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而错过机会了。

  现在他们父女相会,大家只有替他们高兴,仅只海彩云一人,则睹景伤情,感到自己孤单无依,深自暗暗伤感不已。

  邵容是在枯骨帮瓦解之后,又蒙白瑞麟不咎既往,复感叹自己的遭遇,又无脸回家探望父亲,所以才飘泊至此,失意之余,随自建道院,作了个假道士,而欲就此渡其余年,作一个被世人遗忘的人。

  不料无巧不巧的,又被白瑞麟碰上不说,连从小就和自己分离,现已长得亭亭玉立的女儿,也同时出现,这种父女天性,其情绪之潮动,如何能抑制得住?

  他们父女相拥而泣了好半晌,忽听老化子哈哈笑道:“邵大侠,今日父女相会,正该高兴才对,再说把我们留在外面喝西北风,也非待客之道呀!”

  邵容闻言,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道:“这位是穷家帮的………”

  白瑞麟见状,忙替所来的一一和邵容引见之后,直听得他既惊且喜,想不到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怕道:“各位快请进,我今天怎么变得如此糊涂起来!”

  说着,就举手让客,把所有来人,齐让进“洗心观”内。

  这洗心观,虽名之为观,其实小的可怜,除前面一座山门之外,内面仅有三间房屋,正房内供的祖师神像,左面是客堂,右面是卧房,各项用具,也非常简单,而且做的非常粗糙,大概都是邵容自己做的。

  待大家进入客堂,一一坐定之后,就听邵容道:“敝观是初建,一切尚未就绪,招待不遇之处,尚祈各位担待一二!”

  “不必客气了!”老化子道:“难道你还想再住下去不成?”

  “当然不再住了,家内的房屋,比这里大多了!”

  邵美芙不等父亲开口,就如此接着说。

  “芙妹说的对!”白瑞麟道:“爷爷在半月之前,才从金陵返回花石镇,他老人家偌大年纪,独一个待在家中,孤孤单单的,也应该回去陪陪他老人家才是!”

  “要回去也整理一下,而且……”

  “不要而且了,看这里的情形,也无什么整理,等下就一齐上道!”老化子不等邵容说完,就如此接说着。

  老化子的话音方落,就听门一“噗噗”两声响,大家方一征神,就见郭庆纵身窜出门外,接看就见他拿看一只信鸽,匆匆进来,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纸条,递给老化子道:“请长老过目!”

  老化子接过一看,条然神色大变,急向郭庆道:“我们现在急返总舵,你到衡州速率所有高手连夜赶去!”

  说完,也不管别人是否同意,即命令似的道:“总舵紧急,我们快走!”话落当先夺门而去其余的人,连邵容在内,也来不及问,急忙跟去!




     上官鼎 》》 《八极神童》

        第二十三章  欲报掳徒耻梁子

  湖畔,滨临武昌的一个湖汊处,有一突出湖中百余丈大小的绿洲,某地异常荒僻,平素除一些渔民在此停留之外,很少有人到此。

  某地由于夏季水涨时,便被淹没,故洲上并无居民,而且沼泽星罗棋布,行走也不很方便。

  在一个月晦之夜,约二更时际,洲上突然聚集有上千的叫化子,个个面色凝重,双眉深锁。

  他们深更半夜,都跑在此地为何?他们不说,别人也不便过问,反正这里是一片荒泽之地,既无什么东西可伦,就用不着多加防备,任其自行来去。

  这些叫化子,虽上千之众,却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到零乱的现象,显见得是有组织的行动,绝非乌合之众。

  从衣着上看,均是鹑衣百结,污垢满身,分辨不出何者为首,何者为从,同为一样的装扮。

  但从他们手中的打狗棒来分析,目前到场的,共有三种颜色,绿的最多,黄的次之紫红色的,仅有一位。

  此人身体矮小,眼神充足,而且在他的面色上看,便知他是足智多谋的人物,显得异常精明。

  他到场之后,大家对他非常恭敬,只是他传对手持黄竹杖的中年化子,耳语了一阵,便又匆匆而去,且行动相当诡密。

  他去后约有顿饭光景,即闻武昌城内传来三声梆子响,那些叫花子便如同云涌般,齐向场中集掩来。

  就在他们刚刚集拢完毕,忽闻传来一阵怪啸,且那怪啸由远而近,行动快速异常,刹那之间,已到了易中。

  啸声方落,扬内已多了十来个人,是清一色的青衣短装,个个手持兵刃,横眉竖目,像貌已甚凶恶。

  为首的那人,是个老道装扮,手中持看一根黄青色的铜杖,他到场之后,先向四周围微一打量,即发出桀桀怪笑道:“穷家帮还真看得起我阴阳真人,竟来了这么多人,真是难得,说不着今天破例让你们占几分便宜。”


  “呸!凭你也配!”

  话落人现,陡见从人丛中跃出一个膀大腰圆,身体异常魁伟的老叫化子,手中拿一支紫竹杖,说话中满脸不屑的意味。

  他现身之后,向来人打量了一遍,忽然仰天大笑,接着就一抱拳道:“倪掌门为一派宗师,一向清高,令武林人物景仰,怎会和你这些妖魔鬼怪走到一块,不嫌有占令誉吗?”

  果然,在那些黑衣人中,有一位身形细高,马脸猴腮的人物,闻言之后,在他那长脸之上徒然泛起一阵红晕,半晌答不上话来。

  阴阳真人见情势不对,立刻跃上一步,把手中铜杖一横,战指喝道:“单人你少卖口舌,这是我们的副教主!”

  说话之中又回头的了一下倪毕,,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立刻把手中铜仗一抖,又继续的道:“不要尽管耗时间,丢接本坛主几招再说!”

  话落招出,猛朝单仁击去,出手招式凌厉己极。

  单仁身为穷家帮长老,自也不甘示弱,,手中紫竹杖一抖,立即还以颜色。

  这两人用的都是杖,一个为出名的淫魔,一个为帮家帮长老,一交上手,绝招轰出,转眼之间,两人已打的难解难分,看样子,若没有三五百招下来,绝难分出个你胜我败。

  红砂掌倪毕,眼看他们已打的难解难分于是眉头一皱,朝四周微一打量,即扬声喝道:“熊能,快出来吧,不要在那装孙子了!”

  他的话声方落,即闻那化子群中一声怒喝道:“红云教的走狗,也配和我们帮主动手,假若你急看送死,就先接本刑监几招,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红砂掌倪毕,虽说为人邪恶,但也是一派宗师,那能受得了这种讽刺,故闻言之后,即暴怒道:“宗平,既然你想早点死,本副教主就先送你上路,就接招吧!”

  话音方落,即见他双掌一错,一股刚猛的劲力,疾向宗平袭去,其掌力之猛,的确不敢小视。

  那宗平也是六七十岁的老者,身形彪大,面色□黑,且颚下一丛罗圈胡子,粗看起来,简直像关帝庙中的周仓,看着像半截黑塔。

  他把手中的黄竹杖使得呼呼有声,迎若倪毕的掌力硬架了上去。

  和倪毕同来的其他十余位青衣人,则全神贯注在场中的两处打斗,并无立即参与的迹象,只是他们的脸上,死板板的毫无一点表情。

  在此,先把他们的来历说明一下。

  原来红云教自假借名义为恶的阴谋失败之后,魏明哲又被白瑞麟掳获,交给老化子先送往武昌,准备在泰山大会中,当着天下武林,来宣布红云教的罪状。

  可是百密难免一疏,就在老化子带着魏明哲赴武昌的途中,被红云教的眼线探知,立刻转报给红云教。

  本来这些阴谋,就是红砂掌倪毕的杰作,而教主符立并不知情,因为红云教主符立,一向眼高于顶,虽曾败在中州隐侠之手,而被迫解散了红云教,但输的并不心服,现在事隔数十年,且又习到了一门绝艺,更是有些目空一切,把谁都不看在眼中。


  白瑞麟虽蜚声江湖,传为神童,但在符立的眼中,仍以后生小辈目之,并不十分把他放在心上,当然更不会自损名头,对付后生小辈两周阴谋手段,一旦传出江湖,岂不令人耻笑。

  这当然由于符立未实际遇到过白瑞麟,否则,可能会修改他的想法与作法,所以倪毕等人的作法,便是瞒着符立干的。

  现在人质一旦落人对方手中,将来传入符立耳中,那还得了,同样他们也知道□杌帖已把海年两女,掳往南荒,假若白瑞麟未死,他必定也到了南荒,如此一来,他们已可在中原横行无忌了。

  于是在符立面前,假借到江南考察的名义,率同阴阳真人,以及它们教中的贵宾,齐住江南赶来。

  到江南第一件事,便是向穷家帮索回魏明哲,以免暴露自己的阴谋,同时地想给穷家帮的颜色看,简接也给白瑞麟点难堪,算是自己对他的报复,因为目前武林中谁都清楚,穷家帮和白瑞麟有着密切关系,给穷家帮难看,也就等于给白瑞麟丢脸。


  谁知到了武昌之后,穷家帮对他们毫不买账,本来依照阴阳员人的想法,就在武昌城中和穷家帮动手的。

  但是倪毕却不同意如此做,因为在城中动手,一旦惊动官府,总是有些不便,所以才约定在梁子湖畔动手。

  穷家帮对倪毕等人,虽表面上不甚重视,但骨子里却也非常紧张,除调集附近的帮中高手尽行参加之外,并用飞鸽传书到衡州,请首座长老老化子陶岳立即赶回。

  其实帮中并不知道老化子在衡州府,不过他们却知道老化子所定的路线,故一站一站的传下去,很快便找到了老化子。

  穷家帮此次暗中很慎重的应敌,其原因主要是为了随倪毕同来的那些青衣人,因为那些人不仅行动诡密,且面孔也生疏得很。

  那些青衣人,不唯面孔生疏,且一个个武功不弱,虽曾经经过明察暗访,却始终未闹清他们的来历,更不用说能知武功家数了。

  所以虽在表面上表示不在乎,内心里却异常紧张。

  这并不是诂他们过分小心,常言道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人家已经上门约斗,自己反而连人家的来历都没摸清楚,已经觉很丢脸了,假若一旦败落,穷家帮的声誉,形将就此扫地。

  在如此情形下,穷家帮那能不紧张万分?不过好在他们占了地理熟悉的便宜,经过三长老智多星云基的安排,除由二长老单仁先正式露面之外,智多星云基,和帮主铁掌熊能则非到必要,便绝不露面,表示穷家帮根本就未把倪毕等人放在眼内。


  至于见前出面的单仁,外家功力确为不凡,由于他的臂力过人,故他的武功,完全采取刚猛的路子,但是要想取胜阴阳真人,虽一时尚不致败落,但若想取胜,却也无十分把握,甚至弄不好还会吃点小亏?

  而刑监宗平呢?更不用提了,以他的功力,来和红砂掌倪毕对敌,虽才上来尚能打个平手,若时间一长,其败落则是预料中事。

  因倪毕身为崆峒派掌门人,技艺的造诣,岂可以等闲视之,尤其一套红砂掌,更是他的成名绝技,中人之后,周身发赤,除非有仙丹妙药,否则,便功力逐渐消失,终至成为废人。

  且说场中的两起打斗,约顿饭功夫,单仁尚不觉怎样,可是刑监宗平,情形便不同了,他已显得迟滞起来,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正在此时,忽听倪毕嘿嘿两声冷笑之后,随道:“宗平,乖乖的拿命来吧,你倪大爷可没工夫陪你闲磨!”

  说完,就见他双掌赤红似火,全力猛然击出,口内并大喝道:“拿命来!”

  谁知他的话刚落,眼看刑监宗平即将完结之际,陡闻旁边一声大喝:“休得称能,招打!”

  陡见两块黑乌乌的东西,照定倪毕的胸前,猛袭而至,来势迅疾已极。

  倪华见势一滞忙刹住前扑之势,饶是如此,宗平已被掌风扫中,顿觉胸前火辣辣的,发生闷郁之感。

  接着就闻场中“啪啪”两声响,宛若爆开的烟火似的,泥花四溅,足有两三丈方圆,倪毕忙纵身后跃两丈来远,方勉强避过。

  倪毕的动作确实够快,怎奈那袭来的两团黑物,来势比他更快,虽未全部袭中,衣服前襟上,也被溅上了不少泥花。

  “副教主,我这两圆黑蜜饯,味道还不坏吧?”

  倪毕低头一看,方知打来的并非是什么暗器,仅不过是两团烂泥而已,不禁脸上一红。

  忙抬头一打量,只见场内多了身体瘦小,看去有点文弱的老叫化子,正望着自己在讥笑,满脸诡谲之危。

  再看那宗平,已由两名叫化子保护着,正盘坐于地在运功调息。

  于是,就闻倪毕嘿嘿两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