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白瑞嶙不经意的答着,同时也感到十分托异。
谁知老化子却急道:“谁能像你小老弟得天独厚,不但有一身出奇武功,而机智他高人一等,可是那些前来助拳的,以及闻风前来观拳的,他们可没有这福缘,若处理不愤,不知要冤枉死多少人!”
老化子说的确是实在情形,像这种以红云教主符立为首,而出面邀约的,又是当今武林中传为泰山北斗的中州隐侠,和目前蜚声江湖的白瑞麟,这种亘古绝今之公开博斗,只要是武林人物,谁不想前来见识一下?
既然如此,届时的盛况,不卜可知,假若不事先妥为安排,一旦到时冲突起来,必形成一种紊乱的局面。
于是白瑞麟稍加思索,即道:“这样吧,现在尚有二二天时间,就烦请老哥哥一趟,请你同凤姊她们先到“习文斋”张老前辈处,料想谢老前辈必至彼处,赴会之议,先和他们商酌,不论怎样安排,小弟是一切从命!”
“你要到那去?”谢碧凤急问着。
“我先到丈人峰看一次地理环境,假若到正月十日还赶不到“习文斋”的话,于正月十二日,定在泰山相候!”
白瑞麟坚决的答着,又道:“不过有一点,你们此去,路过嵩山花石街,顺便看一下邵老前辈,看他是否已经回去,同时芙妹也应该回去瞧瞧!”
他说着,又特地拍了拍邵美芙的香肩,加以安慰了一番,表现出作哥哥的态势来。
可是他的话音方落,就听谢碧凤不悦似的道:“为什么不让我也回家看看,我妈也是那么老的人啦,而且对你也很不坏,难道你一点都不挂念她老人家?”
“哈哈!”老化子笑道:“都看,我们先到花石镇,再转穿云峰,反正都在嵩山,走起来都是顺路!”
“谁稀罕你们去看……”
“哈哈哈!”
谢碧凤嘟着小嘴,刚说了一句,就被老化子的笑声打断,气得她把眼一瞪,即狠声骂道:“死化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再笑我就把你的乱鸡窝翻了!”
老化子故意作了个鬼脸,忙双手抱头道:“好姑娘,求求你,假若真把我这个乱鸡窝剔掉,可真把我的金字招牌砸了,今后如何见人?”
“不要闹了,那我们就走吧!”
年锦佩见他们都是各怀心事,语意含蓄,即知他们是在斗心眼,随不耐的在旁催着。不料谢碧凤却粗野的道:“你急什么,假若早急几年,现在连娃娃都出几个啦!”
年锦佩闻言一怔,嘴张了几张,终于未再说话,却转身朝溪边走去。
这种无言的反抗,实比针锋相对的斗嘴还厉害,她如此一来,反给谢碧凤弄得一怔,于是忙纵身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年锦佩的双肩,求告似的道:“怎么,佩姊生气啦,小妹在这里给你陪礼!”
说完,真的转到年锦佩面前,给她福了一福,逗得老化子哈哈大笑道:“小老弟,你要仔细瞧着,将来可有你………”
“老化子,你又要嚼舌头,是吗?”
老化子的话未完,谢碧凤就如此喝着,直吓得老化子直伸舌头。
不料她们尚未闹完,就听白瑞麟道:“老哥哥,就那样办,我先走了!”
话音方落,就陡然纵身而起,但见一缕白烟似的,一闪即逝,直向北而去,身法快的难以形容。
谢碧凤见白瑞麟猛然离去,就大喝一声:“我们快追!”
这一声追,提醒了大狐,只见先后一个接一个,宛如流星赶月似的,大家齐往北追,小溪之旁,又回复了原本的宁静。
白瑞麟本来就快,且又是起步在先,以他那旷世的神功,后面的几个人,虽都是当今的佼佼者,但较之白瑞麟,仍是差得很远。
所以在开始时,尚能望到一点白影,可是仅不过一杯茶时间,便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至此,谢碧凤才知自己的一切心思,都等如白费,同时也真正见到了白瑞麟的武功程度。
原来谢碧凤这阵乱闹,就是想白瑞麟先走,以便自己不吭声追去,到时,白瑞麟想不让她们去都不成。
最使她既失望又佩服的,她估计不到白瑞麟的轻功,竟高到如此地步,故追了一阵之后,即站定身形,望着遥远的北方,不自觉的两眼也湿润了,连后面的年锦佩邵美芙以及老化子,都先后赶到身后,犹自未觉。
她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也是她自从邂逅白瑞麟以来,第一次如此伤心,内心中有一种被遗弃的味道。
这也难怪,她本是个性相当强的人,而且不论遘武林人品,均属上上之处,又是中州隐侠的幼女,从小矫生惯养,那受过一点闲气!
可是想不到如今竟在白瑞麟手吃了蹩,那能不伤心?
这种情形,看在老化子眼中,自是十分明白,但是在这个时候,不便多说话,因为弄不好,被她使起性子来,更加难以收拾。
于是,便轻拉了年锦佩一把,两人耳语了一阵,便闻年锦佩道:“凤妹,我们还是先到嵩山去吧,麟弟弟既要独探丈人峰,就让他去吧,而且他要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
“有什么用意,他那鬼心眼,我们能不明白,还不是想摆脱我们,好去找他的云姊姊!”
“就是去找海彩云,也是应该的,假若她一旦闹出好歹,发生个三长二短,将来怎向净因师太交待!”
“谁反对他去找?只是他应该对我们说明,不就得啦,何必推三推四的探什么丈人峰,言下之意,好像是我们从中作梗,阻止他们接近似的,你说气人不?”
她说着,又故作不屑的道:“不要说一个白瑞麟,我说一个半个有什么稀罕!”
“你不稀罕,你去找你的麟哥哥去!”
“我根本不用去找,回到家自然见到他!”
“哎哟!真看不出,芙妹对你麟哥哥真有信心呀!”
“当然有此信心罗!”
“可是人家现在已经去了!”
“现在去了,他会再来的,总不能说找个男人,就要把他整天绑在裤腰带上,一步一趋,寸步不离!”
邵美芙这一说,惹得大家哄然一笑,连正在落泪的谢碧凤,悖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老化子见已有了转机,随先轻唉一声,说道:“小姐们,时已不早我看就上道吧!”
谢碧凤向他瞪了一眼,使气的就:“要走就走吧,也没有人拉着你,穷嚷些什么?”
老化子故作一声长叹道:“真是人老珠黄不值钱,假若时光能倒转过五十年,也许有人会在穷化子屁股后面穷追,等追不上时,更说不定也有人要落上几滴穷泪哩!”
“老不死,也不撤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
“我老化子自忖这副德行不坏,可说是美比未玉,貌比潘安!”
“还有才比曹子建呢!”
“曹子建算什么玩意,我要是如此,岂不早就被阎老五请去啦!”
经过这一阵舌剑唇枪的玩笑,满天乌云都散去,几个人便相率朝东而去。
再说白瑞麟虽然宅心仁厚,但有些事,实不便对人赤裸裸的说出,尤其在儿女之私方面为然此次海彩云的不告而别,虽在祝融峰上从她的言谈之中露了一点口风,却并未在意,现在经他一思维,方知海彩云是早有存心,只是自己并未发觉罢了。
他本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把前后的一切经过,加以同意与连串,便找出了症结所在。
但是发觉的人晚了些,假若早在半月之前发觉,凭自己的功力和存有不少的无极丹,只要稍费点劲,可使海彩云在功力上,进入另一种境界。
故现在悔恨之余,他想设法找回海彩云,来弥补以往的疏忽。
但不论男女,在爱的要求上,大多是自私的,假若对调碧凤等人说明,恐怕惹起她们的反感,再闹出不快。
因为他清楚,芙妹一向对海彩云有些不满,设一旦说出,首先遭到反对的,恐怕就是她。
至于谢碧凤乃是个颇有心计的人,虽在外表上看到有些爽朗,可是她真正的喜怒,常会埋在心底。
唯有年锦佩,她和海彩云的感情最好,对此不仅不会反对,可能还会十分赞成。
只是在目前的情形下,也无法与她说出。
于是,心下一阵翻转,乾脆谁也不和她们说,自己一个人去找,也免得多罗嗦,不然,她们又是紧随不放。
无奈他想的确是不错,自己一个人去,只要碰到,说好说歹,甚至陪点小心,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可是他这种用心,那能瞒得了聪明的谢碧凤,早被她看出了破绽,只是未有当面指明而已。
因为白瑞麟所说的,要去探看丈人峰,实在有点不像样,距会期尚有二十天,那能用得着这早?
所以他刚说出口,谢碧凤即知是遁辞,骨子里是想摆脱自己几个,好专去找海姑娘亲热。
不过这些话t怎好当面指摘,所以心下一动,便放起刁来,和年锦佩一阵乱闹,用旁敲侧击的方式点破。
同时,她还希望他能向她们要求,大家分头去找,这样既可快些,也可将来不落闲话。
她考虑得确够周到,不论怎样,自己认识白瑞麟,总是在海彩云之后,现在她的离去,知道内情的,说是海姑娘知难而退,不知者,岂不要怀疑是自己将人逼走的。
她这种顾虑,确是人之常情,并不过分。
错就错在大家都不愿将内心的话,明白说出,而致都发生了错觉,以为对方是在嫌弃自己。
也就由于这些微的误会,致被人乘虚而入,设非后来由几位老侠出面作主,说不定就此劳燕分飞!
幸而此事的发生,老化子始终看得明白,他是旁观者清,知道一群小儿女,在情感上,已到了危险边缘,若不从旁疏导,可能濒于决裂?
于是,就哈哈一笑道:“各位姑奶奶们,这冷的天,我们在此生气,才合不来呢!”
行着说,又抓了一阵他那乱发,说道:“老化子时不运转,这次可要作大师了,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不然吗?哼!我可要先斩后奏!”
“呸!”谢碧凤先不屑道:“凭你也配,不照照镜子,看看那付尊容?”
“你要能作大帅,却真应了一句话!”年锦佩接说。
“应了什么话?佩姊!”邵美芙娇憨的问。
“那还用问!”老化子道:“绝对不会有好话!”
“你猜猜看,也许是好话?”
“不用猜,就凭你们几个,还会奉承我老化子?”
“这也不能一定,或许是说你像个大元帅的样子?”
“谢姑娘错了!”老化子老气横秋的道:“这大元师的宝座,实不如我那个稻草窝,还是把好话留着将来见到小老弟时,奉承他吧!”
“你喜欢你的小老弟,我们可不喜欢!”谢碧凤道:“你真的不喜欢?”
“谁还骗你干吗?”
“不要再像从前一样?”
“什么从前一样的信口乱说?”
“听说小老弟死在东海,差点就要投海而死!”
“当时你又不在场,听谁说的?”
“不管我在听谁说,只问你有没有吧?”
“彼一时,此一时,当初他若真死了,我虽不投于东海,也要作个望海寡,替他白瑞麟守节
终生!”
“现在难道就不守节了?”老化子吃惊的问。
“节当然要守,只是却非他白瑞麟!”
“那是谁呢,可否说出听听?”
“你如此追问,是不是想见见?”
“当然罗,我看谁有这好福气!”
“是不是我?”
话落,忽然从一株数丈高的古公上,轻飘飘的跃下一个白影,其势迅捷已极!
谢碧凤以为是白瑞麟,故意藏在树上,俞听自己的谈话,所以见到白影,立即扭转身子,望着遥远的山峰,故作不睬。
谁知那人落地之后,旋风般转到谢碧凤的身后,伸手在她要窝处捏了一把,并道:“小娘子,还在生我的气吗?”
谢碧凤闻声一怔,但念头尚未转过来,就闻老化子怒渴道:“何来狂徒,竟敢如此撒野,先吃上一棒!”
话落招出,一者“棒打野犬一凌厉的照定来人击出,其势威猛已极。
谁知来人并未接招,仅滴溜溜一转,已避了开去,并在他避招的同时,又轻声一笑道:“穷家帮的绝学,果真不凡!”
话落,不知他用的什么身法,已到了邵美芙的面前,并在邵美芙的脸上摸了一下,清脆的一笑道:“芙妹,大概不记得我了吧?”
“无耻狂徒,吃姑娘一剑!”
那来人的话刚完,谢碧凤即一声娇叱,连人带剑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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