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宋两利冷道:“不必了,我还受得了!”
阴阳老怪内疚万分:“为师并非故意,乃被逼急,尚请见谅。”
宋两利不想多言,冷目以对。
阴阳老怪乾笑:“只要交出宝镜,我们还是可以和好如初。”
宋两利道:“弟子真的没有宝镜。”
阴阳老怪嗔喝:“怎会没有!否则你如何替林灵素打天下!连我都要瞒!”忍之不住,伸手又掐住宋脖子,怒道:“想死不成!”
宋两利冷眼瞪来,被掐得脸面通红,仍不认输。
阴阳老怪掐得一阵,发现宋两利快翻白眼,突又觉得出手过重,赶忙松开,宋两利咳嗽连连,阴阳老怪不忍:“伤着了?为师并非真要如此……”宋两利不答,阴阳老怪又上火喝道:“说出来,一切不就没事?”宋两利道:“弟子真的没有……”阴阳老怪怒道:“还想瞒我!”伸手抓搜宋两利身子,宝镜早不在身上,阴阳老怪斥道:“藏在哪里?”宋两利仍道没有,阴阳老怪气得直控以手:“当真要我杀了你!”强怒中忽又顿悟,自己功力高出他许多,若真把他逼死岂非得不偿失,倒不如要点手段,免得师徒撕破脸。
他悟出此点,深深吸气以平复心情,挤出笑意,道:“没办法回忆当时么?宝镜会在你师父林灵素、亦或了道禅师身上?”
宋两利道:“都没有!”心念一闪,通:“在鬼域妖人身上!”心想推至对方身上,来个死无对证。
阴阳老怪一楞:“当真?”显得不安:“若在他身上可麻烦了……”突又觉得不对,冷道:“怎可能,他若得此宝镜,还要我寻此东西作啥!”
宋两利暗忖,那妖人竟地想寻此宝镜,果然两人原是一夥,只是老怪窝里反了。得小心应付才是,通:“当时妙佛禅师潜入神霄宝殿,早将所有东西翻过一遍,且将宝镜盗走,已拿去和鬼域妖人交换,你连此皆不知?”
阴阳老怪诧道:“他敢?”
宋两利道:“你不是说他是大奸大恶之人,有何不敢?”
阴阳老怪邪笑:“若真如此,简直奸的可以。”想想亦觉有此可能,道:“走,看是他奸,还是你骨头硬!”伸手一扣,抓住宋两利肩头,掠身冲前,翻窗而去。
宋两利暗道无路可逃,唯走一步算一步:白想如此也好,和老怪扯破脸,将来再也不必欠其人情而有所负担。
为顾及老怪摄心术高强,不再胡思乱想,心头念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大有强迫催眠之态,让老怪无处摄小,秘密暂时可保存。
阴阳老怪直往东边街巷掠去,几个腾掠,终抵相国寺附近一落题有“无相居”之古宅院,轻易可掠入里头。
宋两利暗诧,难道妙佛禅师又在打相国寺主意,否则忘潜藏如此之近地区?
尚未问及答案,阴阳老怪已喝道:“钱英豪给我出去,别躲得像龟孙!”
妙佛禅师的确藏身此宅,他虽未必打着相国寺主意,然在功力朱复,且强敌四窜之下,唯有躲在此处,较能得到庇护,突闻阴阳老怪声音,他先是一楞,这老怪自负甚高,平常只有找他,却哪有他找人之道理?莫非另有要事前来?自己已得其药丸相助,功力增强不少,唯这“无上魔经”功夫仍未全数融会贯通,无敌之境仍差几许,恕不便和任何人为敌。闻言已起挣扎,不知是否出面迎接。
阴阳老怪连喝三声,怒火已起,骂道:“连我也想躲!”摄心功夫立即展开,搜向四周。
妙佛禅师曾受及“五鬼定魂术”刺中脑门,此刻被搜,顿觉疼闷传来,他虽难受,却想试其强度,仍忍着未现身。
阴阳老怪冷喝:“不出来就想了事?”摄心术直搜,已往后院掠去。
宋两利天生感应较强,虽在受制下,仍捉着些许脑波,直觅对方乃躲在柴房后之秘室中,妙佛禅师亦有反应,怔道:“宋两利怎也来了?”
只一闪念,疏于防范,阴阳老怪终亦感应出妙佛禅师位置,掠向柴房,冷喝一声。
右掌劈出,强流扫处,劈得房若炸药轰开,碎毁四散。
一道石板浮出地面,原是秘门。
阴阳老怪又劈一掌,石板炸碎。
妙佛禅师闷叫逃出,急道:“师父到底何事,如此毁我秘室,不知弟子仍在养伤及练功么?”
他自练得“无上魔经”及喝人血后,全身长出黑毛,已若猩猩,此时藏地多日,体毛更见萃长,瞧来更若野人猩猿。
忽见宋两利,亦自惊诧,心知有事发生,他仍冷静以待。
阴阳老怪冷笑:“躲着练功也罢,连我喊你也敢不听,想准备背叛也得看看自己斤两。”
妙佛禅师急道:“弟子不敢,却不知师父所为何来?”
阴阳老怪将宋两利抛下,冷邪道:“两个对质,到底宝镜是谁拿去?又藏在何处?”
妙佛禅师闻言已知何事,赶忙拱手:“弟子并未取得宝镜,是他胡乱栽赃,师父明查!”
宋两利冷道:“你明明去过神霄宝殿,且把宝镜盗走,想赖亦赖不掉。”
妙佛禅师急道:“他说谎,弟子若得宝镜,必交师父,怎会私自盗藏,师父千万则受他轰惑才是。”
阴阳老怪冷笑:“谁都别想瞒我!”摄魂大法终又展开,同时摄向妙佛及宋两利,想当面拆穿谎言。
妙佛禅师已受“五鬼定魂术”之制,被摄之下,脑门又疼,只好任他摆布:全想事实如此,抗拒何用。
宋两利又运起化神赋口诀,老是念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以阻挡摄心术入侵。
三人同自运足功力以应付全局,各个头冒汗珠,神情揪紧,斗得甚是激烈,稍有羞错,可能走火入魔。
阴阳老怪仍想试着突破宋两利防护,然几次下来,对方仍顽抗,只好作罢。倒是妙佛禅师脑门摆明一切,并未盗得宝镜,阴阳老怪搜不出名堂,突地撤功,盯向宋两利,冷道:
“看是你在说谎了!”
宋两利道:“弟子句句实言。”
阴阳老怪冷哼:“那又何需抗拒?妙佛坦白开放,你则作贼心虚!”
妙佛禅师欣喜道:“不错,弟子坦诚面对,自无隐瞒,这子小分明私藏宝镜,用刑逼他,必有结果。”
阴阳老怪邪笑,瞪向宋两利:“听见没,再不承认,立刻交予他严刑逼供。”
宋两利铁了心,冷道:“逼地无用,宝镜在他身上,逼我只会更糟。”
阴阳老怪邪笑:“反正对我无害!”转瞧妙佛:“逼吧!我倒要看看结果是啥名堂!”
妙佛禅师应是,突地面对宋两利,邪笑开来:“总算也有落人我手中一天!”魔功顿逼双手,准备逮人行刑。”
宋两利岂肯认输,照样以老怪所传之“阴阳诀”功夫对敌,奴掌阴流、阳流混合运用,瞧那妙佛不闭不避,两掌已劈而其胸口。
妙佛邪虐直笑,想试试服下红色丹丸效果,硬是挺胸硬接。
砰!
掌劲劈处,妙佛闷呃倒跌两步,终稳住身子。
宋两利唉呃惊叫,双手为之生疼,妙佛功力显然又增强不少,难道魔功已现效果?
妙佛一招现功力,已然哈哈虐笑:“你服了秘丹,我照样服过,试了掌招,你分明不是我对手,还不束手就缚,免伤和气。”
阴阳老怪见得两者杰作全是出自自己手笔,笑得甚邪,道:“别客气,斗得越凶越对得起本人!”
宋两利暗自叫苦,然既已碰上,怎可认输,冷道:“你功夫高,我怎保得住东西,宝镜分明在他身上。”
妙佛深怕老怪误会,怒道:“胡乱栽赃,饶你不得!”魔功顿展,一招“魂迫天地”强劈过来,掌招似若游魂,迫斩于宋两利脑门上空,游游晃晃,劲道问出嘶嘶青光,威力非同小可。
阴阳老怪暗道:“已练得青光幻闪,这月馀他倒末偷懒。”
宋两利自知对方功力了得,不敢硬接,双掌作势欲挡却暗中运起感应摄心神通,脑门突发强波,摄向妙佛,猛又一喝:“左边!”妙佛狂妄中怎知又受摄脑,下意识变换攻招方向,往左劈去,竟然是攻向阴阳老怪,吓得他怔叫不好。阴阳老怪更是诧然喝道:“想暗算我么!”一掌反打过去。妙佛又在撤招,一来一往,一强一弱,碎地暴晌,妙佛被劈得倒摔数丈,跌个四脚朝天,气得哇哇大叫。
宋两利喝道:“师父他在暗算准没错!”
妙佛怒斥:“胡说八道!你分明用了妖法摄我脑门!”弹身而起,想再攻击,却又忌于对方摄心妖法。
阴阳老怪暗忖:“这家伙感应神通当真已如此之强?”喝道:“怕什么,五鬼定魂术足可抗拒摄心,你全力运功脑门,此着连鬼域老妖皆可挡,岂会挡不了这小鬼!”
妙佛听言,立即运功脑门,终觉头顶五点处传来阵阵闷疼,然却因此不再眩晕,或而此着即是以“痛”治眩,心神稍定,斥道:“小妖鬼,耍不出名堂了吧,有胆再来!”虚晃招式,渐渐逼近,却不敢贸然再攻。
宋两利猛又运起感应神通,岂知高潮过后,始终未再起劲,感应显得较弱,且对方五鬼抗魂术似能凑效,摄得几次未果,暗叹不妙,表情仍自凶狠喝道:“你有胆再来,何需我有胆再去!下一招保证挖出你双眼!”双指如勾,挖得如毒蛇猿牙。
妙佛暗忖身分可复原,若是两眼被挖,恐怕要一辈子失明,终有顾忌,不敢贸然进双方比着招式,因相以对,都不见强攻怒打。
阴阳老怪瞧得甚烦,喝道:“妙佛你是龟孙儿,连他都收拾不了!”忍之不住,一掌迫向妙佛,喝道:“不斗就别斗!”
他出手强劲,且是杀招,妙佛感受威力,心念闪着斗他不如斗宋两利来得安全。终再发难,一招“鬼神俱焚”暴展十成功力劈去。但见双掌青气若两道恶龙,凌空窜掠数丈方圆,随又汇聚成万鬼齐扑,怒爪利牙尽化无数箭气,劲冲杀下。
宋两利喝着强劲,一式“天罡掌”齐封过去。
双方掌劲若恶龙怒蛟暴斗。
砰!
强轰声暴出。
宋两利唉呀闷叫,终若肉丸弹摔七八丈远,撞向墙角,扼呢叫疼。
妙佛只退半步,大获全胜,不禁意气风发:“敢跟我斗!找死!”妖功顿展,嗜杀魔性又起,出牙裂嘴,又自扑上。
阴阳老怪见状欣喜:“好极了,魔性本恶!杀杀杀!”忽又觉得不对,宋两利乃自己爱徒,日后功用比妙佛高。岂能当其试验品,猛地喝道:“不得伤人!”强冲过去,身闪如电,一招劈去。
妙佛怎知老怪忽正忽邪,反覆无常。硬是被其拦下,打得运返数步,心中魔性更炽,哇哇大吼:“该死该死!”双掌作势欲劈,人若疯狂猩猩。
阴阳老怪斥喝:“连我都想谋杀!”连连三掌打去,妙佛被其劈疼,这才认清状况,魔性已被压下,吱吱哇哇一阵,终能克制下来。
阴阳老怪满意喝道:“这才听话!去把那小子逼供出宝镜下落,我可不想坏了跟他师徒关系!”说完掠向屋顶,瞧着清风明月,看似避嫌,心中却挂念一切。
妙佛深深吸气,平复情绪,暗道自己以前乃一派之尊,又怎可为了魔功而失风范,得找时间练练气度才是,否则未免难于再见美女。
瞧向宋两利,仍自问坐墙角,自该先解决此事,遂掠前,立于七尺处,冷道:“阴阳师父所言,听见了吧!老实回答,大家好过,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宋两利冷道:“你才没得救!吃了红色丹丸,又练魔功,迟早会走火入魔!”
妙佛冷道:“你也吃了,还敢唬我!”
宋两利道:“何需唬你,我是先知先觉,当时服下并未查觉异样,现在却有藉助副作用,照你这种拚命练法,将自找死路!”
对那红色丹丸,妙佛早有岔气感觉,然已服下。唯有让其慢慢化去,否则将伤及身体,亦因此而对阴阳老怪心性感到忌意。
妙佛虽有顾忌,然他早已被废两次,不靠此功此丹,又怎能恢复一切,故仍冷笑,根本不在乎:道:“怕死就别混武林。怕死便将宝镜交出,否则你逃不过此劫!”
宋两利道:“宝镜已在鬼域妖人手中,谁都得不到。”
妙佛诧楞:“你把它交予他了?”
宋两利道:“我才没那么傻,是他自己爬出来,从我手中抢去的。”
妙佛更楞:“他已现身?”这还得了,对方简直比阴阳老怪更可怖,自己又背叛他,岂非将被追杀?
宋两利原就想以此恐吓,冷道:“说不定他已在你背后,随时准备收拾你,当然也有可能你变成猩猩,他认之不出,故动作较慢。”
妙佛不禁背脊发毛,回头往暗处瞧去,阴风吹枝叶,惨惨见寒,压力更重,一时心绪已沉。
阴阳老怪目光正扫来,不耐喝道:“可问出结果?”原以为妙佛会出招逼供,岂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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