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照顾采仪,岳父前去找你泰山岳母了,回头见!”立即掠去。
宋两利急道:“一起去啊!”然人已走远,喝喊无用,心想既已在天师门下,总该叫人前来搭救,于是运起通灵大法,渐渐搜向天师派。张天师并未在此,倒是半天师张继老掌理一切,他素知张继老为人正直,终呼唤道:“玉东皇已潜上山头,前辈小心了,我在山谷,顺便派人前来解救。”
张继老受及感应,发觉不妙,立即敲钟聚集全派高手,准备对抗大敌,就连秦晓仪亦劲装以待,她实恨透这不检点男人。待布阵妥善,张继老始又派出二人前来解救。
宋两利但觉松口气,现下唯有等待救兵。望着玉采仪不知是该唤醒抑或仍让她熟睡,挣扎中忽觉有人逼近,登时欣喜唤道:“我在这里!”岂知对方并未答话,宋两利顿觉不妙,感应神通搜去,竟然是茅山弟子刘通摸来,喝道:“刘通你想干啥!”便想摄脑。
刘通早有防范,醒神咒不断念着,且又射出数把飞刀,打得宋两利无暇摄人,赶忙伏地躲去,嗔喝道:“你想连你心上人一起射死么?”
刘通冷笑:“我早探察清楚,她昏迷不醒,没那么高!”深怕宋两利作怪,猛又打出暗器火磷弹,“轰!”地一响,车帘起火,吓得马匹嘶叫而起,却因山谷无处可逃,慌在当场。
宋两利岂肯让其烧着,赶忙连劈数掌,打得车帘飞落,终见刘通一身尘泥立在十丈远处。他早已跟踪多时,只是玉东皇在场,实是下不了手,此时机会已临,立即现身救人。奔腾一天一夜,狼狈可想而知。
刘通喝道:“不准动,不准耍阴,我手上可是火磷弹,你敢耍诈,我随时可以烧死你。”
宋两利见及方才此弹烧车帘情景,自知威力,纵使摄脑,总不及对方一丢来得快速,急道:“好吧!我不动,你要玉采仪,送给你便是!”
刘通冷笑:“算你识相!”
宋两利道:“可是铁笼大锁锁住,我也无法开启。”
刘通道:“不必你关心,开锁本事我茅山派在行得很,先把玉姑娘弄醒再说。”
宋两利道:“来啦!”往玉采仪脑袋敲打几下,终唤醒她。
迷惘中,玉采仪直觉宋两利入侵,怒喝急叫:“你敢非礼我!”拳打脚踢,幸得宋两利已碰上数回,早有防范,立即用上土拨鼠功夫,将掌招化去,道:“凶女人,你真正老公来救你了!”
玉采仪闻言诧楞,转身瞧去,竟是刘通,登时变脸:“胡说八道!茅山派已是玉皇仙岛仇人,哪是我丈夫!”拳打脚踢又扑来。
宋两利赶忙再化招,叫道:“你的仇人在外头,干么打我!”
玉采仪一楞,敢情揍得习惯,一有不满立即出手,然只是一愣,随又发飙:“两个都是仇人,你更可恶,迷倒我一天一夜,谁知是否非礼我了!”揍得更凶。
宋两利多次近身缠斗,悟出不少对抗招式,轻易将其挡去,道:“放心,蛇蝎女人,我可不想每天睡觉起来,床上多了一千条毒蛇,你我无缘,外头那个较适合你。”
刘通欣笑:“不错!玉姑娘,在下必定适合你,已是老天注定。”
玉采仪斥道:“乱七八糟,找死不成!”此时瞧来,这家伙竟然比宋两利更惹人厌。
刘通急道:“我是来救你的,何况我已发现紫鳞龙踪迹,咱可再去抓它。”
玉采仪诧道:“当真?!”
刘通道:“当然!”
玉采仪对毒蛇确有难以抗拒吸引力,哪顾得讨厌刘通,欣喜即道:“快带我去!”
刘通更喜:“马上来!”抓着身上找钥匙。
宋两利暗诧紫鳞龙当真被发现?脑门立即摄去,刘通慌张中疏于防范,终觉对方谎言居多,已安心不少。忽又想及既能摄他,何不收拾他,待要加强运劲,刘通却已搜出钥匙,丢予玉采仪,随又防范,道:“你来开,我得防他耍花招。”
宋两利暗道错失良机。
玉采仪急于脱困,立即将钥匙穿入铁锁,拨拨弄弄,终于打开,大喜叫道:“成了!”
刘通急道:“快出来!”
宋两利意识对方可能再关自己入笼,猛地先撞往笼门,砰地一响,滚落地面,吓得刘通猛抓火磷弹厉道:“别过来,否则炸死你!”
宋两利岂肯停留,赶忙溜往山上,弄笑道:“祝两位早生贵子,我走啦!”闪入林中不见。
玉采仪怒喝追前:“站住!你是我爹人质,别想逃!”
刘通急道:“玉姑娘别追了,他会摄心术,贸然追去,恐遭不测,咱还是去捉蛇吧!”
玉采仪顿觉恐怖,终于止步,嗔喝道:“下次见着,要你好看!”这才转身回来,冷道:“你得脱离茅山派,否则不跟你交往。”
刘通道:“如若你爹和我师父不能再复合,我一定照你指示脱离茅山派,决不后悔!”
玉采仪终于笑道:“这还差不多!”听话家伙忒好,像那宋两利该杀千刀始甘心。“走吧!”抓向马车前坐蛇笼,快速掠去,暗自得意道:“爹要逼婚,我偏逃婚!”
刘通日夜努力终得美人归,心花为之怒放,立即侍候左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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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独闯天师府
宋两利终逃出牢笼,正盘算着是否前去天师派,毕竟前次天师东西宫之争,惹下不少嫌隙,纵使张天师已谅解,然天师弟子能谅解么?
挣扎中仍忍不了想一窥王东皇这疯子能耍出何花样,终决定潜去瞧瞧。
龙虎山果然是名闻天下,九九峰,二四岩,一○八景,峰峰连峰之间,飞檐红瓦无数,实是道家圣地。
宋两利转行一阵,发现天师府前已摆阵数百弟子,个个戒备森严,照此判断,此处应是天师派总坛,遂潜摸过去,以瞧究竟。
而那玉东皇为见心上人,终掠往天师府前,故作威严状,一步步登向石梯。原是上次在京城被秦晓仪说及獐头鼠目,猴脸现形,实没格调,玉东皇事后检讨,终觉有失风度,于是洗心革面培养气度,但觉满意后始敢再来。他已将锦袍换新,此时宛若皇上出巡,架势不凡。
宋两利瞧来暗自窃笑,任他如何装样,然其失心过久,脑门想的全是邪事,总是贼眼乱转,猴脸乱抽,难显张天师般优雅气度。
玉东皇终抵天师府正门广场,九九八十一名龙虎阵弟兄围去,龙阵持棍,虎阵持剑,全阵发动,比起少林罗汉阵毫不逊色。
张继老清瘦身形立在大厅前,冷目以待。秦晓仪则躲在厅内暂不现身,毕竟对方为己而来,若能避开,则以不见为妙。然每次玉东皇前来骚扰,她总是脸色苍白,内疚万分,实对不起丈夫,惹了如此大麻烦。
玉东皇见及数百人掠阵,登时欣喜,笑道:“天师派果然气势不减当年,本皇瞧得甚是赞佩,该是晓仪妹妹治军的功劳吧!”
秦晓仪听得混身直抖,这家伙简直越混越没格调。
张继老冷道:“玉岛主若想前来坐坐,天师派必定殷勤招待,您若为了夫人之事前来,那请回吧,她不在此处。”
玉东皇哈哈畅笑:“是么?本皇我早查得清楚,仪妹妹当然在此,本皇才敢来,否则大老远白跑一趟,多费劲,而且我还知道张天师亦想找本皇商讨对付阴阳老怪之计,特地前来一晤,不知他可空闲了?”
张继老冷道:“掌门也不在,你另找日子吧。”
玉东皇道:“是么?算算日期他也该回来,他已经离开京城天师西宫十天,还没到?”
张继老诧道:“你怎知掌门行踪?!”
玉东皇神秘笑道:“那是秘密,不过三天之内将会说出。”
张继老道:“那请三日后再来。”
玉东皇道:“就不能在此住上三天?”
张继老道:“不方便。”
玉东皇爽声笑道:“也好,有些事必需早日解决,免得后患无穷,不过在解决问题之前,本皇想试试贵派龙虎大阵,当年张天师不是说过,只要突破此阵,便任我往来天师府么?”
张继老道:“岛主要试,请便!”
玉东皇道:“为了仪妹妹,我做任何牺牲皆值得!”身形一掠,已跳入战圈,准备一展身手。
秦晓仪简直厌烦,对方陆续已闯过十一次,实纠缠不断。她且又担心,每闯一次,威胁即多几分,两年前最后一次若非二叔张继老参加恐将不保,两年后再来,实让人提心吊胆。
心想若是不行,自己也得加入战圈了,抛头露面已是其次,若让他自由进出天师府,那才是最大梦魇。
张继老亦掠入战圈,和其中一名较年轻弟子交换,毕竟龙虎阵成员八十一人,左龙右虎各四十,他则负责阵眼主将,免得挡人不了。
玉东皇淡笑道:“还是老二亲自出马?不知下次是否张天师亲自挡我?呃,应该并无下次才对。”
张继老冷道:“岛主请赐招吧!”一声喝令,龙虎弟兄或以棍撞地或以剑柄互耍,发出龙吟虎啸般叭声,阵势已起,气势窜天。
宋两利从未见过此阵,一时兴起,又潜行三十丈,爬向附近松树顶,居高临下,瞧个明白。
玉东皇始终保持风度,以防秦晓仪暗中窥探,此时将锦袍一角塞入腰带,道:“仪妹妹请别误会,毕竟动手动脚,衣乱发飞是常有之事,你请宽谅了!”说完一手打出掌劲,此局正式开始。
秦晓仪暗斥恶心,手抓利剑,准备随时支援。
玉东皇已闯过此阵十数次,前几次皆硬碰硬,结果不到百招即已败北,自知以己之力,怎能与八十一名高手对决,唯有另寻门路,在多次经验下悟出,硬拚是不可能,但若纯粹为闯关而努力,或有机会可乘。故其用招皆以闪躲居多,且配合龙蛇般刁钻身形游走于剑棍之间,实若雨中闪滴,东穿西掠,甚是灵活。
宋两利瞧得目瞪口呆,明明双剑夹击只剩三寸宽度,玉东皇竟然能借空隙闪过,如此身法恐非常人所能办到,终能顿悟,身法亦是一项高强功夫。
玉东皇连闪十数招未让对手沾上衣衫,已自得笑起:“我这‘红龙仙步’还管用吧!”
他原未学此功,然为求闯过龙虎阵,乃苦练十余年,且以此阵为假想敌,终能拿出像样成绩。宋两利但觉不学可惜,已比手画脚,然却身在树上,颇为不便,只好先行强记再说。
二十余招又过。玉东皇已突破廿余丈,几乎已过半,张继老终喝道:“岛主该知难而退,否则再下去已让不得。”
玉东皇笑道:“尽管送上门来,本皇接着就是!看我‘飞龙掠天’!”声未落,人若飞龙窜起,跳踏三支长棍,又接近丈余。
张继老心知再让即输,急喝“天龙地虎封苍穹”,猝见得地虎利剑结成地网,天龙跳踩地虎叠高六七丈之肩膀,长棍暴打空中,宛若特大伞骨,封住敌人顶空,瞧来霎是好看,宋两利直叫妙哉。玉东皇有备而来,照前次他乃突破伞骨中心点而去,却被敲落左腿,损失不少,经两年思考,不窜反降,看似往地面剑阵撞去,岂知却是反往地面打去。剑阵一散之际,他正巧借势冲向左侧龙虎交界之些许空隙,一闪将至。
张继先冷喝:“没那么容易!”手中长棍猛捅砸来,玉东皇笑道:“来得好快!”
并未闪退,凝得一掌“怒龙撼江”拚足全劲打去,砰地一响,张继老勉强挡住,然攻势稍挫,玉东皇乘势扑向其左胁方,那龙虎棍剑手攻势正弱,一时阻挡不及,已被窜逃突破。
玉东皇哈哈畅笑:“这招声东击西如何!”
张继老怎知对方舍弱求强,便往自己冲来,已明白对方今日将以自己为目标,当下沉着应付,喝道:“千龙万虎捣山川!”只见得龙虎双阵立即绞若车轮,或由远而近,或从上而下,从左而右,或十人一组,或单棍乱卷,双剑旋飞,直若万朵伞花乍开,更若千龙万虎飞扑,棍影剑光绞成偌大天罗地网。
宋两利不禁暗叹,如此绵密剑棍伞阵,莫说是人,恐连飞鸟亦难渡过。
玉东皇却经验丰富,干脆趴在地面应招,如此一来天空滚轮再多亦无用处,然地面剑招却若雨点落来,玉东皇即在剑光下闪闪躲躲求生存,其灵活似猿,敢情练得猿猱之功过久,终现猴脸。忽地翻出兵刃“龙须夺”往剑光打去,此夺原只长约尺余,便于藏身,然玉东皇为破此阵,特别改良,将夺柄空处暗置细线,线头绑着三角小镖,猛地打出,飞镖缠向利剑,连带拖动细线,如此一绞,竟然绞落数把利剑,阵势突然错乱,玉东皇趁机冲去,眼看再过五丈便要突围,不禁狂气大发,直喝:“仪妹妹我来啦!”
张继老怎知对方耍了手段,因而破去最难闯过之关卡,冷声喝道:“凭岛主身分,亦玩此难登大雅伎俩!”
玉东皇哈哈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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