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且文、武、成康、周公……等诸寝陵,均在于此,行经某地,不仅令人兴怀古之恩,更使人对这些古圣先贤的丰功伟业,肃然起敬!
可是近来的咸阳,情况不同,有不少的武林人物,三三两两,出没其间。
他们究竟来此是为了什么?大家都讳莫如深,不愿透露他的真正意图,不论怎样,却给咸阳的茶楼酒肆,客栈旅舍,带来了一阵好生意!连那些经常无人问津的小客店,此时都大闹人满之患!
这时,在咸阳城中心,一家名叫“顺兴客栈”的上房内,住者一位年约六十岁的老者,和几位黑衣大汉!
这位老者,也是身穿黑衣,只是在他黑衣的胸襟上,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看起来,特别显明刺目。
这老者,长得中等身材,苍白头发,脸庞瘦削,面色惨白,甚至白中尚带几分青色,使人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可怕,两旁颚骨很高,太阳穴突出,两眼开阖之间,特别明亮,绿磷磷的有几分鬼气。
和他同住约两位老者,年约七旬,他们的黑衣上均各绣有黄色骼体头一个,虽都是如此年纪,但对那胸前绣有白色贴体头的老者,均很恭敬。
这顺兴客栈,乃是咸阳城中最大的一家客店,里面不止设备好,且招待也很周到,自这几位老者住进之后,便把整个店房予以包下。
他们仅有三个人,那能住得了这多房间呢?店家虽有这种想法,觉得他们的行动奇怪,但开店的人,那还管这许多,反正只要有人拿钱就成,随也不去探问。
这时,天已薄暮,那三位老者,围坐于一张八仙桌上,那带白色贴体的老者居中,带黄色骷髅头的两位老者,分坐两旁,只见他们都压低了声音,在讨论着事情,至于他们讨论着什么?因为他们说话声音很低,谁也无法听到。
正在这时,蓦见有一位小斯,匆匆由外进来,见了这几位老者,忙深施一礼,然后听他说道:“启禀帮主,外面已安置就绪!”
那居中的老者听后,微点了一下头,问道:“那桃花谷主可曾来?”
那小斯忙又一礼,恭声答道:“有帮主令谕,他有几个胆子,敢不来!”
那居中而生的老者闻言,又点了一下头,面有得色,然后朝左边坐的那位老者看了一眼,说道:“陈护法,你先去一趟!”
那被唤做陈护法的老者,忙站起身来,向那居中的老者施了一礼,说道:“谨遵帮主令谕。”
说完,转身走出房来,展开身形,竟然越房而去,转瞬即没!
这几位老者是谁呢?说起来,真是大有来头,他们正是现下武林中,令人闻而丧胆的枯骨帮帮主──白骨魔君,和他帮中的两位护法,赛阎罗陈常,震三山云廉。
你道他们因何至此,而且观其情势,好似来的尚不止这几个人!
原来近来盛传,说是有一本武林秘笈,出现在咸阳,而且这本秘笈,据说是战国时之物,当秦始皇并吞六国之后,焚书时被一位太监无意中留下,因为这位太监看不懂,后又辗转落入空空道人手中。
这位空空道人,乃东汉时的有道之士,不愿习其武技,便把它埋于阿房宫旧址的地下,并绘有埋藏秘笈图一张,藏匿于华山奕棋峰的北面,万丈峭壁上的石洞中,近来因山峰崩塌,以致图现,被一位华山派的弟子获得。
本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但不知如何,这消息竟不胫而走,传到江湖中人的耳里,因之,使三山五岳的人物,均向咸阳集中,看来定是一场风云集会。
所以枯骨帮,便由帮主白骨魔君率领,倾全帮之力而来,他们是抱定势在必得的心,于是除白骨魔君在咸阳坐镇之外,帮中弟子均布于周围各要地,只要发现秘笈,或者是藏珍图,均要下手抢夺。
这便是枯骨帮的形势,暂时不提,且说咸阳城南边,一座寺院内,那些和尚一个个面现紧张之色,均在那里全力戒备,四周围也不断有江湖人物出现!
就在天将入暮之时,从外面走来一位少年,那少年约二十岁不到,文质彬彬,只是满脸风尘之色,眉宇间时现几分忧容!
在他的周围,围绕着僧、俗、道、尼,有五六人之多,个个均是目光闪烁,精神充沛,一望之下,即如其绝非普通人物。
你道这些人是谁?说起来,均是些一代宗师!
那为首的和尚,正是当代少林掌门慧空,那道士乃华山派掌门灵霄子,那两位尼姑,左边走的是华山修员鹿主持,灵智子,也就是现代掌门灵霄子的师妹,右边走的乃峨嵋慈因师太,那位俗家打扮的老者,则是少林寺养老堂悟玄长老的俗家弟子,就是慧空和尚的师弟,人称消遥书生的便是,另有随后跟进的两位道士,则是武当派掌门虚灵道长的师弟,虚幻道长和虚无道长。
那位少年是谁呢?此人大家并不陌生,他正是在八里滩断羽而归的西华秀士吕文诚。
这几个宣赫一时的武林一代宗师,拥簇看西华秀士,来到寺院门口,立刻由开光寺的主持玉真和尚,迎入寺中密室内。
这开光寺乃少林寺的一个分支,手中主持玉真和尚,正是慧空和尚的弟子,所以当玉真和尚将这一干人,迎入密室之后,立即一一叩见,旋听灵霄子道:“贤契免礼,本门这次为寻秘岌之串,幸蒙少林、武当、峨嵋,全力相助,此种隆情厚谊,可比云天,本人除代表本派祖师,同各位致谢外,尤以打扰贵寺,实觉欠当,但这是追于情势,另一方面也是因地制宜……”
灵霄子说至此,话音微微一顿,继道:“此事不仅关系我五大门派之兴衰,同时也是挽回浩劫,拯救苍生之契机,因之,蒙慧空掌门慨诺,暂借贵寺作为落脚之地,事成之日……”
灵霄子说至此,话音忽然中断,沉思有顷,又向灵智子听了一眼,毅然道:“秘笈上的武学,由我们五派共同参研……”
慧空和尚闻言,不住的点头,可是武当派的虚幻道长不等灵霄子把话说完,忙插言道:“昆仑派迄今未来人,不知他们是否要参加?我们对武功的决定,是否等昆仑来人之后再说?”
虚幻道长的话中之意,显然是觉得昆仑派的人尚未来,秘笈中的武功,自不应该有他们的份少林掌门慧空和尚,听虚幻道长如此一说,不由将寿眉一皱,同众人打量了一眼,只见峨嵋派的慈因师太,首表赞成道:“虚幻道长之言,深合我意,觉昆仑掌门即未派人来,大概是不愿参加这场是非。”
这慈因师太的话,更是充满着挑拨的意味,直听得慧空不住的摇头,旋见他面色一怔,先宣了声佛号道:“各位之言,虽甚有道理,但应该知道,昆仑到此的距离,较之我等,不啻数倍,那能一时就到,以老纳之意,此事待事毕之后,再行讨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灵霄子听慧空如此一说,正合心意,随说道:“少林掌门之意,甚有见地,昆仑虽目前未到,定是因路途之故,我看就等事毕之后,再行讨论吧!”
虚幻道长和慈因师太见慧空如此一说,而身为主人的灵霄子,也是如此决定,随也不便再说,只是在内心暗打看各人的算盘!
在咸阳城东南角上,有一个小土地庙。
这里,地即偏僻,庙又狭小,且香烟稀少,游人裹足,特别显得冷清清!孤零零!
毫无半点生气。
在庙中,地上□了一堆乾草,草上坐看一个老叫化子,和一个浑身衣衫破烂,满脸精干之色的老者,那老者身材不高,且有点瘦弱,忽听那老化子道:“老二,依你的看法,目前情况如何?”
那瘦削的老化子月间,语气坚定的答道:“秘笈的真实性如何,尚不得而知,但以各方面的人物看来,可真是一场龙虎之会,其间关系微妙,情形复杂,最后一场的博斗,是势所难免。”
那年长的老叫化子又关心的问道:“以三弟之见,会鹿死谁手?”
那瘦削的老化子立即接口道:“鹿死谁手,目前尚难看出,不过照目前所露面的人物看,要以枯骨帮的来人为最多了!”
那老化子随口说道:“五大门派联合的势力,也不可小视呀?”
削瘦的老化子微微一笑,说道:“大哥,你看错了,五大门派的力量虽然不小,但他们却是各怀鬼胎,尤以武当的虚幻和虚无,更是目空一切,骄横异常……”
年老的叫化子不等他说完,轨不以为然的道:“他们两个虽然可虑,我想这次有意空参加,他们恐怕多少要有点顾忌!”
削瘦的老化子说道:“就是因为有意空参加,才可勉强维持局面,否则,恐怕到不了此地,自己先行火拼了!”
年老的叫化子忧形于色的说道:“不知另外还有些什么人?”
瘦削的老化子沉思片刻,又道:“那些人都还没有露面,尚难确定,不管怎样,依目前迹象观之,三山五岳的人物,来的实在不少!”
年长的老化子听如此一说,立即闭目不语,似在思索一件事情,良久,始听他忧心忡忡的道:“我那位小老弟,现在也该离开陕北了,假若他能来此,倒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那瘦小的老化子眼睛一亮,问道:“你说的可是最近盛传的那个“八极神童”?”
年长的老化子无言的点了点头!
正于此时,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化子,跑得浑身大汗,进门之后,一屁股往地下一坐,叫道:“启禀两位长老,现在到的魔头还真不少,连武夷山隐居多年的“七煞枭面”任荫,和苗岭的“蛇姑婆”,以及“哀捞四凶”都到了!”
年长的老化子听说,霍地跳起来,惊诧的道:“你这消息可正确?”
那中年化子忙道:“弟子有多大胆量,敢欺骗两位长老!”
瘦小的老化子在旁忙道:“陈强,你去吧!时注意各路人物的动向,有消息,就立刻来报。”
那中年化子闻言,忙答了一声“遵命!”匆匆而去!
待那中年化子去后,年长的化子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场热闹,是有的看了!”
这位年长的老化子是谁?大家一定很明白,他就是穷家帮长老,草上飞陶岳那瘦削的老化子是三长老,智多星云基,刚才来过的中年化子,是长安分帮帮主陈强。
他们也是听说咸阳发现秘笈,所以特地赶来,以观究竟,谁知来人之多,竟然出于他们意料之外!这就不得不就地加以布署。
虽说他们对于秘笈,并无必得之心,但也要防止它落人匪徒之手,以为虎添翼,为恶江湖!
且说咸阳,本是一个小城,除所有大小客栈,都闹人满之患外,一些茶楼酒肆,亦顿感座无虚席。
在南门外,渭水之旁,有一座茶馆,平素均系一些船夫,和码头搬运工人的歇脚之所,可是现在一大早,里而便坐满了各色人等,而且都是一些生面孔,而茶馆掌柜的虽慰勤的招待着客人,他的两只眼睛,却不时的在那些客人的脸上,溜来溜去,很显然的,他也并非普通人物。
约午牌时分,突来三匹快马,马上面骑着一男两女,那男的是个生得粉装玉琢的半大孩子,女的,却个个艳若桃李,千娇百媚。
他们来到茶馆外,便翻身下马,那掌柜的,更是连忙出来招呼,并连施脸色,歉意的道:“少爷小姐们,来得晚了,小店已无法容纳,实是抱歉之至!”
其中一位穿黄表的少女,立即接口道:“怎么?你们开店的怕……”
这位穿薰衣的姑娘,话尚未说完,便被另一个字蓝衣的姑娘止住道:“碧凤妹,即然此地已经客满。那我们就到别处吧!”
说看,三人又上马而去!
这不是怪事吗?人家开店的,均是殷勤的在招徕客人,尚惟恐有失,那有上门的买卖,而故予推却之理!
其实,说清了,便一点也不觉得怪,那茶馆掌柜的,并非别人,正是渭水钓叟周同。
他们自八里滩事毕之后,便和王大业握手言和,最近也是听说咸阳出现秘笈,便同到咸阳来这咸阳便是渭水航运的终点,虽说地点不同,但都是常在渭水行船的朋友,所以他在人事上,更是熟悉。
因之,他自到咸阳之后,便特地在此开设这家茶馆,一方面探听各方消息,一方面兼做连络之所,这也是他和老化子、终南樵子等人筹商的步骤。
那来约三个少年男女,不用间,就是我们的“八极神童”,和谢碧凤、海彩云两位姑娘。
你道白瑞麟因何至此?原来他们自从玄天观返明心谷之后,一月之期已届,仍未见司马彬返来,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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