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同时想到,忠叔这几年不知如何?将来有机会,一定先回去看看忠叔,目前这个世界上,只有忠叔,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他想至此,就扬声道:“鲤儿,快点准备一下吧!检值钱的东西,尽量都带上吧!
将来回去,也可不必再在江上终日冒险了。”
鲤儿慨然道:“只要能回家,还要这些东西作甚?”
“话不是这么说,反正这些东西,已成无主之物,你不要,将来也是会被别人拿去的,虽然这些财物,都是不义之财,但财物的本身,却是无罪的!”
白瑞麟又这样对鲤儿解释着!
鲤儿沉默了一阵,随道:“好!就这么办吧?我先把你领去!”
白瑞麟忙止住道:“不必了,你快点收拾吧!”
说完,迳沿着地道,又往前走去。
走约七八丈,刚转几个弯,就听到前面一阵喝叱之声传来,急往发声处扑去。
又转一个弯,前面情势又是一变:,… 只见一个宽敞的石室,室中摆设了不少刑具,只见一张特制的大铁床,床上正有一个人,被脱得一丝不挂,四肢被绑缚在铁床之上,口中不住的发出惨叫!
在床前,正站立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光着背膀,手中握着一根皮鞭,口中不住的喝叫道:“妈的,不怕你嘴硬,再不说,还有你好受的!”
那床上的人在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贼子,即霸人财,又要人命,恐将来天也不容!”
那落腮大汉口内嘿嘿冷笑道:“穷酸,不要觉得不乐,帮主请你来,那是看得起你,谁知你竟不知好歹,那是你自讨苦吃!”
床上那人仍愤恨的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岂能为虎添翼!”
“好!就算你穷酸有种!”
那大汉说看,举起手中皮鞭,就要再往下打。
蓦闻一声:“住手!”
那大汉闻言一怔,旋觉一阵轻风过处,臂上一麻,皮鞭即脱手而去。
定神一看,只见面前站立一位少年,随喝道:“小子,你是我死,可恕不得你大爷手狠!”
说着,就要举掌朝白瑞麟击去。
谁知不举掌还好,这一举掌,只见他立刻张牙裂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这一来,他不但惊,而且惧,噗通一声,跪倒地下,口中不住的哀求道:“少爷饶命,小的是奉命行事,望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又是一声大喝道:“没出息的东西,去你的呢!不要丢人了!”
声落,就见进来一位大汉,不由分说,就举掌朝那跪地的大汉击去。
可是个的掌尚未落下,就听白瑞麟道:“你比他更该死,就乖乖的站在那里吧!”
说看,指随话出,伸手点了他的三阴穴。
然后,白瑞麟连望都不望他们,迳自走到铁床之前,替那床上的人解了绳索。
那床上之人,四肢一活动,忙爬起身来,见床前悠闲的站着一个大孩子,随满面羞惭的道:“谢谢小侠救老朽一命!”
那人翻转身来,白瑞麟始看清楚,原来他竟有五六十岁年纪,须发花白,满脸惨白,可能囚禁日久之故,随立即说道:“老丈不必客气,快把衣服穿上再谈吧!”
说着,就向那跪着的落腮大汉说道:“起来,快去把所有囚禁的人都放出来!”
那大汉忙叩了个头,站起身来,蹒跚的向石室里面走去。
白瑞麟见那大汉去后,又向那呆立的大汉的胸前拍了一掌,然后声色俱厉的道:“依照你们的所为,真是死有余辜,暂把你的武功废去,饶你一命!”
这大汉听说武功已被废去,沮丧的道:“即然如此,就请小侠成全在下吧!”
白瑞麟闻言一怔,旋即了然的道:“你是否有很多仇人?”
这大汉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白瑞麟立即面似寒霜的道:“这是你自作自受,滚你的吧!”
这大汉一语未发,即转身而去。
白瑞麟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摇摇头,转过要来,就见适才被救的老者,已穿好衣服走来,躬身道:“老朽这里谢过小侠救命之恩!”
白瑞麟忙还礼道:“举手之劳,何足言谢,不知老丈因何至此?”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老朽王学诗,家住南阳城外,只因有把家传宝剑,已传八代,均无人使用,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被白骨魔君派人盗来。”
白瑞麟立即接口道:“即已把剑盗来,为什么又对老丈过不去?”
王学诗叹口气,又道:“这就叫怀璧其罪,只因尚有一本剑谱,却是另有藏处,他们在老朽家中寻遍不看,所以就把老朽带来,威逼利诱,迫使老朽交出剑谱,否则,将生命作为要胁!”
白瑞麟又好奇的问道:“老丈可曾会武功?”
王学诗气愤的道:“老朽要懂得技击之术,也不至轻而易举的被他们掳来!”
白瑞麟漫不经心的道:“即然如此,那就给他们算了,何必和他们伤这种神,多吃不少苦!”
王学诗眼睛一瞪,似要生气的样子,但瞬即又喟然一叹,郑重的道:“我虽不懂武学,但素知宝剑赠英雄,像他们这般魔头,若有了那本剑谱,无异为虎添翼,徒足以长其恶,助其势,天下之人,将无瞧类矣!”
这种义正严辞之论,直听得白瑞麟心中一凛,自知失言,随歉然道:“老丈之言,真如雷贯顶,请恕在下失言之罪!”
王学诗似是对适才之言,有点过份激动,这对面前的救命恩人而言,也觉有失礼数,忙解释道:“老朽年迈目□,思维欠周,冒犯之处,望祈恩人无罪!”
“老丈勿希介意,实是在下失言在先。”白瑞麟接口说道:“不过老丈的剑谱系什么剑谱,可肯赐告否?”
王学诗立即哼了一声,面上突罩一层寒霜!
白瑞麟因一时好奇,便脱口问出,现见老者的神色,已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即连忙解释道:“老丈请勿误会,在下只是一时好奇,对于剑谱,绝无攘夺之意。”
说着,顺手抽出自己的宝剑,递给王学诗道:“不知在下的剑,较之老丈的家传宝剑如何?”
白瑞麟这个动作的含意,王学诗那能不知,不禁有点赧然,忙退后一步,连连摆手道:“小侠希勿见怪,老朽那懂得这些!”
他说看,又是喟然一叹,继道:“老丈的家传剑谱,名为“苍冥剑诀”,至于它的威力如何?因老朽末曾习此,故不得而知!”
白瑞麟听说苍冥剑诀,但思索了半晌,仍未想出一点端倪,随又问道:“不知那剑,是否名为苍冥剑?”
王□诗眼睛一亮,紧张的道:“小侠也听说过?不错,正是“苍冥剑”!”
同时他的两只眼睛,又不住的向白瑞麟手中的剑上,仔细的一阵打量,然后又道:“那苍冥剑,较小侠的要光亮得多!”
白瑞麟想不到自己的顺嘴乱说,竟然碰对了,内心自然一喜,旋又听他说自己的剑,不及他的亮,不免又有点不服气,随顺手一抖,陡见一阵毫光,“擦”的一声,把石室的石壁,削下约斗大一块,滚落地上。
王学诗在旁目瞪口呆,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自觉的运退了三步,怔怔的望着白瑞麟。
白瑞麟悠闲的将剑还鞘,然后微笑道:“在下的剑,是否还够锋利?”
王学诗老脸通红,嚅嗫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突闻一阵脚步声,白瑞麟抬头一看,只见那落腮大汉领了一群人走来,其中有男有女,不下二三十人之多。
那落腮大汉来到白瑞麟面前,忙恭敬的施了一礼道:“所有的人,均已带来,请小侠发落。”
白瑞麟朝众人打量了一阵,本欲问明被禁原委,复又想到枯骨帮自帮主以下,已死亡殆尽,随命各人检能带的东西,尽量携去,以免留此遗祸。
谁知那些人闻言之后,并无一人移动,立即想到这些人可能是惧怕枯骨帮的威势所致,随又把白虎堡中的情形述说一遍。
众人闻言,立即一阵喝叱,齐向那大汉扑去,那大汉见此情势,立即吓得浑身乱抖,两只乞求的眼睛望着白瑞麟。
白瑞麟观察颜色,已知这些人是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那大汉身上了,这样一来,不把这个大汉打成肉酱才怪,忙扬声喝道:“枯骨帮已全部瓦解,各位即有天大的仇恨,也随之消灭了!”
说着,又用手指看那大汉道:“这位仁兄虽使各位吃了不少苦,但他也是奉命行事,而罪魁祸首,并不在他,故希望大家听在下一言,就放他去吧!”
众人随仍有愤愤之色,但碍于白瑞麟的出面呵护,随叹了口气,哄然出□而去。
待众人去后,那大汉就匍匐于地,叩头的道:“谢谢小侠救命之恩!”
白瑞麟忙摆摆手,让他起来道:“你去吧!望你今后改过向善,重新做人!”
那大汉又恭声道:“小的无家无室,愿今后追随小侠。”
白瑞麟见他如此执意,说道:“即然如此,我就给你安置个地方吧!”
恰在此时,只见那鲤儿身上背了一个大包裹,手中尚提了两只,在他的胁下挟了一把剑,累得满头大汗,跌跌撞撞的走来,口中并直嚷□:“快接我一把,快点!”
白瑞麟见他这狼狈样子,就笑着道:“你少拿点不成?”
他的话尚未落,就听身后大喝一声:“还我的剑来!”
白瑞麟闻言一怔,见王学诗尚未离去,并听他的口气,敢情鲤儿拿的那把剑,定系他家传之物,本想要鲤儿还给他,但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见他一个箭步,跑到鲤儿跟前,伸手把剑夺下!
王学诗把剑夺在手中之后,神色一阵激动,将剑抱在怀中,竟老泪纵横起来,口内并不住的喃喃自语着。
这种情形,看在白瑞麟眼中,觉得面前这位老人,真是固执的可以,能拼着性命不要,也不肯把剑谱说出,这卫道的精神,真可说是做到威武不能屈的地步了。
于是,微微一叹,说道:“老丈物归故主,乃是可喜之事,怎么反而伤感起来呢?”
王学诗又是一声浩叹,说道:“创业维艰,守成不易,古人诚不欺我!”
白瑞麟觉得天色可能已经明亮,便说道:“老丈,时已不早,我们也该离去了。”
说着,又向那大汉道:“现在我欲请你帮助鲤儿,把他送回家去,然后去留听便,现在就赶快去吧!”
鲤儿忙接口道:“还有两个包裹呢,怎么?”
那大汉立即道:“我来替你拿。”
说着,就大踏步走到鲤儿跟前,把他两手提的两个包裹接过来,背一个提一个,就准备离去的样子。
鲤儿把背着的包裹往地上一放,反身又往外面走去。
“这两个是你的!”
说完,也不等他表示意见,就拾起原先放于地上的包裹,同那大汉往外走去,刚走出石室门口,又反身回来道:“我姓曹,住在曹家湾!”
那大汉也扬声道:“俺叫詹仁,别人都叫俺詹胡子!”
鲤儿去后,白瑞麟又指着地上的两个包裹,说道:“这个老丈带去吧!”
王学诗往那两个包裹瞟了一眼,摇头晃脑的道:“不义之财,不取也!”
白瑞麟知道这种人,无法和他说出所以然来,便提起两个包裹,说道:“走吧!”
就当先向室外而去!
王学诗则在后面迈着囚方步,抱着那把宝剑,一摇三晃起来。
白瑞麟见他那个样子,真可说是迂腐到了极点,随口带讥讽的道:“老丈一定有很高的功名了?”
王学志听如此一问,突然精神抖擞的道:“老夫乃丙寅科举人,孺子可曾受先师之教乎?”
白瑞麟见他愈来愈不成话,故意惊哦了一声,说道:“真是失敬得很,老先生竟然是一位举人,但不知有文事必有武备之意,作何解释?”
王学诗立即说道:“国家无文事,政事必乱,无武备,国势必衰,此乃孔子之言!”
白瑞麟接口道:“设文不足以治国,武不足以保身之人,该如何?”
王学诗面色一怔,旋即坚决的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可夺志也!”
白瑞麟微微一叹,不再说话,两人说话之间,已到了地道口,白瑞麟脚尖轻轻一点,助跃上洞口。
王学诗忙叫道:“小侠请援我一手!”
白瑞麟俯身洞口,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志行坚决,那在乎这丈余高的洞道?”
王学诗闻言,老脸一阵通红,半晌,始嚅嗫的道:“请小侠救人救彻,若撒手不问,老朽将为饿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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