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五凤
接着,又注目问道:
“你,必然没说出另一半玉佩的下落,是也不是?”
胡大赐点点头道:“不错,但那是因为我当时没发问。”
南宫秀道:“对如此重大的事情,当时你为何不问?”
胡天赐道:“因为,当时我发觉他老人家神色不对。”
“他也知道内疚神明。”南宫秀冷笑一声之后,才注目问道:
“你也想知道那另一半玉佩的下落么?”
胡天赐心头一动道:
“哦!我明白了。那另一半王佩,必然是在你手中。”
南宫秀点点头道:“不错。”
胡天赐接问道:“本门武功,你都会?”
南宫秀道:
“可以这么说,除了“混元指”例外,因为女人限于天赋不能练那种指力。”
胡天赐冷笑一声道:
“所以,你必须取得家师手中的半块玉佩,以加强自己的武功?”
南宫秀笑道:“你完全说对了。”
胡天赐道:
“你己等于是身兼正邪两派的成功,何必还不知足呢?”
南宫秀道:“人心是永远没法满足的,不错!我委实是身兼正邪两派的绝顶神功,但目前,凭单打独斗,我仍然不是令师的敌手,所以,我必须取得那另一半玉佩,才能真正的胜过他。”
胡天赐冷冷地一笑道:
“你想,他老人家会给你么?”
南宫秀嫣然一笑道:
“据我的想法,除非你不肯将这口信转达,否则,他除了乖乖地,将那半块玉佩给我之外,可别无他途可循。”
一直在一旁静听着的蓝衣人,这才插口接道:
“南宫前辈,你的故事,好像还没说完吧?”
南宫秀笑问道:“你还有兴趣听下去?”
蓝衣人笑道:“如果我没兴趣说下去,就不会问你啦!”
南宫秀目注胡天赐笑问道:“胡天赐,你呢?”
胡天赐笑了笑道:“我也姑妄听之,说吧!”
南宫秀微一沉思之后,才幽幽地一叹道:
“那种畸形的热恋生活,我们只过了五天,就被宇文敏拆散了。”
蓝衣人接问道:“宇文敏己知道你们的关系?”
南宫秀苦笑道:
“字文敏是心有所疑才赶回来的,又是半夜赶回,在床上捉了个双,你说她知道不知道哩!”
倾住话锋,略一沉思之后,才一挫银牙道:
“当时,宇文敏在打了我两记耳光之后,逼着我立时‘滚出去’!更可恨的,是你们师傅,在那种情形之下,他却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我在深更半夜,被赶了出去。”
胡天赐注目问道:“你没去找师祖?”
南宫秀道:“你们师祖己不过问俗事,正云游在外,你教我如何去找他!”
蓝衣人接问道:“于是,你就那么走了?”
南宫秀道:“我不走还行么!”
接着,又是一声幽幽长叹:
“回到家中之后,我是多么希望,你们师博能暗地前来结我安慰,可是,我一直枯等了半个月,却是鬼影子也没见到一个。于是,我一横心,毅然离家出走,投入当时的‘灭绝魔宫”。”
蓝衣人长叹一声,胡天赐却注目问道:“以后呢?”
南宫秀道:
“以后,虽然也同你们师傅见过面,但己事过境迁,不但因正邪有别,而势同水火,同时,我也同字文哲结合,双方都不愿再提往事了。”
蓝衣人“哦”了一声道:
“对对,听说宇文哲是“云罗仙子”宇文敏和胞弟?”
“不错。”南宫秀点首接道:
“说来,这也是我于无可奈何之下,对他们两夫妇所采取的一种报复行动。”
蓝衣人道:“此话怎讲?”
南宫秀苦笑道:
“宇文哲是在我种报复心理之下,被我拉进‘灭绝魔宫”中去的……”
胡天赐,蓝衣人,禁不住同声一“哦”,胡天赐并轻叹一声道: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蓝衣人也是意味深长地一叹道:
“南宫前辈,在下有几词冒昧的话,不知该不该说?”
南宫秀笑了笑道:
“我倒不计较什么冒昧不冒昧,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蓝衣人正容接道:
“南宫前辈与‘逍遥老人’夫妇之间的,这一笔陈帐,已经是事隔多年了,何况,南宫前辈也已获得了心理上的报复,彼此之间,是否可以释嫌修好了呢?”
“释嫌修好?”南宫秀“资格”地娇笑道:“你说得多轻松!”
接着,又脸色一沉地,注目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年轻时所受的创痛,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五老炼八魔”的那一笔师门血债!”
蓝衣人长叹一声道:
“南宫前辈,俗语说得好:怨仇宜解不宜结……”
南宫秀截口笑道:“好小子,居然向我说起教来了!”
蓝衣人连忙接着:“在下怎敢!”
胡天赐长叹一声道:
“这就是江湖,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永无休止的腥风血雨,以及……”
南宫秀截口笑道:
“够了!年纪轻轻,就那么老气横秋的。”
蓝衣人笑道:“对了,还是继续说故事,才是正经。”
南宫秀道:“故事已经说完了哩!”
蓝衣人道:“可是,有关那半块玉佩的来龙去脉,你却不曾提及。”
“这倒是的。”南宫秀笑了笑道:
“你不提起,我真以为经什么可说了哩……”
这一段时间中,最惬意的,还是焦尚义与姜树人二人。他们两个,可根本不管什么故事不故事,只是自顾自地大杯饮酒,大口吃菜,一付旁若无人的样子,这时,姜树人并呵呵一笑道:
“你们说的说,听的听,都不打紧,可就苦了我们这两人老不死的啦!”
南宫秀白了他一眼道:
“你们二位,有吃有喝的,还要叫苦,像我这样,说得口干舌燥的,还没人相信,又该怎么说哩!”
姜树人笑道:“太上,我之所以叫苦,是因为肚子受不了呀!”
说着,还接连打了两个饱噎。
南宫秀再度白了他一眼道:
“这些东西,跟你又没仇,干吗要拼命去吃它。”
接着,才目光一扫胡天赐和蓝衣人道:
“现在,我要长话短说了,那半块玉佩,是我投入魔救之后,于无意中在一个古董商手中发现的。”
胡天赐皱眉问道:
“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会落到一个古董商人的手中去呢?”
南宫秀道:“据我在你们师祖口中听说,目前在我手中的这半块玉佩,失踪己历两代了,所以,如何落到古董商手中去,这问题,如今恐怕己没人能够解答了。”
胡天赐接问道:
“这半块玉佩落到你手中之后,家师是否知道?”
南宫秀道:“就在二十年前,‘五炼八魔’的惨案之前,我曾经向令师暗示过,我想,他是应该已想到,这半块玉佩已落到我手中的。”
蓝衣人长吁一声道:
“到此刻为止,这一个故事,该算是说完了。”
“不!”南宫秀笑道:
“只能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以后的事,就且听下回分解啦!”
蓝衣人目光一掠胡天赐和胡玉二人,含笑接道:
“二位,咱们是否也该告辞了?”
胡天赐首先点首接道:
“是的,咱们该走了。”
接着,才目注南宫秀,正容说道:
“南宫前辈,到目前为止,你还是认定这位蓝衣朋友,就是我的师兄方正?”
南宫秀笑道:“不错。”
“那么,”胡天赐目光深注地接道:
“你这等于是承认,目前正在寒舍中的那个方正,是你所派去的假方正了?”
南宫秀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那个假方正,委是我方的人,但却并非我所派去,而是小翠所耍出来的花招。”
胡天赐正容接道:
“我不管是谁玩的花招,现在,既然双方都已显直本来,我希望你将那些人,立即召回来。”
南宫秀道: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事实上,我早已派人将他们召回来了呢!”
蓝衣人注目问道:
“难道说,欧阳夫人所玩的那些,南宫前辈事先都不知道?”
“是的。”南宫秀点首接道:
“到此为止,我回到此间,还不足三天。”
蓝衣人起身笑道:
“打扰前辈了,在下就此告辞。”
南宫秀正容说道:
“我也不留你们了,可是,你们两个,必须帮我把口信带到!”
胡天赐哼了一声,偕同蓝衣人,胡玉等二人,安详地向室外走去。
南宫秀扬声说道:“小文,你我送客!”
“是!”
门外一声娇应声中,胡天赐却朗声笑道:
“不必了!我们自己会走。”
说完,三道人影,长身而起,穿过天井,破空疾射而去,片刻之后,胡天赐同胡玉蓝衣人等二人,回到了他自己的家中。
不错,那位假方正和欧阳翠等人,都撤走了。胡天赐方自沉思之间,胡玉却首先向胡天赐笑了笑道:
“胡公子,我想同你单独说几句话,可以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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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照约行事
但胡天赐却答非所问地道:
“奇怪?那位‘孤独老人’,怎么也走了呢?”
他,这一自语似的话说事之后,才向着胡玉微微地一楞道:
“方才,胡大侠说些什么啊?”
原来他方才心有所思,对胡玉向他所说的话,可根本不曾听到。
胡玉苦笑了一声之后,才一整神色道:
“我想同胡公子单独谈一谈。”
胡天赐道:
“如果胡大侠所谈,并不是紧急事故,我们明天再谈可好?”
胡玉一蹙眉峰道:
“事情是并不紧急,不过……好!还是明天再说吧!”
胡天赐歉笑道:“很抱歉,因为,小可同这位蓝衣人,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即商谈。”
“不要紧。”胡玉一面走向自己的房间,一面笑道:
“咱们明天谈,也一样。”
蓝衣人目注胡天赐笑问道:“老弟是想追查我的身份”
胡天赐正容道:
“追查是不敢,但你我之间,分明是友非敌,即然是友非敌,就该算是自己人,对自己人,又何必那么神秘呢?”
蓝衣人长叹一声道:
“咱们之间的关系,又岂仅是止于是友非敌而已!”
胡天赐一楞道:
“难道你我之间,还有更深的渊源?”
“是的。”蓝衣人凝神默察了少顷之后,才以一种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的语声,神秘一笑道:
“套句南宫秀方才的口吻,我们是师兄弟,也算是师徒吧。”
胡天赐不由张目讶问道:“你……果然就是……”
他,惊喜交加之下,竟然是呐呐地,语不成声。
蓝衣含笑接道:“是的,我就是方正。”
说着,己抬手揭下脸上的伪装,那面目,竟赫然同那位才离这几不久的假方正,有八成近似。
胡天赐怔了怔道:
“师兄,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
方正含笑点首道:“是的……”
话声中,他又特殊张巧夺天工,把极不容易分辨真伪的人皮面具,又戴了上去。
胡天赐笑道:
“师兄,你这张人皮,真是太精巧了!”
方正道:“像这样的人皮面具,我行囊中还有好几付,你如果有兴趣……”
胡天赐慑口笑道:“不必了,我这双天生的碧眼,任何伪袭,都是没法掩饰的。”
接着,又注目问道:
师兄,方才,你那句‘也算是师徒’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方正长叹一声道:“本来打算曾时不告诉你的,但当我听过方才南宫秀所说的故事之后,却不能不改变主意了。”
话锋略为一顿之后、才正容道:
“师弟,说出来,你可能会大吃一惊,最近五年来,你所见到的恩师,事实上就是师兄我哩!”
这一说,可真的使胡天赐大大地吃了一惊,半晌之后,才张目讶问道:
“这……这是为什么呢?”
方正苦笑道:“详情我不清楚,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胡天赐道:“你没问过恩师?”
“当然问过。”方正苦笑如故地道:
“但他老人家不肯说。”
胡天赐道:“一直瞒着我,也是他老人家之意?”
方正道:“是的,连我这个‘乌衣鬼侠’在江湖上失踪,以及要你尽量避免泄露是逍遥门人都是他老人家之意。”
胡天赐也苦笑道:
“如果不是南宫秀,方才说出那一套似是而非的故事来,你可能还不会泄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