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不像,你没看船稳住不动,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是不是搁浅了?”
“糊说,这里我们经常行走,少说也有五十丈深,怎能搁浅?”
“我看还是下去瞧瞧再说“”
“好,我掌稳舵,你下去吧!”
“好!”那李祥说着,就纵身跃进水中。
半晌,李祥又探出头来,怀疑的道:“下面什么也没有!”
“那就怪了!”
李祥伸手往船舷上一扶,那船宛如生根一样,连摇一下都未摇,更觉得奇怪了。
蓦地!
船身微幌,猛然向前驰去,船身微向右侧,划过一个大弧,船身在海面上旋了一个大圈!
这一猛然的疾驶,差点把船尾的辛炳甩下海去,只慌得辛炳手足失措,那尚扶船舷的李祥,更是抓紧了船舷,不敢松手!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旋即船又稳住,就见白瑞麟微微一笑,说道:“李兄,快点上来吧!”
接着,就听辛炳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小侠和我等开的玩笑,小人们知罪了!”
是不是白瑞麟故意开玩笑呢?
非也!非也!
这并非出自白瑞麟的本心,皆因其不明所以,故有此惊险发生。
原来当白瑞麟运功五成时,船即稳若磐石似的停了下来,当时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邵美芙也更不用提了。
及后始发觉,那李祥已跃进水中去了,心念闪电似的一转,觉得运功既能停船,一定也可以催船驶了,随右手向后一拂,船即疾冲而去。
这样一来,连白瑞麟本人也吃了一惊,但当他看到辛炳和李祥惊慌失措的情形时,又不禁心中一乐,他虽未存报复的心理,但总是少年心性,此刻却多少有点捉弄的意味,故他冷眼旁观,并未立即说破。
现在见自己的行动已被辛炳等识破,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想运功试试,不想使二位受惊了!”
辛炳和李祥听后,不由有些愕然,原先只是乱猜的问了一声,不想真是人家运功行船,如此看来,这位传说中的神童,功力竟高到不可思议的境地,就凭人家的这手功夫,就连大老爷子说上,也无此种能耐,对于一向眼高于顶莫少岛主,也会对人家恭维异常了!
“麟哥哥,刚才你真是在运功吗?”
在辛炳和李祥怔神时,邵美芙天真的如此着。
因为邵美芙一直依偎在白瑞麟的身边,尽管方才船是如何的震动,她在白瑞麟的功力保护之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白瑞麟见邵美芙发问,便微一颔首,同时用手拍拍她的肩胛,表示猜的不错。
此刻白瑞麟望望天色,见日衔西山,而茫茫无际的海面上,看不到一点岛的影子。
随问道:“此处到长春岛尚须好久时间?”
“不远!”辛炳忙恭敬的答道:“约需三个时辰足矣!不过……”
白瑞麟不等他说完,即道:“不要不过啦!赶紧朝前赶吧!”
“是的!是的!”辛炳又连答道:“假若小侠能帮几分力,我想不出二个时辰,就可以到的。!”
这时,后面的船,也陆续到达,东海一剑莫辉对他们的叫声,不但听得清楚,而且也看清了水中漂流之人为谁日于是,就高声喊道:“忙把辛炳送这里来!”
同时,也忙命所乘大船迎近前去。
人救上了船,但可是气息微弱,几乎已到了死亡边缘,双目微闭,周身肿胀,面色亦成白里透青,望之令人惊惧,活像城陧庙里的青面判官。
谢碧凤等几位姑娘,虽都是常在刀尖上打滚,而且是杀人如宰鸡的人物,可是看到辛炳的样子,仍不免触目惊心,不自觉的退开了几步。
鲨鱼岛的人,确不愧是海上人物,经过一阵忙乱施救之后,辛炳已面色转红,气息增强,只是人却仍然瘫痪异常,宛如一滩泥似的倒卧于船板之上。
而周围站立的人,却一个个表情木然,东海一剑莫辉,却在木然之中,蕴着愤怒之色,显然在他的预料中,定是白瑞麟也遭了同样的命运。
只是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便坦然说出,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样,说不定来到长春岛,而自己的船上很可能掀起一阵内哄。
他在暗自想着,忽然向身旁的一位精悍汉子吩咐道:“快把船只散开,在附近细加搜索!”
那精悍的汉子闻命,立刻传了出去,所有船只,除东海一剑莫辉和众位姑娘所生的一艘外,其余船只均纷纷向海面散了开去。
这时,只听辛炳轻微的哼了一声,睁开了微闭而失神的双目,向四周巡视了一下,微露笑容,衰弱无力的道:“我被救了?”
“不必多说话!”莫辉连忙阻止道:“快运功调息一下,再诉说经过吧!”
辛炳感激的向他望了一眼,立既闭目调息起来。
蓦地!
一艘快船疾驶而来,东海一剑忙问道:“贺老大,有什么发现吗?”
那船头的一位中年大汉迅既答道:“又馥现了一具尸体!”
东海一剑立刻面色陡变,忙问道:“可看清是什么人?”
“不认识!”
东海一剑闻言,直如青天霹雳,头皮发炸,暗忖:“难道真是白小侠遇害了吗?”
他思忖至此,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颤,看来这一场误会已成注定了,随颤声道:“快移过来看看!”
那名中年汉子闻听吩咐,立即进入舱中,旋既见他抱着一具尸体走了上来。
莫辉紧张的向他手中一看,不禁松了口气,抱怨道:“怎么说话不明不白,连是男的女的也不先说清楚!!”
原来贺老大所抱的尸体,系一具红衣女尸,此刻已是衣服破碎,几乎连身上的秘密之处,也难以遮盖!
贺老大抱着尸体,刚跨过船来,就听杜素娟一声惊叫,掩面饮泣起来。
在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的春兰,闪身到了杜素娟跟前,安慰着道:“杜家姐姐,不必悲伤,你可认识这具尸体吗?”
杜素娟见问,仍抽咽的道:“认识,她是左洞师姐,叫梅红芬!”
东海一剑听杜素娟如此一说,随道:“既然如此,就先把尸体放起来,待到了长春岛之后,再交还她们吧!”
大家此时的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看法,那就是途中曾和长春岛的人,发生过争斗,而且双方互有伤亡。
唯一使大家放心不下的,就是白瑞麟的安危,只有等往生还的辛炳来报告了。
正在此时,陡见辛炳爬起身来,向东海一剑道:“属下无能,请少岛主惩处!”
言下诚惶诚恐,自责之情,流露无遗。
“不必过份自责!”莫辉安慰似的道:“快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大家吧!”
辛炳迟疑了一阵,始说出他和李祥的经过。
原来李祥自下水察看之后,既沿着拖于船底的反绳,直向海底沉了下去,那条皮绳相当的长,其另一端拴于海底的礁石上。
那李祥正想把它解下来,以便船只前行,因为那条皮索,不知是什么皮装成,质料相当柔软,以他手中的兵刃,费了半天劲,仍无法损伤皮索分毫,所以才想俯身拆解。
谁知刚刚俯下身去,冷不防被人由背后刺了一剑,这一剑虽未把他刺死,却已难以支持,再也顾不得解皮索,意向水面浮起,可是尚未离去三四丈远,又被一位红衣少女拦住。
于是两人又在水底打了起来,这少女的水上功夫相当精纯,且功力又高过李祥,所以未出几个回答,便被那红衣少女击中一掌。
这一来李祥更是伤上加伤,已成气息奄奄,随波逐流的浮于海面,待辛炳寻到时,仅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经过,便一命呜呼!
辛炳虽然心中悲痛,但想到白瑞麟尚处于围困之中,所以也顾不得李祥的尸体,便返身向船停处游去。
孰料海面上也起了很大的变化,除了一只破船正在下沉之外,仅看到三具红衣少女的尸体,其他的人,一个也未看到,究竟白瑞麟同邵美芙的生死如何,就不得而知。
谢碧凤等听至此,已是泣不成声,船上所有的人,均陷于凄楚、痛悼,满腔悲愤之中。
陡然一声大喝道:“我们要报仇!”
这是贺老大的呼声,同时也惊醒了饮泣的众女侠,便见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一个个悲愤填膺的高叫:“我们要报仇!”
“我们要踏平长春岛!”
这一阵喝叫,此呼彼应,历久始休。
这一群海上英雉,性情之豪爽,对人之热情,激起谢玉龙等的无限敬佩,随满面歉意的向东海一剑道:“我们适才对莫兄的见疑,希勿介怀是幸!”
东海一剑莫辉哈哈一阵朗笑道:“说那里话来,谢兄等对小弟的见疑,足证对朋友的热情,敬佩还来不及,那能有所介意!”
大家经过这一阵子折腾,心中所存的芥蒂,已完全冰释,此刻,大家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到长春岛报仇。
而谢碧凤和海彩云,却除了报仇之外,内心之中,产生了另一种想法,预备在报仇之后,即将随麟弟弟于地下。
因为在她们的想像中、辛炳善识水性之人,在水中浮沉了几天,尚且奄奄一息,若非早到一步,定必葬身海底,而麟弟弟虽然功力高不可测,就她们所知,对于水中功夫,却是一窍不通,何况依辛炳所说,船已被毁,人尚能生存吗?那是太渺茫了!
不过在她俩的私心中,又希望是被生擒了去,设如此,自己尚可想办法救出,虽对麟弟弟的英名有损,但总比死了要好得多。
她二人正在七上八下胡思乱想,就听东海一剑在高声吩咐道:“各位兄弟,我们此行,乃为复仇之师,大家不必犹豫,不必瞻顾,若不能消灭长春岛,誓不生还!”
语意坚决,态度严肃,令人闻之,均为之动容。
只有杜素娟一人,不停的暗暗叹息,她想不出,也猜不透,不知师父为何自毁名头,用出这等暗杀的令人不齿手段?
就在东海一剑说罢,众人齐发一声怒吼,扯满风帆,直向长春岛驶去。
此处距长春岛,本已遥遥在望,不费一个时辰,既已到达。
长春岛的范围,约有四五里方圆。
岛的两端,各有一座高山凸出,靠陆的一面,山势虽不险峻,而临海的两端,却异常陡峭,且怪石峋嶙,险恶异常。
审度形势,唯有岛的中间,两山对峙的低洼处,当是进岛路径,于是就令各船小心戒备,齐向山坳处驶去。
船只靠岸,却出人意外的平静,东海一剑微一犹豫,既毅然的道:“各位齐往前闯吧!”
“莫兄且慢!”杜素娟忙拦阻道:“从此地上去,为“两仪阵”,虽看着很平静,但当你进入之后,情形就会立变!二”
莫辉闻言一怔,正想向杜素娟请教,就听谢碧凤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倒要见识一下长春岛的阵图绝学,看有如何惊人的变化!”
声落身起,迳向内陆跃去。
谢玉龙唯恐妹妹有失,就忙叫道:“凤妹不可造次!应……”
“你要怕就回去吧!尽管乾嚎什么?”
谢碧凤不待乃兄说完,就气呼呼的顶撞了过去。
谢玉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紧随妹妹身后追了土来。
海姑娘同苗岭双艳见谢家兄妹一走,也迅既先后纵身而上。
东海一剑见情势如此,自不便落后,就忙同社素娟打了个招呼道:“就烦请杜姑娘带下路吧!”
说话的语气,既像是徵求,又像是命令,直听得杜素娟秀眉微蹙,稍一踌躇,就随在苗岭双艳之后,奋身追了过去。
东海一剑忙向手下众人,微一摆手,就齐纵身前追。
且说说碧凤自闻听为“两仪阵”时,既胸有成竹的,领先闯了上去。
虽是如此,可是她的内心之中,却非常的谨慎,只见她来到山口,找了一处较高的地方,微一打量,就左闪右躲,走青龙,穿玄武,跨异位,奔兑方,竟如轻车熟路似的,那么的轻松。
谁知这位刁钻的姑娘,见阵势并无出奇之处,就存心使坏,要给她哥哥一个难题,随趁谢玉龙不注意之隙,扬手劈倒一座山右,左跃十步,又补了一块山石,迅既闪身难位走去。
果不出谢姑娘所料,谢玉龙就走到此处,不禁一怔,细加观察和推敲,总觉得这堆山石不应该在此,再朝地上和山右上一看,不禁霍然而悟,就叫了声:“好个野丫头,竟捉弄起我来!”
“谢少侠,凤妹可是迷失了?”
原来此刻苗岭双艳及海姑娘,均随在谢玉龙身后,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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