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金笛玉芙蓉
…女侠,一……一见如……如故,你……你们也坐……坐下来,多……多敬他……他们几杯。”
金笛解元道:“不错,二位总管请坐。”
徐永燮、陈康和依言在下首两张椅子坐下。
四名使女替大家斟满了酒。
无肠公子满脸春风的站起身来,举杯道:“杨……杨大侠诸位侠……侠驾贲临,来……替家父祝……祝寿,这……这是天……天……大的面子,水酒粗……粗肴,实在不……不成敬意,来,兄……兄弟先……先敬诸位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杨继功等人也慌忙站起,连连称谢,和他对干了一杯。
无肠公子赵复初不但好色,而且好酒,看到席上三位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姑娘,虽然不敢存非份之想,但至少是眼睛吃了冰淇淋!一时不觉兴致勃勃,挨个儿敬酒,杯到酒干,喝得又豪又快。
主子是酒色之徒,手下走狗,自然也非学会豪饮不可。
主子对这几位贵客,正在竭力巴结,手下走狗,自然更加奉承得比自己祖宗还要起劲。
剥皮猴徐永燮、恶狗陈康和都是洪量,这时也跟着站起,满口恭维,一脸堆笑,挨个的敬酒。
一道道的热菜,川流不息的端上来,赵府富甲一方,厨司手艺,可真不赖,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佳!
就算王公大臣的府第宴客,也不过如此!
酒过三巡,无肠公子赵复初满堆笑容的道:“兄……兄弟听……听江湖上传……传说,杨……杨兄在白……白鹤峰削……削断闻……闻天君金剑,兄……兄弟万……万分钦佩,不知可……可否赐告一……一二?”
恶狗陈康和赶忙接口道:“是,是,杨大侠削断飞天神魔金剑,一举成名,江湖上人心大快,这事若由杨大侠亲口说出来,真是胜读十年书矣!”
他一副走狗模样,不知一本“三字经”有没有念完,居然也弄起文来。
杨继功谦虚的道:“赵兄夸奖,当日兄弟也只是侥幸获胜,而且飞天老魔,可能也不是他本人。”
赵复初奇道:“飞……飞天掉魔不……不是他本人,那是……什么人?”
杨继功道:“以兄弟猜想,可能是他门人弟子。”
赵复初道:“兄……兄弟怎么没……没听江湖上有……有人说过?”
绝情仙子格的笑道:“今天咱们就遇上了四个飞天神魔。”
赵复初猪头般韵脸上笑容不觉一收,吃惊道:“今……今天你……你们遇……遇了四……四个,他……他在……在哪里?”
他心头一惊,口吃得更厉害。
绝情仙子瞟了他一眼,嗤的一声轻笑,说道:“还远着呢,今天早晨在遂川附近,就给咱们打跑了。”
赵复初举起酒杯,咕的一声,一口喝干,哈哈大笑道:“他……他们遇上杨……杨大侠,自……自然不敌而逃了。”
徐永燮因上次被陈康和抢着先说,这回立即接口道:“他们已知杨大侠厉害,哪里还敢停留,喝酒,来,杨大侠,兄弟敬你一杯。”
说完,也自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杨继功给他的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好拒绝,只得和剥皮猴干了一杯,笑道:“徐总管,这回猜错了,飞天老魔四个化身,是给谢兄和冰儿姑娘打跑的。”
无肠公子赵复初睁大双目,啊了一口,转眼望望谢少安、冰儿两人,大笑道:“是……是,谢兄一………一身惊人绝艺,兄……兄弟见……见过,原来冰……冰姑娘也身……身手非凡,兄……弟失……敬了。”一手靖起酒杯,嘻嘻笑道:“冰……冰姑娘,兄弟敬……敬你一杯。”
冰儿粉脸一红道:“我不会喝酒。”
绝情仙子格的笑道:“赵公子,冰儿妹子不会喝酒,我代她喝吧!”
她喝了几杯,一张粉脸红馥馥的,风情万千,好不撩人?
无肠公子赵复初眯着一双色眼,看的眼都直了,大笑道:“仙子要……要替冰姑娘代……代喝,兄弟都就……就要敬你两杯。”
说完,果然连喝了两杯。
绝情仙子巧笑流盼,和他干了两杯,问道:“赵公子是不是想听杨兄削断闻于天金剑的事么?”
赵复初道:“是,是,兄……兄弟固……固所愿焉。”
绝情仙子道:“赵公子再干三杯,就由我来说。”
赵复初连连笑道:“仙……仙子吩咐,别说三……三杯,就是三……三十杯,兄……兄弟也……也要喝。”
举杯一干而尽,执壶伺候的使女又替他连斟了二杯,他一口一杯,喝了下去。
绝情仙子故意美目流盼,娇笑道:“赵公子真是好酒量。”
赵复初满脸红光,一双眼看的发直,口吃着笑道:“江……江湖上叫……叫我无肠公子,他们就……就是说……说兄弟肚……肚子里没……没有肠……肠子,比……比别人可……可以多……多装几斤酒,仙……仙子不信,兄……兄弟再……再喝三……三杯给你看。”回头朝伺立身后的使女吩咐道:“快……快给我斟……斟酒。”
那使女依言替他斟了三杯酒。
赵复初又把三杯酒,一口一杯,很快喝干,用手背抹抹嘴角,得意的笑道:“仙……仙子,兄弟已……经喝干了,现在听……听你的了。”
他微有醉意,口吃更甚,眼花缭乱,丑态百出。
金笛解元脸色铁青,怒目盯着无肠公子,似要发作。
绝情仙子轻咳一声,整整喉咙,目光一瞟金笛解元,说道:“说起白鹤峰那一天,是我和文解元先遇上闻于天……”
绝情仙子好像是金笛解元的镜子,象忧亦忧,象喜亦喜,只要你稍稍给他一点颜色,他立刻就会化嗔为喜!
这时听到绝情仙子提到了他,本来铁青的脸孔,霎时烟消云散,睁着一双眼睛,只是看着绝情仙子。
好像她百看不厌!
绝情仙子从闻干天一现身就发出长笑,自己和金笛解元如何箫笛合奏,和闻于天笑声相抗,杨继功如何喝断他的笑声,以及自己和金笛解元联手,力战不敌,杨继功如何出手,一直说到削断闻于天金剑止。
她貌美如花,声娇如莺,娓娓说来,当真引人入胜。
无肠公子赵复初盯着她,看的如醉如痴,听的眉飞色舞,直等她说完故事,还怔怔的没有说话。
恶狗陈康和慌忙站起身来,他那张四方的晦气脸,堆满笑容,双手举杯说道:“杨大快真是了不起,这一剑叫那姓闻的老魔,三十年来,第一次尝到败在人家手里的味道,来,来,兄弟敬你一杯。”
他这一说,无肠公于赵复初也自警觉,大声道:“康……康和,你………一杯不够,最……最少也要敬杨……杨大侠三杯,还……还有萧仙子、文……文解元。”
走狗之为走狗,就是完全听主子的使唤。
陈康和听了赵复初的话,连连馅笑道:“公子说的是,杨大侠,兄弟敬你三杯。”
果然一口气灌下三杯,然后又敬了金笛解元和绝情仙子每人三杯。
剥皮猴徐永燮自然不甘落后,也照样每人敬了三杯。
绝情仙子又道:“赵公子,现在该你喝了,再喝三杯,我就说今天打跑四个飞天神魔的事,你看如何?”
赵复初连连说好,果然也连饮了三杯。
绝情仙子就把秦映红劫持李玫,自己等人如何追踪,杨继功力敌万里飞虹,谢少安、冰儿如何击败四个飞天神魔化身之事,简扼的说了一遍。
无肠公子赵复初咧着厚嘴唇,大笑道:“谢……谢兄,剑术如……如神,……冰姑娘徒……徒手也打……打败了两个,真……真是了……了不起,永……永燮,家……家父这次寿……寿诞,……有几位大……大英雄莅……临,给……给寒家增……增光不少。你……你把杨……杨兄他们那副寿……寿联,挂……挂到大……大厅上去,也……好叫江湖朋……朋友,大家瞧瞧,兄……兄弟这……这几位朋友……都是武林第……第一高……高手。”
剥皮猴徐永燮连声应是,道:“立时去挂,只是大厅上挂的那副寿联,是少林方丈送的,可要换下来?”
赵复初道:“少……少林普济老……和尚,听……听到飞天神魔,怕……怕的要死,哪……哪有杨兄、谢兄的英……英雄,他的寿……寿联,只能挂……到边……边上去。”
杨继功道:“赵兄千万不可如此,普济大师,领袖武林……”
赵复初大笑道:“杨……杨兄不用客气,江……江湖上,把杨……杨兄说……说成了天神,兄……兄弟要……要大家知道杨兄也……也到了赣州,是……是替家……家父祝寿来的。”
这一席酒,无肠公子赵复初曲意奉承,宾主之间,谈笑融洽,一直吃到了初更时分始散。
使女撤去杯盘,又替大家沏上香茗。
恶狗陈康和送上红缎金绣名条。
这一阵工夫,居然在红缎上用金线刺绣好每一个人的名字,即此一点,可见赵府办事之快了。
红缎名条,普通都是收礼处收下了礼,当场用墨写了交给来的。
红缎名条上,来宾的姓名,用金线绣的,是特别贵宾,本来只有各门派的掌门人亲来,才用绣金名条。如今杨继功等七人,都用了绣金名条,这是以最隆重的贵宾之礼相待。
赵复初歪着头问道:“康……康和,杨……杨大侠他们下……下榻之处,你……你准备好了么?”
陈康和忙道:“早就准备好了,贵宾区东跨院,共有六栋房屋,杨大侠六位,住第三幢较为合适,那里楼上楼下,一共有八个房间,其他五幢,都只有五个房。”
赵复初点点头道:“好,好,时……时间不早,杨……杨兄几位,和姑娘们路……路上辛苦,也……也好早些休……休息了。”
杨继功抱拳道:“赵兄盛情,兄弟谢了,赵兄请留步吧!”
剥皮猴徐永燮忙道:“公子也可以休息了,这接待杨大侠几位之事,兄弟是总招待,康和兄是接待总管,交给咱们两个就是了。”
谢少安道:“徐兄说的是,赵兄不用客气,请留步了。”
无肠公子确有几分醉意,打了个酒呃,拱拱手道:“那……那兄弟就……就不送了。”
恶狗陈康和一步抢在前面,拾抬手道:“兄弟带路,杨大侠诸位请。”
一行人由一猴一狗陪同,刚出花厅,走了一箭来路。
谢少安本已有了几分醉意,这时给冷风一吹,突然心头翻动,呕了一声,张口把刚吃下的酒菜,吐了出来。
金笛解元赶忙伸手扶住,说道:“谢兄喝醉了。”
谢少安把吃下的酒菜,吐出来之后,胸口稍为舒畅了些,摇摇头道:“兄弟没有醉。”
但一个喝了酒呕吐的人,他说自己没有喝醉,这话有谁相信?因为大凡喝醉酒的人,都是说自己没有醉的。
杨继功道:“谢兄确是没有喝醉。”
他只说了一句话,突然也张了张嘴,呕的一声,接连把酒菜吐了出来。
姜兆祥慌忙走上前去,扶住他身子,说道:“大师兄也喝醉了”
恶狗陈康和回过身来,奇道:“杨大侠、谢大侠喝的并不多,怎么醉了?”
杨继功道:“兄弟不要紧。”
绝情仙子较为细心,心里暗暗一动,暗想:“一个内功有相当根基的人,寒暑不侵,就是多喝几杯,也足可自制,决不会吐,自己就比他们喝得要多,尚且无事,何况杨、谢二人内功修为,胜过自己甚多!”心念一动,忍不住目注杨继功,问道:“杨兄觉得如何了?”
杨继功道:“没什么,吐出来了,就好得多了。”
剥皮猴徐永燮笑道:“喝醉了酒,一吐就好,兄弟和康和兄是经常喝醉的。”
恶狗陈康和道:“永燮兄,你经常喝的吐,那是没错,喝酒,兄弟可没醉过。”
徐永燮大笑道:“你没喝醉过?哈哈,你还记不记得醉的爬在地上学狗叫?”
陈康和哼了一声道:“那是兄弟逗你们玩的,大家都叫兄弟恶狗,学几声狗叫,那也无伤大雅,谁像你喝醉了酒,居然爬到令嫂的床上去了。”
徐永燮一张又黑又瘦的脸上,登时色如猪肝,怒声道:“陈康和,你说话留神些!”
陈康和大不剌剌的道:“怎么,兄弟说错了,只要问你有没有那回事?”
徐永燮大喝道:“姓陈的,你是什么一副德性,还当我不清楚?你老婆,就是你老子当年收了房的丫头,你老子就是给你活活气死的……”
陈康和听得勃然大怒,喝道:“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把自己老婆,巴结公子,才当上的总管。”
徐永燮怒吼一声,挥手一掌,朝陈康和脸上掴去,他个子较小,身手较灵活,这一掌“拍”的一声,掴个正着。
陈康和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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