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劫





  有的并还附有绘图。至为淫秽,凤倒鸳领,各尽其能,心头火起,三把两把,一齐扯碎.往地上一抛,目光到处,忽见墙角阴湿,一个大磁花盆中,栽有一株小花.那花颜色淡红 似莲非莲,骄色已极,在那径约二尺的大磁盆中,一茎独举,奇怪的是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司马瑜距花尚有数步,便觉香气袭人,心想这花又香又艳,采来插在冷姊姊襟上,醒来必定高兴,逐滴在手中一看,那花蕊颜色,却作深红,这一拿近,香味更觉浓郁,司马瑜忍不住持近鼻端一嗅,一缕奇香,竟似带有温和热力,由鼻观散达周身四肢,丹田之间,顿觉奇热如焚,元阳亢盛。
  此时司马瑜已走进右室。眼望冷姊姊斜卧云床,小睡添姿,风华绝代,越发支持不住,满腔欲火,神智全昏,走到床前,伸手便解冷姊姊中衣丝带。司马瑜双手,刚及冷如冰罗带,猛然机伶伶的一个寒颤,天人之战,顿起心头,慌忙缩手不迭,暗骂自己真太该死,冷姊姊待自己爱重情深,双方大仇了却,禀明恩师做主,便是一对佳偶,怎么在这深山魔窟,竟有这种禽兽不如之念……
  司马瑜心头明白,但遍体犹如火烧,尤其丹田下腹,暴涨欲裂,人已渐渐难以支持,口中也不住发出呻吟之声,站在云床之前,望着冷姊姊的绝美睡姿,硬用那一点真灵,压制住满腔欲火。一口钢牙,挫的格格发响,身体也自抖颤起来。
  冷如冰神倦小憩,突被呻吟之声惊醒,睁眼一看,司马瑜两眼喷火,站在床前微微发抖,口挫钢牙不住呻吟,那冠玉似的双颊,已烧成了桃红颜色,不由大惊,翻身坐起,刚待喝问,已先瞥见司马瑜手上小花。夺过一看,认识此花名叫醉仙莲,花蕊毒粉,一入人鼻,除非男女好合,二五真精妙合而凝,其毒自消之夕卜,别无解救,在一个时辰以内,欲火自煎,精尽体乾而死,乃邪教中炼制媚药的无上圣品,当年随恩师在祁连山绝壑之中,看过一株,将其毁掉。司马瑜此花从何而来?看他神情,分明强用天理克制人欲,为时一久,身心受害极大,自己与他本已深种爱苗,得夫如此,亦无所憾,此时再不通机达变,未免抱恨终身。银牙微咬,伸手一拉司马瑜,双双跌倒云床之上。
  霎时间斗室之内,春色无边,瑜弟弟新砌初试,奇药助威,冷姊姊虽然一身绝顶内家功力,此时此刻,却已荡然无存,半分施展不出,只落得娇啼宛转,浃席流丹。良久,良久,又良久之后,瑜弟弟一声长嘘,扒在冷姊姊耳边悄声道:姊姊,你热得简直象一团火,那里是冷如冰嘛?
  巫山梦醒,雨露新匀,司马瑜神智已复,一对小鸳鸯交颈并卧,司马瑜听冷姊姊在耳边娓娓叙述经过,直感激得浃骨沦肌,不由一阵轻怜密爱,瑜弟弟奇趣初经,竟思再举。冷如冰正色叱道:瑜弟怎的这等不知自爱,我俩亲仇未雪,名份未定,纵然互相爱好。也不应如此荡极逾闲,我这种通机达变,献身之举,还不是为了救你这条小命,我们不是道学人,此后无人之际,情不自禁,略为爱抚则可,但若如此纠缠贪欲,则莫怪你这罗刹姊姊,不再理你了。
  一席语严义正,司马瑜羞愧的无地自容,冷如冰看他那付窘相,又觉不忍,凑过香唇,在司马瑜羞的发红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相互结束下床,走出观外。
  天色也只才亮不久,旭日才露边缘,但大片红霞,已渐渐由淡而深,如一张弧形彩幕,满张天际,崆峒原有仙窟灵宅之称,影物本极灵秀,二人来时,正值深夜,又拚欲斗强敌,未能留意观赏,此刻山峰被朝阳金光虹彩一亲,顿时显得清丽无比。
  这“寒云宫”,建在峰腰,四外危峰刺天,峻壁排云,壁上满布苍苔松萝,间以杂花,缤纷满眼,观侧挺生百十竿修竹,翠竹迎风,一道飞瀑,自峰顶银河倒泻,天绅下垂,雾露冰纨,喷珠溅玉,落向千丈深潭,再顺地势,往四外溪涧中,分流出去,头上则万里苍冥,云涛幻彩,朝阳已现全貌,略为流云所掩,淡淡温煦,照向苍崖翠壁,飞瀑流泉。远野疏林,奇松怪石,眉边青压,壑底烟浓,端不景色空灵,令人意远。
  冷如冰不禁看得痴了,微喟一声道:瑜弟弟你看如此灵山胜境,却被这群妖孽盘据,弄得腥风血雨,山灵能言,岂不叫屈?你我他年,江湖事了,若也能找到这样一座好山,最好再能有一片清澈湖荡,皆老其间,那就神仙不羡了!
  司马瑜笑道:姊姊如此爱山,可知西北诸山中,险峻雄奇,当地华岳为最,莲花,朝阳,落雁三峰,脍炙游人骚客之口么?
  冷如冰道:游山还在其次,萧老前辈虽然功力绝世,但人单势孤,及须接应,此间少时官府人来,又有许多无聊牵扯,我们走吧!
  说罢,二人下腰施展轻功,才疾行数式,冷如冰忽然停步缓行,柳眉微微一蹙。
  司马瑜问道:姊姊,你怎么啦?
  冷如冰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啐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还敢问………司马瑜看她这般娇媚之态,想起适才销魂情景,心中不由又一荡伸手拢住细腰,并坐石上。冷如冰嗔道:怎么,你又来了?
  司马瑜涎脸道:姊姊我真爱得你要死,你既此刻疾行不便,不如再让我亲热亲热,休息一会,等有人来时,再走好了!
  冷如冰拿他无法,说道;你这小鬼真是我命里魔头!二人方待温存缱綣,冷如冰忽然瞥见对面长草之间,微微一动,略加注视,面色忽变,笑向司马瑜道:瑜弟你看我三掌打跑阴阳童子东门黑,武功究竟如何?
  司马瑜被她突然问上这么一句,弄得莫明奇妙,只得答道:姊姊武功神奇莫测,当世恐怕无出其右的了。
  冷如冰道:我现在传你一个秘诀,你只照我所说去做。半个时辰以内,功力便能增加一倍,可愿学么?
  司马瑜大喜求教。冷如冰道:你先在石上盘膝端坐,足心向上,双目垂帘,似闭不闭,眼观鼻,鼻观心,上下齿微叩,舌尖轻抵上唇,养神静思,纳气清心。
  司马瑜听他所说,乃普通坐功,并无奇特之处,但也只得照做。
  冷如冰再道:“双手分直左右膝头,掌心向上,两眼闭拢。
  司马瑜觉得只是普通的坐功,怎会有如此功效?就在他双眼刚闭之时,冷如冰动如闪电已自地上抬起一块小石,玉手一扬,对面长草之中,陡然发出一声惨哼。
  冷如冰格格娇笑道:好了,瑜弟弟起来吧!你这台戏可真帮我唱得不错。
  司马瑜一听,气得直跳起来道:姊姊,你搞的什么鬼?把我作弄了这大半天!
  冷如冰且不答言,把他拉到对面长草之中,只见一个妙龄少女,倒卧在地,天灵已被击碎,身畔还滚有一个黑铁圆筒。司马瑜还是摸不着头脑,向冷如冰问道:姊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少女是谁?她身边圆筒,不是江湖上严禁使用的烈火飞煌筒?
  冷如冰道:此女想系被据来以后,自甘堕落,与恶道等坑瀣一气,我发现她藏在长草之内,似有图谋,本想擒住诘诫一顿,放走算了,那知细一察看,手内所持,竟是恶毒暗器,分明陷溺已深,这才立意除去。可是此筒一经出手,丈许方圆,全是毒火星飞,你这小鬼,心里不晓得转的什么糊涂念头,危机顷刻,尚愤然不觉,想出声招呼,又怕她骤然发难。躲避稍慢,不死即伤,委实难处。灵机一动,与你唱上这台双簧戏,料她听得片刻即可增加一倍功力,必然醉心偷学,遂诱她放下手中烈火飞煌筒,一举击毙,以解此危。你想想,你这武林高手,名家弟子的玉哪叱,在这一日之间,上了多少恶当,累得我又费了多少心机,这步步荆棘的江湖,日后如何闯荡?
  司马瑜理屈词穷,无言可对,涎脸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虽然上当,敌人也未占莫大便宜,从此有你这样武功盖世,机智绝顶之人在身畔,怎怕江湖中那些魅魑魍魉,牛鬼蛇神?
  冷如冰恨声叱道:瑜弟弟何出此言?大丈夫贵在自立,倚赖妇人子女,岂不含羞?从此刻起,直到血战华山,西北双凶恶鬼手仇真,神剑星环夏侯鲁,及阎飞老贼授首之前,我不准你再有丝毫玩皮轻狂举动,稍有违反,今生休想再与我相见,现在真将武功秘诀传你,凝神肃立,听我真言!她含怒发言。面寒似冰!
  司马瑜连眼神都不敢与冷姊姊相对,默默无言,恭身受教。
  冷如冰朗声道:喻弟听真!武术之道无他,寡欲,清心,精研,苦练,八字而已。苟为外欲所诱,心动,精摇,神虚,气散,再好真传,亦归无用,做姊姊的言尽于此望你终身谨记,包管受用不尽,华山事急,你我走吧!
  司马喻闻言有如当头捧喝,灵台之间.障蔽尽去,一片空明,抬头与冷姊姊目光湛然相对,彼此微微一笑,互传无限真情,身形起处,离开崆峒,直奔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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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华山卧底
 
  追魂太岁阎飞见白衣少女,并未追来,遂尽力逃窜,直到远离秦渡四十里之遥才敢在一片密林之中小息,心想自己闯荡半生,积聚得若大家财,连着一双子女,就这转眼之间,化为乌有,痛定思痛,不由大哭起来,哭了半天,想那白衣少女,仅知为当年武当名宿冷秋云之女,名字师承,均不知晓,武功偏又高得惊人,自己久历江湖,竟看不出她丝毫来历,如今若想报仇,只有请求二位师叔出手,三师叔恶道鬼手仇真,所居崆峒寒云峰,路途甚远,二师叔神剑星环夏候鲁,则住华山,不如先投奔二师叔夏侯鲁处,求得依靠,再哭请两位师叔联手齐出,报仇始有把握。
  主意打定,他现在还是一身新郎吉服,上面血迹殷然,实在无法见人,遂在附近选一富户,施展昔年故技,盗来一笔金银,略为买换衣服,并充路费,连夜西行。
  华山为我国名山之一,与东岳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及中岳嵩山,合称五岳,山分太华,小华,群峰耸簇,陡壁百仞,绝涧千寻,在五岳之中,以险称最,唐人诗云“天外山峰削不成”,即指朝阳,落雁,蓬莲花三峰之奇险峻拔而言。
  但神剑星环夏侯鲁所居,却远隔这些名峰,数重涧壑,在一座名为采薇峰的近顶峰险之处。四外一间绕环,宽约两丈,
  深有千尺,硬把这座采薇峰与其他峰峦,隔离成了两个世界,采薇峰附近除一二樵子猎户之外,罕有人迹,所以夏侯环才选择了这么一处幽静之地,带着自己的唯一徒儿灵狐许骏,苦炼神功,准备一雪当年空空师太,掌震盟兄不邪居士之恨。
  追魂太岁阎飞,当年绿林啸傲,就在此山,地形原本熟极,再加上一身武功,华山再险,那里难得他住,连越了几处断涧悬崖,遥望前面一片排天削璧,知道已到地头,这片削壁无路可登,只有提气飞身,用壁虎功,游龙术等,揉升而上,但上达这片削壁顶端,便是那条绝涧,与采薇峰只有两丈相隔了,他长路飞驰,已感力乏,遂略事喘息,然后施展轻功,一气直上,但他上达绝顶一看,不由惊诧的几乎唤出声来。
  原来采薇峰,神剑星环夏侯鲁所住的石屋之前,一片宽约四五丈,山坡之上,正有两人打了个虎跃腾龙,定睛一看,动手的二人,正是二师叔神剑星环夏侯鲁,和自己颇为铭感的救命恩人,长眉笑煞萧奇,更奇怪的是三师叔恶鬼手仇真,竞也在此间,手执他那根追魂铁杖,正与师弟灵狐许骏,宁立压阵。
  此时二人过招有百余回合,长眉笑煞萧奇,已二十年前,纵横江湖,已少敌手,隐迹以来武功更进。除自知尚不及铁剑先生与空空师太之外,馀子均未在目。他自秦渡赶来,脚程却快,竟然赶在阎飞前面。
  那知一到采薇峰,恶鬼手仇真竟也在此,一言不合,连话也开未讲清,立即动手。尚幸两老怪,也自负为绝顶人物,不肯以众凌寡,只由夏侯鲁动手对敌。
  长眉笑煞初时尚未把夏侯鲁看在眼内,那知百招已过,斤两悉称,竟未占得一点上风。
  不由盛气一千,暗凝内力,掌式突变,竟以生平绝学仙猿三十二掌,夹以大力金刚手法,“天龙抖甲”“孔雀剔翎”“仙猿献果”三招连环进击,用的全是极重手法。
  此时神剑星环夏侯鲁,也已打得烦燥,心想自己苦炼多年,以为已有大成,正准备与师弟恶鬼手仇真二度出世,合力找空空师太报仇。那知对这长眉笑煞萧奇,竟已不能取胜反有相形见绌之势,遂也蓄意一拼,于是不闪不避掌,以掌相对,硬接三招。
  这一来,优劣立判,长眉笑煞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