年锦佩踉跄向后退了数步,粉面变色。
谢碧凤忙纵身巾过去,伸手扶住她那摇摇欲倒的身子,关心的问道:“佩姐伤着没有,快调息一下,这小子由我来对付!”
年锦佩硬接了一掌,血气已有点翻腾,但经谢碧凤如此一说,心中已感到无限安慰,遂摇摇头道:“凤妹放心,这一掌我虽吃点小亏,那小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年锦佩的话一点不错,那少年在对过一掌之后,也退了三四步,方拿桩站稳,同时也觉得有些骇然,他未想到面前这位姑娘的功力,竟然有如此之高。
只是这种情形,因为谢碧凤只顾援救年锦佩,对他的情况未曾注意而已。
但是年锦佩并未忽略这一点,她在仓促间,曾向对方瞟了一眼,所以那少年的一切,均被她看了个明白。
正当她们在互相安慰时,那少年又定定神,怒容满面的高叫道:“难怪敢到紫盖峰室来撒野,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只是就凭这一点,要想生离“阳觉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等着纳命吧!”
话落,即见他陡然一声缓长的大啸,高叫起来。
他的啸声方落,远处忽然一声长啸接应着,谢碧凤等三人都感到心头非常沉重,不知来者究系何人?
不想她们忖思未毕,即见人影一闪,场中已落下一位年约二四五岁的少年,身体异常魁梧,不像方才的那位少年那么孱弱。
他到场之后,即抱怨着道:“师父他老人家在山中采药未归,你这位“蜂蝶使者”
,却又闹什么把戏,若惹师父他老人家不快,看你吃不完兜着走!”
“师父总是老气横秋的,也不问青红皂白,你知道人家根本就未把“阳觉谷”看在眼内!”
“哦!有这回事!”这后来的少年说着,继道:“快说,是什么人有这大胆子,看我不把他的头给扭下来!”
“哟!好大的口气!”谢碧凤满脸不屑的接口说着:“这紫盖室又非你家私产,难道还有谁敢阻拦姑娘不成?”
“嘿嘿!那来的黄毛丫头,敢如此说话!”
那后来的少年说着,两只横暴的眼神,注视着谢碧凤等人,露出诧异的神色。
“师兄,就是她们来此撒野,而且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呢!”被称师弟的少年说着,又加重语气道:“她们不但未把小弟看在眼内,而且尚辱及师兄和师父哩!”
“师弟未免小题大作,就凭这几个丫头,竟敢上门来欺人?”那被称师兄的少年,显然对师弟的话,倘有几分怀疑。
“师兄不信,就看看老黑的前爪就知道了,若不是小弟拦阻的快,恐怕它已被斩为两段了!”
“真有这回事!”那当师兄的讶然说着,就向蹲在一旁的怪兽招招手道:“老黑过来!”
那头会说话的黑毛怪兽闻言,立即走上前来,伸出爪子,递在那师兄的面前,让他观看,证明那作师弟的少年所说不假。
后来的少年看过之后,面色徒然一变,嘿嘿两声冷笑之后,即大喝道:“快给大爷拿命来!”
说完,即纵起身形,迳向谢碧凤扑去,身法迅速已极,直看得谢碧凤暗自凛然。
不料他将身形刚刚跃起,那作师弟的少年即唤道:“师兄慢着!”
“什么事b”那作师兄的少年诧然间看。
“我……我想………要……要………”
那作师弟的结结巴巴说着,两眼却注视着谢碧凤不放,只是要什么,却未能说出口来。
可是作师兄的大概已知师弟之意,随肯定的道:“师弟怎么越来越不长进了,你想要这位姑娘做老婆,何不乾脆说出来,吞吞吐吐的,叫人听着难受!”
他说着,微一沉思,又接着说:“这样吧,师弟既想要人,那她手中的宝剑,师弟可要留下啦!”
“好!你要宝剑我要人,我们是两不吃亏!”
“青天白日,尽说梦话,姑奶奶倒要看看,什么人教出这样无耻之辈,谅也不会有什么好路道!”
谢碧凤气愤的刚把话说完,那被称为师弟的少年,好像已抓住了把柄,立即向那大一点的少年道:“师兄,我方才说的话不错吧,这是你亲自听到的,她们不仅辱骂咱们无耻,而且还辱及了师父!”
“不要罗嗦,看我把她捉来你看!”
说着,就举掌朝碧凤袭来,招式异常凌厉。
“姑奶奶们又没走,只要有本事,尽管来捉就是!”
谢碧凤如此说着,表面虽没什么,实际却觑定来势,暗暗运功戒备着,准备要给这师兄弟二人,好好的惩戒一番,看他们今后,是否还敢目中无人?
她暗中忖思未毕,那后来的少年,已扑进身前,拚着二指,猛朝谢碧凤的百汇穴上点来,手法非常迅速。
谢碧凤看定来势,抖手挽了个剑花,猛向那少年的手腕削去,同时脚步一错,人影幌动间,不但避开了点来的二指,而且剑出如风,若非他躲得快,几乎被谢碧凤把手腕削断。
那被称师兄的少年,见一招走空,忙挫步收腕,迅即后跃,并且在口中大喝道:“好丫头,还真有你的,再接大爷一招!”
话落招变,陡然一个纵跃,身形猛伏,垫步提腿,横着扫了出去。
两人缠斗了半晌,他不但未占到便宜,且连遇险招,设非躲避得快,早就丧于谢碧凤的剑下。
至此,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位姑娘,手底下还真有几下子,若不动兵刃,要想获胜,恐怕已不可能了。
其实,他那知人家姑娘,斗了半晌,根本就未用出杀手,仅不过以普通招式,在和他周旋而已。
这并不是说谢碧凤对他怀有好感,不愿使出杀手,实乃是谢碧凤另有用心,不愿再树强敌之故。
因为谢姑娘心中明白,虽然他们屡次出言不逊,但自己也有不是,若非自己先闯了人家的“阳觉谷”,何致有这些麻烦?
同时,听他们之言,尚有师父未出来,一旦师父露面,说不定尚有一场大的打斗,故现在仅虚与对付,不欲无故伤人,以免多树强敌。
可是站在一旁的邵美芙,便觉得有点不耐了,就听她在旁叫道:“凤姐,尽和他们磨捣什么,快点把她们宰掉算啦,不然等麟哥哥来了,恐怕就没你的份!”
谁知她的话音方落,在一边观战的那位师弟,却嘿嘿两声冷笑道:“小妹妹,你急什么假若等得有点不耐,我这位作哥哥的,就先陪你玩玩,只是要忍耐些,愚兄粗手粗脚的,把你那里弄痛了,可要哭哟!”
这种语带双关的轻薄之言,邵美芙那能忍耐得了,她除了对白瑞麟百依百顺,从不计较一切之外,对一些不相干之人,她可不管那么多,故闻言之后,立即粉面变色,俏生生娇叱道:“瞎了你的狗眼,先吃姑娘一剑!”
话落身起,猛向那位少年扑去。
那少年见她身法奇快,也觉有点骇然,暗忖:从那里来了这些姑娘,怎么一个个都不弱?
想归想,但住口头上仍欲占点便宜,在他那自得有点近乎带青的脸上,先泛起一种冷笑,不屑的道:“作哥哥的是怕你年纪小,受不了苦,既然你诚心要想试几招,不要哭,就先接哥哥一枪吧!”
果然,就在他话音方落,立刻从腰中拔出一支短枪,在枪柄处扭了几下,马上变成五尺来长一支银枪,随手一抖,迎着邵美芙的前扑之势,分心刺了出去。
邵美芙和白瑞麟在一处时,永远温柔得像头羔羊,不仅说话和气,而且对事,也向来不自作主张,尤对于名利之争,看得极淡。
一旦离了白瑞麟,就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不但说话刻薄,同时手头上也异常狠辣,给人不留余地。
只见她把手中剑一紧,脚步一错,避开了正面,剑走偏锋,猛力照定那少年的枪上削去。
她的一套“苍冥剑法”果然不凡,仅闻“擦”的一声响,接着又是一声“当郎”,那少年即涌身后退,迅即满面铁青,望着手中的枪发怔。
邵美芙格格一阵娇笑,把小嘴连撇,不屑的道:“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绣花枕头,早知如此,根本就不和你过招!”
言下之意,大有不值得动手似的,这下子可把少年气苦了,他做梦都未想到,会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下,一招未过,就被人家把兵刃毁了!
你想,她手中的“苍冥剑”,若非宝物,以已死的枯骨帮主,白骨魔君那种人物,怎会千方百计的,要从王学诗手中夺取苍冥剑,和苍冥剑法?皆因它是一柄宝刀,所以才不顾身份,而动手向一个不懂武功之人去夺取。
自从此剑落人邵美芙手中之后,第一次在长春岛和海彩云相遇,便削毁了海彩云的青铜剑,以致两人始终心存芥蒂。
如今邵美芙是第二次和人对敌,一招之下,便又削断了那少年的银枪。
原来那少年见邵美芙举剑去格自己的枪时,他内心中尚发出两声冷笑,心想:你不是自取其辱吗?
于是手中用力一拧预备将邵美芙的兵刃挑脱,然后再取笑她一番,在把她擒住,用以威胁两个大的就范。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到是挺好,谁知正在暗自高兴之际,忽觉手中一轻,涌身暴退下去,望着手中枪在发怔。
再经邵美芙一阵取笑,于是钢牙一咬,狠声道:“我和你拚了!”
在说话之中,已将手内的半截银枪,猛力朝邵美芙掷去。
同时身随招进,像疯狂般,双掌并举,全力猛袭。
邵美芙见他不顾生死的猛扑,不禁为之一怔,但旋即气愤的喝斥道:“你既然存心我死,姑娘就先打发你上路!”
话落,就见她把手中剑一紧,使出苍冥剑法中,最具威力的一招“宇宙洪荒”,配以“无极飘渺步”法,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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