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宋两利如被抽鞭:“他料着我会来寻你?!”心念一闪,感应老怪便潜伏附近,这还得了,赶忙拔腿便逃。
屋顶突然传出阴阳老怪邪笑:“别逃啦!你是我徒弟,我怎会伤你呢!”急追而去。
横竖道尼原想追去帮忙,然想及自身武功已是老怪所给,又怎是对方敌手?追去徒增麻烦,只有暗自祈祷宋两利能平安无事,“他看来并非短命之人……”横竖道尼只能以此安慰。
宋两利连穿七街十三巷,逃走千房万瓦,然那阴阳老怪简直如附骨之蛆,总也甩之不掉。再一转处,眼前竟然是城墙挡路,宋两利不禁苦笑,心知无法逃窜,只能伫立当场,喘息不已,道:“大师父,我跟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阴阳老怪邪笑道:“是你胡思乱想,为师疼你都来不及,怎会杀你!走,回去谈!”凌空扑下,抓起宋肩头,苍鹰再起,直冲东北秘院豪宅。几个起落,进入神秘宅院,将人一丢,宋两利滚落青石地面。
阴阳老怪负手而立,装得和蔼笑道:“好好谈不是顶好。何必兵戎相见!”
宋两利陪笑:“是极是极!”目光溜瞧四周,始发现此处似是石窟秘牢,除了先前那扇门。已不见窗口,最深处则为石床,寻常房间应无此设计,不禁暗自叫苦,若被囚困,不知何时方能脱困!
阴阳老怪笑道:“只要你说出宝镜秘密和用法,我便放你走!”
宋两利苦笑道:“弟子根本一知半解,大师父既然得宝,应去找鬼域妖人才是,那不是她的东西么?”
阴阳老怪冷道:“去找她,岂非被她吞了!”忽而运起摄脑魔功。直往宋两利脑袋摄去。
宋两利但觉压力倍增,头疼欲裂,思绪简直快把持不住,不得不运起化神赋之“驭气冲天”将真气运往脑门,终能抵挡对方摄脑之功。
阴阳老怪不信邪,便将功力逼至十成,已见脸红眼凸,青筋暴胀,两腮浮沉若蛤蟆,逼至极限之际,宋两利吃力不了,唉呀闷叫,昏死过去。阴阳老怪拭去额头汗水,暗道要命,再次以摄脑之功摄去,宋两利脑门却只浮现满天神佛。毫无痕迹可寻。
阴阳老怪冷喝:“绿龟老妖别再耍招,难道要我一刀收拾他么?”并无任何反应,老怪骂得几句,突地泄气,冷道:“你别得意,我迟早会破得你元神!”不再对宋两利威逼。伸手截向他数处要穴,又探其经脉,冷邪一笑:“魔功心法仍在,不怕你能逃出我手掌心。”
原来阴阳老怪早发现宋两利特殊之处,故传其魔功心法,宋两利并未排斥,且在毫不知情下练得此功,老怪又在心法上暗弄手脚,只要时日一久,宋将伤及自己。宋虽及时察觉,不再使用老怪所传武功,老怪以为他已不受控制,故想置他死地,谁知现在探来,一切仍在掌握之中,终决定暂时放过他。
阴阳老怪一掌将其拍醒,冷道:“醒来吧!今后此处便是你家,直到你悟出宝镜之密为止!”
宋两利苦笑:“那我岂非将老死于此?”
阴阳老怪冷道:“你要如此,我奉陪便是!”
宋两利道:“把宝镜拿来,我悟它吧。”
阴阳老怪抓出宝镜,想交予他,忽又觉得不妥:“你想用它来对付我?”
宋两利道:“我能耍什么,一切全是听你指示,你还不满意?”阴阳老怪道:“说得也是。”将宝镜交出,宋两利接过手,作样抚抚扣扣,绞尽脑汁。
阴阳老怪一旁瞧得贼头贼眼,想窥出真假。然宋两利不再理他,兀自抚镜长思。匆匆一更次已过,阴阳老怪显得无聊,冷道:“给你三天时间,悟之不透,拿命来抵!”
说完甩袖而去,带上石门。
宋两利暗自嘘气,老怪在身旁简直毒蛇在背,浑身显得不自在,既然已走脱,暂且休息便是,心想仍有三天光景,能拖便拖。
他倒向石床,以宝镜做枕,想着阴阳老怪和鬼域妖人关系,必定是妖人更胜一筹,否则老怪怎如此忌讳,想控制日月仪及黄龙精铁。其实如若能把他引去鬼域,抑或将妖人引出来对付老怪,将能预见功效,只不知那妖人是正是邪,若贸然引出,说不定危害更甚,那自不妙了。
心念方起,忽觉脑门传来鬼域妖人呼唤:“宋两利……我是好人……我不会危害你们,我只想回到我的世界,阿利帮帮我吧……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宋两利依稀感觉出对方化成无辜女子在祈求,且身子被冰封住,倒是孤苦伶仃。他猛记起了道师父所言,妖人千变万化,莫要着了道儿才好,登时醒神,冷道:“你既未受制,大可四处游走,何必躲在那里装神弄鬼?”
鬼域妖人叹道:“我受制寒冰之中,你行行好,将东西带给我,我替你收拾阴阳老怪!”
宋两利道:“好啊!只要你告诉我阴阳老怪罩门死角,我便收拾他,然后替你办事!”
鬼域妖人道:“咽喉……他的死角在内咽喉,等他大笑时再杀了他……”
宋两利皱眉:“还要等他大笑?我看难啰!”
鬼域妖人道:“你来吧,我传你‘虚无宝典’神功,自可打败老怪!”
宋两利心念一闪,道:“我被他囚住,如何能脱困?”
鬼域妖人道:“我可以唤那妙佛禅师前去救你……”
宋两利诧喜:“他在这里?!那快快唤他过来,对付他比阴阳老怪好上千百倍!”
鬼域妖人道:“你得答应日后帮我取得日月仪和黄龙精铁……”
宋两利道:“没问题,我想办法弄予你便是。”
鬼域妖人道声多谢,幻像突地闪失。宋两利摸摸脑袋,暗忖这妖人通灵功夫实是超强,随时能摄及百里开外,如若是妖,那将无法想像,自己贸然答应她,岂非危害社会,然若不从,则将食言,挣扎中突有决定,暗道:“不管了,先出去再说,若对方心地善良,助她便是,若为邪魔妖物,岂可放她出来,纵使食言亦不能犯戒,免得后患无穷。”
想定之后,心神较坦然,便自盘坐,运功养气,以等良机。
约莫一更次过后,忽闻石门掀动,人影一闪,妙佛禅师果然溜入。他原练得“太上魔经”功夫,和横竖道尼一样全身长毛,状若人猿,或而功力较为纯青,其已较能控制情绪,他一向注重颜面体态,怎可让已成为人猿,故已效法横竖道尼将脸上茸毛除去,尚且头扎发丛,瞧来体面许多,故宋两利一眼即能认出对方,忙道:“当真是你?!”
妙佛禅师乃受鬼域妖人摄招而来,自对那面宝镜最感兴趣,见人劈头即问:“宝镜在哪?”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伸手抓向床头,八卦宝镜现形,“就在这里!”妙佛伸手欲抢,宋两利喝道:“抢也没用,你根本不知如何开启!”妙佛顿悟,暗道一时贪念,忘了要事,立即招手:“外面说话!免得老怪回来,前功尽弃!”
宋两利自知机会难得,跟在妙佛后头,直往外边潜去。两人穿出密室,原是豪华秘宫后院,月色中只见小桥流水,妙佛无暇欣赏,喝着宋两利复往左近假山潜去,那头竟有秘道,两人双双逃去。
行约数百丈,妙佛再次穿出,竟然是相国寺后巷。看来妙佛始终未放弃回掌相国寺之意图。
行至于此,妙佛禅师始放心,伸手道:“宝镜给我,交出开启方法,各走各的!”
宋两利道:“你不怕阴阳老怪找麻烦?”
妙佛禅师怒道:“那是我事!”猛地想扑,看是兽性发作,突又强忍下来,暗道风度风度,挺胸吸气,极力装出翩翩模样。
宋两利道:“你还在喝鲜血练功?”
妙佛禅师喝道:“你管不着,宝镜拿来!”终忍不住,伸手抢夺。
宋两利本即想引来阴阳老怪,而后瞧两人狗咬狗,自个落个轻松开溜,见他反掌抓来,立即强招击出,一式“水神刀法”斩将而去。妙佛禅师竟然不敌,被斩得手臂生疼,闷叫逃开,怒极反笑:“好小子,你学得贱女人的水神刀?看我如何收拾你!”他亦学过水神刀谱,登时展开第五刀“灿光夺月”劈得掌影幻天,虎虎生风。
宋两利见状不敢大意,手上仍似水神刀诀应对,暗地却运起通灵大法,感应对方欲攻何处,这一搜摄,终知妙佛禅师仍似抢夺宝镜为目的,尽想攻往右胁方。宋两利暗道可好!突地将宝镜砸向右侧,妙佛志在必得,欺身即抢,宋两利突地拟掌,一式“驭气冲天”迫打开来,直中妙佛腰背。妙佛怎知宋两利武功精进如此之快,原以为必能接下,然受此一掌,竟然打得他疼彻心肺,一个闷哼,倒摔地面。
宋两利见状,赶忙又将宝镜抓回手中,呵呵笑道:“大师父别忘了我也服下老怪药丸,功夫可假得了?”
妙佛嗔怒:“你找死!”哪顾得再捉弄,太上魔经厉招猛地开打,“魂迫天地”、“鬼神俱焚”强攻不断,打得宋两利唉唉闷叫,四处逃窜。
宋两利叫声尖锐,终引得阴阳老怪寻声追来。宋两利顿有感应,待对方迫近之际,立即抓丢宝镜:“别打啦!给你便是!”宝镜猛地砸去,却射偏三尺,从妙佛头顶飞过,迫得妙佛倒打金钟,反抢过去。
宋两利见机难得,拚命闪躲暗巷,开溜去了。
妙佛反抢宝镜在手之际,阴阳老怪亦追近十余丈,见及情景,登时大喝:“你敢吃里扒外,帮那叛徒脱逃,该当何罪!”妙佛冷道:“是他自己逃的,我只是追赶。”想来个死无对证。阴阳老怪突地邪笑:“够奸,吃里扒外仍不承认,好,不跟你争!宝镜还来!”
妙佛禅师怎舍得,冷道:“我先研究再说!”不肯交出。
阴阳老怪怒极而笑:“你是吃定我么?”哪顾得对方是谁,伸出魔爪顿化闪电魔指,五道劲流如电蛇穿冲妙佛全身,或穿或刺,毫不留情。
妙佛岂肯认输,猛地运起太上魔经功夫以抗。但见蛇来如鞭如箭扫掠无数,掌去如刀如剑斩将连连,双双恶斗十余招之久,阴阳老怪气得哇哇大叫:“竟敢吃里扒外么!”久战不下,怒不可遏,突地耍出绝学奇招“天雷地箭”双掌合十,登又翻开,电蛇暴增千万条之多,强劲冲处,尽往对方招式空隙、弱处钻射,妙佛终于不敌,穴道连中数元,闷呃一声,倒栽十数丈,跌得四脚朝天。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想跟我斗,再练十年吧!功夫是我教你,我岂会收拾不了?”
妙佛跪地而起,抹去嘴角血迹,冷道:“你说太上魔经练得之后,可天下无敌,看是吹牛!”原来他亦想以此试试真功夫,谁知仍差一截。
阴阳老怪喝道:“那是对天下人,却不包括我在内!嘿嘿,你是够奸,我会不防你吗?”
妙佛无话可说,毕竟老妖武功的确高得出奇。
阴阳老怪邪笑道:“我看你早算准我不会取你性命,才敢如此嚣张;不错,你这大奸之命,足可用来证明人性本恶,我会好好栽培你,成为魔界接班人,不过宝镜仍得还来,它是我想研究的东西,谁都吞不了!”
妙佛犹豫中,终仍依依不舍将宝镜丢回,道:“师父若要弟子帮忙,尽管吩咐。”
阴阳老怪接过宝镜边抚边笑:“你倒是转变够快,吞不了,也想分杯羹吃?”
妙佛道:“弟子只想试试武功,别无其他用意。”
阴阳老怪邪笑:“奸人之话,难道可信?好吧,我便姑且信你一次,原谅你啦,现在请你去把宋两利捉来,除了他,无人能解宝镜之密。”
妙佛道:“弟子遵命!”说完拱手拜别而去。
阴阳老怪瞧其背影,邪笑不断:“倒是大奸大恶之人,得小心应付,莫要着了门道才好!”忽又转向暗处喝道:“宋两利,我知你在暗中窥探,暂且饶你一命,别忘了鬼域妖人只是个妖物,她可比我残忍百倍,你若想跟他打交道,保证连骨头将被啃去,还是回到我身边吧!”
宋两利岂敢回话。只能默念化神赋口诀,免得让老怪摄及藏身处。
阴阳老怪叫得几句,自知对方不敢回话,冷邪一笑:“日后你便知惨!”抓得宝镜,闪身不见。
宋两利待他走远,方敢有所动作,潜行而退,他并未逃开,而是跟踪妙佛禅师去了。
妙佛禅师并未寻及宋两利,而是直往西郊奔去。宋两利但觉对方必有原因,终自盯上。
妙佛掠行十余里,方始躲入林区山神庙,四处观望,但觉安全。终又从怀中抓出一只八卦宝镜。那模样竟然和阴阳老怪手中者几乎相同。
宋两利见状暗道,妙佛竟也动了手脚,将真正宝镜给掉包,难怪给得如此心甘情愿。
妙佛禅师将宝镜置于神龛前让火烛照射,希望发现什么,然探寻一阵仍不可得,喃喃说道:“照老怪说法,宝镜能发出强光轰雷,且是鬼域妖人亟欲获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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