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谢少侠,凤妹可是迷失了?”
原来此刻苗岭双艳及海姑娘,均随在谢玉龙身后,先后赶了上来,见他出神的沉思,而不见谢碧凤的影子,所以惊疏的问着。
谁知谢玉龙听了之后,气愤的道:“哼!她能迷失?过河拆桥,她唯恐别人不迷失呢!”
几位姑娘一听此言,均不禁怔了下神,诧异的道:“少侠此话怎说?”
谢玉龙经几位姑娘一问,已知自己一时气愤,竟口不释言,而令她们不解,随忙笑了笑说道:“各位不必怀疑,她只是和我间了个玩笑罢了!”
说完,也不见她们再发问,忙道:“快随我来,不要再出了岔子!”
说着,就横身向左跨去,几位姑娘仍似懂非懂的,急从后面追去,而且看谢玉龙的神色,谢姑娘也不会有何凶险,否则,他不会那么镇定。
几个人随在谢玉龙身后,左冲右突,前进后退,不过顿饭工夫,已越过阵势之外,前面景色霍然一变!
只见两山对峙之中,一片平地约有数十亩大小,内面万紫千红,尽是怒放中的牡丹,大概这就是牡丹夫人的代表了。
牡丹本是象徵富贵之花,真是花团锦簇,仪态万千,粉红线黛,各擅其胜,阵阵芳香,随着徐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不自觉陶醉于美好景致中。
蓦地!
一阵清脆的喝叱,自前面传来,惊醒了迷醉于牡丹丛中的少年男女。
忙抬头朝发声处望去,只见花坪的中央,一幢楼阁之前,有十来位少女,把谢碧凤团团围在中间,只是尚未动手,似乎在争执什么,皆因距离较远,听不十分清楚。
就见谢玉龙忙向几位姑娘打了个招呼,纵身往花坪中间扑去,几位姑娘更是不敢怠慢,迅即随后追上。
当他们一行先后到达楼阁前,那围在谢碧凤四周的少女,立即闪了开,聚拢在一块,面现惊愕之色。
“限你们立刻放出白小侠,否则,不要怪姑娘心狠手辣,不顾江湖道义!”
谢碧凤面寒如冰的问着,不有不惜一战之势。
那十余位少女,面面相觑了一阵,就见一位红衣少女越众而出,气愤异常的道:“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白小侠不在本岛,而且并有三位师姐,已惨死他的掌下!”
“哼!死了三个,那是你们咎由自取,我问你,白小侠究在何处?”
谢碧凤仍是气愤的问着,在她的想像中,白瑞麟定是被她们掳了来,故仍不放松的逼问白瑞麟的下落。
忽然另一阵红衣少女越众上前道:“艾师姐,何必和他们多罗嗦,世上那有如此不讲理的人,你们的人不见了,却来找我们,实告诉你们吧!我也正在找那姓白的狗小子,要替师姐妹们报仇呢!”
那被称作艾师姐的红衣少女,似是有什么顾忌,闻言之后,沉思了半晌,忙拉住了说话的少女道:“芳姐,冷静一点,不要惊扰了师父老人家!”
说着,又转向谢碧凤等人道:“要不是师父情况严重,你们朱经允许,依规定就是个死数,所以我仍劝你们速速离去为好,若再无理取闹,不要怪我姐妹们要开罪了!”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海彩云满脸不屑的娇喝着:“我们是来者不惧,既如此说,我倒要看看长春岛的绝学,究有什么惊人之处!”
声落,“呛郎”一声,亮出了长剑,大有不惜一战的态势。
那被称为艾师姐的少女一见,粉面陡然变色,就见她连连冷笑之后,忽然娇喝道:“欺侮人也不能如此欺侮法,难道我们真的如此怕事吗?姐妹们!上吧!”
那些聚拢的坐女,此刻听艾师姐如此吩咐,就各自亮出兵匆,闪电般各占了方位,摆开了拿手的阵法。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当儿,谢玉龙突然闪开众女,走上前去道:“各位慢着,在下尚有怀疑之处,要请各位姑娘……”
那被称作艾师姐的少女闻言,忙摆手止住众师妹,向谢玉龙瞟了一眼,盈盈上前,向谢玉龙问道:“恕我姐妹们眼拙,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谢玉龙,有两点怀疑,尚希姑娘们明告!”
“婢子程红艾,乃左洞二弟子,不知少侠有何怀疑?”
“第一!”谢玉龙道:“依姑娘所说,白小侠并未到岛上,请问姑娘可曾在别处见过?希实言明告!”
程红艾见问,迟疑半晌,始道:“实不相瞒,我姐妹确在海上见道,不过我们的意思并非欲加杀害,而系欲捉到白小侠之后,除要他替师父解穴之外,另欲羞辱他一番了事,谁知……“谁知临时变了卦,予以暗算海上了是吗?”
程红艾的话音一顿,海彩云就追问上这一句。
“姑娘只说对了一半,因为大师姐临时变了卦,她坚持报杀死师兄之仇,谁知白小侠的功力惊人,竟然飞身空中,凌空下击,一连掌毙了大师姐和两位师妹,又以奇特的功夫向速海而去,至于去向何方?因当时愚姐妹们均潜身水底,并未看清楚。”
“第二!”谢玉龙又问道:“你们所说师父穴道被制,是白小侠下的手,抑是吃了别人的亏,非白小侠解救不可?”
“自然是白小侠下的毒手了!”程红艾狠狠的道:“假若是别人,怎会要找他解穴,不是明知故问吗?”
谢玉龙听后,不禁有点诧异,随又问道:“既是穴道被制,为何还约白小依来此?”
“怎么!你也婆婆妈妈起来!”谢碧凤不耐烦的向谢玉龙说着:“麟弟弟既走向远海,还有生还的希望吗?我要先宰了这些贱婢,然后再宰那老妖婆!”
话落,一声“接招!”就剑走轻灵,直向程红艾劈了过去!
程红艾似是想不到她说打就打,眨眼间,剑已到了胸前,想找剑都来不及,只得使出懒驴打滚,就地滚出丈余远,始躲过这一剑,已是吓得粉面变色!
其余的十余位少女,见师姐遇险,纷纷上前解救。
而海彩云同苗岭双艳谢碧凤已出手,也立即加入战团,尽力抢攻!
霎时之间,楼阁前的空场中,刀光剑影,杀得难解难分,在牡丹夫人的众弟子,则恃以人多,而谢碧凤等人,则以招奇,故在一时之间,尚难分出胜负。
只有谢玉龙站在一旁,不住的摇头叹息,因为依照程红艾之言,以及她们的态度看来,似有不得以的苦衷,否则,绝不会那样委屈求全,而忍气吞声。
这边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那进口中的两仪阵,却急坏了鲨鱼岛的一般豪侠,有的在怒骂乱叫,有的要杀死杜素娟,幸赖东海一剑的压制,始保全了杜素娟的一条生命。
而杜素娟本人呢?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一方面要忍气吞声的受人怒骂,一方面又要竭力寻找门路,因为现在的阵法,已有些微的变更。
阵法这玩意,只要一处变更,其他的方位,也跟着发生了不同的变化,本来预计是生门,可是及走入之后,却又变成了死门。
这完全是说碧凤一时好玩,而惹出的麻烦,也是谢玉龙一时的疏忽,在走过之后,未能立即更正过来,故使杜素娟受了不少辱骂。
他们这一行,费了很久的工夫,才被东海一剑误打误撞的闯出阵来,但已是急得满身汗流,怒火万丈!
所以他们一闯出阵来,就疯狂的见物使毁,不大的工夫,把一个万紫千红的牡丹坪,摧成碎叶断枝,这些情形,看在杜素娟眼中,竟伤心的掩面痛哭起来。
而东海一剑莫辉,对于眼前的情势,也是无可奈何,既无法阻止一个个愤怒的属下,也无法劝解伤心痛哭的社素娟,只急得他举足无措,无难万分。
愤怒的鲨鱼岛群豪,复仇之师的众人,因吃了两仪阵阻遏,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那些娇艳欲滴的牡丹坪上面,约盏茶工夫,已长驱直入的来到楼阁前。
此刻谢碧凤等人,已和牡丹夫人的两洞弟子,战到了百招以上,杌自未分出胜负来,仅仅是有几位红衣少女微带轻伤,和大部衣衫不整,青丝散乱而已。
这时谢碧凤等人,见东海一剑及属下已到,而自己仍在苦战不休,心中一急,就见她银牙微咬,施出无极剑法,且在满天剑影之中,尚夹杂着家传的赤焰掌。
绝学一出,牡丹夫人的众弟子可就难以支持,猛闻惨叫迭起,转眼之间,那些左洞弟子已伤亡殆尽!
而苗岭双艳和海彩云,也捷音频传,眼看场中仅剩程红艾和三四位右洞弟子,尚在勉强支持,但均已张口气喘,衣衫尽湿,个个成了强弩之末,危急存亡已届千钧一发之际!
蓦地!一声:“住手!”只震得个个耳鼓嗡嗡作响。
大家闻声一怔,霍然分了开来,都以惊诧的目光,齐循声看了过去。
上官鼎 》》 《八极神童》
第十四章 刀光剑影
零乱的长春岛,此刻已是刀光剑影,尸体纵横。
而尚存的四位长春岛弟子,仍在狼狈不堪的,拼命和谢碧凤、海彩云以及苗岭双在挣扎着。
杜素娟则在不停的嘤泣,这种情形,令她十分为难,不插手吗?自己身为长春岛的弟子,总不能眼看着同门姐妹们任人宰割,而自己则袖手旁观?
只见那面色不停的变幻,旋即站起身来,把银牙一咬,就准备动手。
蓦闻一声大喝:“住手!”
这一声大喝,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打斗中的人,不但闻声住手,既连旁观的众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此一望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不知何时,场外竟多出一个人来。
来人那副长像,实令人望而生畏!
幸而这是白天,若在夜晚,不要说是打,就是吓,也会把人吓个半死。
只见他身体细长,满头白发垂于腰际,两道白眉,也长约三四寸,不但遮盖了眼睛,连面目也卷去一半,几乎和飘拂前胸的那蓬白须相衔接,穿了身黑色衣服,与他那雪白的须发衬托,真是黑白分明。
一只左腿,自膝以下已经不见,仅有一条右腿,尚幸双手齐全。
这副长像,使人初看起来,宛似一个黑桩,上面覆盖着一团乱发而已,至于五官,则全部埋藏毛发之中。
唯有在毛发掩映之中,透露看闪灼的目光,好像两只灯光似的,令人望之生畏,悚然战栗!
他来的不但突然,且无声无息,他是什么时候来?由什么地方来?在场之人,虽有数十之多,可是谁也不曾看到。
因之,当众人看清之后,便不约而同后退了数步。
那怪人见众人那副神色,得意的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那笑声似袅啼,如狼嗥,使人听得毛发直竖。
良久,始见他停住笑声,乖戾的道:“你们这些人,毁坏了牡丹坪,就甭想有一个能逃出手去!”
话落,就三蹦四跳的到了大家面前。
他虽然有一倏腿,可是行动却迅速异常,其身法也十分诡谲。
谢碧凤忙向哥哥身前靠了几步,低声道:“这是什么人?”
谁知谢玉龙面色凝重的仅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正在大家猜想他是什么人之际,忽听那怪人道:“你们就一齐上好了,否则叫人说我以大欺小,再不然就自己把头划下,送到我面前,令你们自行离去!”
这是人说的话吗?既要人自己把头割下,还要送到他面前,然后才宽大为怀的让人离去,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怪人的话声刚落,就听谢玉龙朗朗一阵长笑,然后才正容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把头割下也不难,就请亮一亮你万儿,先让少爷听听!”
谢玉龙的这些话,实是他有气的发,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再者也是他观察实情,觉得绝难善罢,因之,他是忍无可忍,认为就是死,也要死得壮烈一点,方不亏是中川隐侠的儿子,谁知谢玉龙的话刚说完,就听那怪人嘿嘿冷笑道:“娃儿有骨气,既怒如此,我“独脚佬”就先成全你吧!”
声落掌出,一招石破天惊的劲力,迳向谢玉龙袭去。
谢玉龙睹此掌力,心中也感凛然,就是父亲的功力,也不过如此,想不到从未听说过的“独脚佬”,竟有如此浑厚的掌力,看来真是人外有人!
他心中虽如此想,可是脚下不敢怠慢,忙闪身避过,顺手从背上抽出了家传“松纹舌剑”。
他的剑刚出鞘,就听独脚佬咦了一声,停手问道:“小子,你与谢浩然那老匹夫是什么关系?”
谢玉龙一听,不禁愕然,心想这老怪物怎会知道先祖,而且听他口气,敢情还是自己的仇人,但仍恭声道:“是先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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