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白瑞麟闻言,歉意的道:“只是宝图又还给华山灵霄子了!”
圆果和尚忙接口道:“不,那宝图已被灵霄子毁了,若纳事后曾去看过,那图经白小侠的一掷,本已碎去大半,又经灵霄子一掌,那还能存在!”
司马彬又继续道:“当时我想,即已到咸阳,何不返回明心谷看看,及返回谷中,始明白一切……”
他说到此便朝白瑞麟瞟了一眼,继道:“琼芝的意思,想要我在谷中练功,我想既然祖师有灵,能使遗宝出世,何必急一时,应该先叩见祖师之后,再作决定,于是,便匆匆的赶了下来!”
他朝圆果和尚看了一眼,又道:“到洛阳时,天已黑了下来,为了想看看多年不见的故人,随赶到白马寺!”
图果和尚这时接口道:“你们若迟一步离开,就可以碰上!”
中川隐侠随道:“所以你们就会同赶了来?”
圆果和尚点了点头,说道:“确是如此,不过……”
中川隐侠哈哈一笑,打断他未完之言道:“不要不过了,你的来意一方面是向白小侠致歉,另一方面恐怕还是想会会这朵武林奇葩的成份居多!”
“阿弥陀佛!”
圆果和尚先宣了一声佛号说道:“真不愧是老纳的方外知音,我的意思全被你猜对了!”
白瑞麟望望邵美芙,又同司马彬问道:“你方才说,在奉节曾见过笑面佛邵宽,但不知他是路过那里?还是在那里居住?”
司马彬恭谨的道:“在我病愈返陕时,他也同时离开了奉节!”
白瑞麟又问道:“可知道他往何处?”
“据说,他是取道巫山,顺便采几味药,就要返回河南!”
“有好久时间了?”
“在一月之前!”
白瑞麟一阵沉默,似在计算时日的样子。
中川隐□见此情形,随问道:“小侠也和他认识?”
白瑞麟感慨的道:“不仅是认识,而且尚是我的救命恩人!”
在座之人,都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
接着,白瑞麟就把认识邵宽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得不住的点头,赞叹!
最后,白瑞麟又指着身旁的邵美芙向大家说道:“这位就是笑面佛邵宽的亲孙女!”
大家一听,更是惊诧异常,所有的眼光,都不住的朝这位绿衣姑娘一阵打目量,只看得邵美芙有点不安起来!
尤其司马彬,对于这位姑娘,更是多看了几眼,也许因为他得过邵宽的好处,由爱屋而及鸟吧!
久未开口说话的谢夫人,此时却说道:“各位都是折腾了一夜,现在天已大亮,也应该休息一阵吧!”
中川隐侠也附和着道:“对!确也应该休息啦!其他的事,我看等下再商谈吧!”
在座之人,除了邵美芙和司马玫之外,均怀有极上乘的功力,但此时一听说休息,也都觉得有点乏困起来。
于是,谢夫人就站起身来,拉住司马玫同邵美芙,转到内房休息,其他的人,便都就原座运功调息。
约顿饭工夫,白瑞麟首先醒来,睁目扫视,见他们都在紧要关头,就悄悄的走出另外。
此刻,一轮红日,刚自东方升起,万道金光,刺穿了层层朝雾,一抹彩霞,染遍了半边天灿。
云霭迷蒙的上面,显示着层峦叠嶂,大自然的美景,实令人叹为观止,即是名画师的笔下,也难描写其万一。
就是在泰山观日峰上看日出,其景不过如此!
已往白瑞麟那见过如此盛景,因之,不禁看得出神来!
蓦地!
在白瑞麟的身后,有人发出一阵笑声。
这一声大笑,把白瑞麟猛然惊醒,急忙转过身来,见是中川隐侠,遂急一抱拳,口中忙说道:“老前辈早!”
中川隐侠还了一礼,满面笑容的道:“小侠对于此穿云峰的景色,有何批评吗?”
白瑞麟随感慨的道:“看到了大自然的伟大,方觉得人太渺小了!”
“这就是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之理!”
这接话的声音,来得有点突然,白瑞麟和中川隐侠闻言,齐回转身看去,只见圆果和尚慢慢的走来。
他二人忙一欠身,说道:“大师也有兴致,就同观盛景吧!”
圆果大师忽然叹息,说道:“老纳是出家人,本应以山川为伍,避开尘世的烦扰,故每到此地一次,便产生不少的感触,而况眼下的大自然奇观呢!
中川隐侠微微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放弃方丈之位呢?原来老和尚也有明心见性之时!”
圆果和尚闻言,立即庄容说道:“多年老友,难道也不能谅解我的苦衷?”
中川隐侠却不以为意的道:“还有什么苦衷,把手中一切交给弟子办理就是!”
圆果和尚摇摇头道:“这是师父遗命,那能违背?”
“那你定能寿与天齐了?”
“凡任何事物,均有生死,老纳即有一具臭皮囊,自不能违反自然定律!”
“不是说可以肉身成道,白日飞升吗?”
“你怎么也取笑起来了?”
“即然如此,我看还是听我劝告,迁来此地吧!”
中川隐侠说着,又向老和尚瞟了一眼,贝他并无反对之意,随又道:“其实,我还有另一用意,这荡魔之战,……”
圆果和尚不等他再说下去,就接口道:“绕了半天,你是要老纳开杀戒吗?”
白瑞麟在旁见他们谈了这多,也摸清了中川隐侠之意,随也接口道:“我看开杀戒,大师却不必勉强,但假若能导恶人向善,不比杀戮更高一着吗?”
中川隐侠立即哈哈一笑,说道:“小侠真是禀性仁厚,善根宿具,就凭这句话,便知江湖上对小侠的传说,是另有用意了!”
白瑞麟闻言愤怒的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想到了几分,除武当派的故意中伤之外,别人无由如此做。”
圆果和尚不以为然的道:“难道那北岳神君不能出此吗?”
中川隐侠摇头幌脑的道:“那吴荫是何等自负,虽然吃了点亏,我想尚不致出此下策,只是白小侠今后的引动,应特别谨慎才对,说不定一些想不到的人物,都想会会你这位神童呢!”
说完,又望着白瑞麟微微一笑。
白瑞麟又是无限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竟然惹这多麻烦,实非始料所及!”
中川隐侠见白瑞麟生出无限烦恼,随安慰着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小侠何必为此烦心呢?”
说着,扭头朝房舍处望了一眼,又道:“我们还是回去谈吧!”
声落,就领先往住处走去。
白瑞麟和圆果和尚又客气了一番,就并齐随在中州隐侠身后,回转房去。
三人来到房内,即见司马彬和谢夫人相对而生,似是谈一些家务事。
他们见中川隐侠和白瑞麟等人返来,就忙起身迎接。
大家坐定之后,中川隐侠朝白瑞麟望了一眼,郑重的道:“小侠此行,有无具体的计划?”
白瑞麟微一思忖,随道:“我此行的目的,大概玉龙兄可能说起过吧?”
圆果和尚在旁接口道:“这些都很清楚,谢施主的意思,是想知道你如何准备着手?”
这一问,还真出于白瑞麟的意外,他只知道学成武功报仇,至于计划,他真还未想到过,现在被老和尚一问,一时竟无法答覆。
老和尚见此情形,已知其究竟,随不等白瑞麟答言,就语意深长的道:“武林中本是终日诡云谲雨,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今天的敌人,也许明天就会变成友人,可是今天的朋友,也说不定明天便是敌人,所以在防备上,应要求以严,而对敌之时,却不妨施之以宽,使其有自新的机会。”
中川隐侠这时却接口道:“真不愧是佛门有道高僧,时时以苍生为念,若都像你的话,还如何行侠仗义,不如自缚手足,给敌人送去还好些呢!”
圆果和尚怀疑的道:“那施主的意思,是想变更你隐居数十年的初衷了?”
中川隐侠闻言,语意坚强的道:“初衷虽不曾变更,但我却不主张对敌人以宽,那样做,无异给自己找麻烦!”
司马彬因有白瑞麟在场,不便多作主张,但此时却也忍不住问道:“听大哥之言,可是也动了豪兴,想到江湖走走?”
圆果和尚朝司马彬瞟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岂止想到江湖上走走,而且已经付诸行动了!”
中川隐侠对于圆果和尚的话,并不加以否认,随道:“我主张除恶务尽,不必多作顾虑,若非我五十年前留下祸根,那符立何致会死灰复燃,造下不少杀孽?”
他的话音微微一顿,又道:“这次除魔之战,乃百年来一大盛举,而且那老魔头既敢再兴风作浪,必然又练成了什么惊人的绝学,否则仅凭他以往的功力,绝不敢猖獗如此!”
看样子,这位喧赫的老侠,对于当年的手下败将,不唯不敢轻视,而且也存了顾忌!
白瑞麟虽未见过这位魔头,但看他们如此慎重,料想必有他的过人之处,只是不知魔头的武功,究竟高到如何程度?
他想至此,随出言问道:“前辈可知他的得意绝学是什么吗?”
中川隐侠忧心的道:“听说那魔头得了一本秘笈,那秘笈上有一种失传近两百年的一种绝学,叫“白肉阴骨功”,中人之后,浑身发冷,筋肉……”
白瑞麟原不知那魔头有什么利害的功夫,现在听说是“白肉阴骨功”,随不等中川隐侠说完,就又问道:“除此之外,可知他另有什么歹毒武学?”
圆果和尚悲天悯人的道:“仅此一项,就不知有多少人受其屠毒,若再多,恐整个武林均不堪设想了!”
中川隐侠听白瑞麟如此一问,心知其定有用意,遂以怀疑的眼光,望着白瑞麟,不知这少年有何卓见?
白瑞麟见此情形,如他对自己发生了怀疑,随道:“那种白肉阴骨功,虽有其优点,但也有它的缺点,只要你在开头几掌中,不和他硬拼,便不至于吃亏!”
他说着,又朝司马彬望望,又同大家扫视了一眼,然后不屑的道:“不是在下自夸,在敝门之中,就有几种功夫,正是他的致命克星!”
“阿弥陀佛!”
圆果和尚先喧了一声佛号,说道:“小侠此话可是当真?”
白瑞麟立即面色肃然,庄重的道:“在老前辈面前,在下怎能打诳?”
中川隐侠忽然哈哈一笑,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倒是多虑了,但不知小侠可曾见过这种武功?”
白瑞麟立即答道:“不唯见过,就是那白骨魔君之死,也正是死于这种功夫之上!”
说着,便把和白骨魔君交手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大家听后,不住的赞叹,越发猜测不透白瑞麟的功力,究竟有多深了。
白瑞麟见大家如此,心中微一思忖,说道:“现在我想把行期,稍为更动,准备在此稍作停留,和大家研究几种武学,这几种功力虽非不世绝学,但以在下的体会,先师的毕生结晶,确有独到之处!”
说着,又面对司马彬道:“另一方面,我也想藉此机会,把本门的几种绝学,再予解说一遍。”
司马彬闻言,忙跪于地下,恭声说道:“祖师在此准备停留几天?”
白瑞麟道:“大概三天够了吧!”
司马彬忙悚然说道:“弟子因急欲拜见祖师,故在明心谷中无暇久留,就匆匆的赶了来,所以……”
白瑞麟未待他说完,已知其意,忙摇手止住他说下去,口中并说道:“起来吧!以后不要这样,因为在本门中,并不拘这些礼数,在先师的遗训里,曾经谈及,他对当年的子房师兄,就不曾要求这些,仅是企望他救人济世而已!”
司马彬规规矩短的叩了个头,站起身来,说道:“弟子遵命!”
白瑞麟又说道:“即然如此,那就决定在此住五天吧!”
他说至此,似是想起了此地并非自己的家,那能全由自己来决定,随面带歉意的向中川隐侠道:“在下做如此决定,老前辈不会责怪吧!”
中川隐侠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小侠太客气啦?不要说是五天,就是五十天,也是欢迎之至,假若小侠不嫌穿云峰简陋的话,整个让给小侠作永久居住均可,何况无极门和赤松门,本就是不分家的!”
白瑞麟又诚挚的道:“打扰五天,已觉于心难安,不过我事先须加以声明,并非在下有意藏私,敝门中有两种武学,遵照先师遗命,不能外传,其余的可以公开研究!”
圆果和尚这时在旁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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