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邵美芙怀疑的望着白瑞麟,迟迟未曾接取,似是对于这颗状如黄豆大小的药丸,表示了不相信。
其实,这也难怪,邵美芙虽吃过几次,但都是在不疗毒即治伤的情况下,由白瑞麟的喂服,事后虽然知道,但只觉得它是疗伤圣品,怎会想到它还疗饥呢!
白瑞麟见她迟迟不接,随笑道:“芙妹怎么也对我发生不信任,实在说,我在石府三年,就完全吃的这东西。”
邵美芙立刻辨正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它仅有那么一点点,是否够填满牙缝?”
“仙丹妙药之所以称奇,其原因既在此了,若像吃米饭一样,一吃几大碗,那还能种为仙品吗?”
白瑞麟说着,既发出朗朗一笑,邵美芙不自觉也笑了起来。
忽然,海水涌起一阵急流,直冲击得白瑞麟一阵浮动,把邵美芙吓得直紧抱着白瑞麟,先前围于四周的鱼群,此刻一条也不见了。
白瑞麟正在吒吒称怪之际,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龙首怪鱼,陡使白瑞麟惊吓万分,不自觉的手按剑柄,准备于必要时,与其拼命一搏。
谁知说来也怪,那条龙首怪鱼,虽生像威猛,张看血盆大口,来得过于突然,但好像并无恶意。
它停于白瑞麟之前,先是仰首一望,继既俯首微点,旋又绕着四周一阵疾转,把海水激汤得摇晃不定,白瑞麟怔然的朝四周一望,不禁有些骇然!嘿!真不得了!
原来此时他才看清,这条龙首怪鱼身形之庞大,实在骇人听闻!
只见它头有丈大,身体有八九尺直径,其长度因它正围绕上下盘踞,竟一时难以看清,至少估计也有丈余长短!
它围绕四周驰了一阵之后,突然停下身来,面对着白瑞麟,张开血盆大口,状欲吞噬模样,就白瑞麟存身的那空气,包去了一大半!
白瑞麟心想,这下子算是完了,只要它把嘴一合拢,便成为这怪物的腹中物了。
而邵美芙已吓得嘴脸惨白,偎依在白瑞麟的怀中直打哆嗦。
白瑞麟心想,我与芙妹,真成为同命鸳鸯了,于是不自禁的低下头在邵美芙那惨白的面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喟然一声长叹!谁知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预料。
就在白瑞麟自忖必死之际,龙首怪鱼的喉管中,发出一声厉吼,口托住白瑞麟等,风驰电掣似的,直朝前游去。
在此不变方向,不明时刻的情况下,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一座大山,这座山的形势,初看起来,和陆地上的山并无差异,但细加审视,便不同了。
山中不但缺少树木,而草也是呈现褐黄色,悬岩危壑之内,仅见阴黑一片,大概是缺乏阳光之故吧!
白瑞麟等被那龙首怪鱼衔于口中,像腾云驾雾一般,才开始,实在有些害怕,但时间久了,也就定下心来,反而有点悠然自得的味道。
说穿了,他们不是不怕,而是怕也无用,既然如此,反正豁上了,在临死之前,能欣赏一下海底风光,也不负此生!
所以两人互相拥抱着,任由怪鱼奔驰,在探水中的一丘一陵,一山一谷,像风吹浮云似的,一个个被抛于身后,一条条逐渐远去。
正行之间,白瑞麟忽然一声惊咦,指着正前面道:“芙妹,你看前面出现了亮光,莫不是将浮出水面?”
邵美芙顺着他的指向望去,果见一片亮光,只是看起有些青白,不像日映水面的那种晕黄之色,随道:“我看有点不像?”
两人说话之中,已距那片亮光不远,但怪鱼也正是对着那片光亮游驰。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已到了跟前,原来那光亮正是接自海底高山脚下。
这座山,形势异常巍峨险峻,在山脚的危岩之间,有一个石洞,从石洞中泛出耀眼亮光,白瑞麟观察了一下形势,像是自语,也像是同邵美芙说话,只听他道:“这就奇了,怎么洞中有光?”
“我想洞中住有人吧!”
“嗯!恐怕不大可能!”
语音未落,龙首怪鱼倏然而止,它嘴就近洞口,喉中发出一声厉吼,把白瑞麟两人,双双抛入洞中。
白瑞麟同邵美芙,只顾观察洞势与发光之因,冷不防被怪鱼一抛,竟成了一个就地葫芦。
但白瑞麟的反应较快,刚一着地,即跃身而起,同时忙伸手把邵美□也扶了起来,并关心的道:“摔着没有?这畜牲也太可恶了!”
邵美芙摇摇头,嫣然一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那会如此不济!”
白瑞麟也踉着一笑,但当抬起了头,不禁又怔住了!
正当他茫然不解之际,邵美芙先惊奇的叫道:“怎么洞中没水呢?”
“是呀!我也正感奇怪呢!”
当他们再回望洞口,那条怪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仅剩下一片黑阴阴的水。
“麟哥哥,看样子,我们要同死此洞中了!”
白瑞麟正向洞外察看,忽闻身后的邵美芙发出如此叹息之声,于是随打趣的道:“能和芙妹“死同穴”也是今生一快事嘛!”
“呸!谁和你同穴,人家都快要愁死了,你还想占人家的便宜?”
邵美芙虽然如此嗔怪的说着,但内心之中,实充满甜蜜的意味。
“不要说笑了,快到内面看看吧!我想那怪鱼既然把我们送到此地,绝不会无因的,说不定里面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白瑞麟这话,实是依据从前在石府的经验,而联想到这上面,谁知真被他言中了。
于是,两人手挽,并肩朝内面走去。
这个洞是凿于山腹中,所以异常深邃,就在他们进入约四五丈远,就闻邵美芙突然一声惊叫,陡然扑进白瑞麟的怀内,浑身颤抖。
白瑞麟忙伸手拦住她的纤腰,安慰着道:“一只海龟,有什么可怕的!”
原来前面约丈余处,出现一个石门,在石门之旁,伏着一只大乌龟,那龟约有近丈长,七八尺宽,见有人走近,就仰起头来,睁着两只晶亮的眼,向前注视了一下但迅即又伏身不动了。
白瑞麟虽然安慰着邵美芙,而他内心中,又何尝不感到骇然呢!这一方面固然是男孩子到底胆气壮些,另一方面假若自己再不能镇定,岂不要把芙妹吓坏吗?
邵美芙走了定神,又偷眼望去,见它没有动静,随喘了口气,又道:“看着好怕人哟!我们不要去了,就在此休息吧!”
“芙妹!不必如此灰心,壮起胆来,跟在我后面走吧!说不定尚有什么奇缘,在等着我们呢!”
邵美芙一听说有奇缘,精神不觉一振,真的乖乖的随在白瑞麟身后,一步一趋的紧跟看。
白瑞麟此刻也怕有什么意外,除运功戒备外,把太极剑也拔在手中,同时吩咐邵美芙也拔剑在手。
两人撤出兵刃,胆量立刻壮了不少,抬头往前一打量,只见门上有几个斗大的字,大概由于年深日久,已成模糊不清之状,若不细加察看,是不易发现的。
那只大龟,仅适才看过那一眼之后,一直伏着未动,他们走近门前一审视,只见那字迹为:“水晶宫别府!”
邵美芙一见“水晶宫”三字,即骇然道:“这不是东海龙王住的地方吗?”
“你再看看,后面尚有“别府”两字呢!”
“难道身为龙王,就不能另置一处别府吗?”
“你怎么也对龙王信以为真起来,依我看,定是那位前辈人,为摒除尘世的嚣杂,而置修真之地于此!”
邵美芙见白瑞麟不信自己的说法,仍不服气的道:“你既不信有龙王,那送我们而来的怪鱼,说不定就是什么龙,该不会错的!”
“嗯?”白瑞麟道:“这点我尚不能证实,不过看它的外表,也确像传说中的龙,只是目前尚难断定!”
“那依你的看法,此洞府该是什么人居住呢?”
“依我的看法,是一位前辈异人的住所,这位前辈不但有很好的水中功夫,且有驱使水族的异术!”
“你敢断定吗?”
“只不过如此猜想而已,那敢断定!”
“那为什么他要把此洞名起为水晶宫呢?”
“这不过穿凿附会而已!”
两人一问一答的如此说着,就顺步走进了石门。
石门内是一段异常光滑的石道,其光滑的程度,真可说是光可监人,纤尘不染。
唯一使白瑞麟诧异的,自进洞迄今,不但未见到一颗大的珍珠,就连一颗小的也未看到,而洞中的光亮,不知究为何物所发。
说它是为石上所发,似乎又不大可能,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依照从前他在地下石府所知,用以发光的完全是些珠光,可是现在,任他如何绞尽脑汁,也猜想不透。
又走进十余丈,甬道陡然一转,又出现一个石门,这个石门,却异常广大,高约两丈余,宽有丈二,在门的两边,有两根粗约合抱的石柱,在石柱上,正盘绞着两条有水桶粗细的大蛇!
那蛇属于黑白相间的花蛇,见到白瑞麟,仅把鲜红的舌头伸缩了两下,嘘嘘的叫了两声,又俯首闭目不动了,若非它那两声嘘嘘怪叫,真像是刚刻在石柱上无二。
白瑞麟见那蛇的狞恶之状,即停住身形,若有动静,便准备全力一击,谁知它仅叫了两声,便不动了,不免又感怪异起来。
既然如此,也就不加深究,便一拉邵美芙,昂首向石门走进。
谁知刚踏进石门,忽然把两人怔住了!
原来内面是一个广大的石室,只是空汤汤的,什么也没有,仅在右边的石壁上,有一幅地理图。
那图是刻于光滑的石壁上,所以看去异常清晰。
于是两人慢慢走近观看,忽闻邵美芙首先叫道:“你看,长春岛就在这里!”
其实,白瑞麟早就看到了,只是他想要知道,现在存身之所,究属何地,可是看了半晌,并未有水晶宫别府的记载,不禁又有点失望起来。
不遇在中央,有一个红点,并未说明用意。
在白瑞麟的想法,只要能知道存身之处,便可弄清方向位置,否则仅知道地名,又有什么用呢!
同时由于此次在水中经验,觉得凭着坏中的绿珠,运用起轻功,说不定可以踏波而行。
这一点,倒真被他想对了,因为那绿珠既能使水不侵,且能保持四周的空气不散,当然就可以产生浮力,以自己的轻巧,这些浮力,足可踏波而行了。
不过在早先他不知那绿珠的用处,否则,又那会吃这许多苦头呢?
这是前言不提,且说白瑞麟正在苦思之际,忽听邵群英在旁叫道:“麟哥哥,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白瑞麟闻声忙走了过去,见她正在室的一角,出神的观察。
原来邵美芙见白瑞麟对着地图出神,她可没有那份耐心,便溜到一边去了,当她走到石室壁角时,发现一个指标,指向一行篆体红字。
她对古体篆字,却是一窍不通,看了一阵,一个字也看不懂,所以才叫白瑞麟来看。
这几个字,可难不住他,只见他略一端详,既道:“走吧!我们到里面坐吧!”
“那里面去坐?”
“这里不是写明白吗?”
“写得什么?也不说给人家听听!”
“远客到此,诚属奇缘,请内室坐,略有薄物相酬!”
白瑞麟说着,就举手朝石壁上一堆,那石壁忽然轧轧有声,霍然现出角门,内面的一切尽入眼底。
只见内面石桌、石凳,一应俱全,更可疑的是石榻之上锦帐低垂,似是主人深睡未醒的模样。
而且从室内扑出一阵清香之气,在那些香味中,隐约尚夹杂一股脂粉气味,这气味,白瑞麟可不陌生,因为他从谢碧凤等几位姑娘身上,早就心领神会了。
故而当开门之后,他反而有些怔住了,暗忖:“难道这是人家少女的香闺吗?不然,何来脂粉气味?”
他乃守礼不逾的君子,既有如此疑念,自不便过份放肆,故犹豫不决,脚下踌躇起来。
可是邵美芙并不理会这一套,她见角门打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闪身进入室内,并往石凳上一坐,高叫道:“快来吧!先歇歇腿再说!”
白瑞麟见事已至此,只好进去歇歇了,于是躬身向石室内一揖,扬声道:“无极门弟子白瑞麟,偕义妹坠海误闯至此,有扰前辈清修,希海涵是幸!”
说毕等了一阵,不见有丝毫动静,随又说了一遍,仍无半点回响,不禁感到讶然?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人家不是已写明叫到室内坐吗?还问个什么劲!”
白瑞麟见事已至此,只好先坐坐再说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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