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其余的那些人闻声,方才惊醒过来,一齐撤出兵刃,都向那黄衣少女扑去。
谁知那黄衣少女,对于他们凶猛的来势,竟视若无睹的连连冷笑。
而站在黄衣少女身后的少女,以及那位黑女小斯,也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却潇酒的向那邋遢和尚跟前走去。
但他刚走了几步,既回首向那黄衣少女道:“凤姐,快点把他们收拾掉算了!”
话落,连头都不回的迳朝前走去。
他来到那脏和尚跟前,先一拱手道:“大师怎会独一个到了此地?”
那脏和尚此刻正坐在地上调息,双手抱着酒葫芦,两眼注视着酒葫芦口,像是十分惋惜的样子。
他这时见问,就霍然起身夹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被我找到了!”
他说着,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又道:“只可惜我的一葫芦好酒,却便宜这群兔崽子!”
但那黑衣小斯,并未理会他后面话,既诧异的道:“这样急急找我,敢是发生什么事故!”
“海姑娘她们已被人掳去了,难道这事还小?”
那小斯闲言一怔,但旋即纵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脏和尚的膀子,急道:“你的话可是当真?
那脏和尚被抓,立刻滋牙裂嘴,豆大的汗珠,沿腮滚滚而下。
“麟弟弟,你这样的抓他,他还有力说话吗?”
那小斯闻言,立即惊觉,忙松开了手,歉然道:“在下一时情急,实是无心之错,现在还痛吗?”
说着,就用手揉搓着臭和尚被捏的臂膀,脸上流落出无限歉咎之色。
臭和尚被他一阵揉搓之后,立即活动了两下抱怨道:“我到处替你们奔波,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报酬,看来真是好人难做!”
原来那小斯一时情急,未考虑到他的功力已至化境,这贯注内力的猛然一抓,不要说仅属二三流脚色的臭和尚,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也经不起他的猛然一抓,何况臭和尚是在毫无防备之下。
那黑衣小斯闻言,即满怀不安的道:“大师不必后悔,我这里给你陪礼就是!”
说着,就真的躬身一揖,只慌的臭和尚忙大叫道:“算了算了,能捡回一只胳膊,已属万幸,再让你陪礼,实在担当不起,不过总算你们早来了一步,若再迟一点,连老命也可能不保了!”
“你放心,假若你真的不能支持,我们早就过来了,那能让你吃亏!”
臭和尚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却起自身旁。
谁知臭和尚听后,立即跳起来道:“好!你们却串通故意看我的笑话,真是好心不得好报,今后的好人谁还敢去做?”
“哟!刚跑了几步腿,就开口闭口的丑起劲来,早知如此,就让那些魔□子把你宰了,使你这好人早登极乐,请如来佛给你好好安个坐位!”
“凤姐不要说了,快让他说明云姊被谁掳去的!”
那绿衣少女急着要知道臭和尚所说,海彩云被人掳去的经过,故出言阻止黄衣少女的乱扯。
那黄衣少女,和那黑衣小斯闻言,果然停止了说话,都瞪大着眼,静静的等待臭和尚述说她们被掳经过。
谁知臭和尚此刻却抓耳挠腮,半晌,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
但这情形,看在那黄衣少女眼内,以为他故意说谎,来惊下自己,故把小嘴一撇,愤然道:“活见你的鬼,将来云姊知你背地里咀咒人,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说着就准备离去,白瑞麟也觉得他不该信口雌黄,但他是个仁厚之人,并未形之于色,同时他也有另一想法,觉得臭和尚的话,不为无因,说不定他真的碰到过海彩云,不然他怎如云姊不在此处。
而那绿衣少女邵美芙,也和白瑞麟是同一想法,就听她向臭和尚问道:“臭和尚爷爷,何必急成那个样子,是不是真的见过云姊她们?”
邵美芙这一开口说话,立刻触动了灵机,即道:“真是好芙儿,我绝不说谎,海姑娘和年姑娘被掳时,你爷爷也在场,同时还有终南樵子等三人,也曾亲目所见,不信,可以去问他们,就知我不是说谎!”
“你见到我爷爷!他现在何处!”
邵美芙立即惊喜的问着,这也难怪,她自除随恨天姥姥去后,三年多来,从未听到过爷爷的消息,而今一旦得知,那能不惊喜异常。
白瑞麟听到这个消息,自也是欣喜万分,想请他快一点说一下有关邵宽的近况,也免得再担心。
不想臭和尚仅道:“芙儿不必担心,你爷爷和从前一样,现在回嵩山去了,倒是海姑娘她们,却令人忧虑,常言道的好,救人如救火,还是先救她们要紧!”
臭和尚说的确是实情,救人如救火,应该先救海彩云等两人,实为当务之急,但他并未说出被谁所掳,叫白瑞麟到那里去救?
于是,就听黄衣少女┃谢碧凤道:“你是被贼人吓破了胆?还是丢了魂?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说了半天,究竟被谁掳去,也得说出个人,或是地点,也好赶去援救?”
臭和尚闻言,不由脸上一阵发红,半晌,始呐呐的说出了当时的经过,以及他专程赶来寻找白瑞麟的始末原由□述了一遍。
原来臭和尚自离开终南樵子等人之后,便先到了铜山,可是在那里遍寻不着,便想到了白瑞麟可能沿运河北上,关于这一点,是从那位不知名的老渔翁身上推想而来,不想竟真被他碰着了他想假若从运河北上,只有到运河边上问得到,随从铜山又到了运河口。
岂料正在运河口打听之璨,却被红云教青云坛的眼线看到了,于是被钉梢下来,以致引起一场拼斗。
从这场拼斗中误打误撞,到了习文斋附近,不想白瑞麟等人正好在此,这也是臭和尚不该绝,假若不是白瑞麟遇到了中川隐侠,说不定此刻正在蒙山,当然也不能来和救臭和尚了。
且说白瑞麟等人,听了臭和尚叙述之后,对他所说已不再发生怀疑,因而就见白瑞麟急道:“快把那张树皮拿来看看!”
臭和尚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方掏出那张似纸非纸,像树皮一样的东西,递给了白瑞麟手中。
白瑞麟接过一阵端详,对那张似纸非纸的东西,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见它入手软绵绵的,褐黄色,上面既无字迹,也无记号,思索了半晌,想不出这是那一门派独有的暗记,故默默的怔然出神。
而谢碧凤和邵美芙两人,更感到茫然了。
“为何都面色如此凝重,难道为这些已死的毛贼在追悼吗?”
蓦然一个宏亮的声音发自身后不远处。
白瑞麟等闻声面色一喜,即道:“老前辈们来得正好,在下等经历浅薄,正有一件事情在感到辣手呢!”
来人为谁?不用问,当然就是随后而来的中川隐侠,和铁扇书生张建绪与他那粗犷的仆人等三人了。
就听铁扇书生张建绪一摇三晃的道:“什么事?竟能难住了小侠,不妨说来听听?”
白瑞麟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道:“说来真是惭愧,在下等人,竟为了一张似树皮样的东西,不知它的出处!”
“哦!有这等事,且拿来我们也见识见识!”
白瑞麟见状,立即恭谨的将那似纸非纸,又像树皮一样的东西双手向铁扇书生递了过去。
谁知刚把那像树皮一样的东西递进铁扇书生手中,而伸出的手尚未缩回,忽觉一股极大的劲力向胸前撞来!不禁霍然一惊,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微一怔神之□,即见铁扇书生倏然面色赤红,连退了四五步远,方拿桩站稳,跟着气息也微促起来。
“哈哈哈哈!穷酸,可信服我的话吗?”
中川隐侠陡然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口中如此说着,只说的铁扇书生立刻霞飞满面,尴尬万分。反观白瑞麟仍像没事人一样,满脸茫然之色,显流他还未闹清是怎么回事。
“为老不尊,想试人家的功力,也不能用暗袭手段?真是活该!”
谢碧凤是旁观者清,但却气愤铁扇书生不该用暗算方式,随幸灾乐祸的如此说着。
白瑞麟经谢碧凤这一指明,心下已自恍然,忙道:“老前辈伤着了没有,我这里有药,快服上一粒!”
说话中,就忙从怀中取出一粒无极丹,递了过去,一种关怀之情,溢于言表,越发令铁扇书生愧咎不安。
就闻他哈哈一阵大笑,连连摆手道:“谢谢小侠关怀,这一点尚能受得住,不过幸亏来用出全力,不然,真要服小侠的灵药了!”
说着,话音微顿,既佩赞又感叹的道:“难怪小侠能在短时间内,英名远播,令宵小闻而丧胆,就连我张建绪说上,也是佩朋无限,看来这场除魔之战,无需我们费心了!”
“你不要见坡就滚,想抽腿可办不到,将来泰山之会,仍需仰仗你这位赛诸葛的运筹惟幄呢!”
中川隐侠见他想抽腿,就忙用话堵住,不便他置身事外,但铁扇书生听了之后,却无可奈何的道:“东灵兄,这是何苦呢!”
“将来的事情,谁也不能推托,现在的事,尚等着解决哩!快看看手中之物吧!”
“贤侄女,何必急急乃尔!”
“不要掉文了,它关系着两条生命,怎么不急?”
“哦!有这等事!”
铁扇书生惊讶的说看,就低头细审手中的以纸非纸东西,可是看了半晌,这位老侠也感到为难了。
良久,始贝他迟疑的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谢碧凤就把当时的经过,从头到尾细述了一遍,直听得三位老侠都不住的沉思不语,显然对这块树皮却觉得十分陌生,可知并非中原之物,只是几位老侠,都是在武林中有身份的人物,把问题未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乱下断语,而令后辈耻笑。
铁扇书生、黄河渔翁、中川隐侠,三人围观了良久,对手中之物,均无法说出其出处,就听中川隐侠道:“凤儿,此物从何而来?”
至此,白瑞麟方想到大家只顾思索这像树皮的东西,尚未替大家引见,随忙把臭和尚给大家引见一遍。
这一引见,臭和尚则大吃一惊,他想不到眼前的几位人物,均是武林中饮誉数十年,而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前辈长者,就忙收住狂态,恭恭敬敬的给大家躬身为礼,不自觉的拘谨起来。
大家对他的突然拘谨态度,并不为意,仅白瑞麟觉得有些奇怪,当然这内中的曲折情形,因他并不知道。
这时,他听中州隐侠说道:“依据东西看来,确猜不出为那一门派所有,只是当时的情形,是否另有其他可疑迹象或人物可寻?”
臭和尚就怕如此一问,因为若据实说出,武当的松阳老道,实有重大的嫌疑,但事已至此,救人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得据实说出。
谁知白瑞麟听了之后,立即愤然道:“定是那老道故弄玄虚,走!到武当去!”
说着,一拉谢、邵二女就相偕而去,中川隐侠忙道:“小侠记着,凡事要三思,不可鲁莽!”
米米米米当!当!当!当!
玄都观,居武当山脉七十二峰的主峰之上,形势险峻,巍峨异常,而武当派的技击,既发勒于此。一般武林人物到此,无不望而生畏。
可是现在是日刚过午,为何敲起警钟?
原来在山道之上,有三个坐年人,身法奇快,迳往山上闯来,虽经不少武当弟子阻拦,均未发生效力,仍被那三个少年人闯了上来。
眼看就到了解剑石前,而那些武当弟子不唯无法拦阻,而那少年人的前奔之势,似未稍戢。
那来人的三条身影,真可说快若流星,急如脱兔,仅一幌眼间,即相去十余丈之遥。真快!
当那警钟之音尚未落,那三条人影,就来到玄都观前,停住了身形。
啊!原来是两女一男,均年在十五六七之间。
那男的身穿白软长衫,身背宝剑,生得丰神俊秀,卓拔不群,只是此刻,却面常煞气。在那男的右面,亭亭玉立的站着一位黄衣少女,体态轻盈秀丽,端庄大方,唯面上表情稍含怒容。
左边却是个穿绿色衣裙的少女,那聪明伶俐,温柔活泼,只是几分稚气未除,不过现在,则于稚气之中,另蕴有一种威仪。
就在这三位少年男女刚站枉身形,忽从大殿之中,走出一位四十余岁的道士,他先向来人打量一遍,然后成了一声:“无量寿佛!”
而后始面色沉重的问道:“小侠可是人称“八极神童”的白小侠?”
那少年也嗤了一声,始道:“不错,正是在下!”
“不知施主们来意为何?”
白瑞麟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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