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混混





,就更不将掌门师伯放在眼中。”
  “这麽说来……”丁仔插口道:“他们胆敢叛变,也是被古掌门给宠坏的嘛。”
  颜景松无奈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谁料得到太师祖他们那帮子人,竟会包藏如此祸心。”
  小刀沉稳接道:“华山这位太师祖,号称“银链金刀”,姓祁名心玉。说来,华山一派也只有他够格称为上辈门人,古掌门确实不得不多为他留些情面,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小混混呵呵一笑:“可惜,古掌门的好心却变成了驴肝肺,喂饱了这些狼子野心。老哥,还有呢?华山的中辈弟子里,又有哪些人?”
  小刀沉着笑道:“华山的中辈弟子,其实就是包括古掌门在内,人称“华山四剑一铁掌”的五位师兄弟为中坚。所谓“华山四剑”,刚好按照他们在派中的排行,分别为掌门师兄“君子剑”古如帆、二师弟“云中剑”孙玉为、三师弟“驳风剑”
  白如秀、四师弟“落魂剑”林振英。至於华山一铁掌,就是指六师弟“铁掌断虹”
  秋道生。”
  小妮子眨眨眼,好奇问道:“小刀哥哥,那你爹呢?他过去排行第几?”
  小刀尚不及答话,小混已啧弄地谑笑道:“这个你都不会算?一二三四六都有了,独缺老五,老哥的老头自然是排行第五喽!老婆,以後拜托你多用些大脑,问些“高档”的问题好不好?不然,人家会笑咱们狂人帮的程度太菜耶!”
  小妮子杏眼一瞪,泼辣道:“我问我的问题,干你屁事?要你多嘴,没程度就没程度,你还以为自己的“水平”多高?”
  “呵!”小混怪笑道:“你这妮子可真“恰”(泼辣),我看你是太久没有家法侍侯,嘴痒喽!”
  他做势欲扑,小妮子尖叫,人已冲出大门外。
  颜景松、古瑶萍和秋心怡三人,搞不清楚怎麽麽回事?全都惊讶地望着门外的小妮子。
  小混挪了挪臀部,好整以暇地笑道:“老婆你别紧张。今天因为有女客在场,为了不让她们心存羡慕,就算我要和你“夹夹嘴”(亲吻),我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进行。”
  古瑶萍和秋心怡这可明白了,小妮子何以逃得比飞还快的原因,她们俩不由的双双轻啐一声,粉颊上竟没有由来地臊热起来。
  小刀见这小混混一扯上家法侍候,便知他又会没完没了,若不再将话题拉回正事,只怕待会儿脸红的可不止是女客而已。
  “你还要不要听故事?”小刀朝小混一横眼,佯装凶恶道:“你难道忘了?本少君讲故事时,最恨有人打岔,就没见过像你这麽“如”(纠缠不清)的人,都已经是二十郎当岁的成年人,怎麽行为还和以前十五、六岁一样不成熟?”
  “耶——?”小混被数落得一怔一怔,不由地瞪眼怪叫:“反了!反了!他怎麽变得这样?”
  丁仔纳闷道:“这样是怎样?你话只说一半,谁知道你想讲什麽?”
  小混吊人胃口地耸着肩头,嘿嘿奸笑。
  半晌,他方始挤眉弄眼道:“老哥怎麽变得……开始恢复正常啦!我还以为,他只当了二年的乖宝宝,却得一辈子顶着张一板一眼的棺材脸,那我和他混在一起,每天看他这副二百五的脸色,岂不是要痛苦死了?还好……”
  他朝小刀猛眨眼:“你总算还有药可救,不枉费本帮主极力挽救你免于沉沦的一番苦心!”
  “正常?”小刀半真半假地叹笑道:“是喔!任何人只要和你这个疯子在一起相处三天,就算他有三十年修身养性的功夫,也得向你的“正常”投降,进而和你一起同流合污。”
  小混对这话非但不以为忤,反而甚是陶醉地得意嘿笑道:“好说,好说,能够如你所言,不但是我个人的成功,更是全人类的幸福。”
  一旁,亨瑞不耐烦地踢着他的椅子,哇啦叫道:“小混混吹牛,时常的。受不了,无聊!要听故事,你不要讲话。老哥快说,我们听快快完,去打坏人。”
  颜景松他们师兄妹再一次开了“耳界”,三人不由地噗嗤笑作一团。这一笑,总算令他们心中对师门生变所残存的最後一丝幽怨和凄惶,亦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小混故作惊异地咋舌道:“哇勒!小红毛,你胆子可真是愈来愈大了,居然敢叫我不要讲话?你难道不怕本帮主那种能让你大跳扭扭舞的法宝?”
  “不怕!”亨瑞扮个鬼脸,得意道:“法宝,我也有。可以把你痒的,变不痒。
  你的法宝,支那的,不稀奇;我的法宝,波斯的,很有效。”
  “呀哈!”小混谑叫道:“难怪你有胆子张狂,原来是备妥了除蚤剂,而且还是外国进口的舶来品呐!”
  丁仔呵呵谑笑道:“哟!小红毛,你也知道“外国的月亮比较圆”、“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些道理?不过……你确定进口货一定比土产管用吗?”
  “月亮?和尚?”亨瑞满头雾水道:“不懂!”
  孙浩文见他们这一纠缠,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扯得清,他有些心急地张口欲言:
  “小混……”
  “我知道,我知道。”小混了然于心地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很担心你们华山那些落难的爹呀、叔呀什麽的,想早点知道他们究竟出了啥门子纰漏,现在人又在何处?是不是这样?好嘛,我们不要再扯废话,叫你家大师兄开讲吧!”
  “小混混……”小妮子嗫嚅道:“可是,小刀哥哥还没告诉咱们,这华山的下辈弟子有哪些人呀!他不说,咱们怎麽知道谁是谁来着?”
  “笨呐!”小混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这妮子脑袋,黠谑道:“人都搁在你面前了,你还说不知道是谁。我说小妮子呀,你几时变得这般目中无人?”
  小妮子娇嗔道:“我当然知道孙大哥他们几个是华山下辈弟子的中坚份子。可是除了他们,难道华山下辈之中,就没有其他人了吗?还有,他们到底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儿呀?这些事不说清楚,我怎麽知道嘛!”
  小混无奈地一叹:“说你笨,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呐!谁是谁的爹这种事还需要问吗?当儿子、女儿的,一定是和老子同姓嘛!所以,眼前除了颜老哥在华山找不到爹以外,有华山云燕之称的古小妞,便是古掌门手上那颗心肝明珠,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和她爹教出来的高徒颜老哥是一对儿的。”
  他指着秋心怡,又道:“至于这位孙老哥的七仔,当然就是古掌门的六师弟,华山唯一靠双掌出名的那位秋师父的宝贝千金喽!你还要不要我告诉你,孙老哥是谁的儿子呀?”
  小混促狭地睨着小妮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气得这妮子噘起嘴扭过头去不理他。
  丁仔呵呵一笑道:“小妮子,我索性顺便为你说个清楚好了,目前华山派在江湖中较负盛名的青年才俊,除了眼前这两双佳偶之外,另外就是过去曾和咱们朝过面的“流云秀士”白文华和一个叫做“铁剑郎心”官晴的硬把子。”
  小刀补充道:“白文华就是“驳风剑”白如秀的儿子,他老子既然沐猴而冠,堂而皇之的干起掌门人来,他自然没有理由不支持。如今,他大概也正在享受身为华山少掌门的威风吧。”
  小混不爽地哼了哼:“以前,我就对这个姓白的小子很感冒,那家伙怎麽看都不像个好货。原来,他有个专下坏种的老头,难怪他这麽不是路数。”
  小刀接着又沉吟道:“至於那个官晴,我和他见过几次面,彼此也颇谈得来。
  据我对他的认识,他是个明理义、知进退、有原则的人。而且,他颇为尊重古掌门,怎麽看也不像是会反叛宗门的人才对。他若跟着他师父一起背叛华山正统,那就太叫人意外了。”
  孙浩文黯然道:“官师兄自幼伶仃,是四师叔一手带大的,他与四师叔虽然名为师徒,其实情逾父子,他对四师叔更是孝顺有加,若是四师叔背叛师门,并逼他相从的话,官师兄就算心里不愿意,只怕也无法违背四师叔的意思。”
  小混眨眨眼,谑笑道:“这麽说,这个姓官的还不算太坏喽!只是他也太死心眼了些,连“大义灭亲”这四个字都没学会。”
  颜景松苦笑一声:“小混帮主,知易行难呀!”
  “我知道。”小混呵呵笑道:“人是有感情、有苦衷的动物嘛!”他笑得好天真、好单纯。
  颜景松还当小混在说真话,小刀等人却深知这混混笑得愈“善良”,肚子里的念头愈是和表面意思成反比。
  孙浩文也明白小混对此事的不以为然,甚至他自己都有些同意小混的看法。但他终究还是华山出身的弟子,即使有所不满,总也得在落难的师兄妹面前,多为师门保留点面子,免得被人误会他是“喜新厌旧”。
  书香门第 
 
 
  
第五章 正名复位谈笑间
 
  为了避免小混再出言消遣华山一派, 令颜景松等尴尬, 孙浩文趁机岔言道:
  “大师兄,出事当天是怎麽样的情况?”
  小混非常清楚孙浩文转移话题的用意,便瞟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好吧,颜老哥,你就仔细说说当时的景况,咱们也好合计合计,看要如何杀回华山消灭叛逆,正名复位,重振纲常。”
  孙浩文明白小混那句“好”,是表示决定放他一马,他心照不宣地朝小混拱着手,含蓄轻笑道:“多谢帮主大量,多谢帮主。”
  颜景松自然不知道小混他们这些语言之中,竟然还暗藏玄机。
  他见小混如此慷慨允诺要助他华山一派重振基业,不由得感激异常,也学着孙浩文猛向小混拱手道谢不已,他那模样,可还真叫迂呐。
  小混见状,不由得噗嗤失笑:“得了,颜老大,你没头没脑谢什麽?”
  颜景松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混也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然逗弄地笑谑道:“大师兄老哥,你还是快快言归正传,细数出事经过吧!你若再不开这金口,马上就有人要蹲马桶了。”
  秋心怡不解道:“大师兄说不说出事经过,和人蹲马桶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小混不坏好意地瞅着孙浩文,邪邪笑道:“你没瞧见,你未来的老公,本帮硕果仅存的小白脸老哥,为了想知道出事当时的情况,已经快急屎拉(急死啦)!他这一急一拉,不要马桶像话吗?”
  孙浩文满脸的焦急顿时化成哭笑不得的苦笑。
  “缺德!”秋心怡低低啐笑一声,她骂的当然是小混。
  谁知小混却接着她的话尾,一本正经地频频颔首道:“对对,有急屎要拉却又找不到马桶的话,是很缺德。”
  “我不是……”秋心怡好气又好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小混的刁舌。
  “我知道,我知道!”小混得理不饶人地故作正经道:“你当然不是那个需要蹲马桶的人。”
  “得了!”孙浩文忍不住一巴掌刮向小混後脑勺,笑骂道:“你这小混混有完没完?你真的不能有点正经的时候吗?”
  “不能!”小妮子等人立刻证实了这一点。
  小混缩头躲过这一掌,呵呵笑弄道:“不是我不想正经,实在是他们逼得我不能正经。”
  想到出事当时的颜景松,神色本已变得黯然,但是经过小混这一阵笑闹,心情渐又恢复轻松。这原本也是小混笑闹的用意,他向来可是不喜欢听人说那种凄凄凉凉的故事,气氛炒热一点,听起故事来,不也愉快多多嘛!
  颜景松终於平静地开口:“四天前,大约近午的时辰,太师祖突然和三师叔一起到师父所居的“金天宫”来,太师祖竟以他的辈分为由,试图强迫师父他老人家退位。师父他老人家虽是深知太师祖他们有夺权之心,却不料他们居然敢如此公然提出。当下,师父向他面陈道理,并以宗门律法无此前例,断然拒绝了太师祖和三师叔他们的逼退。太师祖却说要师父好好考虑,不要弄到来日同门操戈,之後,他们便离开。”
  小妮子有口无心道:“古掌门也太好说话了吧!人家既然来逼他退位,就是叛迹已露,他怎麽不将你们那位太师祖和三师叔捉起来,这样子不就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嘛!干嘛还放他们走?真是自找麻烦!”
  颜景松苦笑道:“师父他是顾虑到,若将太师祖他们拿下,怕引起门人弟子的非议。”
  小刀深沉道:“这次,古掌门的决定,可就太过优柔寡断了。”
  小混轻笑道:“依我看,是人家那位太师祖和三师叔的心眼厉害。他们如果不是拿言语挤住了古掌门,令他有所忌讳,就是他们捉准了古掌门心慈手软的个性,知道古掌门必定不会当场拿下他们。否则,他们哪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找上门去逼退。”
  “正是如此。”一旁歇着的古瑶萍,此时幽幽开口道:“太师祖他们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