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五凤
胡天赐道:“那就只好暂时委屈仲孙姑娘,在这儿小住几天了。”
白衣怪人眉峰一蹙道:“年轻人,你是有武林人物的偶像之称的,逍遥老人的衣钵传人,凭你的身份和地位,将一位绮年玉貌的姑娘家,留在和尚庙中,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吧!
胡天赐笑了笑道:“我这个人,只求问心无愧,可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批评。”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如果能避免不被别人批评,又何必贻人以口实哩!”
胡天赐笑问道:“看情形,阁下好像有什两全之策,可以使我不受人家批评?”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胡天赐接问道:“请教计将安出?”
白衣怪人正容接道:“办法很简单,将仲孙姑娘交给我带定,我保证于一个月之内,将莫庄主请来就是。”
胡天赐淡然一笑道:“你阁下,连姓名来历,都那讳莫如深的,谁又能相信你的保证哩!”
白衣怪人不由哑然失笑道:“如此说来,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胡天赐忽然星目一转道:“我倒有一个变通的办法。不过,这一个变通办法,可得我再费点手脚。”
白衣怪人笑问道:“难道你还准备将我留下来?”
胡天赐剑眉一扬道:“如果你就是莫庄主,那可就很难说了。”
白衣怪人注目问道:“你怎断定我不是莫庄主?,你又为何要管‘少林寺’的这笔闲账?”
胡天赐笑了笑道:“我还有我的理由,不过,这理由,我只能同莫庄主本人说。”
白衣怪人道:“莫庄主同我交莫逆,算得上是无所不谈,你如果真有问题,又何妨先同我谈谈呢?”
胡天赐注目问道:“此话可真?”
白衣怪人道:“一点都不假。”
“那么。”胡天赐注目如故地接问道:“你也知道莫庄么与“少林寺”结怨的经过?”
白衣怪人笑道:“不错,不过,事实上,莫庄主本人,与‘少林寺’,可根本谈不上‘结怨’二字。”
胡天赐微微一笑道:“那么,在下愿闻其详?”
白衣怪人含笑反问道:
“年轻人,你不觉得你太以性急了么?”
胡天赐微微一怔之间,白衣怪人又立即接道:
“咱们目前问题还没解决,何况,天寒地冻,这风雪中也非谈话之所,你说,是也不是?”
胡天赐笑了笑道:
“你说的也是道理,那么,我们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将那两位姑娘也留下来……”
白衣怪人讶问道:“那是为什么?”
胡天赐漫应道:“因为,将两位姑娘留下来,一则免得仲孙姑娘一个留在这儿太寂寞,再则也可杜绝旁人的悠悠之口。”
白衣怪人笑问道:
“你老弟是认为我好说话?还是好欺负?”
胡天赐道;
“随你怎么翘,我都懒得解释。”
白衣怪人注目问道:“也没有通融的余地?”
胡天赐神秘地一笑道:
“这倒是可以商量的人,是必须要留下,问题却在一个与三个之闹而已。”
白衣怪人怔了怔道:“请说明白一点?”
胡天赐道:
“这就是说,最好是三个一齐留下,否则,就留下仲孙姑娘,或是再加上另外二位姑娘的全数或半数。”
白衣怪人注目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人质?”
胡天赐脸色一沉道:“我不想再加解释。”
白衣怪人沉思少顷之后,才讪然一笑道:“那么,你留下另外二位姑娘吧!将仲孙姑娘给我带走。”
胡天赐笑道:“阁下真是好说话的很。”
说着,缓步走向那绿衣姑娘和紫衣姑娘身前,歉笑着说道:“二位姑娘,我不能不暂时封闭你们的真力,但我以逍遥门下身份保证,绝对以贵宾之礼招待,并请‘少林’掌教特别破例,于后院中拨出一幢算舍,同时还请来二位民女陪侍二位……”
他,口中说的客气,手上却毫不怠慢的,点了对方的“气海”穴,“气海”穴为人身真为动行的枢纽,一经以特殊手法封闭,纵使武功再高,也暂时形同常人了。
胡天赐封闭了绿衣女郎,紫衣女郎二人的真力之后,才笑问道:“二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两位姑娘俏脸铁青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白衣怪人含笑代答道:“我给你说吧,绿衣的叫白依依,紫衣的。叫于盼盼。”
胡天赐笑道:“原来是白姑娘,于姑娘,以后,还得请二位姑娘,多予合作才对。”
白衣怪人笑问道:“年青人,是否将仲孙姑娘该放回来了。”
“那是当然。”
“掌教大师、请将仲孙姑娘抱过来。”
悟元掌教应声将仲孙妙妙扔还胡天赐手中,胡天赐随手解了仲孙妙妙的穴道,仲孙妙妙方自哼了一声,白衣怪人就禁不住脱口赞道:“名门掌教,高人子弟、毕竟有其特殊风范,可敬可敬。”
原来悟元掌教与胡天赐二人。对仲孙妙妙虽然是一个凌空扔出,一个凌空接住,但接受之间,却是使的“大接引神功”,双方的手掌,都不曾接触到仲孙妙妙的娇躯。
这,虽然是一件小事,但由小见大,也就怪不得这位虽然是魔道中首脑人物之一的白衣怪人,不由脱口夸赞了。
胡天赐却淡淡道:“阁下过奖了,我却认为这是一个普通人所应守的本份。”
仲孙妙妙冷笑一声道:“狂徒,我特别警告你,如我这两位妹妹,受到半点委屈,我会使‘少林寺’化成一片灰烬!”
胡天赐剑眉一轩道:“我说过不使两位姑娘受到委屈,绝对是一言九鼎,不过……”
话锋一转之后,才淡笑着道:“那可不是为了怕你会将‘少林寺’化成一片灰烬。”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年轻人眼前的问题,算是已经解决了,现在该怎么说呢?”
胡天赐正容道:“现在,阁下同仲孙姑娘,暂时算是我的客人,我斗胆借用‘少林寺’的客房,给我们谈方才未了问题。”
接着,摆手作肃客状道:“各位请!”
白衣怪人哈哈笑道:“恶容’居然变成了‘客人’这倒是意料不到的事……”
说着,己从容举步,当先向山门内走去。
进入客房的,除了那白衣怪人,仲孙妙妙,和已被胡天赐闭住真力的白依依和于盼盼之外,还有少林和武当的掌教。
双方分宾主坐下,并由小和尚献上香茶,胡天赐才向白衣怪人注目问道:“阁下即然与莫庄主交称莫逆,并先行赶到‘少林’来,是否也表示着代表莫庆主的身份?”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胡天赐接问道:“那么,你该知道莫庄主的师尊,无为子前辈的事迹?”
白衣怪人又点点头道:“不错,你老弟的消息,可真灵通。”
胡天赐笑了笑道:“说来惭愧,有关“无为子前辈与少林寺”结怨的经过,小可还一无所知。”
白衣怪人接问道:“难道说,悟元掌教也不知道?”
胡天赐笑了笑道:
“悟元掌教可能知道,但因方才,我同悟元掌教刚刚谈到这一个问题,就被这三位客人给打断了……”
说着,并向仲孙妙妙等三人指了指,才继续说道:“所以,我现在以向你这位莫庄主的代表请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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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一段秘辛
悟元掌教也正容说道:
“现在,也算是三对面说明当年往事,当可避免其中的某些误传。”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大师说的有理,那么,在下就照直说了。”
悟元掌教正容如故的道:
“施主理当直言无什才好。”
白衣怪人沉思着说道:
“据在下所知,无为子也是‘少林’弟子,并与贵寺上代掌门为师兄弟,这话,是否属实?”
悟元掌教点点头道:
“不错。”
白衣怪人接道:
“无为子即是贵寺上一代的首坐弟子,依贵寺之规,应当接掌掌门之职。是也不是?”
悟元掌教又点点头道:
“是的。”
白衣怪人道:
“无为子本性忠厚,诚朴,木讷而又拙于辞令,对上不会逢山,对同门更不屑迁就,兼以嫉恶如仇,不避权势,因此,因此,贵寺上一代中的上上下下,不但对他没有好感,并且视之如眼中之钉,必欲拨之而后快,这些,是否也是实情?”
悟元掌教讪然一笑道:
“依老衲之见,还是请施主就你那全部所知说完之后,再由老衲加以补充更正,可好?”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可以,不过,如果在下言词之间,对贵寺上一代中的人物,有甚不敬之处,大师可得多多包涵。”
悟元掌教尴尬地一笑道:“目前,咱们是就事论事,施主尽管直言无隐就是。”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有了大师这一然话,我就放心了。”
话锋微微一顿之后,才目注正在若有所思的胡天赐,正容说道:
“老弟台,平心而论,像无为子这样的人,可委实不是一位掌门人的材料,不知老弟台也有此同感否?”
胡天赐漠然接道:“我,不愿置评。”
白衣怪人苦笑着接道:“虽然,无为子不是作为掌门人的材料,却也不应该获得那样的待遇……”
胡天赐截口问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待遇?”
白衣怪人道:“那就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责令在上牢中面壁三年之后,再后逐出门墙。”
不等胡天赐发问,又立即接道:
“而且,还将罪状通知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使其不能再在武林中立足……”
胡天赐不能截口讶问道:“究竟是什么罪状,值得逐出门墙之后,还得逐出武林?”
白衣怪人道:“罪状只有八个字:“杰傲不驯,许逆犯上。”
胡天赐怔了怔道:“哦!我明白了,无为子前辈必然是因为他那不合群,而又不合潮流的个性,遭受到同门的诬谄?”
白衣怪人轻轻一叹道:“如果仅仅是同门的诬谄,还不致于使他如此痛心疾首地走上极端。”
胡天赐讶问道:“难道还有更严重的原因?”
白衣怪人道:“老弟由那‘忤逆犯上’的罪状中,当不难想见此中经纬。”
胡天赐怔了怔道:“这是说,还牵涉到他们的上一代的人物?”
“是的。”白衣怪人正容点首道:“论起辈份来,那该是悟元掌教的师祖人物。”
说着,并向悟元掌教瞟了一眼。
悟元掌教苦笑了一下道:“老衲再说一遍,施主有话,请只管说。”
白衣怪人正容如故地接道:“据说,那一代的掌门人,也是师兄弟四人。”
接着,又歉然笑道:
“我记不清他们的法号,请恕我只好以代号称呼他们了。”
话锋微微一顿之后,才沉思着接道:
“那师兄弟四人中,掌门人老大,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老二卑鄙,老三阴险,两人狼狈为奸,把持忽务,背着掌门师兄,无恶不作,对于门下弟子,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胡天赐禁不住截口问道:“还有那位老四呢?”
白衣怪人道:
“老四是一位有正义感的人,也是与无为子唯一能合得来的人,也只有他能在掌门师兄面前说几句老实话,可是老大己深陷于小人的谀词与诌笑之中,对老四的逆耳良言,不但不予采纳,反而痛加叱责,结于使老四气愤难平之下,自碎“天灵”
而死,临死前,并向老大沉痛的说:“我死之后,请抉我双眸,悬于山门之上,我要眼看少林寺的千年基业,毁在你们三个的手中……”
胡天赐忍不住又问道:
“那位老大,就眼看着他的忠心耽耿的师弟,这么自绝而死?”
白衣怪人笑道:
“如果那位老大,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忠心耿耿的师弟自绝而死,又怎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等胡天赐发问,又意味深长地一叹道:
“一个领导人物,而亲小人,远贤人,刚愎自用,不纳忠言,不但是一个江湖门派兴亡的关键,古往今来,多少朝庭的兴替,又何尝不是种因于此。”
胡天赐也轻轻一叹道:“以后呢?”
“以后么!”白衣怪人悠悠地接道:
“自然就轮到那位满腔热血,嫉恶如仇的无为子直言犯上了。”
话锋略为一顿,才轻轻一叹道:
“当时,无为子是同他那位以尸谏而殉道的四师叔,同时晋谒掌门师尊的,自他的四师叔惨死之后,他也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戟指他的二师叔,三师叔,破口大骂,将那两位的罪状,一椿椿,一件件地,当众抖了出来,同时,对他那位昏庸而又有自大狂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