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他们这一阵客套,均已定下心来,虽仍有几分羞涩,但较适才大家面红耳赤的情形好得多了。
在此不得不加以叙述,他们怎会都到了开封呢?
原来谢碧凤等四位姑娘,自从在鸡公山别过神拳林耀之后,就一路向开封赶来。
所幸途中并无耽搁,仅走了两天多,便可到达。
她们来此的目的,原是依照白瑞麟吩咐的,到开封一带等白瑞麟的。
谁知她们来到开封之后,把城内外大小客栈都找了遍,也未见到白瑞麟的影子,而且依照各处客栈掌柜所说的,根本就未见到过这样的一位少年。
才开始几天,她们虽未找到白瑞麟,却尚能沉得住气,心想可能是尚未到,所以四位姑娘终日游玩各处名胜,并不觉得焦急。
谁知匆匆过了十日,仍然得不到一点有关白瑞麟的消息,这可都有点急了。
因为依照脚程计算,从浴阳到开封,也不过仅有几百里路,就是普通人步行,也应该早到了,而况他还有一身出奇武功呢?难道会出什么岔子吗?
她们想到途中发生意外,就不由机伶伶打个寒颧,尤其海彩云和谢碧凤,更是终日坐卧不宁,甚至谢姑娘尚背着人哭了几玖。
至此,苗岭双艳,也不由替白瑞麟担起心来。
因为依照情形判断,恐怕一定是出了事,否则,以白瑞麟的性格,绝不可能自己约了别人,反而自己不来的。
并且依照情形,白瑞麟应该先到才对,因为消息从洛阳传到了武昌,最少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就算穷家帮对白瑞麟特别看重,以飞鸽传书,从洛阳到武昌,也需要一天的时间。
所以在姑娘们的想像中,麟弟弟定会先到开封等候了,谁知出人意外的,不但没来,而且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等到第十三天头上,苗岭双艳虽说一向沉着,可是现在的表情上,也成了焦急不安的状况,而海彩云和谢碧凤,就再也顾不得别人的讥笑,索性掉起眼泪来。
于是经过一阵商议,由海彩云和秋菊看家,谢碧凤与春兰,同到街上打听,若再问不到消息,便准备到洛阳寻找,不在此地死等了。
这次出来,则是春兰在先,谢碧凤在后,因无谢姑娘临出房,又嘱咐海姑娘一句话,就稍落后了一两丈远。
她们在店中十多天来,每日进进出出,已成轻车熟路,在行动上自然比较迅速,况且又在心急如焚的情形下,所以行走起来,更是格外迅速。
谁知这次却出岔子了!
就在春兰姑娘,一脚刚跨出大门,便和一位少年撞了个满怀,更令人难堪的,是在两人相撞的同时,那位少年不知是有心,抑是无意,伧促中双手向上一迎,正巧推在春兰的胸前。
若在平素,就是有意想往春兰的胸前一摸,也绝不可能如愿以偿的,何况是个素不相识之人?
岂料今日事出伧促,不但被少年摸上玉峰,而且是双峰并陷,全被那少年占领了去,你说怎能不令春兰羞怒和气脑?
而那位少年,也知足得很,见自己无意间闯了大祸,就忙打躬作揖的,向着春兰赔小心,而且满脸惊恐之色。
正当春兰惊魂甫定,想要掴那少年两记耳光,但看到面前这位少年,不但人表英俊也忠厚,惆傥不群,且满脸正气,绝不带轻薄的样子。
更见他那种惶急的态度,不自觉的减少了几分怒火,迟迟未曾出手。
正当此时,忽听谢碧凤在身后发出嗤笑,心知自己适才的一切经过,定被她看了去,于是一阵羞急,又一齐涌上心头,决定要给这少年一顿惩处,好挽回少女们应有的自尊心。
当春兰的心念尚未转完,就见这少年如获大援似的,面露惊喜之邑,并向说姑娘连唤妹妹。
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但春兰此时己意味到面前的少年是什么人了,于是忙收起惩处少年的心自,娇羞满面的,一溜烟又返回店中。
其实,这一对不相识的少年男女互撞经过,是否真的被谢碧凤看了去呢?
这谢碧凤虽说耽误了一步,也不过仅在春兰身后一两丈远,当然对于这些经过,是从头到尾一丝不漏的看了个仔细。
这谢碧凤姑娘,对于她这位哥哥,是从小就不惧怕,所以当她看清和春兰相撞的是自己的哥哥时,虽说诧异异常,但这种好戏,真是千载难逢,不免又勾起刁钻的心,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结果。
当她看到春兰的羞怒,和谢玉龙的惶恐,这种狼狈尴尬的情形后,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不要紧,虽解救了谢玉龙,却也羞走了春兰,同时也结束此一尴尬的场面。
且说此时房中的四女一男,经过谢姑娘说笑似的介绍之后,大家的心情仍然有点异样,但已大都恢复了正常,不像刚才的拘束了。
此时,却听说碧凤说道:“哥哥,你怎么也跑到此地呢?”
她这一问,虽是谢姑娘一个人在问,但无异代表了另外三位姑娘的心声,大家都想知道他来开封干什么?
因为谢玉龙来得太突然了,难怪各位姑娘起疑。
谁知谢玉龙朝各位姑娘看了一眼,始道:“我还不是为了各位!”
说着两手向外一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谢碧凤闻言,口中哦了一声道:“你一见面,就说找得好苦,难道有什么紧急事故不成?”
她口内是如此问,心里却十分紧张,并且暗暗的祝告着,千万不要是麟弟弟出了什么事才好。
“还不是为了麟弟弟!”
这谢玉龙不知是想向妹妹报复?抑是另有其他用意,仅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一句,就又停住了口。
谁知四位姑娘一听说“麟弟弟”三个字,都不约而同的面现紧张之色,就听海彩云抢着道:“麟弟弟怎么啦?”
谢碧凤也接着猜测道:“是不是麟弟弟出了意外?”
谢玉龙随庄重的答道:“确是出了意外,只是……”
几位姑娘一听说确是出了意外,头顶立刻轰的一声响,几乎无法自持,尤其海谢二女,差点急出泪来。
事实这也难怪,她们这多天来,芳心之中,无时无刻不萦绕着白瑞麟的影子,现在猛听所等待的人,已经发生了意外,怎不令她们焦急?
不过她们是由于关心过度,仅听到前面的话,而最后的只是二字,却被她们忽略了。
而春兰姑娘,究不愧为她们几人的老大姐,已听他把重要之处,故意顿住不说,随问道:“只是什么,何必令人着急?”
她这一问,同时也提醒了其余的几位姑娘,只见谢碧凤秀眉陡扬,两只杏眼瞪得老大,怒气凶凶的道:“好啊!你倒老远跑来捉巷起我们来了,只是什么,何必吞吞吐吐的,若不痛快说出来,当心你的好看!”
其他的几位姑娘,也都怒目而视,显然的,她们对于谢玉龙的故意捉弄,表示了不满。
谢玉龙见此情形,心知要糟,忙向妹妹赔不是:“妹妹,何必如此心急,你听我慢慢说呀!”
谢碧凤从琼鼻中哼了一声道:“你爱说不说,看看办好了!”
海彩云也面带不屑的道:“谢少侠想捉弄妹妹,也应该看清地方!”
秋菊也不甘寂寞,在旁接口道:“这就叫做弄巧成拙!”
谢玉龙见一时措词不当,竟然惹下众怒,忙站起来,向各位姑娘作了个罗圈揖,诚恳的道:“各位姑娘息怒,在下实非有意,只是我想思索一下,应该如何措辞,所以…
…”
“所以就吞吞吐吐是吗?”
谢碧凤又疾颜厉色的补上这一句。
春兰姑娘忙和悦的打圆场说道:“不论他说的是真也好,假也好,就恩恩怨,不要再打岔了!”
说着,又同谢玉龙瞟了一眼,继道:“白小侠究竟怎样,就请少侠快点说吧!”
谢玉龙感激的朝春兰姑娘看了一眼,始说出了一番来此的经过。
说着,就把白瑞麟火焚白虎堡,以及夜上穿云峰的始末经过,详详细细的述说一遍。
这一些经过,直把几位姑娘听得喜忧参半。
喜的是麟弟弟真不愧称作神童,虽说出道不久,却打垮了那么多的武林魔头,更且能获得武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中川隐侠器重,实是难得。
不过这些情形,并未出谢姑娘的意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虽不愿和一般武林人物来往,那完全是不愿沾惹是非之故。
对于白瑞麟当然不同,因为白瑞麟由于机缘巧合,他是无极门中的祖师,若照赤松门和无极门的渊源,连自己的父亲在内,都得尊称白瑞麟为祖师,即是白瑞麟不愿以祖师自居,而自己父亲绝不会把白瑞麟和一般人物相比。
使人忧的,便是那位邵姑娘了,她和白瑞麟是青梅竹马之交,在情感上要胜过自己一筹。
固然,谢姑娘并不是一个醋坛子,但是一个人,不论男女,总不愿自己所爱的人,另有他的所爱。
虽然,这也是谢姑娘意料中的事,迟早总会发生的,因为白瑞麟曾经把以往所发生的经过,告诉过谢姑娘和海姑娘,只是想不到会如此的快,所以感到有点酸溜溜的。
可是海姑娘的想法,便多少有点不同,她所担心的,是怕失去了白瑞麟,而且自己尚要依靠白瑞麟,才能朝得了亲仇。
假若一旦失去了白瑞麟,他今后是否尚管自己的事?
同时她想到死灰复燃的红云教,白瑞麟为了他自己的亲仇,必然不会放过红云教,可是自己的仇人麦华,却始终未听人说起过,据大漠之熊所说的人物中,并无麦华其人,难道已经死了吗?
这两位姑娘听了谢玉龙的话后,一时之间,都陷于沉思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春兰见此情形,大致的已猜到,可能金由于姓邵的姑娘而起,至于那姓邵的和白瑞麟是什么关系,她则未曾听说过。
于是,芳心之中,也不住的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趁陷溺不深,赶快跳出此一漩涡,另求发展。
她想到了另求发展上,不觉得往谢玉龙的身上瞟了一眼。
谁知她这一眼看得心中一荡,原来此时的谢玉龙,也正以一双渴望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秋菊却没有她姐姐想得多,见大家都沉默的不说话,就向谢玉龙问道:“白小侠即在穿云峰,不知玉龙兄何以单独跑来此地?”
谢玉龙忙收回射往春兰身上的目光,说道:“他已不在穿云峰了,在下和他一起离开的!”
谢碧凤立刻接口道:“你们二人既是同路,麟弟弟为何没来?”
谢玉龙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路呢?”
谢碧凤立即一阵娇笑,肯定的道:“这还不很显然,既是同时离开穿云峰,难道麟弟弟会到别处不成?”
谢玉龙打趣的道:“还真被妹妹说中了,他确是另有去处,所以我才独自一个来的!”
这可真出于谢姑娘的意外,想不到麟弟弟居然是这样一个人,约定别人在此死等,他却跑到别的地方去。
于是,就气愤的神色一变道:“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们姐妹算是瞎了眼,竟被人家甩到了此地,再碰到,要是理他才怪!”
谢玉龙见妹妹气愤得使起了性子,忙扮了个鬼脸,两手乱摇的道:“这你可冤枉了好人,若依照父亲的意思,根本就不必多跑这一趟,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你们单独的闯一闯,体验一下江湖的风险!”
谢姑娘闻言,又不悦的道:“那你又为什么单独的跑了来?”
谢玉龙无可奈何的道:“这是父命呀?怎能违背呢?”
碧凤在旁猛然一阵娇笑,然后道:“哥哥说的话,使人越听越糊涂,怎么既说父亲不让来,忽然又说是父命,是不是被谁勾跑了魂,怎么前言不对后言起来?”说完,又用眼角瞟了春兰一下。
可是春兰仅狠狠的回瞪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谢玉龙听妹妹如此一说,不自然的笑了笑,又道:“这也就是我说不要冤枉人的原因了,父亲本不让来的,后来还是麟弟弟不放心,才又商得父亲同意,才命我专程赶了来,否则,真有你们等的呢!”
海彩云此时才抓住机会,就问道:“那他到了那里?”
谢玉龙怔了一下,迟疑的道:“海姑娘说的“他”是指谁呀?”
谢碧凤立刻接口道:“当然是指麟弟弟了,这还用多问!”
谢玉龙哦了一声,才说出了情由。
原来白瑞麟依照计划,在穿云峰住了十天,在这十天之中,除把无极掌和无极神功,传授给司马彬之外,并同中川隐侠研究了一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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