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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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皇叔说起的时候很认真。朕真的以为……以为他会挖了朕的眼睛。” 
“皇上莫怕。”苏涣然几步走到付钰书床边,坐下。“康王只是玩笑而已,他不敢这么做的。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付钰书被他握住了的手一痛。 
“朕相信你。”仔细的看着苏涣然,付钰书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坚决。心中忽然一暖。原来舅舅还是关心自己的! 
“丞相不去尚书房吗?”舅舅之所以会在御花园出现,应该也是要去尚书房的吧。 
“今日就不去了。”苏涣然淡淡的说,看向付钰书的眼神不像以往那般冰冷。 
“哦。”倒是付钰书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什么,只要被舅舅盯着,自己就会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害怕苏涣然的沈默,付钰书只好自己寻找话题。忽然想起他之前的不见踪影,于是好奇问道:“不知丞相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也没什么。”苏涣然看了付钰书一眼,道:“只不过是因为朝中有几个位置出缺,这几日正和康王商议,看有没有什么合适人选可以替补上去。” 
“这样啊?”原以为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是这样的。所谓“合适人选”,大概就是从这次恩科的三甲中选出吧。又是一次利益的分配,舅舅和皇叔一定都想在重要的位置上安插进自己的人。 
“这次总共有三个位置出缺。其中,御史台察院监察御史从缺一名,户部巡官从缺一名。还有就是颖州前任知府贪脏枉法,被判斩刑,现在这个位置也一直空缺着。” 
“很难决定吗?”付钰书原以为苏涣然只会和以前一样,对朝政略微提提,不会多言。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说了这么多。 
苏涣然沈吟不语。 
颖州…… 
就是那个地处江南水上交通要道,舟楫往来,商旅云集的颖州吗? 
“不如……就让洛翊去颖州吧!”付钰书突然提议。 
苏涣然表情一僵,语声渐渐冷下来。 
“皇上……好像很看重他。” 
“嗯。朕看过他殿试时的文章,确实不错。”付钰书浑然不觉,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朕很看好他的才华。” 
苏涣然松开了握住付钰书的手,起身背对他,问:“臣听说贺宴那晚,他是在皇上的天寿宫里呆到天亮才出的宫。” 
“呃……”这种事,居然连舅舅也知道了?! 
“臣以为皇上此举有失体统。若传扬出去,皇上要将我凤朝的颜面置于何地!”苏涣然冷冷地训斥。话虽然不重,但付钰书却比被打了一个耳光还难受。 
“朕什么也没做!”付钰书心中难过,他不希望让苏涣然对自己失望。“朕只是想救洛翊。那晚,皇叔指使几位大臣将他灌醉了……朕不想他也像你一样,不想他也落入皇叔手中。” 
“真的?”苏涣然的声音有丝低哑和不确定,仿佛有什么情绪压抑其中。 
“朕何须骗丞相。”付钰书以为他不信自己,并没有发觉到他的异样。 
“那皇上为何处处想到他?” 
“朕只是觉得,即使有那晚的误会,皇叔还是未对洛翊死心。如果将他外放到颖州,就可以避开皇叔了。洛翊才华横溢,是难得的人才。这样的人,难道不该保护?朕有什么不对吗?”付钰书问。 
“原来如此。”苏涣然低语了一声。 
“臣相说什么?”付钰书未听清。 
“不,没什么。”回身对上付钰书的视线,苏涣然躬身告退:“皇上的意思臣已然明白,就此先行告退了。” 
付钰书点头。“添福,送丞相大人。” 
看着苏涣然离去的背影,付钰书眉间渐渐深锁,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最终,低叹一声,怅然地闭上双眼。 
13 
“皇上,洛大人来了。”添福在外通传。 
“让他进来吧。” 
身后脚步声渐近,付钰书不甚在意的继续自己手里的活。 
“微臣参见皇上。”洛翊跪礼。 
“平身吧。”付钰书淡淡的道。 
“皇上……在做什么?”洛翊的语气甚是疑惑。 
“风筝。”付钰书举起手中已经差不多就要完成了的风筝,答道。“洛卿看不出来吗?” 
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不敢相信。洛翊在心中暗道。 
“臣想不到皇上还有如此手艺。”看那风筝,做得果然精致。就是不知能不能飞起来。 
“只是闲时的玩乐。”淡淡的答了一句,付钰书放下风筝,将目光转向洛翊。“洛卿今日进宫来见朕,是为了……?” 
“哦,臣今日来是向皇上辞行的。”从风筝上收回视线,洛翊说明来意。 
“辞行?”难道是颖州的事……已经定了? 
“是的。臣已经接受了朝庭的指派,三日后就要去颖州赴任。” 
──果然! 
“那朕可要恭喜洛卿了。”付钰书笑道。 
“皇上!”洛翊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皇上难道就甘心一直如此?” 
“什么一直如此?”付钰书一脸茫然,“洛卿的意思,朕不太明白。” 
“皇上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洛翊话里有话,“恕臣直言,当今朝庭权臣当道,小人得志,丞相和康王各自结党,不从者便被排挤,致使君子道消。王权被如此架空,难道皇上就不图奋起吗!” 
“……”付钰书惊讶的看了洛翊一眼,随即迈步越过了他,向宫外走去。 
“皇上!”洛翊追上。 
走至花园中,付钰书才停下。侧身对追过来的洛翊道:“洛卿此言差矣。” 
错了?洛翊低头拱手一揖:“请皇上赐教。” 
“朕说你错了,有两个原因。其一,丞相与康王之所以摄政,乃因朕登基时尚且年幼,无法独理朝政。如何能说是架空皇权?其二,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城镇繁华兴盛,这都是丞相与康王的功劳。这些,洛卿怎能撇开不论?” 
“可是大权旁落,终究不利于皇上的统治。而且,如此君不君,臣不臣,朝纲混乱,岂不让天下人耻笑!皇上又怎能说是天下太平?”洛翊咄咄逼人。 
面对洛翊的一番慷慨陈词,付钰书仅是幽幽一叹。手中轻拈了一片花瓣,低声道:“先祖打下这份基业不容易。我朝立国尚不足百年,百姓也才刚从流离战乱之苦中解脱。若干戈一起,势必又将天下大乱。朕又怎能因一已私欲,而让他们再受此苦楚?” 
没想到付钰书会如此想,洛翊一时哑然。 
“况且,朕也没有这个能力。”现在还没有…… 
“臣相信只要皇上登高一呼,天下忠贞之士必会纷纷响应以助皇上重掌王权。” 
撇嘴一笑,付钰书扬起脸重新看向洛翊。“能离开京城是件好事,至少可以省去防备皇叔的诸多麻烦。你此去颖州,就好比海阔鱼跃,天高鸟飞,自由自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朕看你的文章,也正有此意,不是吗?去吧,只要能造福一方,管它是谁的朝庭呢?” 
“皇上能够念及苍生,真正是天下百姓之福。臣愿一生追随,为君效命!” 
洛翊郑重地跪倒在地,叩头宣誓。 
付钰书却转过了身去。 
“洛卿,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闻言,洛翊抬头。 
顺着付钰书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是一片花圃。花圃里种植着许多外邦进贡的珍奇花草,更有一些甚至是价值连城,世间难寻的。这里根本就是皇宫的又一个珍宝库! 
不过,洛翊注意到了,付钰书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一朵不起眼的白色小花上。说它不起眼,是因为在这么多色泽艳丽的珍奇花草中,它真的是很平凡。 
“那是两生花。”付钰书说。 
“这世间真的有两生花?!”洛翊不敢置信。那么不起眼的一朵小花,居然就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两生花? 
“朕不知道它是否就是传说中的‘两生花’,但它确实是叫这个名字。”付钰书走进了花圃,轻轻在那朵两生花旁蹲下。“它是母后在八年前种下的,每日以自己的鲜血来喂养。三年一开,花开两朵,一枯一荣。” 
“一枯一荣……”洛翊沈吟。目光顺着长长的花藤望去,藤蔓的另一头是一朵紫黑色的小花,它正渐渐的枯萎,不注意的话是发现不了的。 
传说中,当两生花真正盛开的时候,枯的那一朵会从藤蔓上自动掉落下来。之后,荣的那一朵也会迅速枯萎。想要采到它,只有在它完全绽放的那一瞬。 
“那朵花,原本是红色的,像血一样艳的红色。只是渐渐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枯者,被荣者剥夺了所有的生命力。 
洛翊一愕。“皇上说它是以血来喂养……那它现在……”又是用谁的血在喂养? 
“是朕。”付钰书微笑着看向洛翊,一双黑色的眸子更见幽深。“母后仙逝后,只能用朕的血来喂养。否则,两生花便会枯死掉。朕一直在等,等它真正盛开的那一天……不想再错过了。” 
拍拍衣摆上沾到的尘土,付钰书潇洒起身,转向洛翊,璀然一笑。“洛卿是三日后动身吧,朕去送你。” 
“谢皇上。”洛翊赶忙谢恩。 
淡淡一笑,付钰书越过洛翊而去。“你去了颖州之后,就不要再牵挂京里的事了。” 
“皇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低不可闻的长长叹息从风中传来,洛翊独立在花圃中,望着那花,兀自怔仲。 
14 
京城城郊 
望不到头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旁站了三个人,看样子是正在告别,一群护卫装扮的男人分散在四周警戒,想必定是来头不小的。 
“皇上请多保重。”洛翊一脸恬淡。 
“洛卿也要保重。”付钰书眼中竟含了泪,颇有几分眷眷不舍的样子。“一路上要多加小心,皇叔说不定会派人在路上动手脚……” 
“臣心中自有分寸,请皇上不必担心。”洛翊应道。之前的那次醉酒,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那就好。洛卿此去少则三年,多则数载,朕在京城等你回来再同朕一起下棋。到时,朕定要胜你!”与洛翊相处了几日,付钰书发现他不但文采一流,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精。缠着他下了几局,每次都只是和局,这分明是洛翊有意相让。 
洛翊捋了捋被风吹至颊边的长发,笑着应道:“到时,臣一定奉陪。” 
“好了,朕就不再耽搁洛卿上路了。”见时辰已晚,付钰书怅然道。 
“是。”挑帘登上马车,洛翊似是想起什么,回身对付钰书叮嘱道:“皇上也请小心康王。” 
哪知付钰书嘿嘿一笑,不甚在意的样子。 
“朕又不像洛卿你那么的俊美。”也不似那些男宠、娈童那样美貌,“皇叔他才不会动朕呢!”付钰书对这一点还是很放心的。更何况,皇叔心里面早已有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舅舅,这是付钰书经过这么些年看出来的。 
洛翊听了,只是摇头笑笑。“皇上还是不懂。” 
“懂什么?”付钰书问。 
“没什么。”洛翊也不再多言。有些事,必须得当事人自己看清楚才行。“皇上,臣就此拜别了。” 
付钰书点头。 
“驾!”赶车的马鞭轻轻一甩,白马长嘶一声,扬起蹄子奔了出去。 
“皇上,咱们也该回宫了。”待马车跑远以后,添福提醒到。 
“添福,你说洛翊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皇上,不管洛大人是什么意思,奴才都觉得皇上要小心康王爷才是。”添福实话实说。 
“那倒也是。”付钰书赞同的点头。比如自己的这双眼睛,就要好好小心着,不能让皇叔给挖了去…… 
“也是什么?”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付钰书浑身一僵。“皇……皇叔?你……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就只许皇上前来送行,臣就不能来了吗?”康王付容眉头一挑,英气的脸上布满了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不是的,皇叔,朕不是这个意思。”付钰书慌忙摇头,“朕的意思是,皇叔既然来了,为什么刚才却不出现呢?” 
“这个嘛……”付容看了一眼付钰书,“微臣见皇上与洛状元二人离情依依,故不敢打扰。” 
“这样啊,那朕先回宫了。”付钰书脚底抹油,打算开溜。 
“皇上。”付容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硬生生的让他止住了脚步。“此次洛状元能够继任颖州知府,皇上想必一定是出了不少力。” 
“皇叔何出此言?”付钰书镇定下来,应对道:“朕尚未亲政,朝中大事一向是由皇叔你和舅舅做主,洛卿的委派自然也不会例外。” 
“是吗?”付容的口气明显不相信。“如若不是涣然执意如此,这颖州又如何会让他去!”康王的话中居然有一种无可奈何之感。 
付钰书微笑,“那皇叔就更不应该来问朕,而是去问舅舅才是。” 
付容冷冷一笑,“是吗?臣倒觉得这个问题问皇上才更合适。颖州地处中原通往江南的水上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