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谁知他慢了一步,白瑞麟已经离去,于是就来到泰安,因为在他的想法,是觉得白瑞麟既已应约,到泰山去等,总比在江湖乱我要好的多。
他这种想法是不错的,可是到了泰安,却被迎进了红云教接待站,也就因此,而知道了红云教的不少秘密,而且也使他惊心。
但是世上事,往往出人意外,由于他和滇南三侠却有点渊源,所以担心他们瞎闯,而闹出乱子,于是就追出来告诉他们其中的秘密,不想突然出现了白衣少女,对他冷嘲热讽了一阵。
像他们这种人,向来都是被人恭维惯了的,那受得了别人奚落,故适才虽被白衣少女风仪所慑,未能立即出手,而内心之中,仍有几分不服。
现在白衣少女已去,对你方才的话,虽知像实情,但她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令人难以忍受,于是,洱海逸人冰若泉,在怔立了一阵之后,愤然的道:“黄毛丫头,也要充能,我要到丈人峰瞧瞧,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敢如此目空一切!”
说完,即施施然返回泰安,至于白衣少女对滇南三侠所说的少爷为谁,他也不愿过问了。
XXX正月十五,是人们欢乐的元宵佳节。
泰安的大街小巷,到处锣鼓喧天,高搭灯棚,而一些心思奇巧的人,扎成各式各样的花灯,张挂庭前,供人观赏。
知府衙门内,更形热闹,现任的徐知府,为了表示与民同乐之意,知府衙门特地开放三天,平时狐假虎威的衙役们,在他们的脸上,也绽出一条笑容。
而且徐知府在那些生鱼花鸟各式花灯,均附有灯虎,凡射中的人,备有奖品致酬,所以知府衙门内,整日络绎不绝,尽是工商市民,在学生员。
甚至乡下的农民,也都领看家小到城内来观看,处处都表现出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
一般人只知道享乐,却不知另一方面,正在拚死命的酣斗方殷。
原来在十二三日,突然降了一次大雪,恰于十四日天方放晴,故人们特别欢乐,而且象徵着瑞雪兆丰年的喜兆。
可是在这天的天方破晓之时,丈人峰下已挤满了武林人物,个个翘首仰望着高入云表,白雪嗤嗤的峰顶,焦急的团团转。
原来由于来人过多,红云教为了峰上无法容纳,所以特定下三关,凡能通过三关的人,方准许参加。
因之,三山五岳来的人数虽众,而能顺利通过三关的,可说是寥若晨星。
而未能通过三关的,便只有望峰兴叹,一些含养较差的,破口大骂不止。
但是骂尽管由你骂,人家红云教守山的人,竟然置若罔闻,甚至尚暗暗窃笑,说他们无能。
直至旭日东升,忽然从峰下走来一棒人,为首的一位长袍短挂,福字履,面色红润的人,看去约有八十余岁,身体倒很健壮。
在他的身后,是一位老太婆,由两位少年男女在左右攘扶着,大家都异常从容的徐步而来。
这群人数不少,而事先在峰下喧哗嚷叫,气愤怒骂之人,也都静了下来,均以怀疑的眼光,望着来人,因为他们除对其中的穷家帮帮主,铁掌熊能尚认识之外,就是穷家帮的三位长老,其余面孔都很陌生。
“中川隐侠!”
不知是谁,突然一声大叫,接着,又是此起彼应,响彻云霄。
那为首的红面老者,见大家如此热情,忙挥手向大家表示谢意,同时微笑的点着头。
“那位是八极神童,请让我们大家瞻仰一下丰采!”
忽然,人群之中,又有人如此叫着,同时一双双的眼睛,像鹰眼似的直盯向来的人群中搜寻。
可是搜寻一阵之后,他们一个个都失望了,不但没有江湖传说中的白衣少年,而且也没人答腔。
于是,就有人恼怒了,便听有人骂道:“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架子大,难道凭你一人之力,就能与符立抗衡吗?”
那为首的老者,见群情沸腾,已至怒不可遏之境,即忙跃上一块突出的山石,向在场之人一拱手道:“在下谢东灵,也就是江湖上传说的“中州隐侠”,承蒙各方朋友所错爱,对除魔卫道上,愿尽一份责任,至于能否达到朋友们的愿望,现在实不敢说,不过为了伸张武林正义,虽死不辞!”
“愿追随谢大侠之后!”
“八极神童为什么不和大家见面?”
人群之中,又有人如此高叫着。
中州隐侠见此情形,他能说些什么呢?他能说白瑞麟不知在何处吗?于是心下一动,随忙向那些成千累万的众人一摆手,请大家安静下来。
那些人虽不明白中州隐侠是何用意,但经过中州隐侠摇手之后,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
中州隐侠见大家停止了喧闹,随扬声道:“各位朋友请冷静些,白小侠因有别的要事,一时尚未赶来,现在所到的,并无八极神童,特予说明!”
“哦!原来如此!”
中州隐侠的话力落,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如此说看,显然大家已经明白,现在所到的并无八极神童。
中州隐侠见大家已自明白,随道:“现在我们就登峰,不过据说峰上地力不大,各位朋友假若没有必要,最好不要上去,待白小侠来时,我定将各位的心意向他说明,由他亲自与各位朋友见面,至于对他的这番心意,我也代为转达!”
中州隐侠的话刚完,就见大漠之熊匆匆走来,朝着中州隐侠一拱手,态度严肃的道:“奉教主令说,凡是参加之人,均须通过三道关口,方能与会,不然,就请在峰下等候,待会后,教主对他们另有安排,至于谢大侠本人………”
大漠之熊说至此,突然停下口来,偷眼瞧了一下中州隐侠的神色,然后续道:“教主另有吩咐,可以不必过此三关,由在下领路,从暗道登峰!”
“哈哈!”
中州隐侠听后,先朗朗一笑道:“数十年不见,符教主也客气起来了,请回复贵教主,就说好意心领!”
“既然谢大侠硬要冒险,那就休怪我们不关照!”
大漠之熊说完,就欲转身而去。
谁知他方转过身,就见黄影一闪,谢碧凤已拦住去路,并听她气愤的道:“你给我站住,不留点什么押头,就想轻松的走吗!”
大漠之熊一见谢碧凤,本就有气,再听她说话毫不客气,随也疾言相间道:“臭丫头,不要以为哈大爷就怕你,上次在鸡公山的梁子,尚无暇找你清算,你倒先送上门来,有本事,就等过了第三道关卡之后,你哈大爷少不得就要你玩玩!”
“劈拍!”
大漠之熊的话方住口,就闻清脆两声,每边面颊之上,已各挨了一记耳光,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头印!
但谢碧凤的气,似乎仍未消,正欲再给他两下时,忽闻中州隐侠道:“凤儿,让他去吧,这种势利小人,理他则甚!”
谢碧凤闻言,只得住手,并让开了去路。
那大漠之熊的功力,近来已精进了很多,自忖鸡公山之仇,已得报有日,谁知当着天下英雄之面,又被打了两记耳光,如何不怒?
本来就想动手,但想到中州隐侠尚在一旁,假若一旦占了上风,中州隐侠自不会袖手不问,于是权衡轻重,便张自忍了下来,未敢发作。
现在见谢碧凤已经让路,便狠声道:“臭丫头记着,这两掌定要你十倍奉还!”
说完,纵身后跃,利时消失不见。
中州隐侠见大漠之熊已仓惶而去,即转向众人道:“看来这魔头另有阴谋,我们大家应小心点!”
“谢兄放心去吧,我随后就到!”铁扇书生说着,又转向众人道:“大家依照计划,分开进行,但距离不能过远,每隔一丈一组!”
话落起步,忙循着中州隐侠的身形,随后跟了上去。
这一群老少群侠,在来丈人峰之前,已经先来察探过,对于丈人峰的地理环境,以及红云教所设的所谓三关,大体上也都有了了解,所以先预定好了计划,为防被其一网打尽,就分开前进,他们的人员调配是这样的:以中州隐侠为首,领先开路,后面的谢夫人,则由谢玉龙随侍,同时注意接应中州隐侠。
司马彬与谢琼芝居次,并携带司马玫,注意接应谢夫人,谢碧凤同邵美芙随之,这一批出铁扇书生前后连络。
东海鲨鱼岛的一般豪侠,为第二批,谁先谁后,由信天翁洗统负责分配。
穷家帮的来人,以熊帮主为首,算是第三批,其余终南樵子,渭水钓叟,王大业,铁罗汉谭庆余,邵宽等人,由黄河渔翁和圆果方丈居中连系。
至于蛇姑婆邹凤卿,则带看苗岭双艳,圭在最后。
且说中州隐侠谢东灵,不但武功超人一等,且对于奇门遁甲之术,也有相当的造诣,所以在预定中,应当不会发生问题。
可是他刚走了百十丈,忽听他发出一声惊咦,正欲上前察看,又猛觉脚下一动,一座颇大的怪石,突然陷入地底!
这一看突出他的意外,他想不到红云教如此厉害,在这个五行阵中,还难以机关埋伏!
因之,在紧急的刹那之间,心念闪电一转,即纵身向右跃出丈二之遥,方脱离险境。
仅此,已使这位一代大侠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一声侥幸。
这位中州隐侠,不但在武功上有惊人的造诣,就是心智也实在不弱,他这一看,就连暗中窥视的人,也对他生出无限的佩服。
原来那些机关埋伏,系每隔八尺一个,同时是依照武林人的一般习性而设。
武林中人,遇到惊险之时,一般习惯,不是前进,便是后退,所以在前后的八尺左右,又另有埋伏,不论你前进或后退,均要中其机关,而且是十拿九稳,很少能以幸免于难。
可是中川隐侠,却是向右跃出,这便超出常理之外,怎不令人佩服呢!
且说中州隐侠越过机关之后,忙走了定神,随向后面的人一打招呼,令其注意,便又继续前进。
这次他可不敢大意了,每走一步,部件个记号,而且要作详细的观察,看清五行生克,与其中变化,方才前进。
假若单是五行阵,便难不住他,因为他本人即是个中翘楚,而不同的就是在五行生克中另加了机关,这就不能不谨慎将事。
因为这虽然是个小的阵势,却对自己的颜面有关,假若稍一不慎,那自己的一切声誉,均将化为乌有。
所以这一段乱石道,看去仅不过有百余丈,可是竟走了顿饭工夫,方始走出。
而后面跟进之人,也都循着他留下的记号前进,并未出什么岔子。
由于他们已顺利通过第一关,而原先候于山下的群豪,胆大一点的,也都跟着他们走过五行阵。
虽然如此,中州隐侠并不轻松,相反的,倘感到无限隐忧起来,因为他已察觉到,这第一关仅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凶险的,恐怕还在后面呢?
同时还有一种顾虑,那就是像如此走法,何时才能到达峰顶?
“爹!我看他们的用意,可能是故意迟滞我们的行动,不知对吗?”
谢碧凤突然提出这一疑问,向中川隐侠问着。
“我也有这种想法,只是猜不透他们的真正用意何在,老穷酸,你说说看,能判断出他们的目的吗?”
“我看应该将人分作两批,分道而进!”
“如何分法呢?”
“把武功较高的,分作两路,其余的人,就留在此地等候!”
“你的意思,是想分一批从后山上?”
“正是如此!”
“后出那么陡削,恐怕更加困难吧?”
“谢大侠,不要忘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假若不能冒险,就不如乾脆回去,还来此作甚?”
这位老穷酸,大概也不耐这种过分小心的行径,所以说话也不客气了。
可是听进中川隐侠谢东灵的耳内,便不禁脸上一红,良久,始哈哈一笑道:“对,生死由命,就是死,也应该死得壮烈些,给后世立一楷模!”
“后山道十分险峻,各位自忖能上得去的,就自报姓名,反正各位均非符立邀请之人,自没有守规矩的必要!”
“我老子愿去冒一次险!”
老化子陶岳首先叫着,就站向一边。
“阿弥陀佛!我也愿随陶长老前往!”
圆果方丈打着问讯,就走向老化子跟前。
“这样吧,本带来人就走后出好了!”
铁掌熊能大概怕老化子有先,所以如此说着。
“熊帮主既愿如此做,我看其余的人,就在此吧!”
中州隐侠说着,向穷家帮的来人看了一眼继道:“只是我们应该约定信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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