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横竖女尼道:“我可以等。”
宋两利道:“这不大妥吧,你是女的,我们是男的……何况这里又是道观……”
横竖女尼道:“修道人还分什么男女?”
宋两利道:“不分怎行,和尚庙住得妙尼姑,要是传出去,岂非完蛋!”
横竖斥笑:“怕什么,难道怕我吞了你不成?”
宋两利道:“吞我事小,要是吞了本庙,在下可就罪过了。”
横竖道:“还是那么执着?”
宋两利道:“什么执着我不知,我只知佛门弟子最起码要守佛戒,和尚就和尚,尼姑便尼姑,吃素便吃素,是家常便饭,跟执着无关!”
横竖女尼道:“看来你尚未懂道,不为难你便罢!我自会离去,不过,可否请令师父显像让我瞧瞧?”
宋两利道:“为何要瞧?”
横竖女尼道:“看看元神是何模样?”
宋两利指向雕像:“跟他差不多。”
横竖女尼道:“我想见真正元神,以了解世上是否真有此法门可修。”
宋两利道:“你修了那么久都未见过?”
横竖女尼道:“禅定后倒见过。像外面传言能随时瞧得清楚,倒是未曾见过。”
宋两利道:“好吧,你想观法门,我便请师父元神出窍看看,不过我们可穷了,师父能否赞助一下?”
横竖女尼道:“要多少?”
宋两利道:“一千两银子如何?”
横竖女尼二话不说,立即抓出几张银票,从中抽出一张交予宋两利,笑道:“请收下吧,佛道本一家,分你一点亦应该。”
宋两利吞得口水,道:“你出门都带那么多银票?”
横竖女尼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是多是少皆一样,快去请你师父现元神吧。”
宋两利颔首,立即拜礼而去。
此时五更方过,天空渐亮,若想显像,恐得另有功力才行。横竖女尼特意挑白天而来便是想证实对方有白日显像功力,那将是最高深法门。
宋两利甚快通知林灵素,并将宝镜交予对方,随又奔回殿厅,领着横竖女尼往左侧门行去。方步出几步,果然见及南天空显出淡淡法相。宋两利立即膜拜。
横竖女尼睁大双眼,复又伸手揉眼,以能瞧得更清楚。天空显像庄严肃穆,果有仙气。横竖女尼狮子喝吼两声,并未震散显像。
她突然冒出一句:“敢问道长,一二三四五,零在哪里?”
林灵素闻之不懂,却也不甘示弱,突然哈哈畅笑,道:“去吧!多问无益!”说完赶忙收下灵宝八卦镜,显像顿失。
横竖女尼急道:“道长尚未回话,可否赐言几句。”
林灵素岂肯再言,兀自闭不吭声。
宋两利拱手道:“前辈请吧,吾师元神你已见,应该有所收获,至于问题留待下次再解不迟。”
横竖女尼道:“莫非令师本人并不济?”
宋两利道:“再不济也不会跟你一起做算术;我都能回答,何需师父出马!”
横竖女尼瞄眼过来,邪道:“行吗?你说说看!”
宋两利随手昼个圆圈,道:“零在这里!”张嘴一吹,道:“飞向空中去了!”
横竖女尼呵呵笑道:“胡说八道!”
宋两利道:“知道便好。”
横竖女尼一愣:“你在说我胡说八道?”
宋两利道:“何必那么执着?谁胡说不都一样!”
横竖女尼呵呵笑起:“小混蛋,倒是学得快!放你一马便是!”转为正经:“令师既然能显像,教我这门功夫如何?”
宋两利道:“那不是功夫,是道行,等你修得正果后自然会元神出窍。”
横竖女尼道:“我自知此法门,只是相互切磋,更易达成正果。”
宋两利道:“恐怕得很难啦,佛道本相忌,你又是女尼之身,我看下辈子吧!”
横竖女尼冷哼一声,道:“我都尚未说你们道行有问题,竟也跩得端起架子,谁不懂得修行法门?何来故弄玄虚!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完甩起冷袖,大步离去。
宋两利拱手为礼,终将麻烦给送走。
林灵素随后跟出,低声道:“她已发现我们招法?”
宋两利道:“若知道便不会如此生气了。”
林灵素露出笑意,道:“说的也是,佛道本不同,她偏要学,我岂会教她,倒是此人心思善变,将来莫要决心变道姑,届时可有得斗了。”
宋两利道:“她已经是道姑了,满脑子法力无边,道术无尽,看要回头苦修恐怕不易。”
林灵素道:“你怎知她在想什么?”
宋两利方才自有感应,然怎好意思说出,笑道:“猜猜而已,呃,有人来了,师父您请盘座正神位置吧。”
外头果然来了信徒,林灵素无暇再问琐事,立即回坐正位,迎接第一笔生意到来。
宋两利则负责招待。
来者是一对夫妇,已结婚十年未孕,想请神明帮忙,林灵素画几道符后又替两人解运,耍他几招,两夫妇已捐下数两银子而去。不久,解运者、问卜者、收煞者、祈钱财者不断涌来,生意更见兴隆,师徒俩不时传出满心畅快笑声,暗道摸对了门路。
直到傍晚又已解决数百人,净赚两大箱缘金。林灵素、宋两利终嘘口气,虽然劳顿,但有收获仍觉值得。
林灵素道:“得想个法子,我仍神人,每天如此劳累恐怕撑不了多久……神是不能劳累生病的。”
宋两利道:“咱可休息几天再开张啊!”
林灵素道:“那也得过一阵再说,我只是觉得信徒越来越多,靠咱两人恐怕无法控制。”
宋两利心念一转:“可以把信徒编组,然后选出领导,又如相国寺,每天都有固定时间安排消灾祈福,一次法事解决,不必每人一次,太浪费体力啦!”
林灵素恍然:“说的也是,一次解决自省事多多!”有了盘算,道:“日后迟早会壮大,得找个人好好规画,”瞧着捐献箱,笑道:“还是它实在,算它去吧!”
师徒俩又将捐献箱扛往后院,开始分红。
两人数着银子,不亦快哉。
正算得起兴,忽觉有人靠近,宋两利惊道:“是庞夫人来了……”
林灵素原自惊讶,但闻及心上人,突地神威起来,道:“阿利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便可。”
宋两利抱起银子,满心高兴走人,临开门和鱼景红照面,仍投以微笑而后离去。
鱼景红瞧其胸口鼓涨,猜及什么,邪笑往回瞧,已见得林灵素神采飞扬立于金银堆前,登时欣喜迎来:“大师已得不少缘金了?”
林灵素欣笑道:“不错,半月下来,连一些地契骨董算进去,恐怕有十万两………”
“十万两?”鱼景红两眼发直,急急奔往桌前,摸着可爱银子,贪婪又叫一句:
“十来天就能赚进这么多?”
林灵素笑道:“神在赚钱,凡人无法挡,当然,一切都得灵验才行!”
鱼景红闻言,顿觉贪念太重,赶忙放下银子,下跪膜拜:“大师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倒是拜得虔诚。
林灵素见状一愣,随即领悟,笑道:“不必客气,我现在未禅定请元神附身,仍是凡胎,夫人不必多礼啦!”
鱼景红仍虔诚拜礼,然后媚笑道:“我一眼即看出先生不同于凡人,今后咱可有缘了,你不是说我也是仙女下凡么?扶我起来如何?”
林灵素瞧她那身白中透粉红紧身罗裙总散发女性魅力,不自禁伸手欲拉她起来,谁知鱼景红却反扯劲道,林灵素哎呀惊叫,跌扑下来,压得美女落满怀。他想挣扎,鱼景红却一翻身将男人压在下头,呵呵媚笑:“说有缘便有缘,今儿可得把师父瞧个清楚呢!”
抚着男人脸面,多少带着挑逗意味。
林灵素早被她呼吸引带耸动胸脯挑得六神无主,脸面已红,窘困道:“夫人这不妥吧?”
鱼景红媚笑道:“有何不妥?你早知我是欢喜仙女下凡,原是你的仙妻,你只是不好意思说出而已对不对?现在由我说出,你敢说个错字,我便永远离你而去,如何?承认亦或背我而去?”
林灵素怔窘道:“这不妥吧?尤其你又是庞二夫人……”
鱼景红道:“不必说那些,只顾回答要或不要!”
林灵素道:“呃……这……”
鱼景红邪笑道:“怎么,回答不了啦?那就是承认了?何必躲呢!”
她当真来劲吻向男人,双唇一触,林灵素已把持不住,易客为主,贪婪掠夺着投怀送抱冶艳媚女。于是干柴碰上烈火,即在此隐密密室翻云覆雨。那美女果然曲线玲珑,凹凸毕现,一代尤物让人难以把持。林灵素做梦亦未想过凭自己条件竟能掳得如此美人,实是神明显灵,福缘不浅。
一阵激情下来,两人疲累相拥,鱼景红甜腻一笑,道:“日后咱就是一体了,一切皆该分享啦!”
林灵素道:“可是将如何向庞先生交代?”
鱼景红笑道:“不必交代,你我是神之交合,我跟他只是凡人夫妻,一切就是这样,我自分得清楚,你也应该有所了解才好。”
林灵素颔首:“便如此啦,否则实在难以自处。”有了神人解释,一切竟也变得合理。
鱼景红瞧他轻松许多,这才再吻他一记,开始穿著衣裙,林灵素忍之不住,伸手又抚其酥胸,抚得艳女呵呵直笑,干脆倒在他怀中让其肆无忌惮抚摸着,两人几乎梅开二度。忽闻外头声音传来,两人惊诧,原是庞光到来,双双赶忙穿妥衣衫,庞光已逼近密门,鱼景红娇笑道:“找我么?跟得那么勤?进来吧!”
门扉推开,庞光油肥身体颤步而入,精明带黠眼神本是扣紧媚女,忽又被桌上银两吸引,已自哈哈畅笑:“躲在此数银子吗?”显然不想责怪孤男寡女之罪。
鱼景红呵呵媚笑道:“你说呢?”
林灵素这才想及另有要害露出,然银两已被发现,多藏无益,干笑道:“近日收了不少缘金,托先生之福。”
庞光哈哈畅笑道:“哪里,也得你有功力才行,怎么?一天即能收得这么多?比我那茶铺、酒行还有赚头啊!”
林灵素原想说及乃数天之收入,多少掩些起来,谁知鱼景红却回了话:“林先生已日入斗金,老爷日后恐怕要招架不住了!”林灵素知大势已去,干笑响应。
庞光呵呵笑道:“不是说妥一体的?你们女人怎知除了赚钱,还得有守钱本事,时下除了我杭州王,临安王,江南王能掌顾方圆百里外,谁还敢扛下此重任?对不对?”
他行前拍拍林灵素肩头,意料不及之突来收获,已使得他亏损生意露一曙光。
林灵素这才想及树大招风,能赚亦该能守,已自哈哈迎笑,直道多谢栽培,然大把大把银子分去,总让他心疼。
庞光笑道:“林儿不必客气,降妖伏魔你内行,做生意,耍功夫我内行,今个你能开一间庙,日入斗金,我便能开十间百间甚至千间万间,若效果甚佳,日入万斗金不在话下,你的收入保证比今儿多出十倍百倍,届时可成为天下首富呢!”
林灵素稍一盘算,立即明白双方合作大有可为,何况若对方当真黑吃黑,群众信的是他,到时另起炉灶亦未尝不可,目前便如此了,当下欣笑道:“在下只是修道之人,一切以救世为仁怀,其它金银缘金收入和兴观建庙,济助贫苦者便由老爷处理了。”
庞光哈哈畅笑,又伸手拍其肩膀,直道没问题,目光一闪,转向鱼景红,笑道:
“日后你便配合林师父打理琐事,其它则交给段总管处理,只要将来能顺利发展,一切前途无可限量。”
鱼景红乍闻此言,欣喜不已,道:“老爷最疼我啦,放心,我会照顾得很好。”瞄向林灵素,取得心灵上之默契。
庞光笑道:“就这么说定,庞家将因你们而宏图大展!今夜我请客!”
在拗不过主人之下,林灵素终被风风光光宴请一番,直到深夜方由鱼景红送返住处,两人虽眉目传情,然林灵素已喝得宿醉,勉强搂拥吻抱,已无法作乐,鱼景红安置他入睡后方始奔向密室,竟然发现银两已被搜去,暗斥庞光手脚够快,还好林灵素留有暗杠,鱼景红往内室地砖挖去,果然见得珍宝,径自取得,并恢复原状,暗自欣笑:“就算是夜渡资啦!”虽然未来油水看涨,然先落袋为安,以后发展以后再说,至于林灵素问起便推给庞光,想必他不敢前去兴师问罪。
一切顺利,她拿着夜渡资欣然而去。
次日。
林灵素醒来并未察觉此事,还是总管段秀山告知缘金已入帐,他方想及老本,然在搜探之下已知失去,原想抱怨,但碍于情势,只好压下,且听得段秀山皆把帐目列得清楚,自己仍保有一份,倒不再在乎。
不久,鱼景红亦前来拜访,缘于昨日肌肤之情,两人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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