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老化子闻言,打趣的道:“那只能怪你们多管闲事,若非鸡公山一战谁会能知道你这位女侠?”
“哼!定是那神拳林耀传出的是非!”
“恭喜凤妹有这样响亮的名头!”
谢碧凤话声刚落,苗岭双艳同海姑娘等齐声说着。
白瑞麟听他们话中之意,不禁有点茫怒,随道:“凤姐在鸡公出和谁交过手,怎么没听说起?”
春兰在旁接口道:“不是凤妹不愿谈起,实际上我们见面之后,那有闲谈的时间?”
她说着,就把在鸡公出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
白瑞麟听后,气愤的说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一时对他手下留情,谁知又兴风作浪起来,他以为依靠那老魔,就可任所欲为!”
老化子喟然一叹道:“小老弟岂不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吗?不是老哥哥改变初衷,鼓励你去杀人,要知那些不可感化的人,真不如杀了省得再惹是非!”
白瑞麟无限感慨的颔首道:“虽然不错,但坏人之中,难免没有好人,比如……”
他说至此,倏然住口,转身一望,诧异的道:“莫兄那去了?”
谢玉龙用手往外船上一指道:“那不是吗?正打得有声有色哩!”
白瑞麟略一注视,见东海一剑正和一个短小的汉子打斗得激烈异常。
那短小的汉子,约四十岁,手使一把柳叶刀,人虽生得短小,可是武功却也不弱。
看样子东海一剑略高一筹,虽目前尚可支持,若打斗下去,可能不会占到便宜,于是遂向老化子问道:“这是些什么人?”
“谁知道呢,完全不讲江湖规矩,说话叽哩咕噜,连一句都听不懂,看样子绝不是中土人士!”
老化子气愤的答着,言谈之中,对这些人是恨透。
白瑞麟闻说,不免有点诧异,以老化子的江湖经验,竟不知他们的门路,这不是透着古怪吗?不停的注视看那短小汉他心内推如此想着,而表面上却未露痕迹,仅两只神光灼灼的俊目,不停的注视着那短小汉子的动作。
观望了良久,并未看出所以,而这时杜素娟也动上了手。
原来杜素娟本是和东海一剑在一块的,她见东海一剑已动上了手,便站在一旁给他掠阵,如今见东海一剑久战不下,遂也掠出兵刃,跃进场去。
可是她的动作,早被人家监视了,故在她刚一动,人家就纵出一个人,把她拦住。
这个人也是短小个子,一柄柳叶刀,只是在年龄上稍为年轻些,动作虽不及那年长的灵活,却沉稳的多。
白瑞麟看到此,觉得问题不简单,其幕后说不定有更厉害的人物,若想他们目前的斗法,何时才能结束!
心念闪电的一转,遂扬声道:“大家注意,我们也过去看看!”
声落功行,小船猛然催动,迳向大船冲去。
距大船尚有三丈余远,即戛然而止,陡展身形,像树叶似的,轻飘飘落放大船,且气定神闲,态度潇酒已极。
就在他刚跃上船的同时,从船舱内也走出位老者,约六十岁年纪,除眼露精光外,蓄着八字胡,表情冷冰冰的,宛似庙中的塑像般,不带丝毫生气。
在他的身后,整齐的排列看十余个人,均是面色肃穆,不言不动。
那老者对场中略一巡视,口内发出“叽哩咕噜”一阵乱叫,那两位正酣斗中的短小汉子,立即停手跃出场外。
东海一剑同杜素娟见人家已停下手,便也返到白瑞麟身边。
白瑞麟又同那老者瞥了一眼,随道:“莫兄可知他们的来路?”
东海一剑犹余怒未息的道:“这是近年来,海上出现的海盗,他们毫不讲江湖规矩。而且都是化外之民,我们都称他们为矮脚鬼,至于来自何处,一般人都不大清楚,他们……”
东海一剑尚未说完,即听都为首老者,怒吼着咕了起来,至于说的什么?白瑞麟连一个字也听不懂。
于是茫然的向东海一剑望望,问道:“莫兄可知他说些什么?”
东海一剑略一沉思,即道:“他说大意是责备你不该无故伤人,至于详细内容,我也不清楚!”
那位老者见他们只管商谈,对他好像未看到一般,连理都不理,立即怒吼着,用手指了指躺于船舱内的人。
白瑞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都是适才被自己点了穴道的人,随微微一笑,不经意的道:“你不必鬼叫,那还是本少爷手下留情,不然,早送他们见阎王了!”
那老者见白瑞麟不屑的神色,那能忍得了,只见他怒不可遏的扑了上来。
他的动作非常的迅速,只看得白瑞麟一惊,暗忖:“这鬼老儿的武功真还不可小视,绝不可大意失荆州,堂堂中土人物,若丢人丢到化外野民手里,那才真叫罪不可恕呢!”
他的心念仅闪电似的一转,立即有了决定,随道:“来得好?若不显露两手,怎知中土武学的渊源!”
边说着,脚步一错,人影幌动,滴溜溜的一转,即避了开去。
那老者似是未防到这一着,故当白瑞麟刚闪身避开,就听身后轰然一声暴响,船舷边的木板,被击炮了约尺许方圆一个洞。
“好掌力,看样子这船恐怕受不了几掌!”
那老者掌劲走空,本就有点愕然,再见白瑞麟的态度,更是暴跳如雷,口中哇哇一阵怪叫,又用手向白瑞麟指指,再指指自己,两只手互相击了一下。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想和白瑞麟硬对几掌。
白瑞麟见状,微微一笑,先用手拍一下胸脯,后又伸了三个手滑头,接看双手往后一背,直立不动。
那老者见状,暴怒着吼叫一声,又向白瑞麟扑来。
可是白瑞麟仍然反背着双手,面含微笑,对于老者石破天惊的掌力,竟视若无睹一般。
这种情形,直看得谢碧凤等大惊失色,差点惊叫出声,闭起眼睛不敢看下去。
正当她们惊愕未毕,既听轰然一声,白瑞麟原样未动,那老者却踉跄退后了四五步,几乎掉进海中。
这情形太奇特了,除那些短小汉子茫然不解之外,东海一剑等人,也觉惊诧万分,不知这是那门功夫?
最使人难看的则为那老者,只见他稳住身形后,脸上一阵抽搐,难看己极。
但他仍不死心,只见他仰头大叫了两声,牙齿咬得吱吱响,旋又长吸了两口气,步态沉稳的慢慢向白瑞麟跟前走去。
这次大概已倾其毕生之刀,准备全力一击了,每前进一步,把船板压得吱吱响,整个船都下沉约寸余。
这种情形,看到老化子眼内,不禁暗叫侥幸,若早先要是这老者出场,恐怕等不到白瑞麟来,就完蛋了。
老化子正对着那老者的功力感到骇然之际,就闻那老者陡然一声大喝,双掌全力推出,挟着一阵呼啸的掌风,直朝白瑞麟身上撞去。
这次白瑞麟大脚也感到有点严重,在表情上,已不像适才那么轻松了,只见面色凝重了态度严肃。
大家观看未已,即听一声暴震传来,那老者的身躯,陡然离船飞起,如流矢般,直朝海中落去。
其他的十余位短小汉子,齐发出惊叫,噗噗通通全双膝跪于白瑞麟面前,双手合什,叩头如捣蒜般,口内叽哩咕噜念个不停。
白瑞麟见状,随也不为己甚,忙示意让他们起来,然后面向那十余位汉子,双手握拳,在空,只见面色凝重了态度中挥动两下,又朝西方指指,又抬头望望天,指指海。
谢碧凤等人直看得有点茫然,不知麟弟弟弄什么玄虚,在那鬼划衙。
可是那十余位短小汉子,却一个个俯首躬身,状至恭谨,连正眼都不敢望一下白瑞麟。
旋又见白瑞麟朝那些汉子一指,再往西方一指,双手比了个圆形,右手食指与拇指又比了圆形,又将手比作刀状,往脖子上划了两下。
那些汉子睹状,浑身起了颤抖,一个个忙又跪倒于地,叩起头来。
白瑞麟至此,始又面露笑容,摆手让他们离去,自己也和东海一剑及杜素娟跃回自己船上。
那些短小汉子见白瑞麟等均已离去,随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不自觉的又朝海中望望,先前被震落海中的老者,仍然毫无踪影,但为了急欲离去,也顾不了许多,忙向其他两只船上的人打个招呼,准备扬帆而去。
可是方一抬头,不禁又怔住了,一个个以乞求的望来。
你道为何?原来随白瑞麟等同来的船只,早把这三艘大船围困住了!
白瑞麟微一颔首,既向东海一剑道:“莫兄,若小弟薄面,让他们自去罢!”
东海一剑哦了一声,说道:“我等正在看哑剧,把这些给忘了!”
说看,就举手作了个记发,那些围在外边的船只,立刻闪让开来。
这被困的二艘大船中的人,齐向白瑞麟高声呼叫,然后扬帆而去。
那些矮鬼人和船刚行离去,即闻老化子大叫道:“小老弟,真有你的,老哥哥算真服了你了!”
谢碧凤也格格连声娇笑道:“你和他们闹的什么鬼划符,令人一点都不懂?”
白瑞麟微微一笑道:“岂止你们不懂,连我都不完全懂!”
“这就怪了,那你比划的什么用意?”
春兰也接口如此问着,显然对白瑞麟的话有点不信。
白瑞麟哈哈笑道:“你们不信是吧?那完全是临时想出来的!”
他说着,话音一顿,继道:“我的意思是说“中土武学比天一样高,海一样深,若妄想窥视中土,无异以卵击石,到头来,定叫他们身首异处”而已!”
谢玉龙一声感叹,而后无限钦服的道:“难怪你既指西方,又望天指海磨脖子,我以为你是指上天无路,望洋兴叹,准备想用刀磨脖子,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呢!”
他如此一解释,众人就哄然大笑起来。
大家一阵说笑,不觉又耽误了不少时间,就听老化子大叫道:“你们这些娃儿们,说起笑来就没有个头,不看看天色到什么时候啦!难道想在海中过夜吗?”
他这一叫,大家始发觉天色不早,就准备启程赶路。
谁知白瑞麟却向东海一剑歉意的道:“莫兄什么时候成婚,可有定夺?”
本来杜素娟是站在东海一剑的身后,闻言,忙赧然的转过身去,不住的抚弄着衣角。
东海一剑闻言,神色飞扬的哈哈一笑道:“回去禀明师父之后,即行成婚,请大家到敝岛吃一杯水酒,以谢各位的厚爱!”
白瑞麟不禁感到为难起来,不去吗?生怕莫辉误会,去吗?又想到老化子特地赶来,虽尚未说明,但定知必有紧急事故,而且自己也确有很多事,急待了结。
正当白瑞麟为难之际,即听老化子哈哈笑道:“莫少侠之意,我看只有心领了,而且我等也感到不能参加你的婚礼,引以为憾,因为那魔头已约定明年正月十五日,在泰山丈人峰解决一切恩怨!”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柬帖,证明所言无误。
白瑞麟劈手夺过一看,不禁俊脸变色。
众人见白瑞麟面色陡变,不知内面说些什么?唯窥情度理,定知上面绝不会有好话,随不自觉的齐把目光集中在那张红帖上面。
旋见白瑞麟狠狠把红帖朝船板上一掷,咬牙切齿愤怒的道:“好个老贼,我要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谢碧凤忙俯身将纸柬检起,秀目一瞧,只见写着:“字谕白瑞麟小儿知悉,不必仅会上三脚两腿,就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既怀父母之仇,本祖师爷爷绝不使你失望,来年正月十五日月圆之夜,在丈人峰顶相候,让你随死鬼老子一块去,千万不可失去机会!”
下面的署名,是红云教主谕。
谢碧凤看完,始柔声向白瑞麟道:“麟弟弟如此聪明,怎会也中了他的激将之计,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先让老魔气个半死再说!”
老化子哈哈一笑道:“谢姑娘有什么妙计,先说出来听听,假若可行,不妨就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谢碧凤娇媚的一笑,然后庄容的道:“你老化子急什么,我这法子不传六耳,将来自会知道,还是快点回去!”
白瑞麟不耐的道:“凤姐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先说出来不行呀?”
“你别急,当然要叫你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
大家见她执意不说,也只好由她,不再多问。
白瑞麟于是向东海一剑拱手道:“事已至此,就请莫兄先派人把我等送回镇海,至于和娟姐的婚礼,只好以后再补送了。”
“老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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